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世積死了？”楊東着實驚住了，徐世積，堂堂大唐的一員開國神將，就這樣死了？
愣怔了半響楊東才反應過來，看着沈落雁道：“落雁姐是說，是我殺了徐將軍？”
“除了你還有誰？”沈落雁恨聲道。
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楊東都被這從天下掉下來的屎盆子扣的找不着北了。
“沈姑娘，你一定是誤會了，今天一早楊大哥就和師姐一起來客棧接我，直到你帶兵把我們包圍，他都沒離開過客棧。”秦夢嵐站出來爲楊東申辯。
沈落雁冷哼一聲：“在接你之前，他有足夠的時間害死我夫君，而且誰知道是不是你包庇他。”
“不可理喻，楊大哥，你這媳婦對你太無禮了。”
婠婠看不過去，就要出手，楊東連忙攔住，走上前誠懇地對沈落雁道：“落雁姐，咱們有話先好好說行嗎？你說是我殺了你夫君，有什麼證據？你爲什麼會認爲是我？”
沈落雁冷笑一聲，將事情說了一遍，憤恨地對楊東道：“昨夜我就聽見你和其他人商量要離間我和李密，我當時並不以爲意，可是誰曾想二弟你這麼毒，竟然拿我未婚夫君下手，你怎麼做得出來？你讓我怎麼原諒你？”
“我……我和他們的確商量了，可是我們還沒有商量出對策啊，落雁姐，你就憑這個，懷疑我殺了你夫君？”
“除了你以外，誰還會那套詭異的步伐？一男一女，不是你和師妃暄又是誰？除了你以外，誰還有動機殺我夫君？對李密有好處嗎？對瓦崗其他將領有好處嗎？
昨夜我夫君先走，爲了造成已經用心搜尋你們的假象，不得不在外多逗留，你們商量外，立刻就可以出手，除了你們，誰還能看準這個時間？
楊東，你還有什麼話說？”
草，這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栽贓嫁禍給老子。
楊東快氣炸了，但是沈落雁說的話很有道理，自己怎麼反駁？聽沈落雁這樣說，楊東都懷疑是不是昨夜自己夢遊抓的徐世積。
“落雁姐，你覺得我可能爲了讓你離開李密，就去殺了你夫君嗎？這個動機不足以支撐我做這麼大的事吧？”
沈落雁冷笑一聲：“或許二弟你真的不止是爲了這個原因，你還是因爲喜歡我，你不想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所以就殺了懋功。”
沈落雁一句話出口，師妃暄和婠婠，秦夢嵐三女都震驚了，紛紛看向楊東，彷彿在說：哇，真沒看出來，你這麼卑鄙無恥不擇手段。
楊東眼睛都黑了，這哪是屎盆子，這簡直就是把自己推糞坑裡啊。
“落……落雁姐，你說話要負責任啊，我楊東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會齷齪到這種程度吧？落雁姐，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楊東這一刻真生氣了，你可以從證據方面推論，但不能懷疑我的人品啊。
“是嗎？那你昨晚在我介紹懋功給你認識的時候，你爲什麼表情不自然？我和懋功說話的時候，你爲什麼一直盯着懋功，那眼神是祝福的眼神嗎？”
“這……”楊東啞口無言，昨夜沈落雁和徐世積秀恩愛，自己的確很不爽啊，以爲自己掩飾的夠好了，沒想到還是沒逃得過沈落雁的眼睛。
“剛纔這個女人又說我是你媳婦，你怎麼解釋？你背後把我說成你什麼你以爲我會不知道嗎？”
“我……”楊東感覺快在糞坑裡淹死了。
“可是，二弟，你根本不懂感情，你以爲你把我和懋功拆散，你就有機會了嗎？做夢，就算我沈落雁瞎了眼睛，不知道懋功是你殺的，我也不會跟你。”
“……”算了，不爭辯了。
“現在我沈落雁落在你手上，要殺要剮隨便。”沈落雁哼聲道。
楊東嘆了口氣：“落雁姐，你走吧，不過希望你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給你查明真相，找出殺徐將軍的兇手，以慰他在天之靈。”
“你別貓哭老鼠假慈悲了，我告訴你，你現在放了我，我立刻會再帶兵回來殺你，我沈落雁一天不死，都會找你報仇雪恨。”
“你要來殺就來殺吧。”
楊東知道沈落雁和徐世積的感情，現在徐世積突然死了，沈落雁處於極度的悲憤中，自己又成了最大嫌疑人，現在說什麼沈落雁都聽不進去，還不如先緩緩。
沈落雁看着楊東，過了半響，將一縷秀髮拉至肩前，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對準髮束，面無表情地看着楊東道：“楊東，沈落雁和你結拜一場，今天割發斷交，他日相見，不死不休。”
“嚓”地一聲，長髮攔腰而斷，沈落雁一把將頭髮向楊東灑出，轉身離去。
楊東看着一縷縷髮絲飄蕩在空中，好像能聞到髮香，心好像突然間失去一塊一般，拳頭緩緩捏緊。
“到底是誰殺了徐世積？”楊東回頭，眼光掃向三女，視線最終落在婠婠身上。
“你瞅我幹嘛？”婠婠看着楊東。
“這裡只有你會凌波微步，而且今天早上你突然冒出來……”
“姓楊的，你住嘴啊。”婠婠打斷了楊東的話，怒聲道：“不要你以爲你心情不好，就可以變狗亂咬人，老孃大老遠跑來看你，連師父的命令都押後了，你個沒良心的竟然懷疑我？我殺了那小娘皮的男人有什麼好處，讓她來勾引你嗎？楊東，你太過分了。”
師妃暄沉吟道：“兇手應該不是婠婠，沈落雁不是說那個施展步伐輕功的是個男人嗎？而且婠婠都不認識沈落雁，更不認識徐世積，殺了徐世積對她也的確沒好處，婠婠不會這樣做的。”
“不用你求情啊，小賤人。”婠婠罵了一句，心中一悲，沒忍住，一下子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婠婠，我急糊塗了。”楊東連忙過去抱住婠婠安慰，自己剛纔也的確是昏了頭了，但是任哪個乾乾淨淨的人被這樣推進糞坑，也會忍不住神經錯亂。
“我就該是孟姜女。”婠婠一邊抹淚一邊道。
“那麼癡情？”楊東喜道。
“我來看你時，就該看着你被千塊石萬塊磚，壓在下面成肉餅，連屍首都找不到。”
“……”
“如果不是婠婠，那兇手就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