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要不要推廣一下物理化學啊，我感覺這兩門學科要是研究深了，弄不好還能幫助我們突破瓶頸。”
和陳摶一起商量的是魔祖。
也只是他們兩個才懂這些知識。
此刻距離翠雲山一戰過去已經有一天了。
那一戰結果當然是毫無懸念。
紅孩兒的三昧真火被陳摶完全控制，觀音的重水成分又被陳摶解析成功。
他們合體，戰力在陳摶面前非但沒有激增，反而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
雖然紅孩兒很不甘，但是觀音沒打算繼續丟人現眼下去，他們最終還是灰溜溜的跑了。
陳摶大獲全勝，而他在戰鬥中所使用的“技巧”，也引起了全天下的熱議。
甚至包括靈山和天庭的議論。
因爲他們根本看不懂，陳摶到底是怎麼贏的。
包括張百忍在內，都是一頭霧水。
這當然也引起了他們的警惕，但是也只能警惕。
連預防他們都做不到。
此戰過後，陳摶收到了九州武神共同的來電，一個個支支吾吾，陳摶當然也明白他們想說什麼。
誰都想多點傍身技能，但是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再開口去向別人討教，就有點拉不下這個臉了。
別看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你讓他去拜孟子爲師，孔子一樣彆扭。
九州武神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而陳摶在結束那一戰過後，來到了亂域。
一直都是魔祖跑去找他，他再不來看看魔祖，就太不是男人了。
兩人談到這個問題，魔祖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
陳摶開始認真的思考可行性。
“我當年打敗霸王，這一次打敗紅孩兒和觀音，確實大部分都是知識的力量。只要掌控的好，再配合武功，殺傷力確實會大增。但是有一個問題，威力大增是雙方的，靈山和天庭的人也能學習，他們不比九州百姓愚蠢。”
陳摶以前是想過的，但是這就和地球上的軍備競賽一樣。
大家都有核彈，和大家都沒有核彈，其實戰力對比是一樣的。
受威脅的，只是無辜的百姓和無辜的世界本身。
魔祖皺眉，沉吟了很久後緩緩點頭：“你說的對，暫時還不能大範圍推廣，不過我們可以小範圍內互通有無一下。”
“比如呢？”陳摶問道。
“我們可以去萬神殿，先教給其他武神這些東西。”魔祖提出了一個切實可行的建議。
陳摶默然。
“你不同意？”魔祖奇怪。
陳摶苦笑：“不是，只是有點不甘心。如果大家都學會了，我的戰力在我們當中相對來說就要下降了。說到底，我也只是一個俗人。”
這麼簡單的事情，魔祖能想到，他當然不會想不到。
只不過，他一直都下意識的不去想。
人吶，誰能沒有私心？
陳摶可以爲了大義捨生忘死，但是最巔峰的榮耀，那個戰鬥至死的位置，他卻還是沒有看開。
這就是人性，自私、虛僞、虛榮。
也只有在魔祖面前，陳摶纔會如此徹底的坦露自己。
外人面前，他永遠都是大公無私、胸懷天下。
魔祖看到陳摶這樣說，當即就後悔了：“當我沒說過，反正我們大家都有各自壓箱底的絕學，這是我們的默契，誰也不欠誰的。”
武神允許自私，他們也是人，同樣會有自己的慾望。
只要在大義面前不失立場，他們就是戰友。
這是武神之間相處的默契。
所以陳摶保持現狀，無論是誰，都不會說陳摶的不是。
只是陳摶還是剋制了自己的私心。
“本來一直想要自欺欺人，不過既然話說開了，倒也簡單。這畢竟只是術，不是道。道不可輕傳，術可傳萬家。你說的對，我們去萬神殿，先把武神的學歷提上來。”
陳摶掃除雜念，做出了遲到的選擇。
魔祖看着他，有些遲疑：“不勉強吧？”
“不勉強，能夠讓這些驕傲到骨子裡的傢伙在我面前低頭，還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老師，還有什麼可勉強的？”陳摶大笑：“唯一的缺點就是我又得拼命了，再不進步，又要吊車尾了。”
張百忍的雄心，陳摶沒有。
但是張百忍的喜好，陳摶是有的。
誰不想折盡天下英雄腰呢？
尤其是那些從不彎腰的武神。
相對來說，這種成就感，是任何事情都難以比擬的。
事實上，當真正發生之後，陳摶才感覺，自己還是遠遠忽視了這種成就感。
三天之後，萬神殿。
此刻萬神殿的權限已經轉移到他和魔祖的手中。
他和魔祖每人負責半天的教學，爲了這個，他們還專門合力編了幾個課本，都是複製了當年的九年制義務教育。
好在陳摶和魔祖都吃過記憶丹，做起這種事情來，都是駕輕就熟。
只是教導起來，會很頭痛，因爲對於武神來說，就好像打開了一座新世界的大門。
而他們，充其量就只是初中生水平。
這讓陳摶和魔祖找到了充分的優越感。
“陳摶？”
呂祖舉手，剛想提問，就被陳摶手中幻化出來的教鞭直接打中了手掌。
“我說過多少遍了，叫老師。”陳摶狐假虎威，那叫一個舒坦。
多少年了，他一直想要名正言順的教訓下這個對自己老婆有想法的貨，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現在，終於能假公濟私了。
陳摶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呂祖大怒：“老師，下次能不能打輕點？”
啪！
陳摶又是一鞭下去。
“東華，就你事多。多大的人了，還怕疼？”陳摶一臉鄙視，讓呂祖面色漲紅。
他哪裡是怕疼。
他是嫌丟臉。
陳摶鄙視完畢，才慢悠悠的問道：“有什麼問題，說吧？”
“我想問速度是如何計算的？能細化到數字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給三界強者的速度排名，在交戰的時候就能夠有更多的成算選擇更合適的交戰方法。”
“這個問題提的很好，我稍後會去找墨家要一臺超級計算機。至於速度的計算公式，東華，你真的很笨，課本上白紙黑字寫着——1m/s=3.6km/h。”
東華還想說什麼，陳摶擺擺手道：“這次就先到這裡，同學們，下課。”
“老師再見。”
所有的武神都從座位上起身彎腰，向陳摶鞠躬。
陳摶爽的好像高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