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好辦法,一直盯着我看做什麼?”陸景年白了眼寧澤天出聲說道。
寧澤天沉聲嘆氣,“你好不容易纔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爲什麼又要將蘇牧婉帶入你的生活裡來呢?更何況她願意嗎,願意重新回來嗎?”
陸景年沉默,蘇牧婉怎麼可能願意回來,她恨不得從此以後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纔好,是他一直在糾纏着,不想放手而已。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依舊是如此。
“我只想做我想做的,至於她是不是願意回來,這些我都不想考慮,其實我和她沒有離婚,離婚證是假的,有這層關係在,她終究是會回到我的身邊的。”
寧澤天聞言,徹底無語了,他真不知道該不該爲蘇牧婉感到悲哀,遇到陸景年這樣狐狸般的男人,又怎麼可能躲得過逃的開。
“所以,景年,你現在告訴我,你打算用這層關係來捆着蘇牧婉嗎?可是她是這樣的人嗎?可以隨意被困住?”
陸景年直視着寧澤天,“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的。就算她的心裡有顧景初,就算她和顧景初有孩子,都無所謂。只要她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所有的過去都可以當做一場夢而已。”
寧澤天卻聽得怪怪的,蘇牧婉和顧景初那個醫生在一起了,而且還生了孩子?這怎麼可能呢。
雖然他並不是很瞭解蘇牧婉,但是當年的那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蘇牧婉如何愛慕陸景年,又是如何和陸景年從恩愛夫妻變成陌路人,他都知道。
蘇牧婉不可能那麼快放下陸景年的,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爲什麼當初沒有和顧景初在一起,偏偏要選擇三年後,當初蘇牧婉失憶的時候,顧景初弄出了那麼大的陣仗,蘇牧婉都拒絕了,怎麼可能現在和顧景初在一起還生了孩子。
“景年,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對於蘇牧婉和顧景初在一起這件事情,就算她被顧景初感動了選擇和顧景初在一起,但是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有了孩子呢?”
寧澤天把自己心中的疑惑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而且你還說孩子看起來挺大了,那聽起來就更奇怪了,蘇牧婉對你是什麼感情,你應該清楚,她雖然有怨你恨你,但是改變不了她也愛你的事實,一個又愛又恨你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忘記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還生孩子。”
陸景年沉默,寧澤天說的他之前一直沒有考慮過,所以寧澤天說這些話的意思是說,那些孩子不可能是蘇牧婉和顧景初的,那麼雙胞胎是誰的孩子呢?
“你說是不是這中間一直都有什麼誤會?”陸景年出聲說道,“或許這中間,我忽視了什麼,有什麼是我一直沒有注意的。”
其實他的心底一直有念頭往上涌,也許,也許孩子是他的,可是可能嗎?陸景年都不敢相信這個也許,蘇牧婉當初那麼堅決,怎麼可能把孩子留下來,怎麼可能會把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生下來。
寧澤天嘆氣,“這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直接去查不就是了,如果你想知道孩子是不是顧景初的,直接做dna就行了。”
陸景年忽然扶額,“寧澤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真是完全沒有想到,要想重新將蘇牧婉追回來,那麼從孩子這裡入手其實更容易。”
像是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希望,陸景年拍了拍寧澤天的肩膀,立馬快步走到沙發那,順手拿過手機便直接給齊晟打電話。
齊晟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休假一天,接到陸景年電話的時候,他便知道休假的計劃泡湯了。
“總裁,有什麼事情嗎?”
“齊晟,我現在給你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你不是一直想去國外旅行嗎?現在就有一個機會。”
齊晟一聽,精神直接來了,“總裁,你說,什麼任務。”
“帶薪休假,去法國,但是你要做的事情是幫我查到顧景初和那對雙胞胎的關係,把親子關係鑑定報告拿回來給我。”
齊晟心中苦笑,果然什麼帶薪休假都是假的,他家總裁怎麼可能那麼仁慈地就放過他。
“好的,總裁,我馬上去訂機票。”
陸景年直接把電話給掛了,他的心情忽然變好了,不再是之前的陰沉沉的讓人恐懼。
寧澤天對於陸景年這幅樣子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早些年那樣淡定的陸景年,早就因爲蘇牧婉這個女人變得不存在了。
陸景年重新打起了精神,“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去牧婉的面前刷存在感。”
聞言,寧澤天連忙出聲阻攔,“你現在需要按兵不動,蘇牧婉才見過你,反應激烈,如果你還一直往她面前湊,那不是更惹得她心煩嗎?所以你要做的就是等,而且兩天後便是蘇牧婉弟弟的婚禮,你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去打擾蘇牧婉,不然會影響她的心情。”
“可是除了等,其他的事情我都不能做了嗎?這樣等,我怎麼可能耐下的心來,而且她只在鹽城待幾天,我要想辦法讓她一直留在鹽城。”
“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強搶吧。”寧澤天無奈。
陸景年卻像是聽到了一個好主意似得,他輕笑着說道,“果然還是你主意多,強搶也不乏是一個好辦法,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陸景年,你不會是說真的吧?”寧澤天很不敢相信地出聲問。
“有何不可?”陸景年反問。
寧澤天無奈搖頭,“果然愛情能夠衝昏人的頭腦,英雄難過沒人關。”
陸景年坐在沙發上,沉思。
是啊,愛情能夠衝昏人的頭腦,從前他無所能侵,可是自從遇到蘇牧婉,愛上蘇牧婉以後,他便有了軟肋,正因爲有了軟肋,他不再是無所畏懼。
……
兩天後,蘇牧晨的婚禮。
婚禮是在鹽城最大的酒店舉辦的,婚宴現場以森林係爲主,佈置的格外好看,蘇牧婉從昨天開始便一直在幫忙,今天更是早早地便來了酒店,一直在迎賓客。
能夠看見牧晨結婚,獲得幸福,蘇牧婉心裡很高興,她這兩天臉上一直都是堆着笑容的。
三年了,來的賓客有的人認識她,但是大多數都是不認識的,她也會聽見些閒話,有的認識她的人會偷偷議論,她三年前不是和陸景年離婚了嗎?有的甚至還會說陸景年這三年做了哪些事情,她不是有意要聽得,只是路過時,不小心聽見了。
但是這些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只要婚禮結束,她便會離開鹽城。這一次離開,她便不會再回來了。
此時,酒店門口疾馳而來一輛黑色的賓利,寧澤天和顧涼舟從車子裡面走下來,蘇牧婉一眼便看見了,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她以爲車子裡面還會下來一個人,幸好沒有。
寧澤天和顧涼舟緩步走到蘇牧婉的跟前,他們兩個盯着蘇牧婉看了一會兒,寧澤天才出聲說道,“蘇牧婉,你剛纔是不是以爲景年也在車子上面,很緊張對不對?不用緊張,他沒有來。知道你不想看見他,他怎麼可能會來自討沒趣呢。”
蘇牧婉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她真的害怕陸景年會出現,如果陸景年出現在婚禮上,她真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可是寧澤天和顧涼舟來這裡做什麼?
“咳,是這樣的,景年他因爲出差了所以不能來婚禮現場,所以特意叫我們兩個人來參加,你和景年是夫妻,當然蘇牧晨的婚禮,他得參加。”顧涼舟出聲說道。
蘇牧婉寧願寧澤天和顧涼舟不要出現,她不希望今天的婚禮被搞砸,可是就算她不希望這兩個人出現,但是實在不好趕人,只能忍着說謝謝。
整場婚禮下來,蘇牧婉都格外緊張,生怕有任何一個環節出錯,不過所幸最後都沒有差池,完美落幕。
把賓客全都送走了以後,蘇牧婉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公寓。
她今天累得實在夠嗆,走路都沒有什麼精神了,穿了一天的高跟鞋,也站了一天,後腳跟都磨破了。她忍着痛走到酒店門口,想要打個車回去。
卻未料陸景年會出現,他徑直走到她的跟前,手上拿着一雙平底鞋,他溫聲對蘇牧婉說道,“今天站了一天很累吧,我從家裡給你帶了一雙平底鞋,趕緊換上。”
陸景年蹲下身,一隻手握住蘇牧婉的腳踝欲要幫她換鞋子。
蘇牧婉下意識的便是掙扎,可是陸景年力氣太大了,直接把她腳上的高跟鞋給脫了,然後幫她換上了平底鞋。
“陸景年,你幹什麼。”這個男人,怎麼就可以做到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爲什麼要蹲在她的面前,爲什麼要給她換鞋。蘇牧婉寧願陸景年和她繼續反目成仇,也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
陸景年換好了蘇牧婉的鞋子,輕笑,“我當然是幫你換鞋,希望你的腳能夠舒服一些,我還能幹什麼呢,真是傻瓜。”
“陸景年,我們根本沒有多餘的情分了,你以爲你幫我換鞋,我就會感動嗎?我說過的,我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蘇牧婉說這些話的時候,心口是疼的,而且越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