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小魚兒以前不願練這門武功,我不想讓這門武功失傳,這小子既然以後代表着我們惡人谷,總得會幾手整治人的手段纔是。”哈哈兒笑眯眯地說道。
葉重聽到之後也是一驚。
伐髓手他怎麼會沒聽過,抽髓伐骨,催人心魄,這門武功據說是十幾個有幾十年施刑經驗的老刑官摸索出來的法門。
雖然只有兩式,卻歹毒無比,幾招下來就可以讓人體驗一遍生死輪迴,屎尿失禁。
伐髓手和天山派的生死符,並稱爲當世最陰毒的兩門武功。
“小子,隨我來。”哈哈兒站起身笑道。
“嗯。”葉重輕輕點頭。
哈哈兒的居所離李大嘴的食人齋不遠,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
藏笑閣。
木質的兩層樓閣,模樣看起來頗爲精緻。
“伐髓手其實簡單無比,它演變之刑官、酷吏的用刑之法,分爲伐髓和裂骨兩式。”哈哈兒笑眯眯地說道。
“伐髓和裂骨?”葉重道。
“要練伐髓手,必須親身嘗試才能瞭解其中的奧妙,剛開始可能會很疼,你放心,我會輕一點。”哈哈兒笑道。
“有多疼?”葉重倒是沒怎麼在意。
他嘗試過玉蜂之毒之後,對於疼痛感已經免疫了很多,幾乎不怕任何疼痛了,所以對自己極有自信。
“你試試看就知道了,伐髓。”哈哈兒大手一伸。
大拇指朝天一豎,其餘四指彎曲成鷹爪狀,瞬間就搭上了葉重胸側,接着他的手猛然一顫,指尖一下扣住了葉重的肌肉和骨骼。
瞬間,一股奇特的電流感傳來,剛開始他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三秒之後,巨大的疼痛感從骨髓裡面瘋狂綻開。
葉重胸側的肌肉頓時一麻,一種把靈魂慢慢嚼碎的疼痛感差點衝昏了他的理智。
玉蜂如果是一種瞬間爆發的疼痛,那麼伐髓手帶來的疼痛,則是一種爆發後的纏綿,試圖要把他帶進無盡的痛苦之中。
“嘶!”葉重咬着牙倒吸了一口氣,他臉上滿是冷汗,身體輕輕顫動着,瞳孔似乎在這一瞬間失去了焦距。
“嗯?”哈哈兒心中也是一驚。
葉重竟然能夠在他的伐髓手下不叫出聲來,完全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即使天下第一好漢燕南天,也在他的伐髓手下發出過一聲輕呼。
“好小子,能忍下這種痛苦,你以後怎麼也不會默默無聞。”哈哈兒暗道。
“好了嗎?前輩。”葉重已經快要崩潰了,伐髓手帶來的疼痛感比起玉蜂之毒,還要讓人無法煎熬。
“感受到我指尖的運動軌跡了嗎?好好記住。”哈哈兒笑道,接着念起一段奇怪的心法,似乎是配合伐髓手的運功手法。
“接下來是裂骨!”哈哈兒雙手同伸,抵住了葉重的背脊。
哈哈兒的指尖極速顫動起來,雙手上浮現出淡淡的紫紋,而胳膊時而蜷曲,時而舒展,古拙中帶着寫意。
葉重卻感受到了讓他痛不欲生的感覺,比起荊棘叢帶來的疼痛,這種痛苦更讓人無法忍受,他的身體不由顫抖起來。
“這就是裂骨,記好下面的心法。”哈哈兒緩緩念起了一段口訣。
葉重凝神記住,因爲是被處刑的時候修煉,他對於心法口訣的記憶尤爲深刻,而他視野下方的黑色屬性框也起了變化。
“領悟伐髓手。”
哈哈兒放開了抵在葉重背後的手,看向滿臉蒼白的葉重笑道:“怎麼樣?不過這伐髓手,和真正高手打架的時候,不怎麼管用。”
“是啊,不過高手如果被我陰倒了,到時候他就是一條鐵漢,也會開口吧。”葉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伐髓手陰毒無比,比起生死符有過之而無不及。
生死符摧人心肝,控制別人的生死,如果有機會那些人還可以選擇自殺,但伐髓手之下,簡直是生死不能。
哈哈兒不愧爲十大惡人之一,這種折磨人的手法,完全不是常人能夠抵得住的。
“確實如此,想當年那麼多英雄好漢,面對我哈哈兒,還不是乖乖回答問題?”哈哈兒笑眯眯地說道。
“哈哈兒前輩說的在理。”葉重附和道。
“你這小嘴還真甜啊。”千嬌百媚的聲音在葉重的身後響起。
一個媚態萬千的少婦緩步走來,起伏有致的身姿在空氣中劃出美妙的軌跡,把這裡的空氣都染上了一層粉紅。
“小屠,你怎麼來了?”哈哈兒眯眼笑道。
“屠嬌嬌?”葉重心中一震。
屠嬌嬌是十大惡人排名第四,江湖人稱“不男不女”,她的性別一直是一個迷,不過易容術着實高超無比,有千臉易容顛衆生的能力。
“他這次要代表我們惡人谷參加魔道初會,我當然要過來看看他,對了我上次給你的人皮面具呢?”屠嬌嬌橫了一眼哈哈兒,然後笑道。
葉重從懷中掏出被花蝴蝶砍壞的人皮面具道:“殺死花蝴蝶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
“原來如此,這傷痕倒是有趣,看來你做了很有趣的事情。”屠嬌嬌看着面具說道,奇怪地看了一眼葉重。
“還好。”葉重微笑道。
“你既然是我們惡人谷的門徒,我不教你幾手,也對不起杜老大,你隨我來吧。”屠嬌嬌嬌笑道。
“小子,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啊。”哈哈兒笑眯眯地道。
“是,前輩。”葉重說道,隨即跟上了屠嬌嬌的腳步。
屠嬌嬌身形極快,搖曳的身姿也極爲賞心悅目,葉重卻知道這傢伙是一個人妖,所以心中根本沒有任何雜念。
他們穿過一條羊腸小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石屋前,石屋的門用巨大的鐵鎖綁着,裡面似乎藏了了不得的東西。
“她要教我的難道是易容術?”葉重心中想到。
屠嬌嬌打開鐵鎖走了進去,葉重也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但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忍不住心中一跳。
巨大的石屋內擺放着許許多多的冰塊,而中心處則有二十五個白色大牀,上面躺着一具具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