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想要帶着我的孩子幹什麼



蕭澄目光驟然冰冷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光緊盯着蘇茜。

她說她的孩子還在!

蘇茜緊握着小腹。

很疼。

身下的血越來越多,她的身子如同被抽乾了般,她的心疼痛楚難耐,臉上卻笑着。

她的笑容慘烈而悲憤。

他最心愛的女人殺了她的孩子,蘇茜很清楚哪怕是蕭澄看到了白貞親手把她推下去,他也還是不會幫她的。

這就是蕭澄。

這就是她與白貞之間的區別。

“你的話什麼意思。”緊拽着她的肩膀,他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問着蘇茜。

蕭澄的西裝上已經染滿了蘇茜的血,觸目驚心。

蘇茜看着自己腿間的血越來越多,笑的更加得意了:“我說,流的血是你的孩子。那個孩子沒了。”

她的聲音嘶啞而尖銳,她伸手摸了摸小腹,血已經蔓延到了後背。

她知道,這一次,她真的留不住她的孩子了。

蕭澄倏的放開蘇茜,雙眸血紅:“孩子不是之前就沒有了嗎?”

蘇茜看着他,心底的恨意更濃了。

這是她的孩子,就是他縱容他的女人卻一而再的傷害她。

現在終於沒了。

他們可以幸福美滿的生活了,可以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了。

他們都滿意了吧。

“我騙你的,我聯合了於童一起騙你。其實這個孩子一直都在,哈哈哈......我就是不想你知道這個孩子還留着,我就是不願意你知道你懂嗎?”她刺耳的笑聲在蕭澄耳中回答着。

雙眸更加的鮮紅了,沉寂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掌心火燙,蕭澄挺直了身子看着笑的近乎瘋狂的蘇茜。

他說過,最恨欺騙。

但是她卻聯合於童一起欺騙他。

“快來新娘從天台上摔下來了。有沒有人,快來救人。”

不遠處草地上有人用力的喊着。

四周的賓客聽到聲音都朝着那邊走去。

蘇茜這邊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倒在血泊中。

此時紀微已經走過來了,他看着滿身是血的蘇茜,急切的問道:“先生,蘇小姐怎麼了。”

蕭澄的目光冷冷的掃過蘇茜,一字字低聲的問道:“爲什麼要騙我。”

那一刻,蘇茜心底唯一的目的就是報復。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所以她也想要蕭澄心痛。

她一字字冷酷的笑着:“爲什麼?因爲我還想回到徐家,因爲我還愛徐子穎,僅此而已。”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但是,現在的蘇茜只想要用盡所有惡毒的話來報復他。

因爲是他心愛的女人殺死了她的孩子。

他的縱容讓白貞爲所欲爲,一再的想要傷害她的孩子。

蕭澄挺直的身子無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那一瞬間,心如同被銼刀一刀刀割着,有生以來,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感覺。

他此時並不知道,這就是心痛。

“哼,你愛他?那他愛你嗎?別人不屑你的愛,你卻腆着臉湊過去給人踐踏,犯賤!”蕭澄平靜無波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着,被吹淡,隨之散盡。

蘇茜的痛楚越來越劇烈,臉如白紙,身上紅色的禮服已經濡溼了一大片,腿下的血蔓延到腳部。

看着她痛苦,蕭澄的心莫名的跟着心如刀割。他胸口就像被壓了一塊千金石,無情的加劇重量。

“我不在乎。”擠出最後的幾個字,蘇茜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蕭先生,白小姐從天台摔了下來。你快過去看看,好像傷的很重。”有賓客匆匆忙忙的過來,看到一身是血的蘇茜被嚇呆了。

到底什麼情況。

兩個女人都是滿身的血。

聽到他的話,蕭澄愣了愣,隨即朝着蘇茜深深的看了眼,轉身漠然的朝着白貞走去。

蘇茜笑着笑着,淚水無聲的落下,看着蕭澄決然的背影。

這一次,兩人真的各奔東西了。

呵呵.....她和蕭澄之間連僅剩的牽扯都沒了。

蕭澄終於徹底的擺脫了她。

他應該恨她欺騙了他。

但是她有何嘗不恨他縱容白貞傷害她的孩子呢?

既然如此,那就恨吧。

紀微猶豫的看着蘇茜,想要叫救護車,但是先生沒有讓她救人。

他猶豫了下,轉身朝着大堂走去。

進了大堂,徐子穎正在和徐老爺子說着什麼。

看到他們,紀微走近,壓低了聲音說道:“徐先生,您快去看看徐夫人,她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他說完就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徐子穎一愣,沒等他反應,徐老爺子已經急的起身了,柺杖用力的敲着地磚,着急的說道:“還不快去。”他朝着徐子穎吼了一聲。

徐子穎這才意識到,匆匆的朝着外面走去。

這邊,蕭澄大步走到白貞那裡。

白貞身上也有血,但顯然傷的並不重,但是由於她的體質特殊,所以看上去臉色比蘇茜更加的蒼白。

白貞看到蕭澄,離開滿臉的淚水,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澄,蘇茜推我,是她把我推下來的。我和她掙扎不下,所以她纔會滾落下去。我好痛。你說她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她卻要殺我。”她緊拽着蕭澄的袖口,痛苦的呢喃着。

蕭澄淡淡的朝着蘇茜的方向瞥了一眼。

那邊徐家人的身影已經擋住了蘇茜的身影。

他看到徐子穎焦急的抱起蘇茜,吼着叫車後奔走的離開了。

徐家人都匆匆忙忙的跟着出去了。

蘇茜那句因爲我愛他還縈繞在他耳邊。

“她爲什麼要推你。”蕭澄似乎並不急着送白貞去醫院,心不在焉的問着,目光深邃而凌厲。

白貞被他的目光嚇到了,有些語無倫次的說着:“她不願意我跟你訂婚,還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打掉。她要把孩子生下來,然後重新得到你的心。”

沒等蕭澄開口白父,白母已經匆匆忙忙的過來了。

看到自己女兒倒在地上,瘋似的撲過來,嘴裡不停的問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人好好的會從天台上摔下來。”

白貞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父母,一看到他們原本有些心虛的心頓時又恢復了。

她原本的心虛因爲有了靠山又有了底氣。

“是蘇茜推我下來的。”白貞回答的更加的堅定了。

白家父母頓時面色猙獰,目光憤怒的看向蕭澄。

“蕭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又是蘇茜,今天好好的訂婚儀式爲什麼又會出現蘇茜。”

蕭澄的目光冷冷的回視着他們:“紀微,送貞兒去醫院。”說完抱起白貞大步的起身。

白家父母憤怒的看着蕭澄,但是一想到他是自己女兒中意的男人,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紀微已經轉身匆匆出去了。

蕭澄走過那灘蘇茜留下的血時,腳步明顯的滯怠了下,目光沉了沉,然後匆匆的走了。

一場訂婚宴成了一個烏龍。

媒體和親友都譁然的看着這場笑話。

之前關於蘇茜和蕭澄的緋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今天新娘和蘇茜都倒在血泊中,有腦子的人都想得到肯定是兩個女人爲了蕭澄綻開了一場撕逼大戰。

......

醫院內

徐家人匆匆到醫院的時候,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恐怕最擔心蘇茜肚子裡的孩子的人只有徐家老爺子,只有他不知道蘇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徐子穎的。

一路上,他在車裡不停的捶着柺杖,重複着同一句話:“怎麼會無緣無故摔下來的呢。這都什麼事啊,早知道我就不叫上她來參加什麼訂婚典禮了。”

徐子穎抿脣沉默着,目光復雜的看着蘇茜。

心底對蘇茜更加的疑惑了。

她當初明明告訴他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爲什麼孩子還在!

徐清的目光同樣複雜。

蘇茜能清晰的感覺到孩子一點點的離開自己。

身下的血越來越多。

她的意識逐漸的陷入迷離。

她知道,這一次,她的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孩子,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

淚水無聲的從她眼角低落。

一羣人匆匆的把蘇茜送到醫院後立刻把人朝着急診室送去。

醫生看到滿身

是血的樣子,心底已經有底了。

“孩子的父親先簽下字,孩子保不住了。”不需要多做檢查,他給蘇茜做了個簡單的B超就已經很清楚情況了。

這個孩子根本保不住。

徐子穎根本沒意識到他需要簽字,只是神色恍惚的看着蘇茜。

徐老爺子聽到孩子保不住,低聲的呵責道:“查都沒查清楚,就要簽字。什麼醫生,阿清,你叫王醫生過來,我不相信他們。我要王醫生親自檢查,我不相信孩子流不出。”

徐清看着徐老爺子低聲的說道:“爸,王醫生不是婦科專家,找來也沒用。您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您想要重孫讓阿穎和茜茜再懷一個就是了,兩人都年輕,想要孩子還不容易嗎。”

蘇茜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沒有任何的血色,整個人就像被人抽去了力氣,靜靜的躺着,沒有任何的生氣。

即便是此時的蘇茜,也是美的讓人心動。

“醫生家屬過來推病人進病房。”蘇茜被推出來的時候沒有人去接,醫生只能無奈的喊了一聲。

徐子穎不太情願的推着蘇茜,看着她蒼白的臉,心底更氣了。

這個女人太無情了。

她情願告訴自己孩子沒了,也不願幫他闢謠。

等他把蘇茜推到病房,徐家人才跟着一起過來。

楊零接到了消息也趕過來了。她過來的時候只剩徐子穎一個人陪着蘇茜了。

看着虛脫的蘇茜,她既氣又急。

現在倒好,孩子真的沒了。

可當她看到徐子穎臉上漠不關心的神情時,她更憤怒了。

茜茜要去參加蕭澄的訂婚宴的時候她就不答應,結果真的出事了。

“你來啦。”蘇茜虛弱的說了聲。

徐子穎看到楊零過來了,冷漠的說道:“既然你過來了,那我就沒必要留下了。”他說完轉身漠不關心的離開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楊零朝着他狠狠的罵了聲渣男。

“零,我的孩子沒了。”看到楊零的那一刻,蘇茜才徹底的崩潰,放下所有的倔強,淚流滿面。

她緊握着楊零的手不停的呢喃着:“零,我的孩子沒有了,他離開我了,我沒有保護好他。我真的失去了他。”

悲慼的聲音近乎絕望。

緊抱着蘇茜,楊零不敢多問。

她看得出茜茜有多傷心。

沒人會在意她和孩子,徐家人沒有,蕭澄更加不會。

“茜茜,孩子還會有的。以後的孩子一定是和你真心相愛的男人生的。他不屬於你,所以你也不用太傷心了。他會找一個更加幸福的家庭。你沒有失去他,他只是去了別的更加適合他的家庭。”她柔聲的安慰着。

蘇茜靠着她的肩膀上,哭的悲痛欲絕。

楊零認識她這麼久,第一次看到她哭的如此哀慼、絕望。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等蘇茜的情緒平復了,她纔開口問她。

看着楊零,蘇茜目光呆滯的說道:“是白貞把我推下來的,後來自己從天台上上跳了下來。”

聽着蘇茜的話,楊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問道:“她自己跳下來的,爲了陷害你,她對自己夠狠的。”

蘇茜沒再說什麼,只是目光呆滯的點了點頭。

楊零靜靜的看着她,也不好再問什麼。

......

這邊,白貞也被匆匆的送進醫院。

她的情況比蘇茜很好多。

其實那個天台並不會高,只是這次白貞摔的比較巧,後腦着地的。

白父,白母看着白貞痛苦的樣子低聲的咒罵着。

一路上,白母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女兒,咬牙啓齒的說道:“如果貞兒有什麼事,我要蘇茜償命。”

蕭澄臉上看不出其他表情,只是冷寂的目光沉靜的看着白貞。

白貞痛苦的低聲呻、吟着。

等到醫院的時候,李醫生已經接到了消息等在那裡了。

李醫生接過白貞後匆匆的把她推進手術室了。

白父、白母急切的跟他說道:“李醫生麻煩您了。”

李醫生朝着蕭澄看了一眼,明白他們的意思,沉聲的說道:“你們要做好準備,貞兒的身體和一般人不一樣,我之前就一再強調她不能受傷,你們爲什麼不注意呢。她的情況和別人不一樣,受傷的話比別人嚴重的多,如果傷到了腦子更加的不好處理,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說着把人推進了手術室。

期間,手術室的燈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蕭澄靜靜的坐在手術室門口,他的臉上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白父、白母氣憤的朝着蕭澄瞥了幾次。

貞兒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爲他,他卻無動於衷!

都是因爲蘇茜,當初如果不是因爲他認識蘇茜,貞兒就不會變成這樣。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蘇茜。

“蕭澄,貞兒是被蘇茜推下來的,你難道不追究嗎?”白母終於忍不住了,朝着蕭澄說道。

蕭澄朝着他們淡淡的看了一眼,平靜的問道:“那你們想要我怎麼追究。”

白母一愣,隨即臉色更加的那難看了:“蕭澄,枉我們貞兒那麼愛你,你居然這樣對她。當年我們正不該幫你。”

白母又舊事重提,她指着蕭澄的鼻子悲憤的說着。

蕭澄沉默了片刻,掏出手機,把一段監控遞給他們。

視頻裡清清楚楚的能看到是白貞把蘇茜推了下去,然後自己跳了下去:“這是紀微讓酒店裡面調出來的監控,你們讓我說什麼。”

白父、白母錯愣的看着手機裡的畫面。

視頻內清清楚楚的記錄了是白貞把蘇茜推了下去,這下兩人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他們自己都沒想到,貞兒居然會這麼做。

“貞兒是太愛你纔會這樣的。難道她愛你也是錯了嗎?”白母死咬着牙說道。

在她眼底,白貞做什麼都是錯。

原本蕭澄和蘇茜懷了一個孩子,蕭澄就已經做錯了。不管他是因爲什麼藉口和蘇茜發生關係的,他都已經背叛了白貞。

就因爲有他們這樣的是非觀,纔會有白貞那樣的自私。

“所以你們還要我去追究蘇茜的錯嗎?”蕭澄冷漠的問道。

白母臉面上下不去了,但卻沒再多說什麼。

這一次,手術室的燈終於徹底的暗了。

李醫生匆匆的過來:“上次說的找的臍帶血呢,現在還有嗎?”

他說的如此突然,就連白貞的父母也沒反應過來。

李醫生看着他們低聲的解釋道:“貞兒這次摔的很巧,失血過多,她又是罕見的貧血,上次你們不是告訴我已經有孩子的臍帶血了嗎?如果沒有,你們可以考慮下用其他孩子的,不過不排除有排斥反應。一天出生的新生兒成千上萬,白先生,白夫人,你們真的可以考慮下用別人的,畢竟別的孩子也是一樣的。”

“我們不會冒這個險的。”白父打斷了李醫生的話。

李醫生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護士推着白貞出來。

她的父母交集的推着她的病牀朝着病房走去。

蕭澄目光淡漠的看着還在昏迷中的白貞。

她的父母看着蕭澄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心驚,有些急切的說道:“蕭澄,視頻監控裡面蘇茜和貞兒的對話你不是聽到了嗎?蘇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還在嗎,只要把她肚子裡的孩子剖出來救貞兒就可以了。”這話出自她母親的口。

她認爲反正蘇茜肚子裡的孩子不一定保的住,那就把把他剖出來救她女兒。

在她的心中,她的女兒的命就是命,別人的命都不是命。

蕭澄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看到蕭澄無動於衷,白母氣急敗壞的說道:“蕭澄,你不要忘了當初沒有白家哪裡還有今天的蕭澄。你也不要忘記了,當初貞兒是爲了救你纔會變成今天的樣子。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家給你,不擇手段的保護貞兒是你的責任。”

蕭澄漠然的臉上閃過嘲諷,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你們想要我怎麼做?”

聽到蕭澄鬆口,白母以爲是自己的話有了效果,她狠毒的說道:“去把蘇茜肚子裡的孩子挖出來救貞兒。”

沉默了片刻,蕭澄淡淡的說道:“伯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她的孩子還沒有成形,怎麼弄臍帶血?”

“沒有成形也有臍帶血,她把貞兒害成這樣,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她面無表情的說着。

白父拉了拉白母,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但是白母卻毫無反應,憤怒的喋喋不

休:“蕭澄,你當初如果不找蘇茜生孩子就不會有這些事。貞兒從來沒有怪你和其他女人上牀,你就應該證明你的真心。”她完全沒注意到蕭澄的臉越來越冷。

白父看着越說越過分的老婆,冷哼了聲:“娟兒,夠了,開膛破肚這種事情你也想的出來。蘇茜是徐家的媳婦。徐家在B市也是有地位的人,你以爲是你想要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這個事情我們另外想辦法。”

白母一想起自己女兒受苦,哪裡還理會白父的話:“現在有個現成的臍帶血爲什麼不用。蘇茜摔下來留那麼多的血,孩子肯定保不住,與其孩子流掉,不如剖出來給貞兒用。我們貞兒能用她的孩子,是她的榮幸。”

蕭澄始終沒有開口打斷她的話。

一旁的紀微輕咳了聲打斷了他們:“白夫人,白小姐的身體是很重要,但是別人也是一樣的。”“白家是書香門第,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說完白母的臉色一陣的發白。

蕭澄淡淡的朝着白貞看了一眼,轉身冷漠的離開。

白母本來想要追上去,卻被白父擋了下來,低聲的咒罵道:“你這張嘴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總提我們幫助過蕭澄的事情,還有貞兒爲了他弄成這樣的鬼話也別在說了。你現在這樣到底是爲女兒好,還是在害她。”

白母不甘心的朝着自己的丈夫瞪了一眼,隨即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就算我們想要蘇茜肚子裡的孩子,你也不能當着蕭澄的面說。”

白母一愣,隨即立刻明白了丈夫的話。

從醫院出來,蕭澄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

紀微默默的跟在身後什麼都不敢說。

他心底也認爲白小姐的父母過分了。

他們近乎變態般的寵溺讓他覺得無恥。

“先生,我們回去嗎?”他猶豫了下終究還是問出口了。

“去蘇茜住的醫院。”

聽到蘇茜兩個字,紀微愣了愣,最終恭敬的點了點頭。

他沒想到於先生居然會幫着蘇茜瞞着先生。

先生那麼相信他,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蘇茜住在和於童一個醫院。

她醒來後,徐家人象徵性的問候了下都離開了,就連徐子穎看到楊零來後就像看到了救星般離開了。

楊零一直陪着她,陪着她說話,但是自從孩子沒了之後,蘇茜的話越來越少。

看着越來越沉默的蘇茜,楊零更加的擔心了。

蕭澄到了蘇茜病房門口的時候,透過玻璃看向病房內。

蘇茜正平靜的聽着楊零在講趣事。她安靜的聽着,楊零卻在一旁哈哈大笑。

看着蘇茜,蕭澄冰冷的臉上劃過冷嘲。

這個女人居然能連同着小童一起瞞着他孩子的事情。

對於童他是理解的。

於童一定是認爲他要那個孩子的目的就是就白貞,所以他覺得不公平。

但是蘇茜呢?

她瞞着孩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病牀上蘇茜的臉色依舊毫無血色,眼睛無神的聽着,臉上雖然勉強的擠出笑容,但她的笑容卻蔓延不到眼底。

他站在門口靜靜的看着蘇茜。

“零,醫生說我們什麼時候出院。”楊零正在講着笑話,聽到她的話一愣。

“我去問下醫生。”

“不用了,我只是問問。我怕阿盈擔心,你先不要告訴他我住院的事情,最近他實驗很忙。”蘇茜低聲的說了句。

楊零沉默的看着她,下一秒,她已經爆發了。

“蘇茜,你醒醒好不好,這個孩子本來就不屬於你的,你能留下來是你的福氣,現在沒了,那就算了。我們是爲明天而活的,你想要孩子,隨便哪個男人都能生孩子。你這樣天天哭喪着臉算什麼,是想要別人更加擔心你嗎?”

蘇茜垂着頭什麼話都不說,心底苦澀的想着:是啊,沒人想希望這個孩子出生,一個不被祝福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出生呢?

楊零正要繼續說話時,蕭澄推門而入。

看到蕭澄,蘇茜臉上的情緒波動特別大。

或許是因爲遷怒,或許是因爲責怪,在蘇茜心中,孩子的死和蕭澄脫不了任何的關係。

蕭澄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近。

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那張臉永遠是那樣,沒有任何的波動。

兩人的目光糾纏、交織,隨即蘇茜扭頭再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蕭澄的目光卻依舊緊盯着她:“告訴我,之前欺騙我孩子沒了,你想要帶着我的孩子幹什麼。”

到此時,蕭澄都沒有發現,其實他最在意的是蘇茜的那句,我愛徐子穎。

所有的心痛都圍着那句話而已。

只是現在的他還不知道這就是心痛。

楊零猛的起身,冷冷的看着蕭澄:“你來幹什麼!難道你今天來只是質問我爲什麼欺騙你嗎?現現在問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蕭澄並不去看楊零,目光只盯着蘇茜。

楊零再次被無視了。

“蘇茜,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

聽着他的話,蘇茜覺得可笑。

她沒有心?

他看着她倒在血泊中的時候,他無動於衷。

當他只當白貞也受傷了,他就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救人。

最後成了她沒有心。

“蕭澄,我不想看到你。就當是我當初對不起你,現在都還清了,我們一筆勾銷。”蘇茜同樣面無表情的說着,心頭有着同樣的痛楚。

現在連她自己的不明白爲什麼會心痛。

那天,她倒在血泊之中的時候,他就連救她都不屑。

那一刻,她對蕭澄所有的幻想都蕩然無存了。

不愛就不痛。

但是爲什麼不愛還是會痛。

“蘇茜,我說過,我不允許任何人的欺騙。你欺騙了我就想要這麼輕易的抽身離開嗎,做夢!”蕭澄一字一句冷冷的說着,一步步走到蘇茜的病牀前。

楊零猛的起身擋在蘇茜面前。

紀微伸手把楊零拎到了病房外。

楊零掙扎咒罵着,但紀微卻能毫不費力的把她擋在門外。

“蕭澄,你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你說現在的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呢?我本來一無所有,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這樣,你還能把我怎麼樣呢?”

走到她牀邊,蕭澄猛的吻住了她的脣,毫不憐惜的揉捻着。

蘇茜只當是因爲自己的欺騙讓蕭澄惱羞成怒。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欺騙的。

蕭澄如此憤怒只是因爲她欺騙了他而已。

蘇茜被放開的時候慘不忍睹。

脖子上,鎖骨處,胸前哪裡都有他的印記。

“蕭澄,你不要忘記了,我還是徐子穎的老婆,我和他還沒有離婚。一個已婚的女人,你能把她怎麼樣。論出軌我已經出軌了,你說我還能讓你報復什麼?”蘇茜冷着聲音尖銳的說着。

“很快就不是了。”蕭澄平靜的回了句,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蘇茜並不理會他的話,只是低聲的說道:“蕭澄,你已經訂婚了,我已經結婚了,我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過是因爲一場錯誤,所以早就了今天的結局,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歸位了。這樣很好。”

他冷冷的笑道:“欺騙了我,你覺得我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嗎?要麼賠我一個孩子,要麼用其他方式還。你自己選。”他淡漠的語氣恍若說着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他的話讓蘇茜覺得好笑。

即無恥又無賴。

原來蕭澄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蕭澄,你說怎麼辦!”蘇茜倔強的看着蕭澄,冷漠的說着。

她不願意掏出自己的真心放在蕭澄面前踐踏。

蕭澄粗魯的勾起她的下顎,低聲的笑道:“蘇茜,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你說怎麼辦!”學着她的語氣,蕭澄靜靜的注視着她。

蕭澄的目光似有着致命的魔力,讓她一點點的沉淪,最終沉溺。

.....

蕭澄從病房走出來的時候,楊零被紀微攔着,一個拼命的掙扎,一個拼命的擋着。

“滾開,你是開門的狗嗎,好狗不擋道。”楊零冷聲的說着。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幾次了。

紀微看到蕭澄出來,就放開了她。

狠狠的朝着蕭澄瞪去:“蕭澄,既然已經訂婚了,請你最好不要來招惹蘇茜。祝你和你的白賤人一輩子生不出種!”

“謝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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