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千手柱間?長相不對啊。”帶土疑惑的出聲。
“放心吧,錯不了的,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但那恐怖的木遁力量,翻遍整個忍界也找不出第二個。”洛空篤定的說道。
“洛空,看來這次的入侵計劃是你制定的,我就說曉組織怎麼會有這麼大膽子,原來是你在背後搞鬼。”
“初代大人何出此言?我可沒能力指揮他們,充其量只能算是曉組織邀請的外援。”
“哼,別人不清楚你,難道我還不清楚?”柱間冷喝道。
“你的陰謀總是從其他人都沒有了解的角度出發,做的一切看似匪夷所思,實則都是懷着某種目的,你這次的目的是什麼?”
“大人說笑了,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怎麼有資格談論陰謀?”
“哼,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你可知道,對木葉進攻,相當於挑起整個世界的戰爭,普通民衆會因此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你的心腸究竟有多狠?”
“挑起戰爭不是木葉一直在計劃的事嗎?我充其量不過是推波助瀾罷了。”洛空滿不在乎的攤開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怎麼知…”
柱間驚訝,下意識的回答,話剛出口就知道要遭。
“果然,你們也不安分。”洛空笑了,嘴角那一抹戲謔的弧度格外醒目。
柱間面色一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這傢伙,就沒什麼能瞞得過你。”
“大人過獎了,在下層陰暗的角落掙扎太久,習慣性的凡事比其他人多想一步,這樣才能做到防患於未然嘛。”
“言歸正傳吧,洛空,你到底想鬧到什麼程度才滿意?”
柱間面色一沉,冷然發問。
“初代大人言重了,事情可不是我挑起的,我又決定不了。”
“那好,我這麼問你,這裡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能不能現在就離開?”
洛空太神秘了!
身份神秘,實力神秘,以木葉對他的瞭解,還停留在幾個月之前。
時隔多日,對他唯一增加的瞭解,可能就是血忍之術傳承者身份了。
尤其是,重獲巔峰實力後,柱間從洛空身上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危機。
那是一種唯有在忍界頂尖強者身上纔會感受到的氣息。
柱間無法想象,這樣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憑什麼擁有這麼可怕的底蘊?
木葉形勢萬分危急,如果可以讓洛空不戰自退,對任何人而言,都是一道福音。
“初代大人這話就有些不妥了吧?”洛空面露不悅,輕輕搖了搖頭。
“我應曉組織邀請,共同破壞木葉,現在你一句話就要讓我離開,我豈不是得落得個背信棄義的壞名聲。”
“再者說了,木葉僅僅因爲我身懷血忍之術,便不惜千里追殺,就算不是爲了曉組織,爲我自己考慮,這口氣我也咽不下!”
“想當初,四國聯軍入侵,曉組織大舉來犯,木葉孤立無
援,形勢空前惡劣。是誰?從大陸上找來強援抵抗,是誰?不惜以身犯險,對戰曉組織諸強者?”
“是我!是我這個笨蛋!”
洛空突然咆哮起來,表情猙獰,神色癲狂。
“我爲了木葉可以連命都不顧,什麼報酬也不要,但木葉是怎麼對我的?你們誰關心過我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誰在意我是否遇到過生死危機?”
洛空神色悲愴,言辭狠厲,卻說的柱間啞口無言。
“我爲了木葉貢獻了多少?你們又回報了我多少?”
“滿心歡喜的回到這裡,本以爲能有一份依靠,誰知道剛被人發現我身上有血忍之術,二話不說就要狠下殺手,要不是我還有幾分本事,早不知道死哪去了,估計骨頭渣子化乾淨了都沒人知道!”
“你們誰問過我的辛酸?誰瞭解我的痛苦?又有誰能體會我的感受?”
洛空越說越悲憤,越說越激動。
柱間因爲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幾次想打斷他,但看到他那讓人揪心的表情,話到嘴邊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他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啊!”
“忍術有好壞之分嗎?忍者有好壞之分嗎?爲什麼同樣的忍術放在不同的人手裡就會有不同的差異?”
“忍術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醫療忍術也不例外,忍術本身並沒有善惡分別,有分別的只是使用者。”
“憑藉區區一個血忍之術,你們就能斷定我是惡魔,我只想問一句,我究竟做了什麼,才能得到你們如此‘崇高’的評價?”
“可是砂隱村的人都是你殺的,這不是鐵證嗎?”
柱間適時終於插了一句,話一出口就知道要遭。
他沒有看到,洛空嘴角那一抹不屑的弧度。
“是,砂隱村是我滅的,但那能說明什麼?砂隱村在木葉的必經之路上,如果我想滅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滅了。”
“如果不是鳴人和水門老師要殺我,我有什麼理由去滅殺其他村子的忍者?還不是爲了保住性命。”
“我承認,我自私,我冷漠,但我也有是非觀念,不是濫殺無辜的狂魔,爲了自己能活着,我會損害他人,但我洛空絕不會僅僅爲了強大就去殺人。”
“我所做的這一切,說白了,全都是被你們逼的!”
洛空表情猙獰,義憤填膺的指着柱間憤然怒吼。
在他不遠處的暮色已經回來了,手裡提着一個口袋,呆呆的擡頭望着他。
“我滴個乖乖,這小子啥時候強詞奪理的本事這麼高了,得虧我瞭解他,不然差點都被騙到了!”
“他說的都是假的?”鬼鮫驚訝的問。
看洛空的作態,怎麼看怎麼覺得情真意懇,如果這都能作假,那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也不能這麼說,這小子我瞭解,說的話基本上都是真的,想查證也查得到,但說話的語氣稍微調整一下,或者把其中的情緒改一下,基本上就變味了。”
暮色好笑的說道。
“說真的,論狡辯和
混淆黑白的能力,就算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好奇的是,他說這些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暮色眉頭輕蹙,上下掃了洛空一番,又將視線轉向不遠處與之對峙的千手柱間。
“那個人…身上的氣息很強,但有一股死氣,感覺上像死人多過活人,難道是因爲他?”
一個猜想旋即浮出腦海,再看向洛空的時候,眼中已經帶上了一抹戲謔。
“這混蛋,連死人都要算計,也不怕損陰德。”
察覺到暮色兩人到來,洛空權當沒看見,一心一意投入到悲憤的演說中。
當長篇大論持續了快一個小時後,遠處的大蛇丸終於發出了信號,而洛空的神色,在這一刻變得凝重起來。
“初代大人,木葉對我造成的傷害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但我敬重你的爲人,這次我走,但下一次,木葉必須要給我個合理的交代!”
洛空憤恨的說道,怒然拂袖轉身,同時遞給帶土一個神秘的眼神。
“初代火影,既然您親自出面了,曉組織繼續肆虐的話,未免有些不給面子,我們一併走。”
帶土說着,揮手朝天空發出一枚璀璨的信號彈,霎時照亮了整片天空。
“嗯?阿飛發信號了,是三號彈,君麻呂上來,我們過去。”
“好的。”
事先衆人已經商議好了,信號彈分三種,一種是有人背叛,衆人不管不顧直接撤退,還有一種代表了計劃完成,可以安全撤離的。
至於最後一種,則是情況有變,所有人火速朝信號點集合。
帶土現在發出的信號,正是第三種。
隨着一道道破空聲響起,曉組織衆人飛速朝這邊聚攏過來。
“飛段呢?”
當鼬過來後,帶土掃了一眼人羣,臉色不由一沉。
“誰知道,戰鬥一開始就跑沒影了,估計是運氣不好被宰了吧。”迪達拉無所謂的說道。
“真是蠢貨!”
帶土暗罵了一聲,也沒有太過在意。
飛段的實力很差,如果不是還有不死之身當弟子,連給其他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但不死之身也不是真的不死,之前總有角都給他當‘醫生’,現在角都死了,飛段會死也屬於常理。
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洛空纔敢毫無顧忌的出手擊殺飛段,這也是他一開始就選擇這項任務的原因。
同樣的獎勵下,付出大代價越低,則效果越好。
“人都來了,那咱們就走吧。”洛空淡淡的說道,彎腰對着柱間行禮。
柱間面色鐵青,掃了一眼滿目瘡痍的木葉村,雖然不甘,卻還是無奈的妥協。
“你們…”
突然,一聲彷彿要衝破雲霄的驚天怒吼從遠處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熾熱到極致的恐怖溫度。
“初代大人,不能讓他們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