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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聚光燈下、美麗耀眼的華麗服飾、優雅高貴的貴族,這一些象徵着最美好事物之下卻隱藏着許多難以用語言概括的齷蹉與黑暗。每一場帶着愉快氣氛的貴族宴會,舉辦的貴族都會用一百二十個心思去保證這些參與宴會的貴族的安全,瓦洛蘭大陸上因爲宴會被刺殺的貴族可不在少數,而因爲宴會刺殺的事情而從朋友走向敵對的貴族亦多不勝數。
沒有那位貴族可以在宴會之中肆無忌憚微笑的時候,心中不去向着上帝祈禱今晚可以平安結束。
斯維因並不喜歡參加一些無聊的貴族宴會,但迫於政治上的情況他卻不得不遵守這個規則。現在的斯維因可是諾克薩斯帝國最引人矚目的大人物之一,不少人都暗自琢磨這位在政壇摸爬滾打十幾年在軍隊中亦有着崇高聲望的斯維因閣下是否能披上那一襲華麗的金色長袍,帶上那象徵着諾克薩斯帝國至高無上的權利皇冠呢?
現在諾克薩斯帝國擺在貴族面前的就有一個事實,空置了半個世紀的皇位皇冠,隨着伯納姆這位主宰者諾克薩斯帝國長達半個世紀的絆腳石的離世,第一次非常清楚的擺在了諾克薩斯帝國的貴族面前。
在權利面前,沒有人還可以保持心如止水的境界。面對那一定皇冠,沒有人可以保持石頭一樣的情緒與心境。培根家族族長科墨多羅不能,羅桐柴爾德家族的掌權人康德羅斯福也不能,康斯坦丁家族的族長阿米佛洛斯也不能!
斯維因也不能、綺麗絲公主也不能!
任何一個人帶上那頂華麗尊貴的皇冠,絕對不可避免沾染一些覬覦皇冠者的鮮血。
由在政壇一向低調的康斯坦丁家族舉辦的宴會,這讓參加宴會的斯維因有些驚訝,作爲瓦洛蘭大陸上最有名最有智慧的家族,能讓有着諾克薩斯著名的吸血鬼家族的培科斯基收斂起身上的桀驁不馴、囂張狂傲氣焰的家族可從來不會親自介入諾克薩斯帝國政權。
康斯坦丁家族向來信奉的宗旨:康斯坦丁家族從不親臨賭桌。
或許康斯坦丁家族如同政客一樣對一些有潛力的傢伙進行適當性的投資,但絕對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爲投資者付出一切?笑話,那樣的人可不算作聰明睿智的康斯坦丁家族的成員!
因爲康斯坦丁家族的傳統,一直以來康斯坦丁家族都無法與培根家族一樣在諾克薩斯帝國掌控住強悍的權力。但在諾克薩斯帝國,康斯坦丁家族卻是一個超然的家族,一個即使諾克薩斯大帝也不得不表示溫馴與恭敬的家族!
一些古老的貴族永遠也不敢忘記一件事情,康斯坦丁家族雖屬於諾克薩斯帝國。但瓦洛蘭大陸上並非僅僅只有一個康斯坦丁家族,而且強大的康斯坦丁家族可是昔日十大著名的神賜家族,這個超然於國家之外的龐然大物,足矣有輕視任何人的資本。
“橄欖枝?”參加這次看上去普通的宴會,斯維因腦海中忍不住想道。康斯坦丁家族的橄欖枝的確是一個任何人都很難拒絕的誘惑。
對於康斯坦丁家族的傳統有着不淺瞭解的斯維因可並不認爲這個康斯坦丁家族會相信他一定可以坐上那尊貴的皇位。帶上那象徵着無上權利的皇冠。很有可能這個康斯坦丁家族的成員在一面殷勤真摯對自己服務的時候,也向着綺麗絲公主殿下作出同樣的事情?誰知道呢?
一個家族可以綿延數百年,上千年,自然並非有着屬於自己的生存之道!斯維因從不懷疑這一點,因此即使與這康斯坦丁家族那位年紀比他甚至還要大上二十歲,帶着一頂早已經落伍的黑色高筒帽的康斯坦丁家族元老級人物海因絲談笑風生的時候,也暗自提醒自己:我不過是康斯坦丁家族玄宗的一枚棋子而已。
這次宴會的主角顯然是斯維因,除開斯維因以外,康斯坦丁家族請來的其他幾十位客人都是一些諾克薩斯帝國的青年才俊,雖然康斯坦丁家族那位主持這次宴會。那位年紀已經八十級歲算得上老不死級別的婦人海因絲並未提醒這一點,。但以斯維因的精明智慧又如何看不出來呢??
“不愧是康斯坦丁家族的智囊!”望着面前這位看上去隨時都可能斷氣,身體如枯槁,但一雙眼睛卻明亮有神的老人,斯維因忍不住輕聲感嘆道。
一名貴族的成長需要經過四個階段、不合格、合格、優秀、完美!有一個有着獨特天賦的貴族或許只要經過三個階段:合格、優秀、完美!不過大部分的貴族都只能止步於優秀這個階段。
望着眼前這位看上去一陣風都可以颳倒的老人,斯維因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完美的兩個字。誰能想到這位在康斯坦丁家族有着崇高地位,僅僅遜色於他那位天才哥哥的老人以前是一個白癡加花癡的少女,這位一心想要當伯納姆將軍妻子的老人,隨着歲月的歷練,逐漸成爲了一個令幾乎所有人都爲之仰視的巨人。
斯維因恭敬的與這位老人進行談論一些當下貴族絕對不願意聽的陳腐教條以及神聖教廷的宗教典籍。
宗教?這個詞彙深入人心。但卻絕對不是每位貴族願意提起的詞彙。除開對那位高坐在太陽下,披着一襲金色長袍,如同神明一樣的教皇保持敬畏以外,那也就僅僅對那個令貴族諱莫如深的宗教裁判所表示敬畏。
一些年紀的貴族很少讀完過《上帝之手》《天空之城》《光明啓示錄》《教誨》這幾部神聖教廷重量級晦澀如星空的經典。而貴族這個階級加入神聖教廷,成爲一名普通的黑教士或白教士的宗教人員的人稀少無匹。
成爲騎士,追逐權力的腳步,這纔是每位貴族最願意做的事情!而成爲一名教士,想要成爲諾克薩斯帝國的權力中心,沒有三四十年的功夫。怎麼可能披上那一襲華麗的督主教教袍,又如何可以披上那一襲象徵的神聖的紅衣教袍呢??
對於這一切非常清楚的貴族可不會如同平民一樣忙碌,雖然信奉神祗,但絕對不會加入宗教。這是幾乎所有貴族的共同選擇。
不過,這位算得上老古董的康斯坦丁家族的老人海因絲與斯維因談論得卻是一位貴族中的異類,一位出生於羅桐柴爾德家族的繼承人跑去當一名修士大司祭的異類。
不過這位以深刻刻薄而著稱的老人言語之中卻並未流露出對這位羅桐柴爾德家族繼承人的鄙夷,而是以一種幽深的語氣說道:“或許再過十年、二十年,出過政客、將軍的羅桐柴爾德家族會出現一位一襲紅衣大主教教袍的虔誠教士吧!”
斯維因微微一笑,點頭回應。
巴頓筆直呆板的軍人坐姿坐在宴會的桌子上,瞥了一眼筆直站立在宴會華麗水晶燈照不到的陰暗一角筆直站立的一位冷漠英俊的青年。
在一些貴族眼中一向粗魯、野蠻的巴頓正以一種略帶狡詐玩味的眼神望着這位曾經站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內那華麗的水晶燈下接受諾克薩斯帝國最高榮耀勳章鐵橡樹勳章的青年。
他自然認識這個充斥着鐵血氣息的傢伙——隆美爾!實際上當初這個傢伙可是與他一統打進德瑪西亞帝國內部的戰友,只不過只有短暫的兩個月時間,兩人便結束了這短暫的戰鬥友誼。
“這個天才的戰術家恐怕還在因庫蒙古森林的事情而心情糟糕吧!”巴頓喃喃自語道。
最爲貴族最關注的幾位青年的隆美爾在庫蒙古森林的慘敗與他在毒蠱之地的慘敗引起了諾克薩斯上層階級的震驚,不過情緒一樣樂觀的巴頓對於這件事情一笑而之,即使別人用這句話嘲諷他配不上胸前的鐵橡樹勳章,巴頓卻能以平靜的語氣反駁:“或許你可以對尊敬杜·克卡奧將軍說他配不上帝國軍魂的身份,他可不是曾在費雷爾卓德滑鐵盧!
挑釁?沒有人敢去挑釁杜·克卡奧將軍。
基本上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說出這一句話,就再也沒有人敢與這個傢伙爭辯了。
巴頓並不喜歡貴族宴會那觥籌交錯,虛情假意的情景,不過這次卻是尊貴的康斯坦丁家族邀請,而且還信誓旦旦告訴他,這是一次特別的宴會,因此巴頓就來了。
這次宴會還正如那位邀請他來到宴會的僕人說的一樣,果真是一場特別的宴會。
望着與貴族宴會那侃侃而談情景不同的宴會,這次宴會上的人除開正在與負責籌辦這次宴會的舉辦者海因絲侃侃而談的斯維因,大多數都小聲說話,或眼神敬畏的望着那位有些腳瘸、拄着金色手杖的老人。
要知道這位老人可是諾克薩斯帝國呼聲最高,最有資格最有希望坐上那象徵着諾克薩斯權柄的王座的大人物之一!
巴頓深深望了斯維因一眼,眼神恭敬,但卻並不崇拜,一雙帶着野性的眼神中甚至帶上了一抹侵略性目光,誰能保證我將來不會被這位斯維因將軍更厲害呢?
站起身,巴頓不去望斯維因這個無論在哪裡都算得上非常顯眼奪目的存在,而是端起兩杯紅酒向着孤獨寂寞站在宴會聚光燈照不到陰暗一角冷冷旁觀着整場宴會的隆美爾。
“隆美爾,這似乎是我和您的第二次正式見面吧?“巴頓講紅酒遞給隆美爾,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