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楊零和她父親身邊面無表情的經過。
楊零伸手急促的抓住了他的手：“哥......”
森文朝着她淡淡的瞥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好意思，你們認錯了人了。”生硬的口氣與楊戩說話的語氣截然相反。
他甩開蘇茜的手，直接與他們擦身而過。
其實今日他們是特意過來的，然後帶着楊盛一起過來的。
顯然她們不認爲楊戩會失憶，更不會覺得是他忘記了以前的事，太過虛化的故事太假。
“哥，我們是一家人，我和爸爸都是你最親的人，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們呢。”對着楊戩的背影，楊零哽咽的說着。
森文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轉頭淡漠的朝着楊零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楊盛身上。
楊盛並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他，目光緊迫而平靜。
森文嘲諷的笑了笑，然後再次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
目視着他的背影，楊盛眼底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愧疚。
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其實他是虧欠他們兄弟的。
當年，他是他們母親的警衛長，因爲受人迫害，帶他們離開。但當時他們用他的夫人和他的女兒來威脅他，他當時別無選擇，把孩子交給了他們。
後來，他得知兩個孩子都安然無恙，這才匆匆的趕到孤兒院領養。
可他們又故技重施，用楊零和他的夫人威脅。
當時，因爲要舊他的夫人，他丟失了蕭澄，而他的夫人也在那次綁架中身亡。
他不知道楊戩是從哪裡知道這些事的，可他知道，從他不在受他安排那一天，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爸，他一定是我哥。”楊零朝着森文的背影低聲的說道。
明明是同一個人，爲什麼要裝作不認識。
明明是一家人，卻要如此生疏。
如果他沒有死，那具屍體是誰，爲什麼會在他的車裡，更無法理解的事爲什麼他會變成森文。
“零，伯父你們先回去吧。”蘇茜無奈的嘆了口氣。
三人並肩離開後，兩個男人的身影從他們想鄰的位置上起身。
一個男人帶着大大的爵士帽，遮住了臉，另一個就是柴歌。
他俊美的臉上顯得有些蒼白，靜靜的看着他們的背影，眼底沒有任何的動容。
“你信他不記得和楊零還有楊戩看嗎？”那個男人朝着柴歌低聲的問了句。
柴歌一愣：“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
“那你可以去試試，你不是最擅長這個嗎。把他最在意的人抓起來，看看他會不會救人。如果他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那最好，如果記得，我想你自己知道應該這麼做。自相殘殺的戲碼我最喜歡了。”
柴歌的臉色微動，然後沉默的點了點頭。
看着身旁的男人，已經五十多歲了，一般人看着也就三十多，歲月特別眷顧他，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
但是誰都想不到這個男人是如何殘忍、冷酷的。
他口中的兄弟自相殘殺其實也是他的至親。這個男人爲了利益，爲了權利沒有任何的親情。
“怎麼？覺得我殘忍了？”柴歌在想什麼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柴歌淡漠的回了句。
“你向來深諳此道。我撒了這麼多年的網終於可以收了。”
.....
別墅的書房內
幾個人都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交談着，最先開口的是於童，他深深的朝着蕭澄看了一眼，低聲的說道：“澄，有空我還是希望你去做個身體檢查，我怕你的身體再出什麼狀況，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蘇茜之前已經給他打過好幾個電話了，大抵意思就是讓他帶着蕭澄去身體檢查，說他的臉色越來越差。
於童苦澀的回了她一句：“你說話比我們有用多了。”
蕭澄笑道：“於童，難道沒有說你越來越婆媽了嗎，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一旁唐小蔥已經打斷了他們的低聲的說道：“我想那天楊戩應該也在車裡，只是死的那個人不是
楊戩而已。”他的打斷了蕭澄和於童的調侃。
他的話讓幾個人的臉色驟變。
唐小蔥把一疊資料扔給蕭澄，低聲的嘆息道：“澄，我想你看一下這個就明白了。”
資料上是楊盛的背景。
上面明明白白的寫了他的夫人已經女兒被兩次綁架的經歷。第一次，他用兩個孩子換了自己夫人和女兒的命，第二次，他用蕭澄和夫人的命換了女兒和楊戩的命。
當看到這兩次綁架的時候，所有人都沒說話。
他們都做過僱傭兵，都有信仰，楊盛的舉動完全不是一個軍人該有的做派，任憑哪個軍人看到都會不恥。
“我找人查到了那天的監控。那天應該是楊戩被人追殺。他的車在疾馳開過隧道和南區的時候都被拍到了超速，超速的同時他身後跟着一輛黑色的雷克斯，那輛車在進入了楊戩車子着火的地方後就不見了。楊戩的車子着火原因不明，但確認是當時處於被追殺的狀態。關於那具屍體到底是誰的我暫時還沒查到。澄，我能查到的東西就只有這些了。”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
蕭澄靜靜的聽着，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動。
路易沉默了很久，然後低聲的問道：“也就是說森文就是楊戩。”
唐小蔥朝着他們聳聳肩笑道：“你們說呢？”
“一個人的長相外面可以改變，但是他的態度和眼神變不了。楊戩和森文看蘇茜和楊零的，目光區別太大，如果說是同一個人解釋不過去。”
蕭澄垂眸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幾個人相視看了一眼，等着蕭澄開口。
可蕭澄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沉默着。
“澄，你有什麼看法。”
蕭澄低聲的說道：“今天我見到柴歌了。”
聽到柴歌的名字，幾人的兒臉色變了幾次。
他們都已經知道柴歌背後也有人，關於柴歌的事，他們能查的都查清楚了，不能查的就只能扔在那裡。
“資料上我看到喬丹似乎對男人比較有興趣。”蕭澄終於開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