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你認識柴歌這個人嗎



蘇茜猛的看向楊戩,對他清明的目光,她莫名的心虛,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楊戩似乎早料到她不會回答,淡淡的說道:“茜茜,有些人能遠離最好遠離,否則一旦沾染上了就擺脫不了。”他說的很簡單。

聽着她的話,蘇茜的目光再次朝着他看去。

楊戩的臉上再也找不到剛剛的痕跡,眼睛看着電視機,臉上捕捉不到其餘的表情。

蕭澄側頭和楊父時不時的交談着,而目光卻始終在蘇茜身上。

最後臨走前,楊父很不客氣的指着唐小蔥對楊零說:“這就是你找的男人,爸爸以爲你至少找一個有水準的,沒想到你給我帶回來一個這樣的男人。有黑道背景,做過小混混,做過僱傭兵,現在還開了賭場,這樣的男人你真的確定能給你幸福。”

“伯父,每個人都有過去,那不過是我的一場人生經歷。您不能因爲這個否決我。我是真心喜歡零的。您不能因爲我的過去而不允許我和楊零在一起。”他苦惱的辯駁着。

楊零的父親冷哼道:“現在是真心喜歡,誰知道你以後的。你身邊的女人不是一直以來都很多的嗎?我找人打聽過,好像你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吧,而且都是年輕漂亮的,我們楊零快三十歲了,居然還能入了你的眼。”

“爸.....”

唐小蔥還想說什麼,卻被蘇茜打斷了。

“小唐,不管伯父教訓你什麼都是應該的。”蘇茜低聲的湊近他提醒了句。

楊零的父親本就是軍人,對楊零和楊戩都是軍事化的口吻,唐小蔥倒好,他說一句他總有話反駁。

唐小蔥此時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悶悶的應了聲。

回去的時候,唐小蔥挎着臉難看的很。

誠誠沉默的坐在後車位上,他偷看着唐小蔥的表情。

“楊爺爺喜歡聽話的人。”誠誠小盆友突然開口說道。

蕭澄低聲的笑了起來:“我讓你和他下棋就是要你看清楚他的脾氣。你倒好和他吵了起來。”

“他看我不順眼,我做什麼都是不對的,他看你順眼,你就是什麼不做都比我好。”唐小蔥不服氣的說着。

蘇茜朝着唐小蔥說道:“連誠誠都知道他喜歡聽話的人,怎麼做看你自己。”

蕭澄和蘇茜回醫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兩人到剛到病房,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那裡。

看到她,蘇茜驚恐的抓住蕭澄的手。

“真的是他,我剛剛沒有看錯。”她的聲音帶着

是徐子穎。

他就是穿着剛剛他們在商場裡看到的黑衣,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

蕭澄冷冷的看着他,攥緊掌心。

“蕭澄,我們又見面了?”轉身朝着他們兩人看去,目光落在蘇茜和蕭澄緊握的手上。

他生不如死,他們卻幸福快樂。

他如今的樣子早已不是當年儒雅、溫潤的徐子穎了。滿臉的戾氣,帽子罩住了大半個頭,帽檐壓的很低,聲音尖銳而陰冷。

他毫不畏懼的朝着蕭澄和蘇茜一步步的走近。

他慢慢的脫下帽子,面無表情的看着蘇茜說道:“我弄成這樣,都是你的功勞。我被活生生的割了一隻耳朵,還有這隻手,沒了。”

脫掉了帽子,他指着自己光禿禿的的腦袋,另一邊果真沒有耳朵,看上去恐怖的很。

他的左手只剩下手腕了,什麼都沒有。

看着他的樣子,蘇茜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蘇茜看着狼狽而恐怖的徐子穎。

徐子穎把帽子戴回去,,手縮在衣袖裡,冷聲的笑道:“都是拜你所賜。蘇茜,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那就因你而結束吧。”

他呆滯的看着蕭澄,目光慘然的盯着蕭澄的臉。

這張臉,他曾經嫉妒了十幾年,從爺爺把他帶回來開始,他就搶走了爺爺所有的關注。

他的天賦比他高,他學什麼東西都比他快,他過目不忘,而他呢,在蕭澄面前永遠相形見拙。

後來,父親終於把他趕出去了。

但是,他還是活在蕭澄的陰影之下。

他在徐家生活了五年,卻搶走了他所有的快樂。

後來,蕭澄去了英國,爺爺依舊會拿他和蕭澄做比較。

哪怕是他離開了徐家,他都無處不在。

最後就連他的老婆也成了蕭澄的女人。

他的人生可笑而悲哀。

“蘇茜,爲什麼是蕭澄,誰都可以,偏偏不可以是蕭澄。”徐子穎瘋狂的指着蘇茜,神情近乎猙獰。

蘇茜慢慢的從蕭澄的懷中掙脫開來,走到徐子穎的面前。

“徐子穎,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哪怕是後來我懷孕,不是你的孩子,後來發生的事情太骯髒,太難以啓齒了。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倆在神父面前許下承諾,一輩子照顧對方,一輩子愛對方,不離不棄,可是你做到了多少,從我們結婚第一晚,你就不曾真心待我。徐子穎,我從來沒有要求你對我一心一意,不離不棄,你可以三年不碰我,你也可以不愛我,甚至不把我當做你老婆看,但是你不能踐踏我的尊嚴。你可以在外面有無數女人,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怕你後來喜歡的是男人,我也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你不能侮辱我。我後來懷孕不是徐家的孩子,讓你難堪,但你所作的那些事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傷心,我會痛,我也會恨。就算是徐家和蕭家之間的恩怨,也和我蘇茜沒有一丁點的關係,我沒做錯什麼,唯一錯的就是嫁給了你。你現在弄成這樣怪我,所以要傷害我的孩子,那我弄成這樣我怪誰,我傷害誰。你有沒有想過,所有的事情裡,我纔是最無辜的那一個。被你們利用,被你們當成物品送來送去,最後又成了你報復的對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應該承受的,所有的痛,所有的絕望也是我活該?”她的語調很平靜,卻無盡的辛酸和冷嘲。

蕭澄的目光緊緊的看着蘇茜,滿目的痛楚。

蘇茜,是我欠你的,把一個最無辜的你牽扯到這個深淵裡面。

聽她把話說完,徐子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動容。

這六年多的事情,他的認知早已被扭曲。

蘇茜所說的這些話,

在他看來都不過是想要爲自己辯解。

“那是你的事。都是你活該。你自己選擇嫁給我,那就應該承受所有的一切。你不是愛我嗎?你的愛就只是這樣嗎?”

蘇茜看着對面早已不可理喻的男人,冷冷的笑道:“是啊,是我活該。”

蕭澄再也不願蘇茜與他多說什麼,冷冷的問道:“今天你來這裡就是說這些的?”

“那個孽種呢?”徐子穎突然開口換了個話題。

聽着他的話,蘇茜頓時警惕了起來,下意識的去看蕭澄。

蕭澄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看着兩人的互動,徐子穎眼底的眼底更濃了。

“蕭澄,這六年來,我一直在查蕭家和徐家之間的恩怨。查了很久,也終於知道了一些關於當年蕭家和徐家還有白家之間的恩怨。我真沒想到,你的孩子是個孽種,原來你也是個孽種。孽種原來也有遺傳的。太讓我驚訝了,你媽居然是個舞女,更讓我覺得有趣的是,她和你父親雖然有舊情,但你根本不是蕭家的種。因爲這個事,你奶奶曾經去做過親自鑑定。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你果然不是蕭家的種。”他陰沉的朝着蕭澄笑着,把一份親子鑑定扔給蕭澄。

上面的日期寫着十六年前。

蕭澄目光平靜的看着他,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波動。

蘇茜站在一旁詫異的聽着。

“這麼多年來,你爲蕭家報仇,結果你知不知道,讓蕭家破產的罪魁禍首是誰。”徐子穎突然笑的詭異了起來。

他神色猙獰卻帶着得意。

“是蕭老太太。當初就是她到環保局舉報那幾個項目,真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伸手把另一份資料扔給蕭澄。

他就是要蕭澄痛苦。

算計了這麼多年,是把白家和徐家算計到了,但是最後卻是竹籃打水。

他不僅不是蕭家人,而且罪魁禍首還是蕭家自己人。

諷刺、可笑到了極點。

“是嗎,我真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徐子穎沒有看懂啊自己預期的結果,更加的不甘心了。

“蕭澄,你步步算計,吃了這麼多苦,沒想到原來都不過是那個老太婆自作自受吧。更可笑的是你不是蕭家的種,你所做的那些更加的可笑。”

他緊盯着蕭澄,想要從他臉上看到痛苦和不甘心。

蕭澄臉上卻一如既往的平靜,眼底沒有任何的漣漪。

“徐子穎,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在商場跟了我們一路,現在特意跑到醫院來,就是爲了說這些?”蘇茜失態的朝着徐子穎吼着。

“哼,是啊,我就想看看蕭澄悔恨,痛苦的樣子。他不是一直都那麼不可一世,永遠都運籌帷幄,結果一輩子被人在算計,多有趣。”徐子穎的聲音更加的尖銳了。

如果不是柴歌讓他不要動手,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說完了,滾!”蕭澄的語氣依舊平靜,眼底卻閃過憎惡的殺意。

看到他眼底的殺意,徐子穎更加的興奮了。

蕭澄,你也有這個時候,你等着,曾經對我做的一切,我都會在你身上討回來。

徐子穎從蘇茜身邊經過的時候,陰冷的笑道:“蘇茜,還有你,你給我的恥辱,你給徐家帶來的災難,我都會一一的討回來的。”

當徐子穎走出醫院的時候,對面開來一亮車。

他看到車裡的人,面色頓時變了。

“上車。”朝着他喊了聲。

徐子穎面色蒼白的看着車裡的人,片刻上車。

他剛到車裡,駕駛座上的人就朝着他甩了一巴掌,憎惡的說道:“就算你愚蠢也不要壞我的事。我說過可以幫你報仇,如果你等不了,那就給我滾。”

駕駛座上的男人是柴歌。

帶着墨鏡,神色緊繃。

冰冷的聲音在車子狹小的空間裡面迴盪着。

徐子穎愣了愣,低聲的說道:“他們兩個賤人憑什麼那麼幸福。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他們所賜,我絕對不能讓他們這麼開心。”

柴歌拉下墨鏡,朝着他臉上砸去。

那一砸,把他的鴨舌帽買給砸掉了,露出缺了一個耳朵的腦袋,更加的恐怖了。

“我.....我.....我錯了。”

柴歌冷哼了聲,漂亮的眉梢輕輕一提,指着他的鼻子說道:“難道我當初救你就是讓你壞我事的。”

徐子穎恐懼的看着柴歌。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徐子穎的聲音近乎哀求。

柴歌嘲諷的看了他一眼,漠然的笑道:“要不是以後用的到你,你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說完他猛的踩下油門。

車子絕塵而起。

醫院內

蘇茜小心翼翼的看着蕭澄,想要從他臉上找到什麼痕跡。

剛剛徐子穎說的事太過震撼了。

什麼蕭澄不是他父親的孩子,蕭家會破產是因爲他奶奶。

如果這些事是真的,那太不可置信了。

即便蕭澄真的不是蕭家的孩子,那關於蕭家破產的事情是蕭澄奶奶動的手腳,那也太荒唐可笑了。

“我沒事。”蕭澄顯然知道蘇茜心裡在想什麼,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看着蕭澄若無其事的樣子,蘇茜垂眸低聲的說道:“蕭澄,我希望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而不是我來猜你到底在想什麼。”

聽到蘇茜的話,蕭澄愣了愣,默默的看着她。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和你說。因爲徐子穎說的是事實。只不過我並不比他早知道多久。”蕭澄沉聲的說道,伸手摸了摸蘇茜的頭,脫下身上的衣服。

蘇茜自然的伸手去接他的衣服,然後蹙眉低聲的說道:“蕭家也是她的家,她不可能做這麼愚蠢的事。”

蕭澄低聲的笑了起來,漠然的冷笑道:“不.....或許是當初我父親不受她掌控了,所以她需要換個人掌控。”

聽着蕭澄的言論,蘇茜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這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思維。

蕭家毀掉了,兒子死了,就是爲了達到這個目的。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蕭澄,或許只是徐子穎的片面之詞。”蘇茜猶豫着說道,握緊了

蕭澄的手。

蕭澄淡淡的笑了笑:“等我傷好了,我們回去看看。”

看着蕭澄這個樣子,蘇茜更加的擔心了。

......

蘇茜再次到楊零家的時候,楊戩也在。

叫蘇茜過來,是讓楊零陪陪她。

這幾天,楊父因爲不滿意唐小蔥的事,開始不停的給楊零相親。

“哥,不許笑,你說我到底是有多飢不擇食,爸什麼樣的男人都給我找。唐小蔥有什麼不好的,不都符合他的條件嗎,一米八三的個子,當過兵,而且還一表人才,家裡條件也不錯。”她完全的美化了唐小蔥的條件。

楊戩輕輕一笑,低聲的說道:“對,是當過兵,當過僱傭兵,父親要的是真正的軍人,而不是爲了利益什麼都做的僱傭兵。家裡條件是不錯,的確是夠有錢,能讓你揮霍,但是這個錢來路並不清白。很多黑錢都是利用賭場洗白的。他的條件就擺在那裡,我就是想幫你說話,也說不了。”

蘇茜恍惚的聽着,她還在想蕭澄的事。

看到蘇茜發呆,楊零不滿的朝着她瞪了眼:“你在想什麼呢,發什麼呆,我讓你過來是幫我想想辦法的。不是讓你來發呆的。”

蘇茜這纔回過神來,訕然的笑道:“這個事要慢慢來的,這個得靠你自己磨合。”

聽着蘇茜的話楊戩笑了起來:“恐怕磨合不了。父親最痛恨的幾個毛病唐小蔥身上都有。”

楊零氣的朝着自己哥哥直瞪眼。

蘇茜剛要勸,楊零就出去接電話了。

楊戩朝着她打量了一眼,低聲的說道:“和蕭澄最近發展的不錯。”

蘇茜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楊戩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高深莫測的。

楊零總是說她哥總是欺負她,但一遇到事總會幫她。

她見過楊戩的此時不少,但是卻永遠都看不透他。

曾經,他父親希望他去做警察,他就去做了警察,做到了局長的職位居然辭職了,然後自己創業開公司,而且開的是一家網絡公司,誰都想不通,明明官運亨通的會突然辭職。

“挺好的。”

楊戩淡淡的笑了笑:“我聽說最近蕭澄的公司好像出了一點問題。”他不在意的提了提。

“什麼意思。”

“我也只是聽說,現在氣候越來越惡劣,環保局對各方面的環保要求都很高。這次不合格的企業裡面好像有澄天。不過當時我也是那麼一看,至於是不是我不確定。”

聽到他的話,蘇茜太震驚了。

此時楊零走進來,笑道:“哥,你先送茜茜回家,我要去約會。”

蘇茜笑着搖頭看着楊零。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果然是0。”楊戩不客氣的說道。

楊零朝着他白了一眼轉身就走。

楊零走後,楊戩笑着說道:“我們去吃個飯,一會兒送你回家。”

蘇茜並沒有拒絕。

楊戩素來是個侃侃而談的人,一路上蘇茜唯一做的事就是默默聽着,然後時不時的笑着點點頭。

楊戩似乎非常樂意一個人津津樂道的說着。

“茜茜,你認識柴歌這個人嗎?”楊戩開着車,突然開口問道。

聽到柴歌的名字,蘇茜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她沉默了很久低聲的說道:“認識。”

聽到她並沒有否認,楊戩輕輕的笑道:“如果你說不認識的話,我就不打算告訴你他的背景了,現在你告訴我了,那我就和你說說關於柴歌這個人吧。”

蘇茜再次默默的點了點頭,攥緊手心靜靜的聽着。

“我想蕭澄應該並沒有告訴過你,在他最落魄的一段時間裡,他曾經做過僱傭兵。他應該是那時候和唐小蔥認識的,柴歌也是他們中的一員。至於他們之間是怎麼反目成仇的我不是很清楚。因爲我曾經在警局呆過,所以對於他們幾個的背景也是知道些的。後來,他們中,六個人就剩他們三個,然後蕭澄和唐小蔥和英國的警方合作,一起在殺人現場抓到了柴歌,當時他殺死了三個人,那三個人就是他們的同伴。柴歌被英國法院判108年無期徒刑。在美國並沒有死刑,所以像柴歌這樣的,刑罰算高的了。柴歌這個人對社會危害很大,而且很聰明,手段狠辣。”楊戩說的很清楚,大抵把柴歌的背景介紹清楚了。

蘇茜默默的聽着,沒有接口,也不說話。

“之前楊零找我要六百萬的時候我就很奇怪。後來我查了一下,發現當天突然有大筆的資金流動的不止是蕭澄名下的賬戶,還有另一個不明賬戶,我稍微找人查了一下,發現和柴歌有關係。”

楊戩看到蘇茜沒有任何的反應,輕聲的嘆了口氣,低聲的說道:“我在離開B市的六年時間裡,他一直如同惡魔一樣的跟在我身邊,讓我做出抉擇。誠誠就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孩子。”

聽着蘇茜的話楊戩滿臉的詫異,目光驚疑的盯着她。

“恩?”

蘇茜靜靜的講述着六年遇到柴歌的經過,以及小雅的死,還有誠誠的事。

聽到最後,楊戩素來平靜的臉上只剩下錯愣了。

“這些蕭澄知道嗎?”他突然沉聲的問道。

蘇茜輕輕的搖了搖頭:“知道些,卻不全知道。我對柴歌的恐懼在這六年裡已經根深蒂固了。而且他.......我的孩子.......”

楊戩沉默了片低聲的問道:“那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不知道,我可能是太害怕了,想要找一個能幫助我的人,或者有一個能聽我訴說的人。”蘇茜茫然的搖頭,低聲的呢喃着。

“那爲什麼不告訴蕭澄。”

“以前是因爲不信任他。現在想要告訴他的時候,知道關於他的身世,關於蕭家的變故,我不想讓他負擔更多。”

楊戩看着他,再次嘆息道:“不想讓他負擔更多,那就自己負擔嗎?”

蘇茜搖了搖頭,低聲的嘆了口氣,無措知的看着楊戩。

看着這樣的蘇茜,楊戩伸手輕輕的把她抱在懷中:“我會幫你想想辦法,但是我不確定我能幫你。”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醫院的樓下。

蕭澄在病房裡,遠遠的看着樓下蘇茜和楊戩相擁的情景,神色越來越深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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