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微叔叔是不是柴歌害死的。”
誠誠的聲音帶着他特有的稚氣,卻夾雜了恨意。
當初,他是知道路易和蕭澄或許沒死,所以對死亡並沒有那麼深的恐懼。如今,當親眼看着紀微因爲自己而死事,他僅有六歲的認知從這一刻才深刻的體會什麼是恨。
蕭澄目光微斂,沉默着並不說話。
“誠誠,你只要記住,紀微叔叔的死和你無關。”沉默了很久,他突然開口低聲的說道。
誠誠小小的臉上閃過複雜的情緒。 шшш ★тTk án ★¢ ○
蘇茜讓傭人把孩子帶走了。
等誠誠離開,她才低聲的問道:“澄,紀微的死是不是真的和柴歌有關?”
蕭澄緊攥着手裡的資料,始終都沒有開口說話。
“他到底要做什麼,如果真的是報復,爲什麼要傷害這麼多人。”
“柴歌報復是緊揪着我不放的,但別人是想要我的命。紀微是爲我死的,我想殺我的人一定以爲是我陪着誠誠在玩,所以纔會在設備上動的手腳。”蕭澄的聲音平靜而陰鷙。
蘇茜聽着他的話,臉色驟變:“要殺你?你的意思是現在不止柴歌想要殺你?”
蘇茜沒有明白蕭澄的話,所有人都知道,想要殺他的人只有柴歌,難道還有別人.....
蕭澄漠然的笑了起來,眼角劃過殺意:“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單憑柴歌能做這麼多事。我瞭解柴歌,他不會做這麼麻煩的事,就像之前在唐小蔥的車上動手腳,又比如這次的遊樂場事故。柴歌做事講求效率。之前我遇到的一次暗殺,表面上是暗殺路易,可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我。紀微在昏迷之前也對我說,那羣殺手和路易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的目標是我。還有楊戩,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唐小蔥剛查到我和楊戩可能會有血緣關係,他人便始終了。”
蘇茜詫異的聽着他說着。
蕭澄沒有理會她的詫異繼續淡淡的說道:“其實一直都是我們先入爲主,認爲就是柴歌一個人。當初他抓你,到後來的一步步都是圍着他。忽略了他到底是怎麼從獄中出來的,忽略了柴歌怎麼能隱瞞住唐小蔥那
麼多的眼線把你弄到英國的。如果柴歌真的能做到這些,那當初他就不會被關入獄中。”
“你和楊戩的身世?”蘇茜太震撼的,腦筋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蕭澄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慢慢的打開手裡的資料。
資料不多,其實上面有的蕭澄大多都知道了,他查到的和唐小蔥給他的資料差不多。
一直以來,都是由柴歌出面,對於他自己的身世,他雖然知道卻從未想過有這麼多的波折。
看着蕭澄陰沉的臉,蘇茜並未多問。
關於他的身世,等蕭澄願意告訴她的時候,會告訴她。
......
三天後,唐小蔥和楊零從上海回來。
沒有任何楊戩的消息。
他們回來的時候知道紀微死的事詫異而憤怒。
太過突然而不可置信。
好好的一個人,他們剛走就沒了。
“澄,到底怎麼回事。”唐小蔥知道後第一個問蕭澄。
他們大抵情況在新聞裡看到了,但新聞的報道大多都是警方給的官方迴應。
“B市遊樂場的遊樂項目‘大風車’因爲線路故障致使五人死亡,此遊樂場已被下令禁止營業,關於傷亡人員初步傷勢評估,五人重傷,還有若干輕傷患者都已經在家人的陪同下回家。”
蕭澄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道:“就是新聞裡報道的那樣。”
唐小蔥先是一愣,隨即高聲的朝着蕭澄說道;“放你狗屁,如果真的像新聞裡說的,爲什麼不是別人偏偏是紀微死了。”
“那你覺得是因爲什麼呢?”
唐小蔥的臉色有些難堪,目光憤怒的看着蕭澄:“是不是又是柴歌,我非找人殺了他不可,這個變態。”
其實他幾次要找人暗殺他,但蕭澄只是笑着回了句:找人暗殺他,那我們不就是第二個柴歌嗎?
“或許不是柴歌。”蕭澄只是很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唐小蔥因爲這個臉色驟變。
不是柴歌,那就是......
其實誰都沒想過蕭澄的身世
會是那樣的。雖然沒有完全確定,但大家心底已經知道了.....
也就是從蘇茜離開後,蕭澄才查了關於他自己的身世,所有的事就像被蒙了一層紗,他們越在後面追,事情就越來越撲朔迷離。
“那你真的認爲楊戩死了嗎?或許我們只要找到楊戩,所有的事都清楚了。”
蕭澄抿嘴漠然的笑了笑,然後朝着唐小蔥看了一眼:“想要知道楊戩的事很簡單,讓楊零回去問他的父親。”
“問過了,他不說。”唐小蔥沉聲的回了句。
在楊零知道楊戩和自己沒有血緣的時候,楊零就回去問過她父親,她父親對她說:他是你哥哥就一輩子是你哥哥。
後來,楊戩出事後,楊零又問過幾次,但她父親的回答都是差不多的。
“如果不說,那就更說明了他知道什麼。”蕭澄淡漠的回了句。
唐小蔥緊蹙着眉頭:“他很喜歡你,要不你去問問。”
蕭澄伸手把紀微留給他的資料遞給唐小蔥,淡淡的說道:“把這個資料給楊零,讓她拿着這個回去問她父親。他看了這個或許就願意說了。”
唐小蔥拿着資料,低頭抿脣,許久都沒有說話。
“澄,我不想把楊零扯進來。”他聲音低啞的說了句。
蕭澄原本懸在半空的手停了停:“我只是想讓她父親知道我和楊戩的關係。”
“澄,當我看到紀微死了,我真的很害怕。就像你害怕蘇茜和誠誠受到傷害一樣。她是我唐小蔥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傷害。我很怕一旦把她牽扯進來,她會和紀微一樣。我知道是我太自私,但是澄,我真的害怕........”唐小蔥眼底有着痛苦和恐懼。
這三天,他陪着楊零在上海瘋了似得找楊戩的時候,看着她眼底的痛苦,他的心一樣痛。
“你是不是也覺得你連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嗎?”
“澄,那你保護好了嗎?”
“那你想要怎麼讓她撇清所有的關係。她和楊戩的關係就註定她無法撇清一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