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 第096章

豪華的房間裡,花疏雪示意如意起身,然後把門外的紅欒青欒喚了進來。

“如意,這是本宮的兩個婢女紅欒和青欒,以後你們要多多親善,本宮的事情還要你們盡心盡力的幫忙呢?”

“是,太子妃。”

如意恭敬的點首,一側的紅欒和青欒二婢早走了過來,對着如意一福身子,笑着開口:“以後請如意姐姐多多照顧。”

如意趕緊回禮:“兩位姐姐客氣了。”

這是太子妃的婢女,如意雖是太子府的管事,但仍然不敢託大,雖然才相處了一會兒的功夫,但是如意已經知道,眼前的太子妃娘娘絕對不是無能之輩,不但長得美,而且心思也沉着,看到這樣的太子妃,如意倒是很高興,因爲唯有這樣的人才可以和皇后相抗衡,身爲太子府的管事,如意知道太子和皇后面和心不和,但是因爲皇后乃是太子的母后,所以很多事,太子都有所退步,但現在太子妃出現了,一切便不一樣了,若是皇后和太子妃對上,太子妃未必會像太子那樣有所顧慮,只是太子妃真的能和皇后相抗衡嗎?

如意想着瞄了一眼花疏雪,花疏雪自然感覺到了,一挑眉問:“如意,怎麼了?”

如意一愣,好敏銳的感覺啊,趕緊的搖頭:“沒事,奴婢出去了,太子妃若是有什麼事可以喚奴婢。”

“好。”

花疏雪點了一下頭,等到如意退出去,擡眸望向紅欒和青欒二婢,緩緩的叮嚀:“這太子府不是等閒之地,你們要機靈一點,別像以前在肅王府和花家那般衝動了。”

今兒個帝皇帝后沒有出現,幾個皇子們的挑釁,還有大臣們眼中的不屑,都足以讓花疏雪明白,雲國上上下下的人,未必接受她,他們之所以沒有任何表示,是攝於太子軒轅玥的威壓,但這不是她所要的,還有云國的水果然很深,她會幫助軒轅玥的。

“是,奴婢知道了。”

紅欒和青欒二婢臉色一紅,沉穩的開口,這幾個月在陰瞳山上,她們被小東邪訓得不輕,現在比起從前來要沉穩多了,從前是因爲初下山,行事十分的毛燥。

“平時行事的時候,多看少開口,慎言行,不可莽撞。”

花疏雪仔細的叮嚀着,實在是因爲雲國這些人都不是好招惹的,身爲她的婢女,若是一個不慎,便是給她,給太子帶來麻煩。

“主子放心吧,奴婢們知道如何做,不會再給主子替麻煩了。”

紅欒認真的保證着,表示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衝動了,花疏雪點了一下頭,又提醒她們兩個:“多和如意親近一些,我看了她是個可用的。”

“奴婢知道了。”

“幫我把頭上的鳳冠拆下來吧。”

雖然鳳冠不是太重,但一向不習慣頭上戴東西的她,還是感到了沉重,肩膀都痠疼痠疼的,忍不住吩咐紅欒把這東西取下來。

“是,奴婢?”

紅欒應聲,正想上前幫助花疏雪把鳳冠取下來,門外響起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紅欒手下一頓,還以爲太子軒轅玥回來了,趕緊規矩的站好,太子回來,這鳳冠太子定然會親手給主子拆的,所以用不着她們多事了。

很快門外響起了如意的說話聲:“奴婢見過懷王。”

此話一起,房內的花疏雪和紅欒青欒二婢面面相覷,竟然不是軒轅玥,她們還以爲是太子殿下呢,這懷王是什麼人?花疏雪眉毛一蹙,想起先前透過紅色的霞帔看到的一人,不由得脫口而出。

“難道這懷王是連錦。”

先前她可是看到連錦便在幾個皇子中間的,他精緻的面容從頭到尾都崩得緊緊的,不知道是因爲上次她給他下藥惱怒,還是因爲她嫁給軒轅玥惱怒。

紅欒立刻出聲:“奴婢出去看看。”

花疏雪點了一下頭,紅欒走了出去,門外立着的冷峻俊美的男子,正是着了一身朝服的連錦,也就是軒轅錦,軒轅錦喝了些許的酒,臉上攏上了胭脂紅的色彩,不過瞳眸中陰驁一片,冷冷的怒視着門前攔着他去路的如意,冷酷的聲音響起來。

“讓開,否則別怪本王出手。”

如意如何會讓開,就算這位懷王打死她,她也不會讓開的,這房裡坐着的可是太子妃娘娘,懷王這是什麼意思,喝得醉醺醺的找碴,她知道他和太子不和,一直和宣王軒轅昱走得近,可那又怎麼樣,就可以胡作非爲嗎?

紅欒一瞄門外的懷王真的是先前認識的傢伙,趕緊的閃身進去稟報花疏雪。

“主子,這位懷王爺真的是連錦,沒想到他竟然這種時候來見主子,主子你說?”

花疏雪挑眉,臉上攏上了冷氣,眼裡更是涼颼颼的寒氣,今日可是她的大婚,這太子府不知道有多少眼線盯着她,軒轅錦個豬腦子,即便想問她什麼,也該挑個沒人的時間問問,這會子來,豈不是陷她於不義,明日這安陵只怕便流傳她的謠言了。

不過現在這軒轅錦不走也不是事兒啊,如意未必攔得住他,花疏雪在房裡左右的張望了一眼,看到了桌上的筆墨紙張,便示意紅欒準備過來,然後自已取了筆毫,一揮而就的幾個字,吩咐紅欒拿出去。

門外,如意仍然執意擋着懷王軒轅錦的去路,不但是她,她還招來了幾個手下婢女,一起擋着軒轅錦的進來,軒轅錦白晰的面容上攏了怒意,瞳眸更是一片嗜寒,手一揚,一道勁風從掌下凝出,直拍向如意,眼看着便要血濺洞房門外了,門外的紅欒拿着宣紙走了出來,清冷的聲音陡的喝止。

“懷王爺住手。”

軒轅錦一愣,大掌一收便住手了,擡眸望向紅欒,看到紅欒,他便知道房中之人正是先前救他一命的花疏雪,臉上一瞬間變了幾變,先前他想進房間便是想確認房中之人是不是花疏雪,因爲他曾聽她說過並不想嫁與軒轅玥,所以這會子嫁的定然不是她,但是看到紅欒,軒轅錦死心了,房中的人正是花疏雪,心內一瞬間的惱火,冷冷的瞪視着紅欒。

紅欒並不懼他,也許今日他是雲國高高在上的懷王爺,可是她不會忘了,曾經,他是她們救起的一個刺客,若非她們,今日就沒有軒轅錦,紅欒一邊想一邊把手中的宣紙遞到軒轅錦的面前,沉穩的開口。

“懷王爺,這是我家主子賜予你的幾個字。”

說完也不待軒轅錦來接,便手一鬆,宣紙飄落,軒轅錦冷冷的瞪視着紅欒,不過手一伸倒是接了那宣紙,低頭看了一眼紙上所寫的一行字,神情一瞬間變幻多端,十分的好看,然後轉身大踏步的離去了。

如意和手下的幾個婢女,看懷王爺終於離去了,總算鬆了一口氣,周身的冷汗,想起先前的那一掌,腳下發軟,差點沒有跌倒地上去,不過如意還是很好奇,太子妃寫給懷王爺的字是什麼,懷王爺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了,不過她可不敢亂追問。

紅欒的脣角緊抿,一絲笑意流淌出來,轉身走進房裡,其實她先前瞄了一眼,主子也沒寫什麼,只寫了一句話。

軒轅錦,就算救了一條狗,它也知道報恩,何況是人。

只是這一句話,這位懷王爺掉頭便走了,如若他仍然堅持強闖婚房,那麼他便是連狗都不如了。

“主子,懷王爺走了。”

“我知道。”

花疏雪點頭,她知道這軒轅錦會走,但是她現在頭疼的是這傢伙肯定還會追問她,爲何當日說不嫁軒轅玥現在便又嫁了,這不是出爾反爾嗎?

房間裡青欒已經把花疏雪頭上的鳳冠拆掉了,她正單手支着下頜,一臉若有所思的想問題,紅欒和青欒二婢悄然的退到一側守着。

很快,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正是太子軒轅玥。

紅欒和青欒二婢福了一下身子,齊齊的退了下去。

軒轅玥瞳眸冷寒,周身的戾氣,先前的事情他已經聽如意稟報了,所以十分的生氣惱怒,沒想到懷王竟然膽敢到他的新房這邊來惹事,先前幾個人起鬨想見雪兒的面,這會子乘他不在,竟然鬧到他的新房裡來了,實在是太可恨了。

花疏雪擡頭望向軒轅玥,見他在生氣,很顯然是因爲軒轅錦的事情,眸光閃了閃,雖然夫妻間不該有事瞞着,可是她總不能說軒轅錦曾是她救的,而他先前曾刺殺過玥,如若這件事被玥知道,定然饒不過軒轅錦,而他們兄弟之間恐怕就要血濺宮牆了,所以這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這是她和軒轅錦的秘密,相信軒轅錦也不會傻到說出來,今兒個他之所以來婚房外面要見她,定然是氣急所致。

“怎麼了?”

紅燭在房裡燃燒跳躍着,軒轅玥望着花疏雪的笑臉,心無端的放鬆了,先前的氣惱憤怒都不復存在了,大手一伸便握着花疏雪的手坐了下來,滿身的溫融。

“雪兒,我們的合巹酒還沒有喝呢?”

說完伸手牽了花疏雪的手走到了桌前,此時桌子上擺滿了各式精緻的菜餚和點心,還有瓊漿玉液,軒轅玥親自執壺,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花疏雪的手裡,一杯自已端在手裡,兩人神情莊重的飲乾了杯中之酒,花疏雪早餓得前腰貼後肚了,此時看滿桌的菜餚,哪裡還忍得住,一杯酒下肚後,忘了柔情蜜意,拿起點心便吃起來。

軒轅玥看她小饞貓似的樣子,不由得好氣又好笑,伸手拉着她坐下來,心疼的開口:“你啊,慢點吃,別那麼急了,又沒人和你搶。”

“是沒人和我搶,可是我好餓啊。”

花疏雪說着又塞了一塊點心進嘴,不過因爲吃得太快了,所以差點嗆着,好在軒轅玥一直在旁邊細心的照顧她,纔沒有什麼事,等到花疏雪吃飽喝足了,天色已經不早了,紅燭燃了一半,夜已深了,軒轅玥深沉暗磁的聲音響起來:“雪兒,夜深了,我們早點睡覺吧。”

花疏雪一聽這話,僵住了,頭皮也有些發麻,先前經過軒轅錦的一鬧騰,再加上她光顧着吃東西,所以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今晚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可是她實在沒有做好這方面的準備啊,想着擡首望向軒轅玥,小小聲的開口:“今晚我睡榻吧,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軒轅玥一句話也不說,看一向霸道囂張的丫頭此時心虛的說要睡榻,好氣又好笑。

花疏雪見軒轅玥好半天沒說話,滿臉的深沉,瞳眸更是漆黑一片,看不真切他心中所想的是什麼。

不過他可是答應了她的,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他不可以強逼她行這種事的,所以花疏雪又理直氣壯起來。

“我說過你不可以逼迫我做這種事的。”

軒轅玥終於忍不住脣角勾出笑意來,滿身的光芒,眼裡更是滿滿的寵溺,今晚他壓根就沒打算做什麼,看這傢伙的神情倒是格外的搞笑,軒轅玥修長的手一伸,便撈了花疏雪入懷,轉身往大牀上走去,這下花疏雪的臉變了,趕緊的掙扎抗議。

“軒轅玥你敢說話不算話,別怪我翻臉無情,我不想做,不想做。”

“不想做什麼?”

軒轅玥聞着懷中人的幽香之味,再加上因爲她的掙扎而引發他心中的情意,此刻瞳眸越發的幽暗了,連聲音也沙啞了起來,所以他一開口,越發的顯得荼緋,花疏雪那叫一個惱恨,這男人膽敢強逼她,她絕對不會饒過他的,心裡正想着,軒轅玥已經把她給放到了大牀上,牀上此刻鋪着薄薄的綉牡丹花的牀巾,紅豔的繡枕上是鴛鴦戲水的圖案,大牀裡面靠着一對雙子娃娃的團墊,還有一牀百子千孫被衾,一眼望去,滿目奢華。

軒轅玥把花疏雪放進牀上,然後細心的給她脫鞋子,眼看着她要掙扎,沉聲警告她。

“別動,否則今晚爺可不保證什麼事都不發生。”

他先前因爲抱她,被她動來動去的撩撥得火燒火燎的,若是這丫頭再動,他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他可是正常的男人,今日又是他的大婚之如意,若不是她是他在意的女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禁慾的,所以她最好別再撩撥他,否則發生什麼事,可是她自找的。

軒轅玥的一句話落,花疏雪一動也不敢動了,腦子飛快的轉動着,然後聲音柔軟了下來。

“你是說不會強迫我。”

“爺又不是那等禁不得欲的,這麼多年下來可沒有出過事。”

若是讓誰上了他的牀,現在太子府裡可就不是一個她了,那些女人平常無不處心積慮的勾引他,只不過他不上當罷了,更甚至於那些勾引他的人都被他送到軍營去招待軍士了,正因爲他的此舉,所以安陵城內沒人再敢隨便的勾引他。

花疏雪聽他如此一說,總算放下心來,鞋子也被他脫了,一得到**,花疏雪爬到牀裡面,飛快的把兩個墊枕,還有百子千孫的薄衾取了出來,擋在兩人的中間,然後笑意盈盈的望着軒轅玥。

“以此爲界線,不準越雷池一步。”

說完心滿意足,神情氣爽的往牀裡面一躺,萬事大吉了,一點也不擔心軒轅玥的動作了。

不過某男看她放心的神情,心情鬱悶到快滴血了,這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啊,即便沒有了恩愛纏綿,至少也要嚐點甜頭吧,。

想着脣角勾出詭異的一笑,身子往牀上一倒,便直接朝花疏雪壓了過去,脣穩穩的落到了花疏雪的脣上,花疏雪眨了眨眼睛,隨之反應過來,睜大眼睛惱怒的抗議。

軒轅玥強勢不容抗據的聲音響起:“閉眼睛,不準抗議,爺今兒個沒有洞房花燭夜,難道嚐點甜頭都不行,如若你再鬧騰,當心爺把洞房給過了。”

如此一說,果然有效,花疏雪乖乖的閉上眼睛。

頭頂上方的男人滿臉狐狸式的笑意,有甜頭就好,他會慢慢的讓她一步步的接受他的,想着眼神深邃起來,溢滿了情潮,盯着那紅豔豔的脣,俯身便吻了上去,兩人的脣一觸,便似有電流涌過似的,周身涌起了強大的旋渦,軒轅玥仔細的輕吮那脣,然後緩緩的深入,輾轉輕吸,把她口中的芳香盡攝於自已的口中,這一吻只吻得自已差點沒能控制住,周身的火熱,而花疏雪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尼瑪這叫什麼事啊,什麼叫沒有洞房花燭夜,就要嚐點甜頭啊,這是誰規定的啊,可憐她竟然上當了,如此一想,陡的一咬軒轅玥,疼得他趕緊的抽身讓了開來,那滿臉春心蕩神情擺明了就是一隻偷腥的貓。

“夜深了,睡了,睡了。”

軒轅玥看花疏雪氣狠狠的眼神兒,趕緊的開口,示意她脫了外面的嫁衣,自已也脫了外面的衣服,然後伸出手拉了花疏雪枕他的手臂。

花疏雪不習慣枕別人的手臂睡覺,所以想拿開他的手。

“軒轅,我不習慣這樣睡。”

“要學會習慣,以前你是一個人,現在是兩個人,不習慣也要慢慢的適應。”

這一點軒轅玥很堅持,臨了還不忘提醒花疏雪:“你說誰的洞房花燭夜像本宮這般悽慘的,難道這點小習慣你也不依了本宮?”

花疏雪狠瞪着他的下巴,實在太佩服這丫的八面玲瓏的心思了,雖然沒洞房,她可是被他吻了一遍,現在還被摟着,除了沒做那種事,他可沒有吃半點虧,臨了搞得好像吃了天大的虧,是她吃虧了好不好。

不過軒轅玥的手臂跟鐵石似的,她想推開都不行,最後只得枕着他的手臂睡覺,本來以爲睡不着的,但沒想到慢慢的竟然入睡了,而且睡得極好。

第二日一早,她是被門前的冷吼聲給驚醒的,睜開眼睛一看,牀邊並沒有軒轅玥,不過門外前發脾氣的人,很顯然的正是他,不知道他爲了什麼事一大早竟然發怒,花疏雪滿臉不解,望向房間一側立着的紅欒和青欒。

二婢一看主子醒過來,趕緊的走過來,她們兩個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

花疏雪更奇怪了,這一夜的功夫是發生了什麼事,一大早的各人情緒都不好。

“發生什麼事了?”

“主子,是?”

紅欒正準備稟報花疏雪事情,門外的軒轅玥聽到花疏雪的聲音後,轉身便走了進來,紅欒一看太子殿下臉色難看的走進來,哪裡還敢說什麼,閉上嘴巴垂首望着地面,花民眩雪瞄了一眼紅欒和青欒,又望向軒轅玥,軒轅玥俊逸的五官上攏了了陰驁,瞳眸更是暗潮涌動,不過望向花疏雪的時候,那暗潮隱去,隨之涌上的是幾許柔情。

“雪兒,醒了,睡得怎麼樣?”

花疏雪點頭,決定問軒轅玥發生了什麼事情。

“軒轅,發生了什麼事,一大早臉色便如此的難看。”

雖然不知道是何事,但花疏雪預估定然不是什麼好事,要不然軒轅玥的臉色不會如此的難看。

軒轅玥並沒有急着告訴花疏雪發生了什麼事,倒是先安撫花疏雪:“不管發生什麼事,本宮一定會處理好的,待會兒本宮先進宮一趟,回頭再回來接你進宮去祭太廟,母后還要在太廟裡授你鳳印。”

花疏雪越發的奇怪了,既然都打算進宮了,爲何不一起進宮,反倒是他先進宮,然後再回來接她進宮呢,難道說皇后又做了什麼事不成,花疏雪眼神閃爍的猜測着。

正想問軒轅玥,門外如意走了進來,恭敬的稟報:“殿下,趙夫人過來了。”

趙夫人乃是軒轅玥的奶孃,自從軒轅玥決定娶花疏雪後,阮皇后便命她住進了太子府,因爲她是太子的奶孃,所以大家不好當她是府上的下人,所以便喚她爲趙夫人。

這會子趙夫人過來,自然是收昨夜太子和太子妃洞房的白絹的,趙夫人收了白絹要交給皇后查驗,然後皇后纔會在太廟授予太子妃鳳印,只有拿了鳳印,她纔算是雲國軒轅家的正經兒媳婦,眼下還差一步呢?

軒轅玥一聽趙夫人過來,臉色便冷了,揮了揮手示意讓她進來。

門外,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白晰秀麗,端莊溫雍,雖是一個下人,但那份優越感染於眉眼梢上,再襯上身上的華衣美服,倒不比一個正經的主子差,她一走進來,便恭敬的給軒轅玥和花疏雪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軒轅玥點了一下頭,眉眼間依然有凌厲,不過倒是沒有發脾氣。

“起來吧。”

趙夫人起身,望向花疏雪,端莊有禮的開口:“奴婢是來收昨夜的白絹的。”

她要把這白絹送到宮中交給皇后,以正這太子妃娘娘的清白之身,皇家的兒媳婦可來不得半點的馬虎,不過這趙夫人倒是沒想到太子妃會長得如此的美貌,竟不比安陵城的那些貴族千金小姐差,反而更勝一籌,不但如此,面對她們這些人,也不見似毫的扭怩膽怯,隨意的坐在牀上,竟是十分的肆意,不但是她們,就是面對太子殿下也十分的隨便,不過趙夫人可沒有忽視,這太子妃在聽到她來收白絹時那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幽暗,趙夫人不由得心頭一喜,難道說昨夜有什麼貓膩不成?

花疏雪望向軒轅玥,十分的不自在,收白絹的意思,她自然是懂的,便是想看看她昨夜的落紅,證明她是清白的女兒家,而且婚前沒有跟太子殿下亂搞,這樣才說明她是有教養的女兒家,可問題是昨夜他們並沒有洞房,所以哪裡來的白絹。

不過軒轅玥倒是沒有似毫的含糊,從袍袖之中,抽出一塊白絹,正是昨夜鋪在牀上的白絹,上面隱有血跡。

“早上本宮收了起來,交給母后吧。”

趙夫人微微錯愕,沒想到真有落紅,她還以爲沒有呢,所以先前心頭一喜,以爲找到太子妃的把柄了,沒想到這東西竟被太子殿下收起來了。

房內除了趙夫人意外,其她人也很意外,當然別人想的不是落紅的事,而是太子殿下的舉動,一般男子皆視女子的落紅爲污垢之物,有哪個男人可以輕鬆的把這白絹放在袍袖之中,太子殿下看來真的很喜歡太子妃娘娘,這讓她們很羨慕,不過這等福氣不是人人都有的。

至於花疏雪卻心知肚明,軒轅玥的這白絹上的血跡,定然是他自已鬧上去的,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要不然皇后等人,指不定給她安個什麼樣的閒話呢。

趙夫人不敢遲疑,恭敬的接過軒轅玥手上的白絹,沉穩的開口:“奴婢出去了。”

軒轅玥點頭,這趙夫人退了出去,如意等人皆露出了笑意,緩緩的退出去。

房間裡,軒轅玥望向花疏雪,然後柔柔的開口:“雪兒,本宮不會讓你吃虧的,你要相信本宮。”

“我相信。”

花疏雪看他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相信他,微微的點頭,然後柔聲詢問:“軒轅,發生什麼事了?”

她可沒忘了軒轅玥先前發怒的事情,肯定和這落紅的事無關,那麼還有別的事嗎?

不過軒轅玥並沒有說,而是站起身朝門外的喚人:“來人。”

紅欒等人走了進來,軒轅玥命令紅欒和青欒二婢:“侍候太子妃起來用膳,本宮進宮一趟。”

說完也不待花疏雪追問,他便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徑直進宮去了。

房間裡花疏雪望着那離去的背影,然後收回視線望向紅欒和青欒:“發生什麼事了,這一大早太子的臉色便如此的難看?”

紅欒一聽,臉色也不好看了,望了望花疏雪,瞳眸中隱有氣憤,不過一時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等了一會兒才緩緩的稟報。

“今兒個早上,奴婢聽到太子府的下人說,說?”

紅欒吞吞吐吐的,花疏雪不由得惱了,瞪她一眼:“倒底什麼事啊,直說吧?”

她早就知道那阮皇后不會輕易的讓她進府的,定然有什麼別的招數在等着她,她是做好了準備的。

紅欒一聽花疏雪急了,趕緊的稟報:“奴婢聽說,主子大婚的前三日,皇后求了皇上一道聖旨,把慕容大將軍的女兒指給殿下爲太子側妃,現在這位太子側妃便在太子府內,另外除了這位太子側妃外,還有兩位小妾也一起進府了,聽說一人是太傅大人的女兒,一人是國公府的嫡女。”

紅欒稟報完臉色冷沉,手指緊握起來,這種事別說是主子,就是自已也很生氣,皇后是什麼意思聰明人一想便知,太子妃還沒有進府,她便指了別人進府,還在太子和太子妃大婚的前三日,這分明是告訴雲國的人,在她的眼裡,真正的兒媳依然是慕容嵐,不是她們家主子。

花疏雪先開始有些生氣,慢慢的脣角勾出了冷笑,看來這阮皇后是真的很討厭她,因爲她壞了她一向高高在上的權威,明明雲國上下的人都知道她中意的兒媳婦是慕容嵐,現在忽然便空降了她這麼一個人物,所以她十分的惱怒,生氣,卻又無法阻止兒子軒轅玥娶她,所以她便以示來證明,她心目中的媳婦人選,依然是慕容嵐。

阮皇后啊阮皇后,自然你不當我是你的兒媳,那麼我也不會當你是我的婆婆,歷來婆媳便是天敵,看來我們便是如此。

花疏雪想通了這些,臉色恢復過來,而且她也不生軒轅玥的氣,軒轅玥先前十分的惱怒,想必他也不知道這件事,這完全是阮皇后一個人的主意,所以她何必怪他呢。

“如意,進來。”

花疏雪朝門外喚瞭如意進來,如意恭敬的領命進來,看房內,太子妃和紅欒青欒的臉色都不十分的好看,知道她們定然也知道了皇后賜了慕容側妃進府的事了,不但有慕容側妃,還有白夫人和裴夫人二人。

“奴婢見過太子妃。”

花疏雪點頭:“起來吧,本宮問你,三日前皇上下旨賜了那慕容嵐進太子府爲太子側妃嗎?”

“是的太子妃,除了這位慕容側妃,還有白夫人和裴夫人。”

這慕容嵐花疏雪是知道的,此女心機十分的深沉,她進了太子府,她可要當心一些了,然後還有一個白夫人和裴夫人,這二人不用說定然是慕容嵐的幫手。

“和本宮說說這白夫人和裴夫人的來歷。”

“是,太子妃,”如意恭敬的應聲,然後一絲不苟的稟報:“這白夫人全名白挽霜,太傅大人的千金小姐,秀外慧中,爲人十分的聰明,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安陵城有名的才女,至於這位裴夫人,乃是國公府的嫡女,裴夫人全名裴雲兒,是安陵有名的美人,她不但琴棋一絕,更兼有刺繡,她繡的繡品仍是安陵城貴婦們學習的榜樣,深得這安陵城內的貴婦們喜愛。”

如意稟報完,花疏雪的眼神深暗了,看來這阮皇后是真的不喜歡自已,所以纔會精挑細選了這麼幾人進了太子府,光從如意的解說中她便不難想像這進府的三位是多麼的難纏。

沒想到好端端的嫁個人,竟然招惹到這麼多的事情。

花疏雪清冷的笑了起來,不過既然她已經嫁給軒轅玥了,便不會有任何的退縮,不管是慕容嵐白挽霜還是裴雲兒,她會拭目以待的。

“紅欒,青欒侍候我起來。”

“是,主子。”

二婢不敢多話,趕緊的上前攆起花疏雪起身,主子雖然沒說什麼,但心中必然添阻,這大婚第二日便聽到這樣的事情,換誰誰都生氣。

花疏雪起身後,紅欒和青欒二婢扶了她去浴房沐浴,然後重新換了一套衣服。

等到她們回房的時候,小九竟然過來了,這傢伙一看到花疏雪便嘟起了嘴巴,十分的不開心。

“怎麼了?”

花疏雪關心的詢問他,小傢伙一肚子的委屈:“姐姐,我不喜歡這裡的人,你知道嗎?我聽到她們說什麼皇后喜歡的是慕容側妃,還說什麼皇后不喜歡太子妃的話,好討厭啊,我真不想待在這裡了。”

小九的小臉皺得苦巴巴的,小嘴兒也嘟了起來。

此時房內沒有外人,只有紅欒青欒和花疏雪,二婢也心有所觸,確實是如此,雖說太子殿下對主子很好,可是誰知這阮皇后如此的強勢啊,竟然直接的把人賜進太子府來了,也不問太子的主意,實在太可惱了,可見這位阮皇后平時一定是和太子對着幹的,現在主子夾在中間更難做了,而且這三女人現在在便在太子府裡,分明是阻心的。

房裡,誰也沒有說話,偏偏門外還響起了一道清悅的說話聲。

“太子妃娘娘可起來了,妾們過來給太子妃娘娘敬茶了。”

說曹操曹操便到,小九剛說到這些傢伙,沒想到她們便出現了,花疏雪深呼吸,若說此事她不氣不惱是假的,好端端的冒出這麼三女人呆在自已的家裡,這心裡能不阻嗎?還是在自已大婚的第二天。

不過這事阻也沒辦法,人已經賜進來了,所以她倒要看看這些傢伙究竟是什麼樣的角色。

“如意,把人請到大廳去坐着,本宮待會兒過去。”

“是,太子妃。”

如意在門外恭敬的應着,然後望向門外的三個美人:“慕容側妃,白夫人,裴夫人請。”

三道曼紗的身影轉身離開了新房,眼裡同時閃過不甘心的光澤,聽說昨夜太子太子妃大婚可是交了白絹的,那就證明他們是洞房了的,沒想到他們感情這麼好,真是讓她們嫉妒。

房間裡,花疏雪檢查了一下儀容,確定沒什麼差錯了,然後望向一側的小九兒。

“九兒,你別擔心姐姐,姐姐不會有事的,走,我們一起去會會那些人。”

“好,九兒陪姐姐一起去會會那些人。”

小九一看花疏雪鬥志十足,心情總算好多了,拉着花疏雪的手便走了出去,二婢跟着她們身後往走,門外,如意領着幾名婢女正候着,一看到太子妃走出來,忙恭敬的開口:“奴婢見過太子妃。”

“嗯,走吧,領本宮去正廳。”

如意點頭,轉身領了花疏雪往百花閣的正廳走去,不過一邊走一邊不忘恭敬的開口:“太子妃,她們三個一起來給太子妃敬茶,太子妃可要小心些,另外她們是皇后的人。”

如意這是提醒花疏雪,即便三人囂張,也不宜直接對付,因爲眼下她剛進雲國,若是過份的處置這三人,便是得罪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再不好可是太子的母親,所以凡事有張有弛。

“嗯,如意有心了。”

花疏雪自然知道如意的意思,她也心中有數,一行人簇擁着一路往百花閣的正廳而去。

路上,花疏雪仔細的的的打量這座院子,竟是十分的喜歡,院子各處栽種了許多的奇花異草,高的是花樹,滿樹繁花紛紛揚揚的飄落在空中,像下一場花雨似的,矮的是各種奇花,大的有碗口那麼大,熾熱得好似火焰,數以萬千的花兒在陽光下爭奇鬥豔,最奇特的是院子中間竟然不知道從何處引來了一條一米多寬的小溪,小溪邊是白玉欄杆圍着,溪水清澈見底,隱有小魚兒遊動其中,岸上的花朵不時的漂落到水面上,順流而下,真是很漂亮的一處院子。

“此院確實不錯。”

“回太子妃的話,這院子是太子殿下特地命人打造出來的,先前太子殿下並不住在這裡。”

如意盡責的稟報,太子殿下就是相中了這麼一個奇特的溪流,所以便生了好好建造這院子的念頭,後來便把婚房設在此處了。

百花閣的正廳上,除了相應的奢華裝設,還有不少早晨剛採摘的鮮花,插在精緻的花瓶裡,滿室的清香。

太子側妃慕容嵐和白夫人裴夫人三個十分的嫉妒,咬着牙望着身側的一切,對於花疏雪這女人不禁又嫉又妒,還有惱恨和不甘心,憑什麼那女人竟然空降到雲國來當太子妃,而她們這些才貌雙全的人竟然只落得了一個小妾的地位,真正是可惱。

三人正在廳堂上泛酸水,門外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三人一起望過去,便看到衆星捧月一個花容月貌,天仙一般的女子走了進來。

此女子別人不識,慕容嵐是識得的,原來以爲她是闌國有名的醜女,沒想到後來搖身一變竟成了俊俏不凡的公子,可是現在一看,原來她着女裝竟比那男裝嬌俏豔麗十分,明明是素雅的着裝,竟然把她周身上下的美好全都展現出來,行動間靈氣十足,不但美而且十分的有靈氣,舉手投足雍雍清華,渾身上下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慕容嵐都看傻了眼,她自認自已是個美人,但是和這女人站在一起一比,總有那麼多不如意的地方。

白夫人和裴夫人兩個雖然先前聽慕容嵐說過這太子妃長相不俗,但這不俗究竟不俗到何種程度,她們沒有想過,現在一看,才知哪裡是不俗啊,根本就是無可挑釁,如此一想,心中不由受的打擊,不過三人一看花疏雪出現,倒沒忘了全都站起了身立着。

花疏雪牽着九兒從外面走進來,一眼便看出了廳堂上站着的人誰是誰了。

高挑豔麗的女子是慕容嵐,她是她早就認識的。

那纖細婉約眉宇帶着慧氣的想必便是如意說的太傅的女兒白挽霜,。

至於另外一人,長得十分的美豔,只不過她的美豔因爲眼裡的嫉妒而生生的破壞了,顯得粗俗了一些,此人必是國公府的嫡女裴雲兒了,這種人一向眼高於頂,自認爲天下最美,一旦看到有人比自已長相美,那嫉妒的嘴臉馬上便露出來了,可惜了她的一副好容貌。

花疏雪走到上首的位置上坐下來,九兒坐在她身邊的一張位置上,其她人都站在她的身後。

慕容嵐等三個女人從最初的震憾過後,此刻恢復如常了,三人臉上同時掛着笑意,恭敬的向花疏雪施禮。

“妾等見過太子妃娘娘。”

三人端莊的欲行禮,花疏雪一舉手卻阻止了她們,慢吞吞的開口:“三位不必客氣了,本宮可受不起這麼大的禮。”

花疏雪的話一落,正廳上的三人全都愣住了,一起望着她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三人彼此的相望,最後一起望向花疏雪:“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是什麼意思?”

“意思嘛就是三位進太子府,一沒有殿下的同意,二沒有本宮的同意,三位雖可以面不改色的自稱自已妾,本宮卻不敢受這份禮,至於三位說奉茶之事,還是等殿下容納了你們再來敬吧。”

花疏雪的話落,慕容嵐等的臉色便白了,花疏雪說她們面不改色的自稱妾,分明是嘲諷她們不知廉恥的,她們可都是安陵城上流的千金,禮儀是最周全的,什麼時候遭受過這個了,三人的臉色齊齊的變了。

慕容嵐雖然知道花疏雪難纏,但是沒想到她一進府便爲難她們,忙沉穩的開口提醒花疏雪。

“我們是皇上下旨賜的婚。”

“那麼聖旨何在,何人接的旨呢,殿下還是本宮?”

花疏雪脣角勾出了笑,望向慕容嵐,雖然她們是皇后賜進來的她不會正面和她們起衝突,可是不代表這樣她便要認下她們。

慕容嵐和身後的白挽箱裴雲兒皆愣住了,沒想到這女人如此的厲害,一照面便直指要害,讓她們三人啞口無言,沒錯,先前皇后指婚讓她們進府的時候,就是乘着太子殿下不在京城,若是殿下在京城裡,又如何會讓她們進太子府呢?

三人同時的僵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花疏雪並沒有因此就放過她們,眼眸淡淡的一掃,瞄向了裴雲兒,緩緩的開口:“裴小姐,不是本宮挑你的理兒,你身爲國公府的嫡女,按理也是個知進退的,雖說你現在只是暫住在太子府裡,但是本宮有義務好好的教導你,你既然有做妾的打算,又如何敢穿這鮮豔的紅衣呢,這可是犯了忌的,本宮瞧着實在是不象話,這樣吧,裴小姐從今日開始,每日給本宮抄五百遍的婦德,連抄一月,這樣以後就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

裴雲兒的一張豔麗面容瞬間全無血色,她本來是想挑釁這太子妃,想讓她找她的碴,然後她便放出她善妒的謠傳,沒想到現在一照面,太子妃便把她們的打得落花流水,首先人家根本就不承認她們是太子的妾,而且就算她穿了紅衣,也沒有重重的罰她,只是罰她每日抄五百遍的婦德,這五百遍的婦德表面看不重,實際上卻不是等閒事,連帶的她還被這女人說成不知進退,犯低級的錯誤,裴雲兒差點沒被氣死,胸脯上下的起伏,卻無計可施。

她們三人本來是想挑釁太子妃的,結果一出馬便被殺得片甲不留,全無還口的能力。

花疏雪發落了一通,也不理會這三人,直接的開口:“如意,請了慕容姑娘白姑娘裴姑娘出去吧,記着好好招待客人,別慢待了人家,若是讓母后知道本宮慢待了客人,不知道如何的數落本宮呢?”

“是,奴婢知道了。”

如意脣角是壓抑不住的笑意,本來她還擔心太子妃吃瘜呢,沒想到太子妃一出馬,便殺得這三人片甲不留,最重要的一點是太子妃壓根就不承認這三人的身份。

如意走到紅白交錯的三人面前,沉穩的開口:“慕容姑娘,白姑娘,裴姑娘請。”

三人齊齊的一愣,隨之狠狠的一跺腳,走出了百花閣的正廳,往外走去,三個人剛一出去,便聽到身後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來。

“哼,想和我姐姐鬥,找死。”

慕容嵐一聽這細嫩的聲音,眼裡一閃而過的狠光,隨之想起先前花疏雪所說的事情,不由得心急起來,沒錯,先前雖然皇后求得了皇上的聖旨,可是沒人接聖旨,若是認真的考究起來,這花疏雪所做的也沒有錯,看來她要進宮一趟,這事讓皇后拿個主意,皇后絕對不會任由花疏雪在太子府耀武揚威爲非作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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