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經歷了黃巾之亂,以及之後短暫的諸侯爭霸,整個天下十三州神奇的恢復了平靜。
雖然小打小鬧的爭鬥不少,卻再也沒發生波及一州之地的大戰!
這一切,不是因爲身在長安的天子劉協坐得穩當,也不是天下羣雄突然熄了爭鬥之念,只因爲佔據中原八州的大將軍林沙!
大將軍盤踞中原八州之地,猶如鼎定天下的定海神針一般,只要中原八州不亂,整個天下就亂不起來。
不管周圍諸侯是何想法,中原局勢穩定,就代表天下的局勢穩定!
就算諸侯最多,局勢最爲混亂的江東之地也是如此,一改之前的混戰局面,幾大強勢諸侯各據一地默默發展,短時間內都沒有妄動刀兵的意思。
有大將軍林沙鎮着,天下十三州竟是顯出難得的寧靜,甚至比靈恆二帝矮位期間都要安寧。
大將軍林沙明明早有統一天下的實力,卻偏偏不出手,只一個勁發展中原八州轄地。
在他的潛心經營下,中原八州之地變得無比覆蓋,遠朝秦漢任何時期,民富國豐一派大治氣象,百姓安居百業繁茂,工商流通產品行銷天下,甚至就連西域諸位都有來自中原八州的商旅。
中原八州如此錦繡繁華,逼得天下諸侯不得不緊緊跟隨,大力發展治下經濟民生,不然治下的有錢人和百姓都跑光了,他還混個屁啊。
在大將軍的強力組合下,天下各大諸侯都開放了自家勢力地盤,允許百姓商旅自由流通,甚至就連稅率都定得一摸一樣。
不管暗地裡是什麼心思,明面上各地諸侯都表現得光風霽月,一切以市場還有民心論高下,並沒有在明面上使什麼手段阻擾百姓商旅流通。
如此情況,逼得各地諸侯,不得不使勁手段發展治下經濟民生,不然治下百姓可不會體諒他們的無奈,自然嚮往更好的生活。
於是,大將軍治下的中原八州之地,成了各地諸侯的學習目標,大把大把精英人才涌入學習,然後將‘先進’的治理經驗帶回治地,盤活當地經濟發展改善民生,提高百姓生活質量,以及改善周圍環境。
在如此熱火朝天的發展熱潮中,各地諸侯治下經濟發展迅猛,民生更是得到極大提升,整個天下十三州,顯示出一片欣欣向榮之勢。
有識之士回顧身後,不由感嘆大將軍的手段,果然是仁義無雙真豪傑!
不動刀兵,只靠大勢便逼得各地諸侯不得不做出改變,大力發展經濟民生,輕鬆達成心中目的。
就算各地諸侯反應過來,也絲毫恨不起大將軍,還得讚頌大將軍的仁義之名,把百姓民生放在心中,不僅僅只是口上說說而已。
難得的,整個天下十三州,發展起來的勢頭極好,甚至超越了兩漢最鼎盛的宣帝時期。
不管各地諸侯,長安城的天子劉協和一干朝臣是什麼想法,天下確確實實一片繁華,百姓生活的環境也是前所未有的安寧,這是大將軍的功勞,誰也搶不走,也沒那臉免搶奪。
……
荊州連接南北,乃是中原地區極爲重要的大州。
自從劉表當上荊州牧以上,聯盟世家整喝荊州勢力,讓原本頻繁動亂的荊州趨於穩定,經濟和民生都跟着有極大發展。
在諸侯討董之時,劉表的荊州實力冠絕一衆關東諸侯,就是跟董卓比拼,也有一撼之力。
只是可惜,劉表不知出於何等心思,並沒有參與諸侯討董聯盟,而是作壁上觀,白白浪費了更進一步的機會。
等到大將軍以強橫之勢統一中原八州,與荊州成了鄰居之後,劉表已經徹底失去翻身機會,只能戰戰兢兢活在大將軍的陰影中。
幸好大將軍不是貪婪之輩,也不喜妄動刀兵,拿下中原八州之後便一滿足,並沒有進一步擴張地盤的想法,叫劉表和荊州一干文武長鬆了口氣。
可作爲大將軍的鄰居,劉表依舊錶示壓力山大。
特別是荊州門戶南陽,還在大將軍的強勢要求下,由荊州與大將軍府共管,心中的壓力更大了。
好在,大將軍並不是喜歡招惹是非之輩,答應的事情並無食言之意,之後近十年時光都沒有主動招惹,挑釁荊州的意思和想法。
相反,隨着中原八州經濟大爆發,作爲南北商業交流重要中轉站的荊州,趁機大發其財,賺得盆滿鉢滿富得流油。
也就是中原八州榜樣在先,劉表不願意讓大將軍專美於前,荊州州牧府狠是拿出了大筆銀錢,改善提升治下民生,還有各種基礎設施不落於中原八州之後!
作爲鄰居,荊州上下對中原八州的事務瞭解深刻,但凡不是涉及利益糾葛之事,基本上都照搬執行,效果也是相當不錯。
荊州之地經過這麼多年的安穩發展,已經成爲緊次於中原八州之地的繁華所在。
眼見荊州發展如此興盛,很有大治之象,以劉表的性子難免驕傲,又有大批南下名士大儒吹捧,一時飄飄然真以爲自己乃是治世之能臣。
當然,劉表雖然年紀大了,腦子也不怎麼靈活了,卻還沒到昏聵糊塗的地步,自然知曉這樣的心思自己揣着就好,沒必要說出來丟人現眼。
他要是治世之能臣,那大將軍算什麼?
不要以爲大將軍多年沒有動武,就變成了吃素的和善人,這位可是真正的天下豪傑,一旦出手必定會是雷霆一擊,到時候應該就是天下一統之時!
劉表對大將軍心中滿懷警惕,只是可惜他的能力有限,又受荊州世族牽制無法獨斷專行,只有守成之力無進取之心。
漸漸的年紀大了,又有大兒跟幼子之爭,哪還有心思跟大將軍對抗?
眼見大將軍確實沒有妄動刀兵的念頭,緊張了近十年的劉表慢慢放鬆了警惕,無論身心都逐漸沉浸於享樂之中。
他年紀大了,不想折騰了,身體每況日下,還不知道能活多久,還是趁活着之時好好享受一番,也不枉人世間走一回。
只是最近,發生了叫他很不高興的事情。
襄陽州牧府,劉表一臉陰沉聽完手下彙報,臉色難看之極。
“諸葛亮和龐統,真的已經到了雒陽,還進入了當地的公學上學?”
開口聲音撕啞,透着濃濃的腐朽之意,早已沒了當初剛來荊州上任時的意氣風發。
可就是如此,也應該不住他身上的威勢。
畢竟作爲荊州之首二十來年,就算有世族牽制不得全力施展,可身上的氣度又怎能差得了?
“正是!”
彙報情況的男子恭聲答道:“諸葛亮年前就去了雒陽,並進入河南郡第一公學上學,而龐統則是今年三月抵達雒陽,在諸葛亮的幫助下進入河南縣公學上學!”
劉表臉色陰沉,冷聲道:“什麼狗屁名士,還不是巴巴跑去雒陽逢迎大將軍,我道是他們很有骨氣呢,不過如此!”
不怪他氣憤,被大將軍逼着發展經濟民生,提升荊州的整體實力,劉表對於荊州的人才還是相當關注的。
別看隨着大將軍建立公學體系,逼得大量北方名士南下,荊州最近十年可謂名士雲集,讓素喜清談的劉表好不開懷。
可劉表十分明白,荊州要想發展起來,不讓大量人口流失,必須依靠半實施的人才,而不是光會耍嘴皮子功夫的清談名士。
近十年光景,州牧府倒也網絡不少人才,又受了大將軍治下影響,他着實在提拔了不少實幹型人才,這纔有了荊州的大治之象。
而諸葛亮和龐統,號稱臥龍鳳雛,乃是荊州年輕一輩佼佼者,劉表早早就盯上了這兩位,甚至多次遞出橄欖枝,想將兩位年輕俊傑收入囊中。
這兩位老是以能力不足推拒,劉表倒也不生氣,反正人在荊州,也不怕他們跑了。
可誰想一個錯眼不見,這兩位荊州年輕俊傑,竟然就跑去大將軍治下求學去了,還不怕掉面子想辦法進入公學學習,讓劉表感覺臉面掛不住啊。
合着,州牧府許諾的高官厚祿,還比不得大將軍治下的公學有吸引力?
“主公,要不要屬下去雒陽,將諸葛亮和龐統請回來?”
見劉表着實生氣,下首男子眼中精光一閃,急忙出聲表忠心道:“一定不叫他們兩個跑了!”
“得了吧,到了雒陽哪還有你撒野的地方,別沒完成任務,反倒把自個給搭進去了!”
劉表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據聞郡學學生,一身武藝都有不入流水準,一旦你們被圍上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男子訕訕,馬屁沒拍好,一下子拍到馬腿上,他倒也不覺尷尬,沒有再開口自找沒趣。
說起來也真是叫人不解,大將軍治下的公學學生,就算再不成器的都有一定本事,更別說其中的佼佼者,甚至其中還出現過三流好手的情況。
三流好手放在荊州軍中,怎麼也能混成一校校尉,就他手裡的人馬,甚至沒一個達到三流實力的。真要被大將軍治下郡學學生圍住,還真討不了好。
“算了,既然他們不願意替荊州效率,也由得他們!”
劉表揮了揮手,沒好氣道:“只要他們以後不後悔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