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夏國太子諸葛梟回來,他是被夏國的老皇帝諸葛凜派出去辦事的,兩天的時間辦妥了事情,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一回到夏國都城,連皇宮都沒有進,便進了憶素園探望素素,兩日沒看到她,他便想她了,只要看到她,他體內的暴戾因子就不會發作了。
只是等到他回到憶素園,才知道素素已經不見了,諸葛梟瞬間狂暴如魔,血性頓起,把憶素園裡所有的東西都砸了,不但如此,還打傷了不少的手下,一路從憶素園殺往皇宮。
宮中,老皇帝的建成宮寢宮內,此時一片冷寂。
御醫跪在地上簌簌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老皇帝諸葛凜正在發脾氣,因爲先前御醫說,他的眼睛恐怕治不好了,一想到再也看不到東西了,諸葛凜便發狂了,大發雷霆之火,憤怒的狠捶着紅木大牀,沒想到那看上去美若天仙的人,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不但戳瞎了他的眼睛,還折斷了百里溪的雙手。
只要一想到以後再也看不到任何美人,諸葛凜便周身的怒火,朝御醫再發脾氣。
“若是醫不好朕,還留着你們幹什麼,統統砍了,一個個都砍了。”
御醫們更加害怕了,跪地求饒:“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諸葛凜還沒來得及說話,殿外有太監奔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下大叫:“皇上,不好了,太子殿下殺進宮裡來了,殿下發狂了。”
那小太監想到外面看到的殿下,身子抖簌起來,太子殿下就像一個魔人似的,眼睛赤紅一片,見誰殺誰,建成宮殿外攔着他的人全都被他殺了,現在死傷一**。
老皇帝諸葛凜心驚,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撐着朝門外命令:“來人,快阻止太子殿下進來。”
可惜外面只有驚叫聲,根本沒有人進來護駕,敢護駕的都被諸葛梟給殺了,就算先前的暗衛也被盡數除掉了,現在統統都是死人。
殿外,緩緩的響起腳步聲,一步步好似死神的步伐,諸葛凜膽顫心驚,後知後覺的感到了害怕,顫抖着開口:“梟兒,是你嗎?是你嗎?”
諸葛凜眼睛看不見,但是聽那帶着煞氣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敲在心裡,甚是駭人,忍不住身子往裡縮:“梟兒,父皇可什麼都沒有做,是她,她戳瞎了父皇的眼睛,父皇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啊。”
諸葛凜深深的後悔起來,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再叫:“不是父皇的主意,是百里溪的主意,對,父皇本來要讓她回去的,可是百里溪一再讓父皇把她留下,誰知道我們都着了她的道,父皇被她戳瞎了眼睛,百里溪的手被她給折斷了。”
百里凜只顧說着,心裡的不安恐慌達到了頂峰,聲音變質了,可惜他看不到諸葛梟的樣子,如若他看到諸葛梟的樣子,他恐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諸葛梟銀髮如浪似的飄散在空中,周身白色的衣袍好似灌滿了風似的張揚的飄動,他俊美的五官上一片煞氣,瞳眸紅豔之色,而他的手裡正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劍,一步一步的朝牀前的人走去。
寢宮之中誰也不敢說話,只顧着磕頭,此刻諸葛梟的眼裡根本沒有別人,只有老皇帝諸葛凜,想到素素不見了,他便瘋了似的心痛,整個人都魔化了,手持寶劍一路殺進了寢宮,此時聽了老皇帝的話,立刻命令下去。
“來人,立刻給本宮把百里溪帶來。”
“是,殿下。”
諸葛梟的手下春雨等四婢趕緊應聲,飛快的閃了出去,前往鳴鳳殿去抓百里溪。
四婢雖然也受傷了,但好在沒什麼事,此刻聽到主子的命令,不敢有似毫的大意。
老皇帝諸葛凜聽了諸葛梟的話,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他以爲自已終於沒事了,可是下一刻,他便感覺到利劍刺穿他胸膛的劇痛,瞬間淹沒了他,諸葛凜難以置信的伸手摸到自已的前胸,喘着粗氣叫起來:“諸葛梟,你個逆子,朕是你父皇。”
可惜他卻不知,眼前的人只是一個千年的魔靈,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諸葛梟,所以他膽敢招惹他,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諸葛凜一開口,不但沒有阻止諸葛梟的動作,反百使得他更恨他,寶劍直往他的胸前推去,更深的沒入了諸葛凜的胸口,隨之還有一道如狼的低吼:“你該死。”
寢宮之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四婢押着百里溪走進了寢宮。
百里溪一直掙扎着被帶了進來,一進寢宮,便看到太子諸葛梟正用劍殺老皇帝諸葛凜,不由得大叫起來:“來人啊,刺殺啊,太子刺殺皇上啦,太子刺殺皇上啦。”
可惜誰也沒有膽,大家早就認識了,這夏國現在是太子殿下的囊中之物,他定會成爲夏國的國君的,所以他們纔不和這女人瘋。
諸葛梟一聽百里溪的話,陡的一抽寶劍,然後用手一推牀上痛苦扭曲的諸葛凜,雙瞳赤紅的緩緩的轉身,手執着寶劍一步步的走過來,那寶劍還滴着血,甚是駭人。
百里溪嚇得心魂俱失,想後退,卻動不了身子,連連的搖頭,驚恐的叫起來:“你要做什麼,我是闌國的公主,我可是來夏國聯姻的,你不想和我們闌國合作了。”
現在的百里溪十分的恐懼,真的後悔招惹上花疏雪那個女人了,沒想到眼前的魔頭竟然如此的在意她,所以她後悔了啊。
眼看着諸葛梟不爲所動,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百里溪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膽顫,撲通一聲跪下來:“饒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諸葛梟緩緩的冷聲:“遲了。”
他一言落停了下來,就在衆人以爲他要殺了闌國太子百里溪的時候,他冰冷的聲音竟再次響了起來:“既然你說你是來聯姻的,本宮不能殺你,那麼本宮饒你一命。”
百里溪一聽這答案,終於鬆了一口氣,周身的冷汗直流,連連的磕頭:“謝過夏國太子,謝過夏國太子。”
不過諸葛梟的下一句話,眨眼又把她打入了地獄,還是那種永不超生的十八層地獄。
“春雨,立刻把闌國公主送往城外的軍營,從今日起,她便是軍營裡的軍妓,記着,每日讓她接十個客人,若是接不到,殺了。”
“是,殿下。”
百里溪回過神來,尖叫連連,可惜沒人理會她,春雨和夏雨一手腳俐落的把她給押了出去,遠遠的還聽到百里溪的咀咒聲。
“諸葛梟,我咀咒你不得好死,你是魔鬼,你是妖怪。”
春雨一聽,臉色變了,立刻一撕百里溪身上的裙子,塞住了百里溪的嘴。
建成宮的寢宮,一片嗜血的肅殺,衆人簌簌發抖,誰也沒有說話,生怕下一個遭殃的便是他們,不過諸葛梟已經殺了不少人,對殺人不再感興趣,陰森的命令:“宣告天下,皇上病逝。”
“是,太子殿下,”小太監飛奔而出,一路跑一路喊:“皇上病逝了,皇上病逝了。”
雖然是太子殿下殺死的,不過誰敢說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夏國異主,老皇帝病逝,夏國太子諸葛梟登位,自稱睿元帝,佈告天下。
二十日後,雲國京都安陵城,城裡十分熱鬧,一輛簡單的馬車上,端坐着兩人,兩個清俊儒雅的少年郎,微微斂上眼睛閉目養神,馬車之外的說話聲此次彼落的傳進來。
“知道嗎?夏國的老皇帝死了,聽說太子諸葛梟登基爲皇了,自稱睿元帝。”
“這事我也聽說了,對了,你們知道嗎?”
說話的人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再次說道:“聽說這位睿元帝殺了先皇諸葛凜,還殺了皇室不少的人,你知道他爲什麼一怒發狂殺人嗎?”
“好像聽說是爲了一個女人。”
“是啊,自古紅顏禍水啊,真不知道那夏國太子喜歡的女子究竟長着怎樣的傾國絕色之姿,竟然使得他一怒失狂。”
“不過我想啊,那女人再美,也沒有我們雲國的太子妃娘娘美吧。”
“這倒也是。”
很快外面的聲音小了,馬車漸行漸遠,車上的兩個俊雅少年同時的一睜眼睛,那眼睛波光瀲灩,神秘迷人。
這二人正是女扮男裝從靈雀臺回雲國的花疏雪和莫邪,她們已經把綰綰送回了靈雀臺,現在正趕回雲國,爲防夏國的人發現她們二人的蹤跡,所以她們一路上易容而行,扮成了青年公子,這一路倒也平安,沒生出什麼事來。
只是一路上聽得最多的便是夏國老皇帝去世的事情,還說夏國的老皇帝被現在的夏國皇帝所屠,原因便是因爲一個女人。
馬車裡,莫邪小聲的開口:“主子,你說諸葛梟不會真的因爲主子不見一怒殺了那夏國的皇帝吧?”
花疏雪沒有說話,不過她的沉默表示莫邪說對了。
“那個老皇帝活該,誰讓他對主子別有用心,諸葛梟這一點做得倒是甚合我意。”
莫邪恨恨的說道,然後想起了現在諸葛梟一定派人潛伏在雲國,所以她們更要小心些纔是,若是被他發現她們在雲國現身,說不定又出手對付雲國的老百姓。
“主子,我們不回太子府嗎?”
莫邪請示,花疏雪搖頭:“等晚上的時候,我們悄悄的潛回太子府,暫時先找個地方休息吧。”
“是,主子。”
莫邪應聲探出頭吩咐外面駕車的手下,找家平常的客棧先休息。
馬車伕應了一聲,駕馬而行,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夜幕降臨,雲國太子府,各處掛着燈籠,使得整個府邸攏上了昏黃的光芒,好似蓋着一層薄紗,別緻動人。
百花閣不遠處有一座八角寶亭,名鳳梨亭。
此時亭外有人撫琴,輕風發揚中,一人獨坐在亭子裡喝酒,慢悠悠的自斟自飲,看上去十分的悠然,可是整個小亭卻瀰漫着冷寂清渺。
亭外手下看着自家的主子如此的落寞冷寂,拒人於千里之外,不讓任何人靠近,不由得爲自家的主子心疼,主子一定又思念太子妃娘娘了。
不知道太子妃娘娘現在去哪了,一直以來他們不停的派人打探她的消息,聽說她離開了夏國,可是現在去哪兒了,她再不回來,主子只怕要發狂了。
亭內之人粗啞的冷聲響起:“還是沒有查到太子妃的下落嗎?”
杜驚鴻領着兩人進亭稟報:“殿下,今天下午屬下得到消息,太子妃娘娘帶着小郡主離開了夏國,朝靈雀臺方向去了。”
“靈雀臺,難道雪兒回了靈雀臺?”
亭中的軒轅玥飛快的起身,想立刻前往靈雀臺去找花疏雪,不過因爲他過於思念花疏雪,常常夜不能眠的待在這鳳梨亭,所以使得他感染了風寒,現在風寒未好,又開始喝酒,身子有些虛弱,此時一急而動,竟然周身的虛浮無力,跌坐到石凳上。
杜驚鴻一驚,擔心的開口:“殿下,你別擔心了,太子妃娘娘不會有事的。”
太子妃娘娘是何許人啊,能順利從夏國太子手上離開,可見其心計不是尋常人能比的,所以太子殿下不必擔心。
“殿下,娘娘很快就會回來的,殿下不必心急。”
杜驚鴻說完,軒轅玥沒說什麼,他的整個心思都飛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花疏雪身上,雪兒,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你了,我要儘快養好身子,然後去靈雀臺接你們母女二人,軒轅玥心中想着,總算好受了一些。
廳外有腳步聲響起,有人走進來,杜驚鴻等人回頭望去,卻是暫居在太子府裡的木靈兒,木靈兒手裡端着托盤,輕盈的從亭子外面走進來。
“杜大人,民女煎了藥送過來,侍候太子殿下服下,殿下再這樣下去,身子只怕折騰不起。”
木靈兒不卑不亢的說道,杜驚鴻點頭,沒有拒絕,示意木靈兒上前侍候太子殿下。
這一次軒轅玥倒是沒有抗拒,有了雪兒的下落,他只想快點治好這風寒,然後前往靈雀臺去接她們母女二人回來,所以木靈兒一端了藥碗過來,他二話不說的伸手接了過來,然後一昂頭喝了藥。
很快,他竟然昏昏欲睡,最後倒在石桌上睡着了。
杜驚鴻和幾名手下心驚,臉色一沉,責問木靈兒:“你對殿下做了什麼?”
木靈兒並不恐慌,鎮定的開口:“殿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民女看着他這樣折騰身體,實在是不忍心,所以便讓御醫在藥里加了一些安神的藥,不會有大礙的,相信殿下睡一覺,明日便不會有事了,杜大人不必心急,民女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算到殿下的頭上。”
聽到木靈兒如此說,杜驚鴻臉色好看了一些,然後上前檢查,發現主子的呼吸勻均,確實是睡着了,想到自從太子妃離開後,殿下整夜睡不着覺,杜驚鴻也認爲讓殿下睡一覺纔是正事,所以不再說什麼,上前扶了太子殿下出了鳳梨亭,一路回百花閣。
木靈兒和如意二人跟在他們的身後,路上如意拿眼瞪着木靈兒,對這個女人一點好感都沒有,不知道爲什麼雖然這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對殿下有興趣,或者想嫁進太子府的舉動,可是如意還是不喜歡她,總覺得她太陰沉了,一直不動聲色的留在太子府。
殿下那天命人放了她,明明讓她離去的,可是她非說等殿下身子好了,自會離去。
這分明是籍口,不過她不會讓她得逞的,一定要幫助太子妃牢牢的守護着太子殿下,不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若是殿下被別的女人搶去了,太子妃回來定會傷心死的,她離開太子殿下的身邊,可都是爲了雲國的百姓做想,生怕那諸葛梟再傷害雲國的百姓,所以她更不能讓別人搶走殿下了。
杜驚鴻等人把軒轅玥安置在房間裡,然後退出去守着,並吩咐瞭如意和木靈兒等人下去休息,這裡由他們守着便是了。
二女退了下去,四周恢復了寂靜。
丑時,門外守着的侍衛都有些累了,輕靠在門邊閉目養神。
一道纖細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從後面的窗戶閃身進了房間,然後貓着腰,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大牀前,慢慢的坐到牀前,凝望着窗上的人,瞳眸中滿是癡迷,脣角勾出了笑意,小聲的低喃。
“殿下,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小時候靈兒就喜歡殿下,那時候殿下對靈兒也是好的,可是現在殿下的眼睛裡只有花疏雪那個女人,一點都不看靈兒,靈兒心裡好難過。”
木靈兒自顧傷感的輕輕說着,眼裡溢滿了潮氣,雙瞳癡迷的盯着牀上的人,再次說道。
“靈兒知道殿下是不可能娶靈兒的,靈兒也沒想過嫁給殿下,可是靈兒好想有一個和殿下一模一樣的孩子,所以今夜便是靈兒的機會,過了今夜,靈兒一定會遠遠的離開的,再也不出現在殿下的面前,但是靈兒想要一個殿下的孩子。”
木靈兒說完,手指輕顫着伸到了軒轅玥的胸前,慢慢的輕解他的衣襟,雖然她決定了如此做,可是手卻顫抖得厲害,她只是一個黃花閨女,做這種事還是很害怕的。
不過一想到有一個軒轅玥的孩子,她又有了勇氣。
只不過她剛解了軒轅玥的前襟,暗夜中嗖的一聲有東西朝着她擲了過來,她一驚,飛快的起身望過去,看到一塊石子從窗外擲了進來,很顯然的有人發現了她的意圖,而這破空而出的石子,使得門外的侍衛驚動了,有**喝:“什麼人?”
隨之幾名侍衛從外面閃身闖進來,木靈兒只覺得惱怒異常,沒想到她的訂劃竟然被人破壞了,是什麼人竟然一直盯着太子殿下的房間?
她心裡想着,身形一動,早閃身出了房間,不敢多做停留。
門外,幾名侍衛衝了進來,沒看到房間裡有人,可是卻看到打開的窗戶了,不由得臉色皆變,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殿下的房間,剛纔若是發生什麼事,他們幾個人還有腦袋嗎,如此一想幾人一頭的汗,立刻叫了起來:“快,有人進來了,各處搜查。”
百花閣裡的動靜,很快驚動了杜驚鴻等人,帶領着手下趕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回大人的話,有人進了殿下的房間,屬下等該死。”
杜驚鴻一聽臉色難看了,立刻分派人手,太子府裡各處搜查,一處也不準放過。
沒想到竟然讓人進來了,不過他飛快的挑眉望向瞭如意:“去看看木靈兒在不在?”
這女人一直留下,他們都提防着她的,只是因爲她一直沒動,也沒有做什麼事情,所以纔會大意一些。
今夜百花閣裡,別人要想進來是不可能的,太子府各處佈滿了侍衛,要想順利的進來,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這進殿下房間的絕對是府裡的人,熟悉百花閣情況的人所爲。
“是,杜大人。”
如意一聽,眼神凌厲,飛快的閃身往外走去,若是被她發現木靈兒這個女人膽敢對殿下動不軌之心,她一定把她大卸八塊了。
而此時木靈兒出了軒轅玥的房間,自知今夜無望和太子殿下共度春宵,趕緊的閃身出了百花閣準備回自已的房間,等待下一次的機會再動手,她絕對不會收手的,一定要得到一個殿下的孩子。
不過她出了百花閣,繞了兩道迴廊後,竟發現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不由得大怒,瞪了過去,暗夜下擋住她去路的竟是兩個清雋的少年,卻不是太子府裡的人,木靈兒忍不住冷哼。
“你們是什麼人?”
剛纔壞她好事的定是這個兩個傢伙,太可恨了。
木靈兒話音一落,身形陡的竄了過去,五指成鉤,又狠又辣的直攻向女扮男裝的花疏雪,花疏雪只要一想到這女人竟然宵想她的男人,她周身騰騰的怒火燃燒起來,一看到木靈兒出招,便毫不客氣的迎了上去,下手更是又快又狠。
木靈兒雖然武功不錯,但是對上花疏雪,那只有捱打的份,所以很快被花疏雪**了,一伸手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命令莫邪提着她,兩個人把木靈兒給拉到了僻靜沒人的角落。
“你們是什麼人?”
木靈兒沉着的開口,花疏雪和莫邪二人才懶得理會她,花疏雪一伸手便掏出一粒藥丸塞進木靈兒的嘴裡,這一次她們回靈雀臺,又帶了不少的丹丸出來。
她喂木靈兒吃的丹丸乃是催情丹,這女人既然如此缺男人,她就成全她,看她以後還敢宵想別人的男人。
花疏雪狠狠的想着,只要一想到今晚她若是沒有回來,玥便會遭到這個女人的魔爪,她便周身的抓狂,所以她絕對不會讓這木靈兒討了好。
木靈兒被強行餵了丹丸,不由得驚駭的開口:“你們給我餵了什麼藥啊。”
“不是毒藥,你不是喜歡男人嗎?我今兒個成全了你。”
花疏雪冷冷的開口,然後一揮手指示莫邪帶着木靈兒,兩個人出了太子府,一路往僻靜的街道上閃去,這一次她不但點了木靈兒的穴道,還點了她的啞穴,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木靈兒周身燥熱起來,心裡隱約明白自已服的是何種的丹藥,不由得哭了起來,可是她說不出話來,花疏雪也懶得理會她,很快便從街道上找了一個男人過來。
那男人沒想到午夜的街頭竟然有一個絕色的美人正等着他,哪裡還理會別的,早餓狼撲虎似的撲了過去。
木靈兒想反抗,可是她卻動不了,這穴道至少要兩個時辰後才能解開,而她又中了催情丹,周身的灼熱,很快便控制不住自已了,最後成了男人的玩物。
只是她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已究竟得罪了何方的神聖,竟然遭到了這種非人的對待。
雲國太子府裡,侍衛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任何可疑的人。
此時房中的軒轅玥已經醒了過來,雖然先前他服了安神藥,但外面這麼大的動靜,還是讓他醒了過來,端坐在牀上一臉的冷寒,陰沉的聽着杜驚鴻的稟報。
“殿下,並沒有發現任何人進太子府,但是木靈兒不見了。”
“她?”
軒轅玥臉色更冷了一分,本來他讓木靈兒離去的,誰知道她執意留下,因爲最近憂心雪兒的事情,所以並沒有理會她,沒想到今晚她竟然進了他的房間,還在湯藥里加了安神的藥,所以他纔會睡得如此的沉,一想到這個,軒轅玥的臉色便黑了,這女人不會是宵想他吧,如此一想,冰冷的聲音響起來。
“立刻查這個女人,查到了她的下落,把她抓起來。”
軒轅玥下令,木靈兒膽敢別有用心,就是死路一條,眼神中一瞬間濃濃的煞氣,瀰漫開來,整個房間都是冰冷的。
“是,屬下立刻去辦。”
杜驚鴻領命退了出去,現在殿下醒過來了就用不着擔心了,沒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太子府的侍衛也退了下去,房間再次恢復了冷寂,軒轅玥先前好不容易睡着了,這會子便又睡不着了,靠在牀邊閉目養神,想起了雪兒來,越想越恨不得立刻見到這丫頭,所以心中暗下決定,明日一早便離開太子府前往靈雀臺。
鬧騰了半宿的百花閣,再次的安靜了下來,軒轅玥一動不動的待在房裡,忽地暗處有波動涌起,他的眼神陡的一厲,不動聲色的瞪向了後窗,難道說木靈兒還沒有走,又回來了,她好大的膽子,他定然要讓她有來無回。
窗外,一道身影俐落的閃了進來,軒轅玥一看來人進房,身形陡的躍起,快速無比的疾射向那進來的人,手指一伸便掐向了那人的脖勁,勁風如風刃直掃向那進房的人,這人很顯然的沒想到一進來便遭人襲擊,她本來還以爲他睡了沒醒呢,沒想到竟然沒睡着,眼看着他的手要掐上了她的脖子,她來不及多想,身子微後一倒,便偏了開去,軒轅玥的一招落空了,心中詫異,第二招緊隨而後的跟了上來,一腿橫掃出去,身形較之先前更快,另外一隻手緊隨其後的往來人身上襲去。
花疏雪沒想到這男人瘋了似的出手,趕緊的出聲:“玥,你幹什麼?”
她一出口,房內的軒轅玥只覺得周身的一怔,呼呼生風的五指眼看着便要拍到花疏雪的胸前,陡的一收手,然後張開雙臂,直衝向花疏雪而去,一把便抱住了她。
“雪兒。”
花疏雪沒想到這男人改變得如此的快,纖細的玉手陡的一收,安靜下來,然後沒入到軒轅玥的懷中,不滿的抗議起來。
“玥,你是不是太過份了,人家偷偷的回來看你,你竟然這樣招呼我。”
“我以爲你是?”
軒轅玥開口想說以爲她是木靈兒,可是話到嘴邊便又住嘴了,木靈兒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雪兒了,以免她勞心傷神的再生氣鬱悶,不過一想到雪兒回來了,他便周身的興奮,用力的抱着她。
花疏雪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不過只作不知,看他急急的收回了話,故意開口:“你以爲來的是誰?難道我不在太子府的這段日子,你又招惹了誰,惹得人家半夜爬牆來招惹你不成,那我還是不要再留下來了。”
軒轅玥一聽花疏雪的話,臉都黑了,因爲他想到了先前的事情,頓時滿心的怒意,不過他不想讓花疏雪知道,所以飛快的俯身親住花疏雪的脣,深深的吻着她。
“雪兒,我好想你啊。”
花疏雪的脣忍不住勾出笑意來,這傢伙爲了怕她繼續追問,竟然使這招,不過他不想讓她知道,她就不說,反正那木靈兒也沒有落到好。一邊想一邊回吻他,她也想他了,尤其是聽說他生病了,她更是迫不及待的來看他了,本來她還不打算出現的,因爲怕諸葛梟派人潛伏在太子府裡,若是她回來的事泄露出去可就麻煩了。
“我也想你了。”
房間裡,軒轅玥緊緊的纏着花疏雪,一遍遍的親吻她,總感覺不夠似的,這些日子沒見到她,他都擔心死了。
兩個人親熱了一會兒,總算放開了,然後擁抱着靠在牀邊說話。
“雪兒,綰綰呢?”
“我送她回靈雀臺了,因爲她被諸葛梟給**了,所以我讓靈雀臺的長老練丹幫她恢復記憶。”
“那你爲什麼一直不出現,我都急病了。”
軒轅玥暗磁的聲音響起,因爲想她,他每晚都睡不好,她既然逃離了夏國,爲什麼不回來找他。
“我送了綰綰回靈雀臺,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不過爲防諸葛梟派人潛伏在雲國,所以纔沒有直接現身,本來我想等等再出現呢,可是一聽到你生病了,我再也忍不住,便來看你了,誰知道你一照面,便對着人家又打又殺的,真夠讓人家傷心的。”
花疏雪不依的冷哼着,軒轅玥立刻笑着賠禮道謙的。
花疏雪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爲了逗他,擡眸望着他,只見一些日子不見,他整個人瘦了很多,雖然依然魅力四射,光華萬丈,可是讓人心疼,比起他來,她過的雖然不如意,但至少諸葛梟是細心照顧她的,所以她不但沒瘦,似乎還胖了。
“我逗你的,眼下我們要儘快離開雲國,前往烏篷國走一趟。”
這纔是正事,花疏雪開口,軒轅玥立刻答應了:“好,我來安排一下,我們立刻悄悄的前往烏篷國。儘快找那四樣東西,然後回來把諸葛梟給抓回靈雀臺,只要把他抓起來,以後就沒有麻煩了。”
“行,諸葛梟一定派了人潛伏在安陵城,所以你不在安陵城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這樣吧,你找一個人假扮你留在太子府裡,只說生病了,在府裡靜養,然後我們悄悄的離開安陵城,另外我會讓人發出消息,只說我前往烏篷國去了,反正那諸葛梟也不知道烏篷國在哪裡,他不會找到我,我倒可以用這件事牽制着他,讓他無心對付雲國的百姓。”
“嗯。”
軒轅玥點頭,看到雪兒回來了,他的精力充沛起來,感覺風寒也好了,兩個人商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花疏雪準備離開,因爲她不能讓人知道她回了雲國太子府,這樣的話,他們就去不了烏篷國。
軒轅玥一看她要走,有些依依不捨起來:“雪兒,我真想把你綁在我身邊。”
花疏雪掂腳親了他一下,然後乘他眷戀回味的時候,飛快的閃身離開了,窗外還響着她靈動俏皮的笑聲,軒轅玥滿心濃烈的喜悅,知道她就在他的身邊,他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現在他要儘快把手邊的事情安置好,然後帶着雪兒前往烏篷國去。
三日後,軒轅玥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並對外宣稱自已生病需要靜養,安陵城內滿是議論之聲,太子殿下因爲思念太子妃心切,所以憂思成疾了,現正在太子府休養,朝堂上的大小事情,暫時由皇上處決。
太子府,軒轅玥讓杜驚鴻留下假扮成自已的模樣留在太子府裡,雖然杜驚鴻有些不放心太子殿下前往烏篷國,可是殿下下了令,他不敢不遵。
軒轅玥之所以讓杜驚鴻假扮成自已,一來因爲杜驚鴻瞭解自已的所有事情,不會出差錯,二來他的武功很厲害,一般人想傷他卻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纔會留下他。
另外他們此次前往烏篷國,要坐船而行,所以現調了兩艘穩固的船隻出來,還備了大量的食物,一路行程有三個月的時間,全都在水路上,沿途之上沒有任何着岸點,除了自備的食物,只能從水上取食,所以他們還是多備一些食物爲好。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着出發了,太子府卻發生了一件事情。
百花閣的房間裡,軒轅玥正在叮嚀杜驚鴻等幾個親信,若是有事找上門,如何應對,一側的花疏雪淺笑嫣然的望着他們,明日她便和玥一起前往烏篷國了,雖然前途未知,但是有玥在她的身邊,她覺得沒什麼可怕的。
衆人正說得熱切,門外有急切的腳步聲響起,很快如意的聲音響起來。
“殿下,不好了,二殿下不見了。”
“宸宸?”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的臉色齊齊的變了,一衆人飛快的起身奔了出去,現在的花疏雪女扮男裝,再加上混在侍衛羣裡,所以一時間倒不擔心有人泄露出她的身份。
一想到自已的小寶貝不見了,她都顧不得僞裝了,心切如焚的直奔皓皓和綰綰的房間。
房間裡,果然只剩下皓皓,皓皓一看到花疏雪和軒轅玥,便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然後撲到了軒轅玥的懷裡,他並沒有認出軒轅玥身邊心急如焚的少年,便是他的孃親。
“爹爹,有人帶走了宸宸。”
青欒和被派來保護兩個小傢伙的寧程等人撲通一聲跪下:“屬下等該死,沒人攔得住那些人。”
那些人的身手實在太詭異了,不知道使的什麼手法,竟然讓他們一動都動不了,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把宸宸給帶走了,而且他們並沒有傷害任何人,很顯然的只是爲了把宸宸帶走。
軒轅玥蹙眉,滿臉的寒氣。
青欒想起那些人留下了一封信,趕緊遞上去:“那些帶走宸宸的人,還留下了一封信。”
軒轅玥取了信來,拆開來看,很快知道是誰帶走了宸宸,竟然是烏篷國的老國王,他的外祖父歐陽索,歐陽索派人來把宸宸給接進了烏篷國去了。
花疏雪接了信過來一看,不由得翻白眼,真想大罵這老瘋子,要帶走宸宸,好歹也問一下他們做父母的意見吧,就這麼把人給帶走了,不過宸宸是被他們帶走的,軒轅玥和花疏雪還是鬆了一口氣,而且他們正準備前往烏篷國呢,正好到時把兒子一併帶回來。
“好了,起來各自退下去吧。”
軒轅玥下命令,衆人退下去,房內只剩下軒轅玥和花疏雪還有莫邪青欒等人,皓皓才知道房間裡的清俊少年是自已的孃親,早飛快的撲進了孃親的懷裡了,摟着她的脖子便不鬆開。
“孃親,人家好想你,好想好想啊,想得心口都疼了。”
皓皓一向沉默寡言,沒想到這次竟然一下子說出這麼多的話,看來是真的很想花疏雪了,花疏雪緊摟着兒子,柔聲的哄着他,等到皓皓安靜了下來,花疏雪望向軒轅玥:“皓皓留在太子府裡,我不放心,不如讓青欒帶他回靈雀臺吧,正好綰綰也在靈雀臺上,他們兄妹二人做伴,我們去烏篷國也放心。”
別人要想上靈雀臺是不容易的,把兒子放在靈雀臺上,她也放心。
“好。”
軒轅玥點頭應了,立刻命令青欒,還有寧程等人悄悄的把皓皓送回靈雀臺,此事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最後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他們總算放心上路了,坐船而上,一路離開了雲國,直奔西方而去,前往烏篷國,但願這一趟之行,能順利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