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回不去了嗎



誠誠出院後搬到楊零家了。

楊零因爲搬回了家,那房子也空着,所以暫時蘇茜搬進去了。

蕭澄暫時還在住院。

或許是答應了唐小蔥,蘇茜沒有會往醫院跑一趟,呆的時間很短,三到五分鐘。

正如唐小蔥說的,只是去看看他死了沒。

“零,後天我要帶着誠誠回英國了。”蘇茜突然開口說道。

楊零詫異而錯愣。

“這麼快,你不是要照顧蕭澄嗎?”

“他根本不需要我照顧。況且他的手我看着也沒多大問題,休養一些日子。”蘇茜說的很平靜,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楊零蹙了蹙眉:“那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

蘇茜輕輕的笑道:“我把我英國的地址給你,你放心,我不會再消失了。我回英國真的有事。而且誠誠也需要繼續治療。你有空的時候來英國找我。在你沒找到男朋友之前恐怕伯父不會允許你離開了。”

她說的很認真,眼底帶着複雜的情緒。

楊零猶豫了很久,最終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你去看看蕭澄吧。”楊零低聲的說道。

蘇茜點了點頭:“恩,你幫我照看一下誠誠,我去醫院一趟。”

“恩,你去吧!我發現你兒子在裝卸槍支方面特別有天賦。那天,我帶着他去我父親的部隊,正好他們在訓練,這個小傢伙居然能看着他們把拆成了零件的手槍給裝起來,連我家老頭都驚到了。”楊零響起那天的事,說的津津樂道。

蘇茜的面色變了變,低聲的說道:“我不喜歡他玩那麼危險的東西,以後不要讓他接觸搶了。”

楊零愣了愣,沉默的點了點頭。

蘇茜身上似乎有太多太多的疑團。

她好像特別排斥誠誠碰搶!

“那我先去趟醫院。”

“去吧。”

“恩.....”

蘇茜到醫院的時候,蕭澄正好下牀上廁所。

她站在門口等着。

半小時過去了,他人卻還在裡面。

蘇茜猶豫了很久,推門而入。

蕭澄就躺在地上,臉上毫無血色,緊閉着雙眸,滿臉的痛苦。

看到蕭澄,蘇茜的心驟然的提了起來,全身顫抖的俯身去看他:“蕭澄.......”

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慌亂的轉身去叫人,卻被蕭澄的手抓住了。

“我沒事。”他的聲音很低,低的恍若剛剛的昏迷只是一場夢。

蘇茜轉身,看到他慢慢的從地上起來,心底頓時莫名的憤怒:“蕭澄,你覺得這樣嚇人有意思嗎?”

蕭澄目光沉了沉,抿脣什麼都沒解釋,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了句:“你終究還是擔心我的。”

聽到他的話,蘇茜不怒反笑,漠然的說道:“是啊,我擔心你死了我沒法和唐小蔥交代,僅此而已。”

蕭澄的臉色微動,朝着蘇茜走近,目光審視的在蘇茜身上打量着,湊近她:“蘇茜,你在怕什麼?”

蘇茜的臉上閃過從未有過的慌亂,她低頭攥緊了掌心,再次擡頭的時候,臉上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跡,語氣平靜的說道:“蕭澄,我很感恩你這次救了我,但是請你明白,我和你在六年前就已經結束了。我想我對於你來說早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徐家毀了,徐子穎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了。至於白家,我想這六年,你也沒少動手腳,恐怕離毀滅也不遠了。我今天不是來和你敘舊情的,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後天,我要走了。”

靜靜的聽着她的話,蕭澄的神色越來越冷:“那誠誠呢?你不想給他一個家嗎?”

蘇茜看着他,目光從未有過的淡然,清清冷冷的說道:“我會給他一個家,但並不是你。”

說完,她轉身。

蕭澄臉上劃過狼狽很憤怒,一把狠狠的把她拽回來。

一個不讓走,一個拼命掙扎。

蕭澄手上的紗布已經開始隱隱的滲透血跡。

蘇茜並未注意:“蕭澄,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從一開始,我們的感情裡就有太多的利用,每次當我想要靠近的時候,你總是給我狠狠的一巴掌,讓我認清事實。誠誠是需要有個家,他需要一個不讓他收到傷害的家。”

她的聲音很淺淡,淡漠的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她的語氣裡帶着無盡的苦澀。六年前,或許她對愛情還抱有幻想。

如今,她已經不奢望了。

蕭澄發狠的看着她,所有的怒氣積聚到了極點,不顧手上的傷,狠狠的把蘇茜推到牆上。

脣毫不憐惜的吻了上去。

沒有一絲的溫情,只是霸道的索取。

蘇茜拼命的掙扎着,舌抗拒的想要把他推出去,卻被他佔據的更加的徹底了。

兩人之間的角着開始升溫,舌糾纏的更加的狂野了。

蕭澄手上的紗布已經染透了鮮血。

吻停,蕭澄的身子再次軟軟的倒下。

這次,蘇茜終於注意到他手上的血。

心被牽扯的更加的痛了。

“蕭澄......”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的反應,臉色比剛剛更加的蒼白難看。

蕭澄的眉梢帶着無盡的憂傷。

蕭澄,你到底在想什麼。

爲什麼一次次的利用之後,又不捨得放手。

我愛你,但是我不賤,更不會作賤自己。

我離你遠遠的或許對你更好。

你放開我,我就傷害不了你。

.....

於童過來的時候,目光復雜的朝着蘇茜和蕭澄看了一眼。

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我早就提醒過他,手暫時不能用力,如果血脈再次崩開,那就不是小事了。”

蘇茜的臉色變了變。

她以爲蕭澄的手並沒有什麼大事,沒想到這麼嚴重。

此時護士進來給蕭澄換藥,她看到蕭澄昏迷,轉身對於童說:“於醫生,蕭先生這兩天已經昏迷幾次了。上一次他下牀的時候昏迷了,幸好我發現。症狀很奇怪,一會兒就醒了。我給他量過血壓,也驗過血,沒什麼異常。”

於童的目光慎重了起來,朝着助手交代了下:“明天做個全身CT和磁共振,顱內也做個細查。”

聽到護士的話,蘇茜這纔回過神來。

剛剛他不是假裝,是真的昏倒了。

“蘇茜,這邊我會處理,你有事先回去吧。”於童淡淡的說了句。

看着於童,蘇茜低聲的回了句:“我再等等,等他醒來。”

於童眼底閃過一絲的黯然。

她終究是放不下蕭澄。

低頭,舒了口氣,轉身朝着護士和助理交代了幾聲:“既然你留着,那我先去忙了。”

蘇茜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低聲的嘆了口氣。

離開蕭澄的病房

,於童悲涼的笑了笑。

有些人晚了就是晚了,一輩子錯過了。

他心底是明白的,蘇茜躲着他,極力的想要和他撇清關係,哪怕是他對她好一點,她都想着法子的躲開。

蘇茜,算了,我只希望你幸福,如果我的愛會成爲你的負擔,那我就徹底的放手。

愛終究是一個人的事。

錯過了,那就讓我一個人默默的愛你。

蕭澄醒來,目光深沉的看着靠在凳子上看報紙的蘇茜。

靜靜的凝視着她。

她比五年前瘦了很多,眉梢間更加劇了成熟的魅力,臉因爲削瘦更小了。她的睫毛很長,像羽扇一樣,脣微翹着,嚼着淺淺的笑意。

她此時的樣子美好的就像一副畫。

感覺到目光,蘇茜擡起頭來,目光對上蕭澄的。

兩雙眼睛膠合着。

最終蘇茜別過臉,低聲的說道:“你醒了,那我走了。”

看着蘇茜,蕭澄眼底劃過淡淡的脆弱,低聲的說了一句:“蘇茜,再陪陪我好嗎?”

那一刻,蘇茜心底的那一處柔軟再次被擊破,說不出一個字。

最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繼續看吧。”蕭澄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帶着莫名的傷感。

蘇茜的身子顫抖了下,終究按着他的話。

但,報紙上的字卻再也看不進半個。捧着報紙,思緒早已飛了。

蕭澄,你知不知道,在你面前,我永遠潰不成軍。

但是,我怕......很怕.....

如果我再回到你身邊,我們之間依舊只有利用。

“如果看不進去,那就陪我聊聊天。”似乎能感覺到她的分神,蕭澄低聲的說道。

合上報紙,蘇茜的聲音依舊清冷,卻不似以往那麼抗拒了:“你想說什麼。”

“說說你小時候的生活吧。”蕭澄的語氣出奇的溫柔。

對於這樣的蕭澄,蘇茜永遠無法抗拒。

“這個故事太長了,我不想說。”沉默了片刻,蘇茜低聲的回了句。

蕭澄苦澀的笑了笑,繼續道:“那說說我的童年吧。”

蘇茜詫異的看向蕭澄,低聲的恩了聲。

他的語氣很平靜,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在我心底,我母親是個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她是舞女出生。長的很漂亮,很多男人喜歡她,但她卻只傾心我父親一個。明知道他不可能娶她,她卻還是生下了我。她一直單獨撫養我,甚至看着我父親結婚,娶別的女人。如果不是後來我快死了,她或許不會抱着我去蕭家。整個蕭家沒人知道她的存在。後來,是奶奶做主扔了我,給我治病。我母親把我放下就離開了,很多年了,我一直沒有再見過她。但是,在她把我送到蕭家前,她湊在我耳邊說,她會爲我選一條最平坦的路。”

他說的沒有任何的起伏,所有的事幾乎用着最平淡無奇的字眼講述。

蘇茜聽着卻莫名的心酸。

“後來,我到蕭家沒多久我父親就被撞死了,他的夫人自殺,蕭家沒落。我想我母親並不知道,她所認爲的平坦之路在我去蕭家的第三年就結束了。”

蘇茜靜靜的聽着,胸口積聚着苦澀。

每個人都有苦衷和無奈。

但卻並不是利用的藉口。

“蕭澄,不管你有什麼原因,我不希望在有人利用誠誠。”蘇茜低聲的說着,語氣無比的認真。

蕭澄低低的恩了一聲。

這一次,是兩人六年後第一次如此平靜的聊天。

只是兩顆心終究是隔的太遠了。

蘇茜走的時候,蕭澄睡着了。

他睡的很熟。

這麼多年,他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沉。

走出醫院,蘇茜仰頭看着天空,天際已經慢慢暗了。

她悲涼的笑着。

她和蕭澄就像這片天,昏暗、陰沉,看不到任何的光明。

口袋裡的電話響起。

蘇茜的身子下意識的顫抖了下。

拿起電話,她愣愣的看着手機的屏幕呆滯了許久才按了接通鍵。

沒等蘇茜開口,那頭已經說話了,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很醇厚。

“蘇茜,你什麼時候會英國,我們見一面。收了錢,總要做事。”那頭的笑聲很壓抑,壓抑的令人煩躁。

緊握着手機,蘇茜過了許久回了句:“我三天後回英國。”

“好,我們到時候見。”

“......”

自從那天去過醫院之後,後來,蘇茜沒有再去。

上飛機的時候,楊零含着淚光垂着她胸說道:“你如果敢再消失,我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你了。”

蘇茜保證似得和她說道:“我保證,絕對不會。”

看着蘇茜,楊零依舊不放心,不依不饒的說着:“我還是不相信你怎麼辦!”

“涼拌。”蘇茜玩笑的回了句,牽着誠誠的手進入安檢。

他們誰都沒發現,蕭澄就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他們。

手上綁着的紗布再次滲透了殷紅的鮮血。

他目光沉寂的看着蘇茜漸漸遠去的背影。

蘇茜,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

絕對不許。

血沿着紗布不斷的滴落。

有人從他身邊走過,驚恐的提醒他:“先生,你的手在流血。”

蕭澄恍若不聽不到般,目光靜靜的盯着蘇茜的背影。

楊零轉身的時候,看到蕭澄,愣了愣,走近他,伸手把蘇茜抄給他的地址謄寫了一份給蕭澄。

“這個給你,至於怎麼做,你自己看吧。”楊零淡淡的說了聲,轉身離開。

因爲蘇茜愛他,所以她纔會願意幫蕭澄。

就像於童,蘇茜不愛,她絕對不會插手。

“謝謝。”朝着楊零的背影,蕭澄低聲的說了句。

背對着他,楊零朝着他擺擺手:“如果是真心,請不要再傷害她,她值得你對她好。”

......

回到英國,蘇茜第一件事就是去見心理醫生。

而她這次匆匆回來的目的卻也是心理醫生。

“凱文,我最近的狀態不太對。”蘇茜垂眸低聲的說着。

凱文蹙眉看着她,細心的詢問着:“怎麼不正常。蘇茜,你的病已經好了,只要心情舒暢,就覺得不對有問題。”

蘇茜痛苦的捧着頭:“我不知道,只是覺得最近的狀態不對,總是.......”

看着她,凱文蹙眉低聲的問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恩,見到蕭澄了。”這次,蘇茜回答的很平靜。

聽到蘇茜的話,凱文嘆了口氣,低聲的說道:“蘇茜,這個是你自己的心病,只有靠你自己處理。我幫不了你什麼,我最多隻能給開一些鎮定的藥物。你很

清楚,這藥對你不好。”

蘇茜默默的垂着頭,並不說話。

如果她能自己處理,那她就不會坐在這裡。

“蘇茜,那一年多的監獄生活你應該忘記的。至於蕭澄,我覺得如果你能接近他,對你的病情更有幫助。”凱文認真的看着她。

蘇茜是他四年前的病人。

她來的時候,情況很糟糕,自虐的傾向很重,後來經過一年的心理治療,她慢慢的好起來了。

她似乎一直沉靜在四年前的那一場監獄生活的記憶中。

“凱文,幫幫我。”

“蘇茜,我幫不了你什麼,你自己心底應該很清楚,只能靠你自己。”

蘇茜的目光黯淡了下來,眼底的痛楚更加的清晰了。

她很清楚自己積聚的情緒快慢慢的崩潰了。

而崩潰的源頭就是蕭澄。

蕭澄就是她無法觸碰的底線,一旦碰觸,她便只能潰不成軍。

“凱文,我......”

“蘇茜,對不起,我無能爲力。”凱文低聲的嘆了口氣。

蘇茜還想要說什麼,但看到凱文朝着她聳聳肩,沒再繼續說。

走出凱文的心裡諮詢所,蘇茜牽着誠誠沉默的走着。

那兩年的記憶對她太過深刻,深刻的讓她在陰影中怎麼都走不出來。

蕭澄,在那段歲月你,我最容易想起的人就是你。

她在華人街上走着。

路上突然有人和她打招呼。

她恍惚的轉身。

目光頓時驚愣了下。

郎森先生?

“蘇小姐,你還記得我嗎?”郎森朝着蘇茜笑了笑。

“郎森先生怎麼在這裡。”蘇茜詫異的問了句。

她記得好像郎森最近應該在德國畫展。

郎森輕聲的笑了起來,抿脣笑道:“特意來找你的。找你可廢了不少的力氣。”

蘇茜錯愣的看着他,疑惑的回了句:“找我?爲什麼?”

郎森神秘的笑道:“我知道徐子穎的畫都是出自你手。這次我在英國畫展的主題需要有人幫忙,上次大衛提到了你,我就想着找你,結果找你可真費勁啊。”他幽默的說着,對蘇茜笑的很真誠。

看着郎森,蘇茜猶豫的拒絕了:“郎森先生,我怕我幫不了你。當年徐子穎的作品的確是我畫的,但已經過去六年了,這六年裡,我遇到了一些事,我已經不知道還能不能拿起畫筆,所以.......”

郎森滿臉的錯愣,許久都沒再說話。

這樣的機會別人都是爭着搶着,想要爭取。

結果她卻拒絕了。

看着她,郎森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你考慮下,你是怕畫上不出現你的名字?這個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做這種過河拆橋的事。酬勞方面你也不用擔心。蘇茜,這是別人夢寐以求的機會。”

說完,他給蘇茜寫了個電話,留了個地址:“這是我酒店的住址和電話嗎。如果你願意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只在英國停留十天,如果十天你沒給我答覆,我會在物色人選。所以你考慮清楚了。”

蘇茜沉默的點着頭:“郎森先生,謝謝你。”

這是她最真誠的感謝。

有人欣賞,有人還能看到她身上的光亮。

但是她的手拿着畫筆會抖。

這樣的蘇茜,還怎麼畫畫。

郎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沉默的離開了。

.....

蘇茜再次接到那個男人的電話是晚上。

“我在旋轉餐廳。”

蘇茜緊握着手機,沉默了很久,她低聲的說道:“誠誠睡了。我不放心一個人把他留在家裡。”

那頭陷入了沉默:“讓傭人照顧。”

“那我現在出來。”蘇茜低聲的說完,掛了電話。

蘇茜到旋轉餐廳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裡面的賓客還是很多。

蘇茜朝着四周看了眼,目光落在最角落的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朝着她冷冷笑了笑。

蘇茜漠然的坐在他對面,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對面的男人長的很俊美,輪廓精緻的令不少女人慚愧,脣角帶着涼薄的冷漠,眼底沒有任何的溫度。

看着他,蘇茜的心不斷的往下沉。

這六年來,她入獄後來被他救出來,她拼命的想要擺脫他,卻怎麼都擺脫不了,最終還是走進他的陷阱裡面。

“蘇茜好久不見了。”他脣角勾起邪魅的冷笑。

望着他的臉,蘇茜低聲的問道:“你和蕭澄知道到底有什麼恩怨。”

他並不正面回答蘇茜的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早晚會知道的。”他依舊是滿臉的笑容。

“這幾年,你處心積慮的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個你也很快就會知道。”並不正面回答她的話,只是低聲的笑着:“和我合作的承諾還算數嗎?”

他挑眉淡淡的笑着,似乎並不怕蘇茜會反悔。

蘇茜沉默了很久,低聲的應了聲:“你到底想要我幹什麼?”

“暫時沒事,只是我想見見你。”那男人低聲的笑着,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蘇茜,她不需要做什麼都能變成蕭澄的致命弱點。

要是做了什麼不是更有趣了。

只是可惜,他不信任這個女人。

愛上了蕭澄的女人,怎麼可能去傷害他呢。

蘇茜猛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憤怒的指着他:“神經病。”

那男人輕聲的笑着,抿脣說道:“果然是蕭澄的女人,說的話都一樣。”

蘇茜不可理喻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憤怒的轉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張狂了。

等他離開,他朝着身後的座位冷冷的說了句:“蕭澄,出來吧。”

蕭澄慢慢的從他身後的另一張桌上出來。

“柴歌,你居然出獄了。”蕭澄的聲音驟然的冰冷,神色冷冷的看着他。

叫柴歌的男人咯咯的笑着,笑的更張狂了。

“蕭澄,你看,還是我對你好。這幾天看你總是默默的跟着她,爲了給你製造機會,特意幫你把她約了出來。”他眼底張狂的冷笑暈染開來。

蕭澄的目光更加的深沉了,但並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你想不想知道這六年,蘇茜過的什麼樣的生活?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

他自言自語的說着,指尖在杯子的外圍畫着圈。

“當年你和唐小蔥設計,以殺人罪讓我入獄。這幾年我一直在想,用什麼方法能報復你,而且還得報復的夠徹底。後來,我在英國看到你和蘇茜,真幸福啊,幸福的讓我羨慕。”

蕭澄的目光越來越冷,綁着紗布的手再次滲透了血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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