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二十一章 風起微萍泛波瀾

錢塘縣郊外,一處普通的山林深處。

山洞中,一胖一瘦兩位青年漢子正相對而坐,中間擺着一張石桌,上頭佈滿美酒美食。

“我說,咱們這麼做真的好麼?”

身材圓潤的青年一臉擔憂,很是鬱悶道:“咱們可是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一個不好可就萬劫不復了!”

對面的瘦削男子一邊往口裡夾菜,一邊端着酒杯往嘴裡灌,含糊道:“怎麼不好了,又沒殺人又沒放火的,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吧?”

“嘿,這個倒是!”

胖子青年點頭嘿笑,臉色卻不見和緩,鬱悶道:“可是這裡是那傢伙的地盤,搞不好要出事的!”

“有膽子你不做試試?”

瘦削男子也不生氣,一邊大吃大喝一邊沒好氣說道:“我父親非扒了你的那一身臭坡不可!”

“也不知道法王到底想做什麼,竟然派你我做這等危險之事!”

胖子青年一臉無奈,嘿嘿笑道:“我倒是無所謂,你小子怎麼說都是法王的親兒子吧,怎麼也被趕來了?”

“別想挑撥離間,我不吃這套!”

瘦削青年一面不屑,冷聲道:“咱們也只是裝神弄鬼嚇唬嚇唬人罷了,難道李公甫這廝還會違反約定痛下殺手不成?”

“還真說不準!”

胖子青年苦笑道:“畢竟咱們以前跟他做過對,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揪着這個由頭專門針對咱們?”

“省省吧,別太高估了咱們自己!”

瘦削青年不屑道:“以李公甫的實力,還會專門針對咱們?”

哈哈哈……

仰天打了個哈哈,沒好氣道:“真要是這麼‘心胸開闊’的話,他也到不了眼下的成就!”

“你倒是對這些都清楚明瞭,看來法王私下裡沒少開小竈啊!”

胖子青年聞言,心中震動看向同伴的目光滿是希奇,不解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更沒必要如此行事了吧?”

瘦削青年聞言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心中滿是苦澀,鬱悶道:“有些事情你不知曉,當然最好還是不要知曉的好!”

回想離開鳳凰山洞府前,父親金拔法王跟自己說的話,瘦削青年心中又是苦澀又是發寒。

“上頭要我把江浙一帶人間的水攪渾,這不是想要我的命麼?”

“這事不好不答應,卻也不能老實照做,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曉!”

“李公甫那廝的實力太強,就連上頭都沒膽子主動招惹,叫咱們父子倆前去衝鋒陷陣,真是想得美!”

“我兒,你此行主要以偷雞摸狗爲主,千萬不要傷害凡人性命,引起了六扇門和李公甫的關注就不好了,切記切記!”

瘦削青年,也就是當初的蜈蚣精回想到這裡,心中就不由鬱悶得緊,他們父子倆投錯了老大,眼下就被派來做這等危險活計,實在是鬱悶得緊。

見對面的同伴,也就是癩蛤蟆精王道靈眉頭緊鎖,他沒好氣道:“咱們就幹些偷雞摸狗的屁事,就算被注意了被抓住了,最多也就是服幾年勞役罷了,你害怕個屁啊!”

話說,妖二代就是不一樣!

原劇中這廝連徹底化形都沒能做到,又沒將白娘子和小青放在眼裡,結果就莫名其妙的掛了。

可是眼下情況就不同了,之前蜈蚣精和其父親金拔法王,在自家老巢差點被李公甫團滅。

這樣的沉重打擊不是開玩笑的,幸好他們背後的勢力還算給力,關鍵時刻救下了他們的性命。

他父親金拔法王爲了給他提升實力,將手頭一份紫韻龍王參須給他服用了,還有其它的一些天材地寶,終於硬生生幫他化形成功,實力還一舉達到六百年修爲的程度!

沒了未化形妖獸的本能驅使,蜈蚣精的腦子好使得很,自然知道該怎麼行事,纔不會招致滅頂之災!

對面的癩蛤蟆精王道靈就悲劇了,被金拔法王的命令嚇個半死,到了地方又是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生怕走錯一步就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無論蜈蚣精怎麼解釋都沒用!

蜈蚣精見此懶得多說,反正癩蛤蟆精已經徹底投靠了鳳凰山金拔法王,他就是想反悔都不成!

……

錢塘縣外的村鎮百姓最近心情相當不爽,不是今天這家丟了一條狗,就是明天那家丟了一隻雞。

無論是狗還是雞,都是農家百姓好不容易養大的,一爲護家一爲家中難得的財政收入來源,突然失蹤對農家的打擊不輕!

如果換作以前,受了損失的農家最多在里正那裡說一說,要是家裡有親戚在衙門當差,也可託着親戚在衙門裡問一問。

然後,沒有然後了。

無論是里正老爺,還是衙門裡的公差,纔沒閒心理會這樣的‘小事’。不說費力不討好,就算抓住了偷雞摸狗的小賊又如何,根本就麼哦油水啊。

可是經過李公甫的大力整頓,加上六扇門的存在,使得衙門公差對這一類案子也不敢怠慢。

普通百姓也知曉這點,所以最近縣衙捕快和公差只能老老實實往返於城外村鎮和縣城之間,忙着收集證據抓捕偷雞摸狗的混蛋。

而且他們還不能只是做做樣子,必須認真負責儘快破案!

不爲別的,六扇門收人都有標準,對身手,破案能力還有其它一些方面都有要求,但凡還有那麼點子雄心壯志的捕快和公人,就不會輕忽怠慢了去。

普通的縣衙捕快甚至是捕頭,真的沒啥前途可言。

普通捕快就不說了,專職跑腿打雜,還得看縣官和師爺摳不摳門,遇到收繳大方的自然日子過得滋潤,要是遇到那種摳門之極的,嘿嘿,那就準備過水生火日的日子吧。

當然,捕快們是吃不了虧了,最後倒黴的還是百姓!

就算是衙門裡的捕頭,雖然平日裡衣食無憂,甚至放在整個縣城都是中層人家。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誰也不知道換了個縣令後,還能不能繼續做捕頭,又或者說受不受待見?

而六扇門絕對是捕快和公人們最好的去處,混到一地頭目甚至還有品級可得,儘管是最爲微末的八品和九品,卻也是叫一干捕快和公人趨之若騖的存在。

就算以後被厭棄了,只要有品級在身,就跟讀書中了舉之後一樣,可以拿朝廷俸祿有了鐵飯碗,起碼家裡生活不用擔心,甚至對家中子弟以後的仕途也相當有幫助。

於是乎,爲了踏入六扇門,一干縣衙捕快和公人都相當的認真,按照六扇門的入門標準行事,爲了前程和錢途,這些努力都算不得什麼。

題外話就不多說了,總之錢塘縣衙一干捕快和公人,最近都因爲城外村鎮丟狗失雞一事鬧得好不心煩,卻又不能輕易放下。

更可氣的是,他們如此大張旗鼓搜索,那暗地裡的蟊賊卻是依舊我行我素,幾乎每天都要偷上一隻雞,要麼還順帶一條狗!

捕快們卻是毫無頭緒,被搞得狼狽不堪鬱悶之極,卻又拿暗中的賊人無可奈何,連對方是什麼身份什麼人都不清楚,怎麼捉人拿人?

遲遲不能破案抓住賊人,縣衙裡的官老爺倒是無所謂,這跟他們沒多少關係和牽連,可利益受損的百姓們就不爽了,各種怪話難聽話沸沸揚揚,搞得一干捕快相當難受。

爲了前程,還有心中那口鳥氣,捕快們也是各施其謀,想出各種招法解決麻煩,可惜最後全都可恥的失敗了。

最後還是捕頭一錘定音,尼瑪不回縣城了,他們就在丟了雞狗的村鎮蹲點,就不信抓不住那膽大蟊賊的蛛絲馬跡!

這一蹲點,還真沒他們守住了,一日又有百姓家中母雞消失,頓首在附近的捕快一烘而上,將周圍的路口和所有小道全部封死,然後以拉網式方法派查收網。

結果人被他們堵住了,卻是幹不過啊,被那偷雞賊一頓好打,十來位拳腳功夫不差的捕快,被區區一個偷雞賊打飯在地一時起不了身!

要不是這廝沒有害人性命的意思,只怕一干捕快就得全部掛了。

這一下可不得了,一干捕快這才知曉偷雞摸狗的賊子,竟然還是位江湖好手,這樣的事情基本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

就連一直穩坐釣魚臺的縣老爺也坐不住了,現在那蟊賊還只是偷雞摸狗,誰知道等他的膽子養肥後,會不會做出更加過火的事情?

“大人,這事已經超出了屬下的能力範圍,必須向六扇門求援才成!”

捕頭不是傻的,這樣的事情不會往身上攬,這事情確實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縣官老爺相當不爽,事情捅到六扇門那裡,還能保守得住秘密?

可是轉念一想,這位武功高強的蟊賊不拿不行,不然讓他老是在錢塘徘徊實在叫他睡不着覺啊,還是讓六扇門的人來處理的好!

於是,縣官老爺點了頭,捕頭便以最快速度將此事告之錢塘縣六扇門分部。

沒錯,作爲李公甫起家老巢的杭州府,六扇門分部已經延伸到了每一個縣,甚至一些比較繁華的市鎮有據點存在,目的就是爲了震懾宵小,把杭州府建立成堅固的後方老巢。

得到衙門消息之後,當地六扇門分部離開行動起來,三四位放在江湖上都算得上三流甚至二流的好手齊齊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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