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楊東點點頭。
白袍人臉色陰晴變換不定，楊東煉出的這顆丹藥，名叫紅參丸，主藥材是紅參，具有強化身體的功效，雖然方士更注重忽悠，但不少方士也是有真材實料的，這白袍人就很清楚紅參丸的價值。
普通紅參丸由普通紅參煉製，價值並不大，但極品紅參煉製的特等紅參丸就完全不同了，強化效果數十倍提升。
更爲關鍵的是，陰陽術士十八歲前奠定一生的陰陽術成就，鍊金期沒有煉出體魄，這一輩子幾乎就沒指望了，而極品紅參丸是少數可以固化陰陽術士身體的藥物，雖然作用微乎其微，可即使如此，也是價值連城。
更何況楊東說他有不少極品紅參，也就是可以煉製不少極品紅參丸，那麼將鍊金期打下的根基，再筑後一層，也不是沒希望。
這可是決定陰陽術士修煉瓶頸的事，白袍人哪能不心動？
楊東不會推算，不會祭祀，不會煉丹，本來早就該三個五等掃地出門，可是現在白袍人卻爲難了。
掙扎了好一會，白袍人咬着牙，沉聲道：“好，給你一等。”
楊東笑了出來：“看來還有人欣賞我的煉丹技術，既然如此，它也該到懂它的人那裡去。”將那顆丹藥遞給了白袍人。
白袍人拿着丹藥愛不釋手，又趕緊道：“你說的，你還有不少極品紅參，以後煉製出特等紅參丸，也要給我，知道嗎？”
楊東點點頭，這紅參丸煉製的原材料，其實不是極品紅參，就是普通的紅參，是楊東從蚩尤堂拿的，極品紅參蚩尤堂也沒有，不過這種普通紅參倒是不少。
之所以煉製出來是特等的紅參丸，是因爲楊東用神樹的光芒照射過那些普通紅參，質地已經發生了變化。
有《長生訣》在，楊東還看不上紅參丸那點強化作用，一早打聽了考試規則，楊東早就計劃好用紅參丸通過考試了，這是這些揹着方士外殼的陰陽術士無法拒絕的東西。
“好，一等，你直接錄取。”白袍人道。
就在這時，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所有人循聲望過去，只見荀靈面前的丹爐炸開，藥材，火炭，各種煉丹材料滿天飛，荀靈運轉水系陰陽術，在面前形成一道冰盾，纔沒有被受傷。
“陳開，你爲什麼突然施展控火術，害得我炸爐？”荀靈憤怒地看向一旁的陳開。
陳開一臉無辜：“荀姑娘，你誤會了吧？我一直施展控火術，是控制我的丹爐，你炸爐是你的事情，關我什麼事？”
“你……”荀靈萬萬沒想到陳開會說出這種話，她十分清楚就是陳開使用控火術，遙控了自己這方的爐火，在突然間熱量膨脹，導致炸爐，現在卻矢口否認，無賴的嘴臉和剛纔那個溫婉少年判若兩人。
“大人，請你主持公道。”荀靈看向一旁的監考官。
監考官搖搖頭，什麼也沒說，直接在評分竹簡上寫下“五等”兩個字，荀靈一下子臉色煞白。
五等，這也就意味着自己不能進入方士館了，那自己要做的事怎麼辦？蜃樓已經開建，這或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
荀靈憤恨地看了陳開一眼，急忙對監考官道：“大人，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煉一次行嗎？求你了。”
“對不起，沒有第二次機會。”監考官拿着評分竹簡轉身就走，荀靈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去，疲軟地靠在牆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開結束煉丹，得了個二等，他的監考官離去後，對着荀靈得意一笑，這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走過來，笑着對陳開道：“陳開哥哥，我得了三等，這樣我就是兩個三等，一個二等，能晉級嗎？”
“應該能。”陳開道，他早就計算過，第一輪四個二等，自己一個，荀靈一個，女孩一個，還有一個大鬍子得了一個。
第二輪除了荀靈外一個二等，還是那個大鬍子。
第三輪煉丹比前兩輪還難，除了自己這個二等，很難再產生二等，就算產生，荀靈除開，算大鬍子一個，自己一個，那麼還有一個名額，女孩是二三三，已經是最好的成績了。
女孩得到肯定的回答，又看了一眼荀靈煉丹爐旁的一片狼藉，知道是陳開爲她做的，高興地在陳開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陳開哥哥。”
“應該的。”陳開受寵若驚，臉上笑開了花。
荀靈看着陳開和女孩兩人，終於知道陳開對自己動手腳的原因了。
“能力越低的人素質越低，能力高的人，看起來也未必素質高嘛。”
一個聲音在荀靈耳邊響起，荀靈回頭看去，見是楊東，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低聲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你嘲笑我好了，這樣子……我還能好受點。”
“你一開始就不該到成績好的旁邊，只有他們纔會想讓你被淘汰，這樣他們纔有更多機會，我成績墊底，就算你炸爐了，也輪不到我替補，這個道理都想不通，你活該。”楊東毫不留情地道。
“哇”地一聲，荀靈大哭起來。
“叫你嘲笑，你還真嘲笑，你有沒有同情心啊。”荀靈一邊哭一邊道。
“你是看火影的女孩，還怕嘲笑麼？”楊東道。
“什麼意思呀？”荀靈擡起頭，滿臉淚光地問楊東。
“火影的主角鳴人，被多少人嘲笑，你看他哭過嗎？”
“哭過。”
“……”
“好吧，就算哭過，他也沒放棄過，你記得考中忍的第一場考試嗎？那些題那麼難，而且答錯了，就會永遠喪失考中忍的資格，還會連累同組的小櫻和佐助。
鳴人一道題不會，頂了多大的壓力，最後不是柳暗花明了麼？”
“你是說，這一場考試，也是考我們作弊的能力？”荀靈抽泣着道。
“當然不可能。”
“那還有什麼用。”荀靈的淚水再次滑落臉上，臉上涌出了真正的悲傷：“這次考不過，至少要等一年，可是一年，蜃樓都不知道去哪了，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