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神針!”花蝴蝶面色驟變,身體急閃。
他身後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三根銀針,針上樓刻着奇特的花紋。
冰魄神針是古墓派的暗器,針身鏤刻花紋,打造精緻。此針劇毒無比,一碰即中毒,皮膚全成黑色,若被碰破皮膚,頃刻便要喪命。
歹毒異常!
宋神書趁着這個功夫,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鐵劍。
“雖然師傅有命不可輕易對人使出冰魄神針,但對付你這種惡人,我也不想再留什麼手了。”白輕顏冷聲道。
“怪不得長得這麼俊俏,原來是古墓派的小娘皮,嘎嘎,今天老子要跟你和瓏仙兩人好好顛鸞倒鳳。”花蝴蝶盯着白輕顏的身子露出邪笑。
古墓派只收女弟子,白輕顏既然能使出冰魄神針,必定是女扮男裝。
“惡賊,休要口出狂言!輕顏師妹,豈是你這種惡賊能夠覬覦的!”宋神書氣得渾身顫抖,他一直愛慕白輕顏,聽到這種話怎麼會不生氣?
“阿彌陀佛,貧僧來也!”悟色手持玄黑鐵棍從門外緩步走來,魁梧的身上肌肉輕輕涌動,宛如一個鐵羅漢。
武當、少林、古墓三派的其他弟子們則守在門外,因爲屋內空間狹小,不適合這麼多人一起戰鬥,上去幫忙只會礙手礙腳。
“你們這些小輩,以爲有門派撐腰,老子就不會殺你們嗎?”花蝴蝶扯開黑色面巾,露出醜陋的面容。
“閣下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像你這種淫辱清白女子的惡賊,即使是魔道也容不下你!”悟色手中鐵棍輕輕一揮,爆發出一陣風裂之聲。
正如悟色所說,採花賊在魔道之中地位低下,即使是魔道中人也極爲看不起。
“容不得又怎麼樣?你們這些小東西還不是要被老子宰掉!”花蝴蝶陰陰一笑。
白輕顏三人冷哼一聲,上前圍住了花蝴蝶。
“我也要準備一下了,沒想到花蝴蝶這麼難對付。”葉重將瓏仙推到牀榻的最深處,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神色,卻暗自擺出一個吞龍的架勢。
吞龍射息,吞的越久,吐的時候就越猛烈。
葉重體內的龍象真魔功不停運轉,他身上的肌肉就像一條條粗大的鋼繩一樣輕輕跳動,肌肉上呈現淡淡的金屬色彩。
四人對峙。
花蝴蝶彎刀入鞘,白輕顏三人圍着他靜靜站立。
屋外,細雨如霧。
猩紅的燭光隨着一縷縷清風搖擺不定,映照在幾人的身上,把他們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如十幾只扭曲的黑蛇。
屋內,只剩下呼吸聲。
嗆!
刀光如雪,花蝴蝶的身形如鬼似魅,朝行動最遲緩的悟色一刀斬去。
悟色憨面上無悲無喜,完全不顧刀光,掄起鐵棍朝花蝴蝶腦袋使勁砸去,彷彿要將他砸成碎片。
一瞬間。
白輕顏細劍斜刺花蝴蝶後頸,左手扔出冰魄銀針。
宋神書鐵劍化爲一道寒光,罩向花蝴蝶的下方,當真是毒辣刁鑽,實在有些難以想象是武當派的招數。
“三月殺!震!”
花蝴蝶驀然低吼,手中彎刀在半空中分出三道寒光,如閃電般擊中了三人的武器。
奇特的螺旋力道,頓時傳向他們的手心。
白輕顏和宋神書手中的劍頓時被擊飛,因爲兩人先前已經受了花蝴蝶的刀傷,震也遠非一般技巧。
悟色手中的鐵棍有些鬆動,他大手上灼熱無比,剛纔的奇特力道,應該就是三流境界必須掌握的震。
這個惡賊果然不好對付,也不知道這一戰會不會出現什麼傷亡。
花蝴蝶的刀光再閃,由下往上,斜砍一刀!
砍向悟色的咽喉!
唰!
一道銀光飛來。
花蝴蝶急忙飛昇上躥,悟色的鐵棍如一道黑線,捅向他的下方。
鐺!
雪白刀光閃過,砍在鐵棍上。
藉着棍上的力道花蝴蝶飛到了房樑之上,俯視着下方的三個正派弟子。
白輕顏和宋神書都拾起了地上的劍器,不過他們的狀態不是很好,他們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劇烈了。
“師弟、師妹,你們倆沒事嗎?”悟色微微皺眉,他知道這樣下去,他們三個肯定會死在花蝴蝶的刀下。
“沒事。”宋神書緊咬牙關,冷冷盯着花蝴蝶。
“今天必須殺了他!”白輕顏冷聲說道,她不能讓這個惡賊在侮辱清白女子。
“想殺我?嘎嘎,真是笑死我了!”花蝴蝶忍不住大笑起來。
下面的三個人,都沒有掌握三流境界最重要的“震”,還有兩個受了傷,還想殺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天龍伏魔!”悟色冷喝一聲。
只見他魁梧的身體驟然膨脹起來,整個人突然拔高了一寸,化爲了一個兩米高的巨漢!
“天龍功!”
周圍的人忍不住低喝出來。
躲在牀榻上的葉重面色也是一肅,沒想到這個悟色竟然練習了天龍功,實在是讓人有些佩服。
天龍功在江湖中極爲出名,因爲修煉這種功法,每天都要忍受一個時辰的萬蟻噬心之苦,完全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小和尚,你倒是個人物!”花蝴蝶面色微變。
天龍功可以在一刻鐘的時間內,將自己的境界暫時提升一級。
“殺!”
悟色驟然一躍,彷彿化作一個巨大的金剛,手中粗黑鐵棍猛地砸向房樑上的花蝴蝶,狀若瘋魔!
花蝴蝶身體急閃,手中彎刀一震,化成一蓬雪光,砍向悟色咽喉。
悟色卻是不閃不避,鐵棍化作一道黑色電光,掄向花蝴蝶纖細的脖頸,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架勢!
砰!
刀棍相交。
花蝴蝶身體猛地一震,橫飛向牆,悟色也向後退了三步,每一步都在木質地板上印出深深的腳印。
白輕顏和宋神書卻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噗!”花蝴蝶猛地吐出一口熱血,三角眼中透着怨憤之色。
他竟然被一個連“震”都沒有掌握的江湖新手,打成了這副模樣,這一口氣他怎麼能咽的下?
悟色的嘴角也隱隱流出一絲鮮血,他粗大的雙臂上出現了細密的傷刀痕,鐵棍上都是斑駁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