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梁平已經被高琴逗得有些動了心,但自他從夜魔神構建的異度空間裡走出來以後,他的意志力也無形間變得更加堅定,憤怒的將高琴的身體推開,並冷冷說道:“老闆娘,請你自重!”
高琴對梁平的舉動感到極爲震驚,淚眼看着梁平的時候,那雙望穿秋水的眸子裡,充滿了對男性的渴望。
梁平卻是狠心的不再多看高琴一眼,冷冷說道:“老闆娘,你的丈夫應該是剛剛纔死沒有多久時間吧,而且你們應該沒有孩子吧,難道你不應該爲他披麻戴孝麼。”
高琴淚水滑落的同時,同樣冰冷而且極限惡毒的說道:“那個死鬼,本來就是我親手殺死的,我憑什麼爲那種混蛋披麻戴孝!”
“什麼,是你殺死了他麼!”
梁平不可思議的側目看向高琴,他無法理解,一個女人究竟需要下多大的決心才能殺死自己的丈夫。
然而高琴卻是並不感到內疚,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說道:“是我殺了他,難道他不應該死麼,從我們一起開了這家客棧以後,客棧裡的生意全憑我的能力才能維繫到勉強經營下去的狀態,然而他從未真的珍惜過我,他拿着用我賣弄風情的金幣出去盡情的揮霍,甚至還包養了一大堆的乾女兒。”
“乾女兒?”
梁平從高琴的口中聽到這麼時髦的詞彙,真是驚得差點一頭撞到身後冰冷的牆壁之上。
但他的表現極爲冷淡,甚至鄙夷的笑道:“看來最毒婦人心果真如此麼,如果我娶了你這樣的女人,恐怕連我也同樣會出去包養一些你所謂的乾女兒吧。”
“呵呵,可是那錢是我的,他沒有賺道一個金幣,卻日銷千金。”高琴仍然據理力爭。
然而梁平突然想到高琴剛纔說過,是白麪毀了他的一切,於是眉頭微微一蹙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白麪究竟對你造成了怎樣的傷害,可以讓你對他恨到那種程度。”
“哼!”
高琴冷哼一聲,雙手環抱胸前轉過身去,背對着梁平冷聲說道:“他害我幾度墮胎,我作爲一個女人,卻失去了生育能力,你知道這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是多麼巨大的傷害麼,看到所有女人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看着那些初生的嬰兒吸吮母親的奶、頭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麼的羨慕麼,我....”
“呵呵,恐怕是惡有惡報,咎由自取吧。”
梁平極少說出這樣鋒利的言辭。
但高琴似乎對此並不感到生氣,反而是放聲大笑道:“哈哈,不管怎樣,白麪和黑麪絕對活不過今晚的。”
“噢?”
梁平聞言,心頭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超意識告訴他,或許白麪和黑麪已經遇害。
但又覺得似乎不太可能,倘若白麪和黑麪遇害,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然而高琴卻是一臉瘋狂的笑着說道:“梁平,你也算是個聰明人,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懂得寬恕的女人麼。”
聽得此言,梁平一陣沉默,也更加確定,或許黑白雙雄真的已經死了,但他仍然強烈的希望黑白雙雄能夠活下來。
然而高琴卻是咯咯的笑着轉過身來,正視着梁平,一臉得意的眨眨眼說道:“看來你已經猜到了,只要走入這個客棧,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無論那個人的實力再怎麼強大,若是不能乖乖的聽我的話,都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一條路麼。”
梁平無法從高琴的眼神中讀出殺意,但卻讀出了一股比殺意更恐怖的愛意。
被這樣的一種女人所愛,無疑也是一種極爲痛苦的事情。
梁平表現出拒絕的姿態,並冷聲說道:“老闆娘,請你自重,還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是依靠何種能力才能躲過龍神歸元的千年劫。”
高琴聞言,笑得更牡丹一般的絢麗,但她卻是緩緩走到門口,關了燈。
屋子裡陷入一片漆黑,他們看不見彼此的容貌,但卻能夠聽到高琴厚重的鼻息之聲。
“嘶嘶~~”
一聲異響,竟然是.....高琴脫掉了她身上輕薄的紗衣麼。
梁平眉頭緊蹙,緩緩的退後一步。
身後就是冰冷堅固的牆壁,梁平已經退無可退。
然而高琴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的猛地撲了上來,精準的抱住了梁平的脖子,喘息說道:“梁平,我知道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帶着所有人走出千年劫的宿命之人,所以只有你可以活到最後,只有跟在你的身邊,我纔會有安全感,如果你嫌棄我顏老色衰,那麼我們關上燈以後,感受彼此的心聲便可,我相信只要你願意,我一定會讓你體驗到從未有過的快樂。”
梁平從高琴的喘息聲中感受到了一種虛僞之態。
“既然沒有那種衝動,何必要裝得那麼虛僞。”
再次將高琴狠狠的推開,開了燈,高琴赤果果的呈現在梁平的眼前。
高琴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羞態,反而作出各種撩人的姿態。
梁平冷冷的注視着她的模樣,略有垮塌的肌膚,兩顆巨大的肉球無力的下垂,根本毫無生機,三角區的毛髮有些混亂,倒也符合他混亂的行徑。
好一陣,梁平看得仔細,笑得更冷,淡淡說道:“也不過如此而已,難道這些就是你的資本麼,宗澤和尋歡會對你這樣的女人動心,真是不可思議。”
說着,梁平準備走出101室房間。
卻是被高琴冷聲喝止道:“梁平,如果你今天走出這扇們,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梁平生來就不喜歡被人要挾,有時候或許會因爲對方的勢力而佯裝猥瑣之態,但面對高琴這樣的女人,他實在連裝的心情都沒有,毫不猶豫的拉開門,冷聲說道:“我答應過你會帶你離開九幽地,就一定會做到,但我們之間不會有太多的故事發生,離開九幽地以後,我們就是天涯陌路,永不相見。”
“呵呵,永不相見麼。”
高琴注視着梁平的背影,落下兩行卑微的淚水,仍然赤果果的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着梁平走出101室。
梁平離開了101室房間,心頭想到的只有三個人。
金沐楊,易無雙,蘑菇公子。
他們是否還活着,不管如何,他都要先去邊城一探究竟。
這樣想着,便是準備走出比盟客棧。
然而正是此間,樓上傳來一陣大蛇吐信的聲音。
“這是....”
梁平意識到,那條蛇就是黑白雙雄身邊的那條黃金蟒。
高琴分明說過已經殺死了白麪和黑麪,那條黃金蟒何以仍然活着。
正當這樣想着,黃金蟒突然從樓上飛竄下來,一張如用巨鉗的蛇嘴極限張開,衝着梁平的頭顱咬來。
在梁平的印象中,黃金蟒是一種溫馴的蛇類,何以突然變得這般狂暴,身形倏然一側,便是輕鬆躲過了黃金蟒的攻擊。
黃金蟒的身體凌空飛起就無法轉身,一頭撞在門框之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蛇尾狂擺之間,竟是精準的攻向梁平的下盤。
梁平沒有閃避,而是擡腳一踢,輕鬆將三百多斤重的黃金蟒踢出5米開外。
“哐當!”
比盟客棧內的桌椅被撞得一片狼藉。
黃金蟒的身體也被撞得鮮血淋漓,但黃金蟒似乎認準了梁平就是敵人,張開血口再次向梁平發起攻擊。
“咻!”
它的動作雖快,但梁平的反應速度也不是蓋的。
“哈!”
一聲怪嘯,身體倏然一側,來到黃金蟒的左側,緊握着拳頭冷然出手,2.5噸的出拳力度,簡單而精準的擊中黃金蟒的七寸。
原以爲黃金蟒整個身體都會被擊穿,哪知黃金蟒竟是發出一聲冗長的龍吟之聲。
“吼!”
那聲音驚得梁平一陣暴退,立時間,只見那條黃金蟒的身體上緩緩長出四肢。
“這是....”
梁平驚愕之餘,側目看向101室的高琴,只見高琴一臉的泰然之色,似乎對黃金蟒毫無所懼怕,頓時間明白了些什麼。
然而正是此間,黃金蟒的身上長出鱗甲,那鱗甲的形態,跟他之前在不二城的時候撿到的龍鱗碎片完全一樣。
黃金蟒的身體長出鱗甲,鱗甲逐漸變成金色。
金光熠熠,將整個比盟客棧照得一片金黃。
金光之下的梁平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威壓,不得不從個人揹包裡拿出陌影劍和大觀眼鏡。
然而大觀眼鏡無法讀出黃金蟒的任何信息,也同樣無法讀出高琴的任何信息,甚至連他自身的任何信息都無法讀出。
“這TM又是什麼情況!”
梁平輕聲埋怨一聲,將大觀眼鏡收回個人揹包的同時,只見黃金蟒的身體逐漸變大。
“吼!”
又是一聲龍吟之聲響起,金光暴漲。
“嘭!”
客棧的屋頂被金光衝破。
那金光一柱擎天,直入雲霄。
梁平意識到,或許眼前這個長出四條爪子,可以發出龍吟之聲的黃金蟒,就是千年劫的龍神。
也正是此間,原本淡定的高琴也終於一臉急切的穿上衣服,並驚恐的大喊說道:“梁平,這就是龍神歸元,必須在他完成龍神歸元之前殺死它,否則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就是龍神歸元麼。”
在梁平看來,從黃金蟒的體內生出四條爪子,那一幕實在太多噁心,令人不敢直視。
但看到那一柱擎天的金光,簡直就是人間奇觀,他無法容忍自己錯過這樣的奇觀。
直視着眼前的一切,只感到狂風驟起,從四面八方襲來一陣極強的風力威壓。
頭上的飄發被吹得無比的凌亂,離影披風更是被吹得撲撲作響。
陌影劍在手,發出一陣陣的錚鳴之聲。
但梁平沒有從龍神的身上感受到那種面臨死亡的危險,至少龍神對梁平形成的威壓,完全不及在極上之地樓尹對梁平形成的那種四肢都無法動彈的威壓。
心理上沒有任何的畏懼,梁平的劍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意念一動,施展出極冰凝殺的武技。
目標鎖定在龍神的頭上,天外極冰如同冰雨一般的落下。
“唰唰唰”
卻是帶着劍鳴之聲射入龍神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