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煙塵滾滾中,地面一個巨大的掌印若隱若現。
掌印之中,大業夜摩伏地不起,鮮血淋漓,氣息低迷,隨時可能消失。
在黑化的李修緣面前,大業夜摩不堪一擊,僅僅一記攻擊,就讓他萬劫不復。
李修緣來到大業夜摩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面色冷漠,雙眸無盡黑霧涌動。
“嘶!”
看着漸漸消散的大業夜摩,李修緣張嘴一吸,將其連魂帶魄吞噬進自己身體。
對於罪魁禍首,李修緣顯然不準備讓其死的如此輕易。
做完這一切,李修緣看向天空。
“降龍尊者,呵呵,天庭我會回來的。”
杭州城氣息全無,顯然有人以大神通將整個杭州城挪移走了,剩下的只是一個空殼。
能做到這事的單位就兩個,天庭和靈山,自己的下凡不過是一場博弈,自己也不過是顆棋子。
說好的下凡就是職場歷練,結果轉身就因爲左腳先邁入人間被開除,讓人無法接受。
不過,李修緣對原單位也沒了留戀,條條框框的規矩太多,不能撩小姐姐,全年無休,簡直不是仙乾的事。
重點是自己職位低微,有事沒事背黑鍋,還被當做棋子,毫無仙權。
現在有了實力,去魔界自主創業不香嗎?自己當老闆,小玉當秘書,有事秘書幹,沒事。。咳咳。
收回目光,李修緣準備溜了,天庭水太深,現在的自己還搞不定,須得猥瑣發育一波。
當務之急是先復活小玉,否則,待到滿天仙神反應過來,自己就很難施爲了。
李修緣氣息轉淡,身形慢慢散去,離去之前,他撇了一眼杭州城上空,那裡空無一物,他什麼都感應不到。
但是,他能感知到那裡的不同,那是在他墮入黑暗之後,實力暴增之後才隱隱約約能感知到的。
想到自己身在棋局,可能被大佬監控,李修緣心裡愈發緊迫。
惹不起,溜了溜了。
李修緣離去之後,南極長生大帝和項凡塵浮現當空。
項凡塵兩指之間執一枚黑子,緩緩點出,落於棋盤。
“這局我贏了!”
喝了一口仙茶,項凡塵擡擡眼,示意邊上的仙童過來給自己倒上。
不理會過來倒茶的仙童,南極長生大帝無語的看了看棋盤,對方是個臭棋簍子,一手棋下的稀爛。居然還有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輕點棋子,然後道一聲:“這局我贏了。”
最後這一步讓對方再無起復之機,這局已是死局,再無起死回生的可能性。
不過,按對方所說盡管自己棋局贏了,但是整局對弈確實是他贏了。
降龍黑化入魔,整個棋盤被掀翻,靈山此次計劃被釜底抽薪,一敗塗地,可謂真正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靈山自大了,絲毫沒有汲取在道友身上失敗的教訓。”
自大的人有的毛病,自以爲所有皆在掌控之中,卻總是極易在同一個坑跌倒兩次。
“若非有我出手,靈山倒是不會失敗,可惜了,呵呵……”
項凡塵呵呵一笑,確實,若非有項凡塵插手,靈山怎麼都不可能輸。
重點不是降龍,而是他所代表的意義,一個降龍沒了就沒了,一個降龍倒下去,千千萬萬個降龍站起來,重點是降龍這件事情的失利,代表着靈山嘗試的失敗。
本來天道晦暗之後,未來就難以窺探,靈山耗費巨大本源窺視得一絲未來,但是這一絲未來和與原本測算的未來大致沒差。
但是如來作爲大神通者本能的感覺到危機,卻又無法感知到具體之事,最終將目光放在了魔界大聖魔羅身上,於是靈山尋求解決魔羅的辦法,降龍就是一種嘗試,也是尤爲重要的一種。
“那就恭喜道友了。”
南極大帝將手中棋子丟在棋盤之上,沒有輸了對弈的失落,卻有贏了對弈的興致。
這局對方贏了,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果然萬事萬物皆有變數,定數也非不可改變。
到了他的境界,唯一在意的就只有那個位置而已。
“同喜!”
兩人隨意寒暄一陣便各自離去,雙方都有自己的盤算。
……
降龍離了杭州迅速下到陰曹地府,他必須在西方和天庭反應過來之前處理好小玉的事情。
雖說吸納黑暗力量的他強了不少,但是距離第一梯隊仍有不少差距。
陰曹地府。
十殿閻羅之首的秦廣王坐在案邊打瞌睡,平常處理事情的判官站在一旁神遊天外。
“砰砰砰!”
突然閻羅店外傳來一整乒乒乓乓的的聲音,而後嘈雜之聲響起,很快又平靜下去。
神遊天外的判官和打瞌睡的秦廣王同時被驚醒,兩人一同看向殿外。
大殿門外,一襲黑衣的身影邁步走進大殿,殿門之外,橫七豎八的躺着一地鬼差。
閻羅面露不虞,判官無語望天,閻羅殿還真是軟柿子,什麼人都可以來捏一下。
領導不開心,下屬有義務替領導解決問題,判官走向大殿門口,看看誰這麼不曉事。
看清楚來人面貌,判官脫口而出:
“降……”
判官話音未落,驚愕的愣在原地,這一身濃郁的黑暗力量,還是那個降龍羅漢嗎?
看清降龍臉的那一刻,判官本準備拍拍馬屁,問問對方想幹啥,如果只是復活個人之類的小事,那就麻溜的辦好,然後趕緊將這些難伺候的神仙送走。
結果看到金光閃閃的降龍羅漢變得黑黢黢,而且比閻羅的臉還黑的時候,判官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將探求的目光看向秦廣王。
這該怎麼搞?
“……”
我去,大王人呢?
什麼時候走的?
動作怎麼這麼快?
眼見老闆溜號,判官面色不變:“想……來是昨夜和隔壁陸判通宵打牌,導致沒有睡好,都出現黑眼圈了,回去補個美容覺!”
判官頂着一張黑臉,彷彿沒有看到一身黑的降龍,從其身邊走了過去,還順手把閻羅殿的大門給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