高先達看了一下那二人的戰鬥,心裡面對他們的武功便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那武士的槍法攻守兼備,最起碼也是一個d級技能。比高先達已經達到滿級的《五虎斷門刀》水平只高不低。
若說這是一個修煉不久的c級技能,高先達也相信。
而那個獵人的功夫就很一般了。他手中拿着那根粗製濫造的棒子,掄來掄去就只有那麼幾招,根本就沒受過專業訓練。
他的野路子自然入不了那武士的法眼,他只能趁亂攻擊兩下,根本就突破不了武士的防禦。
那武士對也不想傷人性命,所以對那獵人有所保留。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他的戰鬥重心全都在那狗的身上,心想只要把你這狗打跑,你還能不服?
只不過獵人的那條狗卻非常厲害,速度快又靈活,總是能出現在那武士的死角,讓他不得不回防。他怎樣也扎不中那隻靈活的狗,一時之間難以取勝。
這隻狗剛纔被辣妹踢中的那一腳完全是因爲事出突然。現在戰鬥起來,完全是另外一種狀態。
他們這二打一的局面,那武士也絲毫不落下風,他將大槍舞動起來,密不透風,雖然暫時還未扎到那隻狗,不過獵人和狗也打不中他。估計一時半會也難以分出勝負。
他們兩方打得熱鬧,始作俑者辣妹“小野貓”就躺在沙發之上看熱鬧。
看到精彩之處,也不敢笑,只能憋着笑在那裡慢慢地抖動。
高先達可沒她的這個好心情。所以笑不出來,乾脆繼續裝昏迷。那個眼鏡女學霸則是乾脆就沒醒。
那獵人見半天都無法取勝,便不再纏鬥,準備改變套路了。
他大喊了一聲:“還未醒來的兄弟姐妹們,我要放大招了!還請大家趕快避讓!這次真的是情非得已,如有誤傷,還請多多包涵!”
不過他的語氣中卻沒有抱歉的感覺。他說完這話,便向後跳出了圈子,只讓他的大白狗繼續和武士戰鬥。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馬上就準備放大招了。
高先達不知道他的大招是什麼,心中還有些好奇。想見識一下。
這時候,同樣在裝死的辣妹則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臥槽,你玩真的!”她大叫道。
她掃視了一眼周圍還沒醒來的兩個人,一來高先達體格太大,二來離她也遠,所以並沒有管他,只是抓起了身邊的那個呆萌小妹,一下子躥了出去。
高先達見此情景,估計也是要壞事。
那辣妹突然變得那麼嚴肅,那大招的威力一定很大。
於是高先達也不裝睡了,連忙爬了起來,向後一翻,離那個戰鬥現場遠遠的。
他們幾個旁觀者躲了,那武士卻置若罔聞,只當那獵人是在開玩笑。既沒有閃避的意思,也沒有轉而攻擊獵人。依然我行我素地攻擊着那隻大白狗。
這時候,那個獵人的咒語已經唸完了。只見房屋的天棚之下,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然後從裡面突然降下了一枚大火球,砸向了那個武士。
大白狗自然知道那火球的厲害,一見獵人施法成功,連忙向遠處躥去。
武士打跑了大白狗,這才心滿意足,哈哈地大笑了兩聲,擡頭看向了天上的火球。
只見他猛地擡手,槍尖帶起了一團青色的旋風,直刺向那團火球。他竟然妄圖用槍尖來挑開那團火球。
實際上,那團火球並不是一個純粹的火球,也不是一個能量體,而是一塊來自於外太空的高溫隕石。
雖然體積並不大,但是上面包裹着的高溫卻絕對不容小視。
可是就因爲它是實在的物體,所以那武士還真的用槍尖刺中了那團火球中所包含的那塊隕石。
那塊隕石在高溫當中已經被燒的飢渴難耐了,雖然能量巨大,但是現在已經變得非常脆弱。
武士的槍尖上帶着一股青芒,竟然能保護住他的槍尖不被融化。那青芒一接觸到那快岩石,便發出了咔啦啦的聲音。那武士雙膝微蹲,似乎也在承受這巨大的壓力,但是他手上卻沒有停,用力地一攪,硬生生地將那塊岩石攪碎了!
那火球沒了核心,剩下的火焰便無處攀附,只能消散在空氣當中。
那些碎裂的隕石塊則四散開來,落到了地上。
它們的能量已經被抵消了大半,倒也沒什麼威力。只不過溫度依然很高,高先達抄起了屋子裡的滅火器,對着那些隕石一頓噴,這才讓這座木頭做的屋子免於火災。
獵人的這個魔法還真厲害。雖然他剛纔已經做過警告了,但是若是閃避不及,還是有可能會被誤傷。即使是被剩餘的隕石砸到身上,也不是好受的。
不過這武士的武功真也了得,他竟然真的只用自己的武術,便破解了那獵人的高級魔法。
高先達也不由得給他鼓了鼓掌。
不過事到如今,高先達和辣妹的裝睡戰術已經行不通了。他們只能裝得好像剛剛纔醒一樣。
大家都是契約者,畢竟還算是同一陣營的。進到這副本來便是同伴,只要沒什麼深仇大恨,便不能坐看他們廝殺。
高先達拿着滅火器到處滅火,辣妹則開始專注於拉架。她說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兩個怎麼在打架?”
辣妹纔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啊,竟然還在這裡裝無辜。不過她行兇的過程大概也只有高先達一個人看到。高先達不說,便沒有人知道。
高先達因爲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便沒有不戳穿她,乾脆坐回了沙發,假裝還沒睡醒一般,一邊揉眼睛,一邊打哈欠,只是想看她下一步還怎麼繼續表演。
那獵人眼看自己的殺招被人破了,而且對方贏得還很輕鬆的樣子,覺得自己就算傾盡全力也未必能取勝。即使取勝,可能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便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吹了吹口哨,讓他的大白狗退回到了腳邊。
長槍武士見狀也沒有追擊,舞了個槍花,將長槍倒插在地上。槍尖沒入了地板,那長槍就那麼直挺挺地立着。配上他剛纔的行爲,倒是有說不出來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