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幽州這邊暗潮洶涌之際,整個大隋的局勢更加風雨飄搖。
不獨河北一地叛亂蜂起,山西和河東兩地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數支叛軍紛紛舉旗聲勢浩大,一度威脅到了帝都長安的安全!
楊廣勃然大怒,立即調派四大門閥之一的李閥閥主,李淵爲山西和河東撫慰大使,負責清剿兩地亂軍!
當時林沙正率領一萬幽州鐵騎在塞北草原遊蕩,正準備應付同等數量突厥騎兵的衝擊,等他解決了突厥騎兵的麻煩之時,李淵出掌河東和陝西撫慰大使的事情已成定局。
之後突厥五萬大軍來襲,林沙想着帶領手下小弟全身而退,還哪有功夫和精力理會其它?
當然按照朝廷特使獨孤盛的意思,隋帝楊廣本有意讓林沙領河東撫慰大使這差事的,可惜當時林沙身在塞北根本無暇分身。
林沙對此嗤之以鼻,說得倒是輕巧。
給他個山西撫慰大使還差不多,河東跟幽州又不搭界,他要那麼個職位有屁用,單單一個過路問題,那幫勢力龐大的河北世族,就能給他玩出花來。
等他率軍安全返幽州,心中的疑惑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更甚。
在塞北,突厥五萬騎兵來得太過迅也太過突然。
不是說突厥沒這實力,此時的突厥絕對比西漢初年的匈奴要強得多,控弦之士更是數倍於匈奴。
可問題是,突厥不過是草原帝國,雖說全民皆兵不假,可是想要召集人馬部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根據林沙所得情報,突厥汗庭卻有五萬騎兵常年駐守,這卻是始畢可汗手中的絕對王牌,不到萬不得已時不會輕易動用。
部族聯盟就這特點,各部族之間分得很散,想要將他們聚攏在一杆汗旗之下,先汗庭的實力能夠震懾得住整個塞北草原才成。
汗庭騎兵每次出動。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像林沙帶兵在塞北草原邊緣遊蕩,消滅了一萬突厥騎兵根本就不算事,始畢那傢伙雖然氣得狂,卻也不可能出動王庭騎兵來圍剿。
一旦王庭空虛。被人趁虛而入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
而想要聚攏五萬騎兵,沒有半個月時間根本不可能!
可結果卻是,林沙這頭才幹翻了一萬突厥騎兵,突厥王庭沒過兩日立即便派出五萬騎兵過來掃蕩。就好象他們早就集結好了一般。
後來通過俘虜的口供,事實也確實如此。
原來早在隋帝楊廣第三次遠征高句麗之時,始畢就開始慢慢聚攏草原各大部族騎兵,好象要做什麼大事一般。
林沙心中頓時瞭然,他二話不說將情報向朝廷通報,本想看看楊廣是個什麼反應,突厥明顯不懷好意,難道楊廣真的不顧危險還要北巡不成?
結果,真的讓林沙非常失望。
種種跡象表明,突厥暗地裡都準備對大隋動手了。楊廣卻依舊自高自大,根本不將這當事,好象他虎軀一震真能散威懾羣雄的王八之氣般。林沙的情報遞到長安,根本就沒掀起絲毫波瀾。
林沙見此,自然也就熄了繼續勸說的想法,楊廣自己都不重視,他巴巴湊上去不是討嫌麼?
本來這跟李淵扯不上什麼關係,可是當幽州鐵騎離開之後,本來氣勢洶洶殺奔雁門關而去的五萬突厥騎兵,就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退兵了。
以突厥有仇必報的一貫習性。此事透着太多的古怪和不合常理。
如果將大唐世界以後的歷史結果,反推眼下情況的話,倒是能得出一個驚人結論:李閥跟突厥勾結,或者說李閥跟突厥有默契!
不然。很難解釋突厥五萬騎兵,竟然只在雁門關外轉悠一圈,屁事沒做便悄無聲息撤兵。
五萬突厥騎兵,雖然很難一舉突破雁門關所在長城防線,但是在邊境撈一票好處,給大隋製造點麻煩的能力還是不缺的。
可突厥的反應。實在太過奇怪。
想來想去,河東和山西兩地,最大的變數就是新近擔任兩第撫慰大使的李閥閥主李淵了。
正是因此,林沙對四大門閥之中,看似行事最爲低調,卻是隋末亂世最大獲利者的李閥,觀感瞬間降至冰點。
如果李閥是按照亂世正常規矩行事,厚積勃一舉得到江山,林沙真的無話可說。可要是李閥早早便與突厥勾結,而後算計了天下的話,那就別怪他出手攪局,讓李閥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思及大唐世界種種詭異亂相,林沙心中火氣翻涌,不知爲何突然想起在現代時很流行的一詩:男兒當殺人,殺一是爲堆,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是爲雄中中!
嗷!
體內氣機勃口中出驚人長嘯,身形如電飛至將軍府面積巨大的練武場上,大手一張兵器架子上沉重的大關刀自主飛射而至。
刷刷刷
刀光如練氣血飛揚,以起爲圓心周圍五丈之內全被凌厲刀氣籠罩,地面瞬間出現道道觸目驚心的龜裂,一條條淺痕順着堅固的青石地面,如天女散花般想外擴散。
咚咚咚
心臟跳動如戰鼓轟鳴,心火升騰跳動度越來越快,手中大關刀幾乎變成一團白練,耳中全是戰鼓轟鳴氣血如龍咆哮之音,身上凜冽殺氣沖霄而起,他此時化身一尊絕世凶神。
嘩啦啦
本來在練武場上鍛鍊的親衛,滿臉駭然紛紛退避三舍,無論他們實力如何,卻是都被眼前景象驚住,同時也無人能承受得住林沙的滔天殺意。
呼!
狠狠的泄一通心頭憋悶,直將一套大關刀刀法耍了好幾遍,到了後來更是隨心所欲信手拈來,順着敏銳的氣機感應還有細微的氣流變化,每一刀都似能將空間劈開般可怖,絕對的兇猛殺招。
緩緩收刀挺立,長長吐出心中一口濁氣,感覺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適愜意,體內真氣似乎有所變化,但他此時正處於一種莫名的興奮狀態,根本無暇它顧也就沒花費心思仔細探究。
大唐世界,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一通舞刀泄,心頭憋悶和火氣消散不少,林沙立即收拾心情,準備好好給突厥以及與之相關的大隋勢力,一個大大的驚喜。
三日後,因爲‘犯錯’被打去塞外林場的幽州軍校尉鄭經,於半途突然‘暴斃’,消息傳幽州頓時引來軍中一陣譁然。
林沙二話不說,將一封措辭極其強硬通過涿郡官府之手,送到滎陽鄭氏在河北的一房分支手中,並強硬要求鄭氏給出一個答覆!
消息傳出,頓時幽州河北兩地官民一片譁然。
堂堂幽州軍的從六品校尉軍官,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嫌疑人卻是直指死者鄭經本家,這事怎麼看都是一則重磅炸彈!
與此同時,身在山西與塞外連接之處的河北亂匪魏刀兒,突然遭遇高手突襲身受重傷,一時間魏刀兒殘部人心惶惶慌亂不堪。
魏刀兒硬是挺着傷重病軀,安穩人心調查偷襲者身份,結果卻讓魏刀兒大吃一驚心中怒火熊熊升騰,刺客身份明顯指向與之暗中素有往來的河北世族。
想都不想想,魏刀兒邊知曉對方這是想要殺人滅口啊。
等他聽聞幽州軍校尉鄭經莫名‘暴斃’,更是心寒不已再也不願替河北那幾家金主打掩護。
消息一經傳開,無論河北還是山西兩地官民自是歡欣鼓舞,他們巴不得魏刀兒匪部死個乾淨,可是突厥方面卻是氣惱得緊。
因爲魏刀兒給他們透露的消息,明顯他們正在調查的數位被俘將領之死,與這事脫不了關係,看這種種手段明顯有人在殺人滅口!
儘管死的那幾位將領,並非始畢可汗的心腹嫡系,但始畢卻也氣得暴跳如雷,二話不說直接斷了跟河北的某些聯繫。
滎陽鄭氏在河北的一房分支被打個措手不及,他們還弄不清楚狀況呢,便被扣上了一頂暗中殺害族人和軍中將領的大帽子。
幽州軍羣情洶涌,林沙順水推舟派出一支千人騎兵隊,直接控制了河北與幽州直接的水6通道,嚴加盤查徹底將河北世族伸向幽州的通道封死。
不僅如此,涿郡郡守府很快布公告,準備在轄下靠近渤海一帶(現代的天津方位)實施曬鹽。
並且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內,郡守府通過幽州軍幫助,調動大批附屬於幽州軍的青壯勞力,清理海灘佈置鹽場。
等到不久後第一批數量龐大的海鹽出產之時,整個幽州河北兩地都沸騰了,兩地世族當即出手想要將海鹽鹽場掌控在手。
而這時,幽州軍突然出動,派出足有五千精銳鐵騎駐守鹽場,同時涿郡郡守府暗中聯絡了河北和幽州不少中小世族,參與海鹽分銷售賣之中,直接將河北那幾家巨無霸式的世族直接隔離在外!
如此連環手段打擊下來,河北幾家巨無霸似的大世族表面上依舊風光無限,實則暗地裡損失慘重,聲望更是受損嚴重不知何時才能徹底恢復。
突然間與突厥的聯繫中斷,甚至一度關係變得十分惡劣,還得手忙腳亂打壓可能崛起的中小世族,河北幾家大世族一時慌了手腳到處堵缺,哪裡還有功夫跟平北將軍林沙置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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