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葉重心中一喜。
這個人果然就是鐵萍姑,看她的模樣,似乎過得還不錯,還不如不將她帶回去。
不過還是先問問她的意願比較好,如果她真的不願意出去,那也無所謂,如果要出去,他再帶她出去也無妨。
就在他想這件事情的時候,奇特無比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隱約間,他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天地元氣波動,這股力量從不遠處升起,裡面蘊含着極度冰寒的力量。
只見天空之上烏雲覆蓋,竟然開始下起了白雪,雪花飄落,遇到地面之上,竟然瞬間結成了冰,看起來極爲奇特。
只是須臾之間,整座移花宮被一層湛藍的冰層所包裹,強烈的寒流不停升起,讓人看了極爲奇怪。
“這是怎麼回事?”花無缺看着古怪的天地異象忍不住吃驚起來。
剎那間,一個面如冰霜的女人從半空中浮現,只見她長髮飄揚,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怪異無比的冷氣。
邀月和憐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被冰雪覆蓋的小院內,她們看到那個女人之後,都忍不住吃驚起來。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醒過來?”邀月的臉上帶着震驚之色,看着那個冰寒似雪的女人,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
而憐星也露出吃驚之色,她似乎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醒過來,而且看樣子她的武功似乎大進。
“我也沒想到,真是讓我吃驚。”女人的聲音愈發地冷,她醒來之後顯然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異常之處。
她似乎被人破了身,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她肯定是吸收了那個人的生命之力,才能甦醒過來,而武功也是大進。
葉重心中也嚇了一跳,這個女人赫然是上次在冰棺中看到的那個女人,比起那時候這個女人顯然有了很多生氣。
只是她的武功也讓他震驚不已,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女人的武功竟然有如此程度,邀月和憐星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戰意。
“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葉重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的武功高絕無比,即使是他上次遇到的那個天劍之境的傢伙,也不是她的對手。
“你們兩個人不愧是我好徒弟,沒想到許久沒見,武功進步的如此之快。”冰寒女人淡淡地說道。
只見她的如玉的手輕輕擡起,空氣中驀然升起一道巨大的冰棺,整座移花宮的溫度驟然下降,宮女們的面色嚇得煞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花無缺到現在還不能明白眼前發生的事情。
葉重當然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必須快點逃離這裡纔可以。
想到這裡,葉重猛地握住鐵萍姑的手,雙瞳使出攝魂之術,將她催眠了,然後準備伺機從這裡離開。
“怎麼辦?”憐星面色一白,就算是她們的師傅沒有武功大進的情況下,兩人也不一定是對手。
何況她現在的武功比起那時候還要可怕了,這一下她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邀月美眸一凝,也不管什麼,直接使出了明玉功的第九重,只見整個移花宮的上空浮現出一朵巨大的冰蓮花。
和冰寒女人的冰棺遙遙相對,兩人的眼中驀然閃過一道冷芒,身體同時一動,隱約間可以看到整座移花宮都被冰寒之氣所包圍。
“好可怕的武功,邀月似乎也達到了七劫道種的程度,怪不得她有恃無恐。”葉重眯眼,心中極爲吃驚。
對面的冰寒女人的面色卻極爲平靜,只見她的身周再次浮現八道冰棺,白色的絲線從她的身體出流瀉而出。
整片天空中頓時佈滿了詭異無比的絲線,和小白的白髮三千丈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些絲線似乎能夠牽動天地間的元氣。
而且隨着絲線的出現,葉重體內的灰色絲線也蠢蠢欲動起來,似乎對那些絲線帶着一種古怪的敵意。
“難道她修煉的是天蠶神功?”葉重心中不禁想到,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那個冰寒女人的目光,忽然看向林重的方向,她似乎也感覺到了體內絲線的特殊波動。
葉重看到她的目光心中一凝,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的身體強度有多可怕,也知道她的武功遠勝於他。
冰寒之力不停流轉,整座宮殿似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雕,葉重運起體內的真氣,在鐵萍姑的身上種下了魔種。
緊接着,整個人的身體化作一道閃電,朝着移花宮外跑了出去,他知道這個女人剛纔看他的時候產生了極重的殺氣。
這種殺氣他怎麼會不熟悉,何況他的劍道就是殺戮劍道,對於殺氣他當然是極爲敏感。
“哼,想跑?”冰寒女人冷笑一聲,冰棺驟然一推,邀月的身體猛然被凍結住,緊接着被冰寒女人一掌轟擊在心脈之上。
邀月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身體向後倒飛而去,面色變得極爲蒼白。
冰寒女人卻不再管邀月,而是朝着葉重追了過去,葉重的速度極快無比,遠遠超出了絕頂武者的速度。
但冰寒女人也非池中之物,她的輕功竟然比起葉重絲毫不弱,而且從她的姿態來看,她似乎完全沒有用出全力。
“該死,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發現了是我?”葉重心中一急,但也只好快速逃跑。
“哼,那個人就是你吧,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敢佔我的便宜,我必定要殺了你!”冰寒女人面如寒霜。
雙腿之上冰寒之氣隱隱閃動,只見半空中竟然浮現出一道道巨大的冰橋,而她踏着冰橋,如閃電般追擊而去。
好在葉重也今非昔比,他的身體素質和劍元之力全都提升,加上移形換影和星流術的組合,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快。
“好小子,沒想到你的輕功竟然如此了得。”冰寒女人緊追不捨,一邊射出詭異無比的冰寒劍氣。
而葉重邊躲邊罵:“臭婆娘,老子好心救了你,你竟然還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你竟然敢毀我的清白,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冰寒女人聽到葉重的話,柳眉倒豎。
身體再次加速,葉重也暗暗運起星流術,身體也再次加速起來,兩人一前一後,在黑夜中奔行。
不知不覺間,兩人就來到了小鎮之中,而兩人經過的屋頂都盡皆碎裂,人們的叫罵聲和驚呼聲不停傳來。
葉重的身形婉如閃電,雙腳之上黑色的雷電隱隱閃爍,而他的身體也在雷光之下越來越快,他似乎掌握到了某種奇特的技巧。
不過冰寒女人的武功實在太過可怕,即使輕功上比起葉重稍有不如,但憑藉恐怖的真元之力和肉體力量,竟然還是趕上了葉重。
兩人一前一後不停追趕,一些武林人士也發現了這兩人,他們看到之後都吃了一驚,畢竟這樣的輕功簡直是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葉重?那個女人又是誰?”上官小仙顯然發現了葉重,她沒想到葉重會是女人的打扮,而且在他身後緊追不捨的那人,簡直就像一個怪物。
葉重不停奔行,而冰寒女人也不停追逐,兩人不知道跑了多久。葉重感覺到他們從鎮子內跑了出來,接着往山上跑去。
“還真是緊追不捨。”葉重知道要是讓這個女人追上,肯定是九死一生,他必須逃跑才行。
黑夜過後,便是白晝。
兩人跑了一天一夜,兩人的臉上隱隱有些汗珠,不過都沒有停止的意思,葉重感覺到這個女人實在太過難纏。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即使我的真元能夠不停回覆,但這麼下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葉重思索着。
他忽然發現自己來到一個極其熟悉的地方,那就是古墓派和全真教所在的終南山,這一下他有了一個主意。
冰寒女人則繼續跟着,絲毫沒有發現葉重的異常之處,不過她心中也極爲驚訝,畢竟像葉重這樣年輕的武者,竟然在這個年紀能夠擁有這樣的武功,已經是奇蹟了。
何況他的輕功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估計全天下能夠追上他的人屈指可數,她若不是武功得到了提升,估計也很難跟他這麼久。
葉重猛然再次使出星流術,整個人的速度再次加快,他身後的冰寒女人也運起輕功,極速跟上。
她忽然發現,葉重的身體躥進了一個洞穴內,這讓她有些奇怪起來,畢竟洞穴內可沒有什麼退路。
不過等她進到洞穴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葉重的氣息竟然消失了,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洞穴的不遠處有一個水潭,她面色微變,走到水潭之前,卻也沒有發現葉重的任何痕跡,難道他就這樣消失了?
“該死,他到底去了哪裡?”冰寒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難道這個水潭通向別的地方,她直接撲如水潭之中。
隨着深入,她果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通道,這個水潭似乎是通向別處的,看來那個小子是去了那個地方。
想到這裡,她繼續游泳,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水潭的一側遊了上來,只見這裡似乎是一個墓室。
“還有石棺,這裡是哪裡?”冰寒女人吃驚不已,卻發現墓室內空空如也,什麼人都沒有,那個小子到底去了哪裡。
就在她思索不已的時候,墓室的牆壁轟然被打開,只見一個面色冰冷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赫然是小龍女。
小龍女看到冰寒女人微微吃驚,隨即拔劍而立:“你是什麼人,爲何闖進古墓派?”
她偷偷地放下警示蜜蜂,盯着奇怪的冰寒女人,她不知道爲什麼古墓派內會出現這麼一個女人。
“古墓派?那個傢伙在哪?”冰寒女人冷聲說道,身上的冰寒之氣不停散發。
小龍女感覺到了極其濃重的危險感,不過這個時候,一個奇特的聲音響起,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誰敢闖進這裡?”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她的聲音之中蘊含着極冷之氣,和冰寒女子極爲相似。
她和冰寒女子相對之後,都露出了一絲吃驚之色,因爲她們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武功極爲不簡單。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女子面色森冷地說道,她手中的劍之上裹着一股寒氣。
“我也沒想到,古墓之中有這樣的存在。”冰寒女人冷笑一聲。
小龍女站在一旁不知道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卻在湖底悄悄現身,葉重從湖底遊了上來:“真是麻煩,要不是可以用太極球隱藏氣息,真可能要死了。”
葉重這一招禍水東引,用的非常好,雖然不知道古墓派會變成什麼樣,但他能夠逃脫就無所謂了。
“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吧。”葉重話音剛落,整個山洞猛然搖晃起來,湖面上竟然結起了一層寒冰。
想必那邊已經開始戰鬥了,葉重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飛速逃離了這裡,不過他現在不敢運氣內功。
只是憑藉着肉體力量,在山野上奔行,他必須再次去一趟移花宮纔可以,只是想到那個可怕的女人,他心中又有些猶豫。
“難道那是第四變的威力?”葉重不禁想到,小白的第三變之力,遠遠沒有這麼強大,不過小白離蛻變也沒有多少了。
看那個女人的狀態,應該是達到了第四變,或者是第五變。
“天蠶神功和天蠶魔功,都是源自天蠶九變。”葉重想到。
葉重來到終南山下的小鎮中,卻意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傢伙,老頑童正在和一個人一起喝着酒。
“許久沒見,你這老小子的武功進步還真快。”一個老乞丐說道。
“你的武功倒是進步的很慢。”
“最近太累,懶得修煉了。”
“原來是這兩個傢伙,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見他們。”葉重心中想到,不過他們肯定是認不出葉重的。
當然,不被認出來是最好的,他現在又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人,看起來極爲不起眼,一般人是認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