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的婚禮盛大而轟動。
當他,法國的媒體全數到場。
楊戩從默默無聞到任職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等他剛坐上總統的職位就與自己的警衛長結婚。
在法國皇室,他既神秘而又鐵腕。
婚禮當天,妮娜穿着一襲雪白的羽毛婚紗絕豔而高貴。
妮娜特種兵出生,父母均是皇室成員,有很龐大的家族支撐。
昨晚,在蕭澄和楊戩的深談中。
楊戩漠然的笑道:“和她結婚是我必須走的一條路,就算不和她結婚,也會是皇室的其他女人。我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功夫。讓她愛上我也是我最初的目的。我刻意讓她在我身邊做警衛長,讓她接近我,愛上我。因爲我需要她的家族們幫忙。也需要她父母和祖父的支持。”
這一襲話是在蕭澄準備離開的時候,楊戩說的。
因爲這個目的在後來的很久讓他和妮娜在感情的路上徘徊了很久。
妮娜是一個倔強而能幹的職業女性,有着男人的魄力,女人的美貌,總統夫人該有的幹練和果斷。
他們的婚禮得到了全國的贊同。
郎才女貌。
看着臺上楊戩孤寂的背影,蘇茜想起了昨晚妮娜在她面前說的話。
很有侵略性的表白,但她知道,或許只有這麼鮮明性格的妮娜才能讓楊戩動心吧。
“真沒想到妮娜的家族力量這麼大。”蘇茜低聲的說道。
蕭澄一直抱着她,指尖在她的小腹上輕輕的移動着,脣角勾起弧線:“法國的皇室想來都是盤根錯節的。她能做警衛長就表明了她的不凡。她父母之前就是支持喬丹做首相的。”他沉聲的說道,目光落在楊戩面無表情的臉上。
對楊戩,他心底終究是有愧疚的。
他爲何回法國,爲何做總統,甚至爲何回結婚,他心底都一清二楚。
可他終究無能爲力。
感情是自私的。
他愛蘇茜,有着任何一個男人特有的自私。哪怕楊戩是他的家人,他也做不到允許他覬覦。
“我們過去敬酒吧。”
“不用,他們會過來。不要忘記了,我們是長輩。”蕭澄揶揄的笑道。
蘇茜這才恍然大悟。
等他們過來的時候,妮娜已經換上了禮服。
據說妮娜的婚紗是你以天使的概念設計的,她所有的婚紗和禮服都是天鵝羽毛手工拼接而成的,華麗而典雅。
雪白的羽毛和楊戩純黑的禮服行程了視覺的衝擊,天使與惡魔的組合。
“恭喜。”他們過來的時候,蘇茜想要起身,卻被蕭澄輕按了下去,舉杯朝着兩天笑道:“茜茜身子太重,最近奔波的有些累,不太舒服。”
妮娜目光微動,直接繞過蕭澄,拿過杯子輕舉着:“嫂子,這是我第一次敬你,你一定要喝。否則就是看不起我。”
她固執的看着蘇茜,目光倔強而不甘心。
對上妮娜充滿敵意的目光,蘇茜有些爲難的看着他高舉着的酒杯。
妮娜也很清楚,孕婦不適宜喝酒,但她就是不甘心。
因爲楊戩愛這個女人,愛到如癡如狂的地步。
她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麼值得愛的。
蘇茜朝着楊戩笑了笑:“對,我是嫂子,這酒我應該喝的。”結果妮娜手裡的紅酒,她爽快的一仰而盡。
一杯酒已經讓蘇茜小臉酡紅。
蕭澄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楊戩目光冰冷的看着妮娜,眼底沒有一絲的溫度。
“沒事吧?”
“沒事,你老婆什麼酒量你不知道?”
蕭澄噗嗤的笑了起來:“就是知道我老婆什麼酒量我才擔心!”
“蕭澄,不許取笑我!”
妮娜笑着回到楊戩身邊,親暱的挽過他的手,與他揚長而去。
走了沒多遠,楊戩冷聲的說道:“我喜歡懂進退的女人。”說完轉身推開她,朝着另一邊走去了。
妮娜閃過一抹受傷的痕跡,隨即被她的倔強掩蓋的當然無限。
到婚禮快結束前,蘇茜已經很疲憊了。
因爲懷孕,她最近特別嗜睡,特別容易疲憊。
七個月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我抱你回去休息吧。”蕭澄柔聲的說着。
蘇茜疲憊的搖了搖頭:“不用......應該快結束了,我們提前離場不合適。
”
蕭澄心疼的看着她,沒再說什麼。
婚禮已經接近尾聲了,楊戩在臺上講話。
像他的確適合做領導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有渲染力。
“澄,如果臺上的是你,更有魅力。”蘇茜悶聲的笑道,一臉的自豪。
她知道,蕭澄爲了她和誠誠放棄了一切。
“不......我不喜歡權利,如果臺上的人是我,我或許不一定能比他做的更好。有的人天生就是領導者,比如楊戩......”蕭澄淡笑着說道。
蘇茜直笑不語。
在她眼裡,蕭澄只最完美的。
等婚禮結婚,蘇茜已經疲憊的睜不開眼了。
蕭澄抱着她回去的時候,她已經困的在他懷裡睡着了。
蘇茜懷孕到現在,吃的始終不多,按理說孕婦都會隨着孩子越來越大,身體會相對的發福,但蘇茜卻只長肚子和胸,身上依舊沒三兩肉。
走到半路,蕭澄遇到了妮娜。
她的目光落在他懷裡的蘇茜身上。
嘲弄的目光恍若帶着刀子。
蕭澄目光微沉,顯然不滿意她剛剛硬是勸着蘇茜喝下了那杯酒。
“你們都那麼愛她,她到底有什麼吸引力。”妮娜嘲諷的問了句。
她自然是看得出來的,蕭澄對蘇茜的愛不比楊戩少,或許更甚。
沒見過蘇茜時,她覺得能讓兩個男人如此深愛的女人一定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等她見到蘇茜時,覺得荒唐不可置信。
這樣的一個女人完全不知道男人爭搶。
“她是我妻子,我愛她,沒有任何原因。”蕭澄語氣平靜的回了句。
“那楊戩呢。”她身上還穿着禮服,高貴和美豔。
蕭澄淡漠的笑了笑:“他現在是你的丈夫。哪個人沒有過去,你現在該想的不是他曾經愛過誰,你在意的應該是他現在愛誰。這是你作爲妻子的責任。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和我聊天,不如把心用在楊戩身上。”他說完抱着蘇茜朝着房間走去。
看着蕭澄的背影,妮娜更加的不甘心了。
抱着蘇茜回答房間,輕柔的把她放在牀上,幫她脫鞋子,脫外套,一系列的動靜居然都沒有弄醒他。
等蕭澄進浴室洗澡時,蘇茜才猛的睜開眼。
顯然剛剛他和妮娜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她的心莫名的抽緊。
之前楊戩對她說的話還歷歷在目。
楊戩說從來沒愛過她。但妮娜說,爲什麼你們都愛她!
此時,蕭澄正好出來拿浴袍,看到蘇茜,低聲的嘆了口氣:“你都聽到了。”
“恩......”
“我們明天回英國吧。我不想在法國了。”蘇茜垂眸低聲的說道。
“好,我明天一早就定機票。”
......
這邊房間內。
楊戩目光冰冷的看着妮娜,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去找我哥了。”冷漠的口氣沒有一絲的溫度。
妮娜倔強的目光回視着他,咬牙說道:“對,我就是想知道那個蘇茜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你和蕭澄兩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同時這麼愛她。”
她心底是委屈的。
她愛楊戩,她的價值觀裡就覺得自己愛他,他就也得愛自己。
“楊戩,今天是我們的新婚,難道你要爲了別的女人來質問我!你不要忘記了,她是你嫂子,這輩子你就只能看着。”
楊戩漠然的冷哼道:“就算我這輩子只能看着,我也樂意。”
說完轉身冷漠的進了書房。
“楊戩......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妮娜朝着他的背影喊着,眼底分明有着淚光。
.......
蘇茜和蕭澄一早就和楊戩打了招呼說今天要回英國。
“爲什麼這麼匆忙。”楊戩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手裡還在吃着早餐。
妮娜臉上已經再也找不到昨晚悲憤的痕跡了,她同樣平靜的吃着早飯,恍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茜茜快生了,我們準備回英國待產了。”蕭澄平靜的回了句。
自始至終,蘇茜一直低頭吃着早餐,未開口說一句話。
“恩,下午幾點的飛機。”楊戩沒再多問,低聲的問了句。
“三點五十。”
“我送你們過去。”
此
時,妮娜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總統大人,今天下午三點三十分要接受巴黎週報的採訪。”公式化的語氣直接打斷了楊戩。
“那就改成四點三十分。”楊戩漠然的回了句。
蘇茜擡頭朝着楊戩笑道:“你不用送我們,我們自己回去就好了。等過些日子,我身子方便了再到法國來玩。”
蘇茜臉上尷尬的淡笑顯然都看到了。
楊戩並沒有勉強。
.....
機場,蘇茜朝着身後看了一眼鬆了口氣。
蕭澄輕輕的拍了拍她,低聲的說道:“不要胡思亂想,和你無關。”
蘇茜無奈的嘆息道:“你看不出來妮娜很反感我啊,我這次來法國是不是錯了。”
“那是她的事。我們總不能因爲她的看法以後就不來了?”蕭澄揶揄的笑了笑
兩人回到英國時,沒想到於童居然在。
看到於童,蕭澄的目光微微沉了沉,隨即笑着朝着他打了個招呼。
“你來的時候也不說一聲,要不是我們回來的巧,你就撲了個空。”蘇茜聽着肚子笑着。
於童的目光落在蘇茜的肚子上,眼底閃過清晰的失落,隨即笑道:“我過來參加老師的研討會,不是特意過來的。”
“你們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們切點水果。”蘇茜推了推蕭澄,朝着屋內走去。
“讓傭人去做,你休息會兒。”蕭澄朝着她的背影說道,話音未落,她人已經進了廚房。
看到蘇茜進了廚房,於童才低聲的嘆息道:“澄,如果我不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醫院?”
蕭澄的神色微動:“等茜茜肚子裡的孩子出生。”
於童原本坐着,聽到蕭澄的話陡然的站了起來:“澄,你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需要儘快進行第二次手術。”
蕭澄安靜的坐着,腿輕輕的抖動着:“現在茜茜已經七個月了,我暫時不能手術,等孩子出生我就立即住院。”
“蕭澄,我早就勸你儘快進行第二次手術,你血管裡殘留着子彈的殘殼,隨時都有可能會堵住血管導致休克。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是開玩笑的。你非要拖到等蘇茜生完孩子,恐怕你到時你連孩子的面都看不到。”
他的話說的很嚴重,卻並不誇張。
之前那一槍穿透了他的胸膛,當時進行過一次手術了,子彈並未直接穿透心臟,只是在心臟上擦過,但有子彈殘殼殘留在那裡,就很小的一點點。由於心臟是給人體供血的,那一點點的殘殼隨着血液一直在移動,如果子彈殼隨着血液到了腦子,那就真正是藥石無醫了,到時就算做手術都來不及了。
“澄,爲什麼要一直瞞着我。”蘇茜端着水果盤從廚房出來。
顯然她是刻意要聽他們聊天的。
她一直覺得於童和她通話的時候話裡有話,一再的強調不能讓蕭澄太過勞累。而且近日蕭澄消瘦的很厲害。
蕭澄低聲的嘆息道:“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我回去做這個手術的。我想等你生完孩子,你現在需要人照顧。”
低聲的解釋着,蕭澄實在不願此時蘇茜聽着肚子還在擔心他的身體。
“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照顧自己,況且我也不是第一胎,之前生誠誠也是我一個人。”
“茜茜,就是因爲你當時生誠誠的時候是一個人。我現在更要陪着你。”蕭澄垂眸說着。
他並未告訴蘇茜,這個手術並不只是拿出她血管中的子彈殼就好了。
如果成功率那麼大,他不會拖到現在都不進行手術。
按着於童導師的話,他血管內的子彈殘殼就像定時炸彈,運氣好,不透支身體,它不抗議,就算不手術或許一輩子都沒問題。
但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子彈殘殼隨着血液流動到了腦子,那他就必死無疑了。
如果進行手術,運氣好自然是成功了。運氣不好或許一輩子就醒不了了。
“你現在七個月了,我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他低聲的哄着。
蘇茜蹙眉看着於童。
於童無奈的搖了搖頭:“澄,你和蘇茜商量一下,有了答覆告訴我。”
臨走時,是蘇茜捧着肚子送的於童。
“於童,是不是這個手術很危險,所以蕭澄一直不願意做。當初他中了一槍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自己問澄吧。他是當事人,他告訴你更合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