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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羣腦袋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怎麼回到營地的。
作爲華山派掌門,雖說現在敗落了可門中典籍一直都保存完好,《葵花寶典》跟《辟邪劍譜》到底怎麼回事,整個江湖估計除了南少林沒誰比他更加清楚。
是啊,林沙說的沒錯,既然〈葵花寶典〉出自南少林,可爲何江湖上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
嶽不羣是個心思多疑的梟雄,之前沒往這方面考慮也就罷了,如今林沙鄭而重之提出來立刻就引起他的懷疑,這裡頭的漏洞實在太多太大。
閩省南少林作爲禪宗最大分支之一,實力底蘊只在嵩山北少林之下,實乃佛門一等一等武學聖地。
既然〈葵花寶典〉出自南少林,以少林一貫喜歡收集武學秘籍的秉性,肯定有複印版本存在,可是這麼些年卻是聽都沒聽說過。
另有一樁讓嶽不羣懷疑之處,爲何其它拜訪南少林的江湖好手沒有發覺〈葵花寶典〉的存在,偏偏華山兩位祖師一上門拜訪就遇上,而且華山派正是從此之後氣劍分離甚至最後的敗落都與此有密切聯繫!
遙想兩位祖師還在之時,華山正是如日中天蒸蒸日上之勢,實力堪堪比擬少林武當,可卻因爲突如其來的氣劍之爭迅速衰落!
越想心中疑惑越多,越想越是心寒發冷,這裡面涉及的門派哪一個不是正道魁首,而華山派卻是最後的失敗者!
“南北少林,還有武當呵呵……”
從利益角度出發,便能輕易發覺幕後推手的身份,可是明白了又如何?
人家用的是堂堂正正的陽謀,誰叫華山派那兩位祖師中招了呢,只能怨自己不夠警惕中了圈套而不自知。
再說現在華山風雨飄搖經不起任何折騰,稍一不慎便有滅門之禍斷絕傳承之危。就算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
不提嶽不羣一副失魂落魄摸樣,窩在臨時營地的帳篷中左思右想臉色連連變幻,一會滿臉怒容一會又是咬牙切齒猙獰可怖,慢慢舔抵受傷的心靈。
林沙一回到臨時營地。立刻就成了整個營地的中心,衆多仰望巴結的存在。
沒法,他之前在面對黑衣蒙面馬匪突襲和嵩山派交涉之時,表現得實在太過強勢,一身功夫更是達到江湖絕頂之列。堂堂的嵩山三大太保被呵斥得猶如灰孫子一般卻屁都不敢都放一個。
放在以前,不要說親眼目睹了,就是想都不敢存了這樣的瘋狂念頭。
王氏兄弟就像兩隻受驚的小兔,遠遠躲在一邊又是羨慕又是害怕望着被林氏三口子以及一干鏢師趟子手圍着的英挺青年,心中說不出的懊悔和鬱悶。
早知道林沙這樣厲害,他們王家還玩什麼小手段啊,利用妹妹妹夫的關係直接巴上去多少。有了林沙的支持和威懾,就是嵩山上那兩家門派再強勢,也得顧忌一二給幾分薄面,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們倒是想湊上去巴結討好一番。可思及臉上紅蘚又不得不畏縮退下,要是人沒巴結成反倒因爲他們的尊容惹來林沙的厭煩,那他們真是隻有撞牆的份了。
“林沙你可真厲害!”
林平之跟在林沙身邊活像個跟屁蟲,遞茶倒水好不殷勤。
“得了吧,想要達到我眼下這水平,你起碼還得再努力十年!”
林沙呵呵一笑很自然享受林平之的殷勤,輕笑着實話實說道。
“對了提醒你一句,〈華山基礎心法〉很適合你,最好能將它練至大圓滿,這對你實力提升很有幫助!”
“爲什麼啊。華山派內功雖然沒有少林武當那麼多,卻也不缺少中高層心法!”林平之端着茶碗的手一頓,而後若無其事問道。
“〈華山基礎心法〉傳承自南宋之時的天下第一教全真心法,實乃道家一等一的築基功法。練至大圓滿內功自然而然達到江湖一流顛峰之境,再配合純熟的外門功夫,就是對手江湖絕頂高手打不過跑還是能跑得了的!”
對待林平之,林沙就像對待弟子一般,什麼都說得清楚明白,至於最後如何選擇就不關他事了。
說實話。林平之的武學天賦真的很一般,林沙可以肯定就是把〈獨孤九劍〉放在他眼前也學不了,這是天分的問題強求不得。
所幸從一開始,林平之就跟着他練外功,只需勤奮努力就會有所成就,現在林平之一身外功放眼江湖也是二流中的好手,不會讓其在一干華山派一干弟子面前感到自卑,只要心態不出問題以華山派的底蘊遲早都能成材!
“那我以後就不能修習華山派的高深內功了?”
林平之想了想,決定還是聽林沙的話,只是心中難免沮喪。
“誰說的!”
林沙眼睛一瞪沒好氣道:“等你將〈華山基礎心法〉練至大圓滿,估計你那一身外功也差不多到了渾圓如一之境,對修煉何種內功配合的要求也不那麼嚴格,到時候自然沒那麼多顧忌!”
“林沙老大,咱們剛纔爲何不與嵩山派一起離開?”
得到了想到結果,林平之臉上露出開朗微笑,話風一轉提出了新的疑惑。
“你這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林沙滿臉詫異,左右打量了林平之一通,見這小子一臉迷糊不知事的摸樣,忍不住衝着坐在旁邊的林氏夫婦撇了撇嘴。
“平之不要丟人現眼,嵩山派對咱們父子沒安好心!”
林震南老臉一紅,沒好氣充足和自家傻兒子喝道。
“平之你可要睜大眼睛,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要分清楚,免得被別人誆了去還不自知!”
林夫人王氏很是頭疼,對自家兒子的天真傻氣當真無可奈何,耐着性子提點道:“誰知道那夥黑衣匪徒與嵩山派之間,有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勾連?”
“不可能吧,最後那兩位逃跑的匪徒不是被嵩山弟子給殺了嗎?”
林平之一臉愕然,滿是不信反駁道。
“難道你就沒聽說過殺人滅口?”
沒經歷過滅門喪親之痛的林平之,還是一副大少爺脾氣太過天真,林沙實在看不下去指點道:“你就不覺得嵩山派一行來得太過湊巧了麼?”
“可能是他們追得急吧!”
林平之依舊堅持己見:“要不是林沙老大你實力太過強悍,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這幫匪徒,只怕咱們跟那幫匪徒交上手沒多久,嵩山派的人馬就殺過來支援了!”
“你想得倒美!”
林沙翻了翻白眼一臉無奈,乾脆直白說道:“這麼跟你說吧,嵩山派那幫傢伙巴不得我死,華山派嶽掌門最好也吃上大虧丟盡顏面,至於你們一家子最好的結果就是被帶到嵩山派軟禁一世!”
“聽我說完你再發表意見不遲!”
見林平之張嘴欲開口說話,林沙急忙伸手阻止繼續道:“我對你林家祖傳的沒興趣,不代表嵩山掌門左冷禪也沒興趣!”
“林沙,你的意思是,當日在福州城外小丘莊突然出現的蒙面高手,可能就是左冷禪?”
不等林平之開口,林震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若紙,眼神中滿滿都是怨憤突然道。
“這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林沙不承認也不否認,其實他到現在早高猜出了那位黑衣蒙面人的身份,正是林平之此時的師傅,華山派掌門‘君子劍’嶽不羣!
雖然當時老嶽蒙着臉,可惜他卻沒有縮骨功這樣的隱身秘技,身上的氣息還是很好辨認的。更何況這一路行來他跟老嶽切磋多次,早就認出了老嶽那一身十分雄厚一旦發動起來綿綿密密猶如長江大河般的紫霞內力。
不過老嶽沒做什麼明面上的壞事,當時也只是想跟在餘滄海身後做那撿便宜的黃雀,他也就沒有拆穿搞得大家都不好過。
“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早點休息明天好趕路,儘快抵達開封把病治好,至於其他什麼的以後再慢幔琢磨不遲!”
說了一大通感覺也有些疲憊,林沙揮了揮手直接拍拍屁股轉身離開,至於林沙三口要說什麼悄悄話他沒興趣知曉。
一晚無事,第二日一行大清早便紛紛起來,將臨時營地收拾妥當,又吃了一頓溫熱早飯,一個個精神抖擻趕車的趕車,騎馬的騎馬昂首挺胸好不氣派。
倒是林震南夫婦昨天可能與兒子說得太晚,早上起來精神十分萎靡,氣血能量的消耗也大了點,一直待在馬車裡躺着修養。
倒是嶽不羣一副國寶眼引人側目,氣息比之往日都要陰鬱沉冷,倒是嚇得衆人不敢輕易靠近。至於王氏兄弟倆除了王家僕役外也沒人關注,像是透明人一樣毫不引人關注。
之後的兩百來里路程十分順暢,大部分時間都在坐船,也沒有那不開眼的小蟊賊有膽子上來找茬,更沒有那些江湖人士出來找死,一路順風順水抵達了北宋名都開封城,就是不知道這次的看病之旅是否順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