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水寨換了首領,還是那位以小氣聞名的白衣秀士王倫?
晁蓋表示,這真是個巧合!
他今天早上才穿越過來,之後又在曬穀場鬧了一場,然後又是整個莊子大擺酒席熱鬧非凡,哪有功夫理會不遠處的梁山水寨換了老闆?
“不瞞加亮先生,某還真不知道梁山水寨換了頭領!”
晁蓋也不隱瞞,哈哈笑道:“某就是最近手癢了,想找附近的強人練練手罷了,誰耐煩整天盯着梁山水寨啊?”
原主的記憶中,之前梁山水寨的首領有兩位,‘摸着天’杜遷和‘雲裡金剛’宋萬,手下有百來好小弟,實力不行腦子也不夠,混得相當一般。
晁蓋作爲山東綠林大豪,這兩位梁山水寨首領自然不敢輕易得罪,之前兩方井水不犯喝水,從來都沒接觸過。
“哦,竟是如此!”
吳用恍然,好笑道:“天王這一次,不怕嚇得梁山水寨上下心驚膽戰麼?”
“不至於吧,某家又不是去搶地盤的,只是想跟那摸着天和雲裡金剛切磋一番!”
晁蓋好笑道:“按照江湖規矩行事便可,某家好好的里正財主不做,幹什麼巴巴落草爲寇?”
說起這個,他心中卻是爲原主不值,好好的一個財主,家財上萬貫,爲了價值十萬貫的生辰綱,生生把一生都毀了。
當然,可能原主義氣爲先,又是孤身一人並不在乎這些,可是眼下的晁蓋卻是不會如此傻缺,就算要劫生辰綱,也會另外佈置更加周密詳細的計劃,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再說其它。
別人倒也就罷了,白日鼠白勝是什麼玩意,一個地地道道的江湖底層貨色,竟然也混了進來分了杯羹,結果把所有人都個拖下了水。
這些都是閒話暫且不表,話說晁蓋想要去梁山水寨一趟,跟宋萬杜遷幹架是假,用拳頭威懾纔是真實目的。
被看宋萬杜遷綽號響亮,可他們的武力值在水滸世界,只不過排在三流末尾罷了,根本就酸不得什麼。
不然後來的梁山大聚義,這兩貨也不會直接被排到八十位開外了。黑麪宋三郎這麼一個愛惜名聲的傢伙,只要這兩位翻番還有些看得上眼的能耐和本事,憑他們梁山水寨開山元老的身份,排名怎麼也不會掉出五十開外吧?
“只怕這兩位,不願意跟天王動手啊!”
吳用滿臉含笑,譏諷道:“這兩位的能耐和本事實在不怎麼樣,不然也不會巴巴請來白衣秀士坐上梁山第一把交椅,他們這兩個開山元老只能區居二三之位了!”
“不說這些,只這白衣秀士王倫,是不是太次了點?”
晁蓋擺了擺手,跟杜遷宋萬的切磋等以後再說,他對白衣秀士王倫更加好奇一些。
白衣秀士王倫,乃是一位履第不中的窮酸秀才,因爲連番考舉不中的緣故,本來就不厚實的家底被耗得乾淨,最後不得不流落江湖討生活。
聽聞其還去過滄州柴大官人的莊子上混過,後來不知爲何回到家鄉青州,憑着兩手三腳貓功夫混了個白衣秀士的名頭。
也許是青州江湖上的文盲太多了吧,倒是襯出了這廝的不凡,沒想到還入了杜遷和宋萬這兩貨的眼,竟然推舉其爲梁山水寨之主!
不過從梁山水寨後來的發展來看,這廝上山當了老大,梁山水寨的局面和實力確實大有進益,不然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也不會想着上山投靠了,單從這方面來說王倫其實做得還不錯。
當然,由此更加襯托了杜遷和宋萬的無能,他們的手段到底有多挫,才能放着好好的八百里梁山水泊這樣的地理優勢,硬是發展不起來?
此時的吳用顯然還沒落草的心思,跟着晁蓋閒聊了一陣梁山水寨換了頭領的八卦後,突然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嘆了口氣煩悶道:“天王,你對眼下的大宋局勢怎麼看?”
晁蓋愣了一下,如果換作原主肯定得萌比,尼瑪跟他一個小小的土財主里正談天下大事,不是對牛彈琴麼?
而以原主的秉性,肯定會將說話主導權拱手相讓,然後聽眼前的窮酸書生吳用一通閒侃,最後估計還是什麼都沒聽懂,卻是不妨原主對吳用更加敬佩,估計這也是眼前這位‘智多星’的用意所在吧。
可是現在麼……
“別的地方某不清楚,可是青州之地卻是越來越亂了,最近冒出來的強梁突然變多了,看來朝廷應該是出了問題纔是!”
晁蓋輕輕一笑,按着此時的身份以及見識順口說道。
吳用卻是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置信看了晁蓋一眼,乾笑道:“沒想到天王還有如此見識,確實如此,隨着官家大興花石綱以來,底下百姓們的日子卻是越發難過了!”
“是啊,聽江湖上的朋友說,江南那邊的情況更加混亂!”
晁蓋跟着附和了聲,心中卻是對北宋朝廷的厚實底蘊驚訝,江南之地被折騰得不輕,最後還逼反了方蠟,可北方依舊富庶繁華,要不是君臣實在太過窩囊,軍備廢弛到了姥姥家,最後被金兵毀於一旦,說不得北宋朝廷還能掙扎很長一段時間。
“怕只怕,到時候咱們山東這邊也受到波及,那可就不妙了!”
吳用點了點頭,跟着一臉沉重感嘆道:“天王身爲保正,到時候可不要禍害幫助官府鄉親啊!”
丫的,你這說的什麼話?
晁蓋沒好氣翻了個白眼,笑道:“放心就是,某家是個性子加亮先生應該清楚,到時候是個什麼情況再說就是!”
吳用這傢伙果然生有反骨,儘管此時還沒有落草爲寇的想法,不過心中對北宋朝廷不滿的心思已經十分明顯。
顯然在晁蓋這位知根知底的熟人面前,他並沒有掩藏什麼,讓晁蓋一下子聽出了某些意思。
不過他也不甚在意,不說原主就是個江湖義氣當先的性子,眼下的晁蓋也對北宋朝廷沒有絲毫忠心,根本就沒將吳用頗爲不妥的話放在心上。
閒聊一陣,等到天色快要全黑的時候,吳用這才告辭離開返回自家,他家本就在東溪村離得很近。
只是出了晁蓋的莊子,吳用感覺有些古怪,好象晁蓋與以前有些不同,至於到底哪裡不同又說不出來。
他倒是沒有懷疑好友晁蓋芯子裡換了人,只是以爲這廝好武的性子又動了,想要出外發泄一番。
吳用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有一手使雙鏈的絕活,放在江湖上自然算不得什麼,起碼比起那位白衣秀士王倫要強些。
好友晁蓋要會一會周圍的江湖好漢,在他看來也是好事一件!
以晁蓋的武力,附近的江湖好手還真沒一個是他的對手,吳用倒是對好友的安全不擔心,如此一來好友的名聲更甚,對東溪村還有他們這個小圈子來說都是好事一件。
只是,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
之後幾天,晁蓋恢復了正常,東溪村也恢復了正常的生活軌跡。
晁蓋每天依舊勤練武藝,同時又多了項鍛鍊項目,每天都會在不遠處的梁山水泊某處練習水性。
村人和莊丁們也不以爲意,他們住在梁山水泊旁邊,哪一個不是水性不俗,撐船摸魚不在話下。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到了第四天早晨,晁蓋像往常一樣早早起牀,鍛鍊了一會拳腳後,便招來幾位拳腳武藝不俗,水性又不錯的莊客,直接找了艘漁船前往梁山水寨。
無論是隨船而來的莊客,還是留守家中的人手都沒什麼好擔憂的,晁蓋的武藝擺在那兒,加上又是江湖上響噹噹的角色,想來梁山水寨肯定不會怠慢,至於被加害則是想都沒想過。
果然,本路上遇到了梁山水寨的巡邏哨船,在聽到乃臨近東溪村保正托塔天王晁蓋拜山後,頓時客氣萬分,並且派出快船早早返回水寨報告。
話說此時白衣秀士王倫,剛剛執掌梁山水寨大權沒幾天,正處於跟杜遷宋萬等老弟兄磨合期間,雖然感覺有些手忙腳亂卻還在可接受範圍。
這日,王倫正在簡陋的水寨聚義堂,跟杜千宋萬還有朱貴等人說話,商討水寨以後的發展大計,忽有嘍羅來報,東溪村保正托塔天王晁蓋拜山!
王倫吃了一驚,一邊招呼幾位首領一同下山迎接,一邊好奇問道:“不知這位晁保正突然拜山,會有何事?”
杜遷,宋萬還有朱貴面面相覷,他們哪裡知道晁蓋突然拜山是何心思?
真要說起來,托塔天王的名頭,比他們幾個加起來都大,乃是山東江湖上數一數二的豪傑,傳聞一身武藝相當厲害,只是以前梁山跟其井水不犯河水,基本上沒打過什麼交道,哪裡知道晁蓋什麼心思?
等帶晁蓋所乘小舟停在梁山水寨簡陋之極的碼頭,與四位梁山水寨當家抱拳見過禮,又寒暄客氣一陣直接來到聚義廳,這才毫不客氣提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上山找梁山頭領切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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