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是什麼人?”
吳文葺和朱文引起了武道高手們的注意,入道級別修士的氣質相當獨特,他們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我們是餐霞師太的弟子,我叫吳文琪,她是朱文!”
面對陌生的武道高手,吳文琪感受到了隱隱的威脅,她不敢大意沉聲回答。
“嘿,是咱們五雲步的鄰居!”
一旁的薛蟒冷笑道,他倒是沒有找茬的意思,看向兩位美女少女的眼神全是忌憚,顯然之前肯定有過不愉快的經歷,而且他還是受欺負的那一方。
“既然不是五雲步弟子,還請兩位離開!”
幾位武道高手可不會管兩人是不是餐霞師太的弟子,直接開口趕人。
吳文琪和朱文一呆,既而清秀的小臉漲得通紅,她們竟然被驅趕了?
“兩位師姐,是我請上山的!”
不待兩位受慣寵愛的餐霞師太弟子發彪,司徒平這廝竟是膽大包天開口冒頭,梗着脖子一臉倔強。
啪!
負責教導司徒平幾人的武道高手隨手一耳光扇過,直接把司徒平扇倒在地,一邊臉頰以肉眼可見速度膨脹,指着鼻子怒罵:“什麼玩意,屁本事沒有小小年紀就知道泡妞,也不瞧瞧你自己什麼樣子?”
在場所有五雲步弟子都驚呆了,誰也沒料到教他們功法基礎的教習,竟然突然動手打人,司徒平這次丟臉丟大發了。
咻!
一道青芒電閃而出,帶着無邊鋒利之意直刺出手的教習,吳文琪滿臉寒霜怒道:“憑什麼打人?”
那教習眼中精光一閃,雙手化掌猛然揮出,頓時周身數丈方圓雲霧瀰漫,只聽砰砰砰的刺耳撞擊聲不絕,吳文琪不過一會便額頭見汗,很是不甘收回飛劍怒視那一團雲霧。
“嘿,你又不是五雲步弟子,我教訓司徒平關你屁事?”
雲霧消散,露出那位武道高手狼狽的身影,身上勁撞成了破布條,深一道淺一道的劍痕觸目驚心,頭髮凌亂雙眼充血,氣喘如牛滿臉猙獰,一看就知剛纔吃不暗虧。
只是,單憑肉掌與飛劍相鬥,還能中氣十足厲聲喝斥,儘管身形狼狽了一點,其一身武功確實相當不凡。
“你你你……”
吳文琪哪聽過如此粗魯言辭,頓時氣得小臉通紅柳眉倒豎。
“你也不是五雲步弟子吧,憑什麼這麼說師姐?”
朱文小臉氣得通紅,身週一把飛劍上下游走好似靈動游魚,衝着滿身狼狽的武道高手冷笑連連,不屑道。
“嘿,小姑娘還真會胡攪蠻纏,連薛蟒和司徒平都老實聽我們號令,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另一位武道高手冷笑道:“你們兩個小姑娘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們!”
吳文琪和朱文氣得不輕,可惜她倆的實力還不足以完全壓制十位武道高手,凌厲的眼神掃向一邊臉頰高腫,滿臉陰霾的司徒平,朱文嬌喝道:“司徒平你怎麼說?”
司徒平卻是身子一顫,低着腦袋什麼話都沒有出口,以他此時的尷尬處境,說什麼都是錯。
“你……”
苦孩兒這般表現,氣得吳文琪和朱文兩個小姑娘嬌軀發抖,冷哼一聲直接踏上飛劍沖天而起,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呼……
兩位小姑娘踏劍飛走,在場五雲步弟子包括薛蟒齊齊鬆了口氣,坍塌們還真怕這兩姑奶奶大鬧五雲步,到時候倒黴的還不是他們?
“嘿,大師兄看到了麼,你在餐霞師太的徒弟眼中,也就這樣了!”
回過神,薛蟒連連冷笑,譏諷道:“你不是跟那兩位關係很好麼,怎麼遇到事了就兩不相顧了?”
其餘五雲步門徒,看向司徒平的眼神也很是古怪,把個司徒平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鑽進地縫了。
“好了不要廢話,都給我打起精神訓練,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幾位武道高手互視一眼,都看到了同伴眼裡的深意,齊齊大聲吆喝,把一干五雲步門徒催得像鴨子一樣四散而逃。
“司徒平你聾了麼,沒聽見口令麼,還不快快歸隊訓練?”
見司徒平趴在地上不肯動彈,負責他這一邊的武道高手勃然大怒,跑過去踢了這廝一腳怒道:“你還想不想在五運步混了,不想的話我替你向仙姑說清楚,你直接滾蛋就成,仙姑絕對不會爲難!”
司徒平身子一顫,而後以十分利索的動作一躍而起,忙忙跑到訓練的人羣之中,顧不得臉上的印記老實開始鍛鍊。
他是傾慕娥眉不假,時常跑去餐霞師太那刷存在感也不假,可餐霞師太的態度太過含糊,總讓他有種釣魚的感覺。
他就是那條被人盯上的魚,可他想要拜入娥眉門下,只能無視了這種尷尬的處境,再說司徒平心機深沉私心極重,爲達目的很是捨得下血本,一點都不在意餐霞師太若有若無的算計。
可是叫他現在就背棄師門,司徒平卻是一點拜入娥眉的把握都無,他又不是傻子哪看不出餐霞師太,以及其背後的娥眉勢力,對五雲步隱隱的敵意?
他只有身在五雲步,纔有被利用的價值,要是突然離開了五雲步的話,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娥眉勢力還願不願意給他好臉色都難說。
這些情況,他以前不是沒想到過,而是刻意忽略了而已。
可是現在教習師傅要將他趕出五雲步,他一下子就慌了神,再也不敢作死,變得相當老實叫人不恥,只是這廝心中卻是留下了怨恨的種子,以後少不得將怒火全部澆在五雲步身上。
說白了,他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白眼狼!
旁人對他好是應該的,一旦師傅和同門對他不好,他心中就極不痛快,把怒火和怨恨深深埋藏,等到哪日突然爆發叛門滅師不在話下。
十位武道高手,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好手,對於人心有着透徹的看法,司徒平白眼狼的本性早就被看穿,他們實在不明白,明顯萬妙仙姑也看出了司徒平的問題,怎麼還讓這樣的不穩定因素繼續留在五雲步?
要是放在軍中,這樣的存在早就被趕走,不滅了他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哪還輝跟這樣的傢伙客氣?
不過這是五雲步自家的事情,他們雖然做爲教習,卻也不好插手過深,只能當作沒看艱難而已,不過逮着機會他們也不會介意狠狠教訓這小子一通。
等到這日的訓練做完,十位武道高手將每個人顯露出的缺點和問題點出,然後拍了拍掌笑道:“今日教你們一門新的手段,符文製作!”
符文製作?
一干五雲步弟子滿頭霧水,不知教習師傅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師傅,符文有什麼用處?”
不知哪個喊了一嗓子,頓時引起在場五雲步弟子的共鳴。
他們願意花費力氣和精力鍛鍊基礎功法,那是他們知曉只要基礎打得牢實,以後再修煉更加高級的功法就能事半功倍。
可是符文……
轟轟轟……
不等他們將心中疑惑道出,十位教習師傅突然拿出一張張閃爍靈光的五行符文,順手一拋頓時結成一正一反兩個五行大陣。
一個專職防禦,一個專職進攻!
五彩光芒流轉的兩套五行大陣,將剛剛鍛鍊完畢放鬆心神的五雲步弟子全部籠罩,而後五行光華流轉,道道五行靈光凝聚的光劍,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清晰而下,打得一干五雲步弟子驚呼連連措不及防。
“哎喲哎喲,師傅們這是幹什麼?”
“快快快,兄弟們跟我一起出手攔住這些光劍!”
“衝出去,衝出去就安全了!”
“……”
數十位五雲步弟子炸了鍋,或呆立當場,或組陣防禦,或頂着漫天光劍左衝右突,他們都被突如其來的五行光劍攻擊嚇住。
五行光劍威力,可刺在身上一陣生疼,叫一干五雲步門人實在難以忍受。
可叫他們崩潰的是,密密麻麻幾乎無有窮盡的五行光劍源源不絕,而他們也衝不出五行符文組成的防禦陣式,被困在雙重五行陣法中接受五行光劍狂風暴雨般的瘋狂洗禮。
過了半盞茶時間,內外雙重五行陣法這才靈光大失突然崩潰,再看一干五雲步門人,一個個滿身狼狽跟叫花子也差不多了,好象還沒從突如其來的光劍打擊中清醒,滿臉茫然做出各種奇怪動作,看起來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怎麼樣,見識到了符文的厲害了吧?”
十位武道高手教習雙手抱胸排成一排,笑吟吟看着滿身狼狽的五雲步弟子,笑道;“這還是隻是最簡單的五行符文,跟你們現在所學小五行劍術相當匹配,還要不要學制作符文之法?”
“要要要……”
薛蟒實力最強,此時身上也最是乾淨,他很快就從打擊中驚醒,連聲道;“就是不知製作符文麻不麻煩?”
“當然不麻煩!”
某位武道高手教習笑道:“就是強壯一些的普通人,其實都能製作符文,只是成功率不高罷了,像你們這些先天和以上級別好手,製作五行符文這樣的低級符文很是簡單!”
“還請師傅不吝賜教!”
薛蟒真是個機靈傢伙,二話不說急忙拱手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