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給陳摶帶來了意外之喜。
他只是來找林黛玉的，卻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的能量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大。
看着薛寶釵奉上的一個名單，陳摶都有些被震驚了。
“老張居然埋了這麼多釘子，藏得真深啊。”陳摶感慨道。
“不全是師父的，還有林妹妹的一些人脈。如果老祖不方便出面的話，我還可以去聯繫純陽宮。”薛寶釵主動請纓。
“我有什麼不方便的？”陳摶奇怪。
薛寶釵有些爲難，支支吾吾道：“寶釵聽說瘋子師兄和純陽宮有些矛盾，而現在華山派又分明是想讓瘋子師兄當繼承人的意思。”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不過瘋子不會做華山派繼承人的，他的性子只適合做一個幕後長老。”陳摶直接否決了這種可能性。
瘋子的內心其實遠比他偏激，而掌門其實並不一定需要武功最高，但一定要八面玲瓏，顧全大局。
真正說起來，薛寶釵就適合做一派掌門，林黛玉就不適合，就是這個道理。
瘋子和林黛玉，在某種角度上是很像的。
現在陳摶也已經有些理解呂祖當年的選擇了，不管玄天道人使了什麼手段，單憑這些年他維持了純陽宮威名不墜，就是一個合格的掌門。
換成玄一，未必能做的到。
不過薛寶釵確實是個可以託付大事的人，考慮問題十分周全，甚至很多細節比起陳摶更加周全。
畢竟陳摶已經很久都沒有關注細節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確實可以和純陽宮聯繫一下。你師父在天庭還有人脈，當年的東華上仙應該也不會毫無後手。”陳摶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不出面。
下一代必須要歷練出來，因爲不管他再如何謀劃，在不遠的將來，一定還會有一場真刀真槍的戰鬥。
陳摶沒有絕對的把握獲勝，但他們的實力已經很難提升。
不是寄希望於下一代，而是隻能讓他們儘快成長。
“寶釵自然義不容辭。”
“你可以以你師父的名義，也可以以我的名義聯繫。峨眉派可以照常接收弟子，不過我建議你也多和少林溝通。李修緣的心性並不適合當佛門掌舵人，但除了他也實在是找不到別人。若你真的能夠異軍突起，我們所有的武神都會選擇幫助你。無論如何，道門有純陽武當還有我華山，佛門現在勢頭太弱，不是一件好事。”
“老祖的格局，實在是讓寶釵敬仰。”薛寶釵發自內心的讚歎。
她明白，自己和武神之間最大的差距不是武功，而是這種心境。
她沒有這種胸懷天下的氣魄，而只有放眼天下的算計。
但人是一步一步成長的。
薛寶釵還沒有走到那個高度，現在真的讓她胸懷天下蒼生，也是一個笑話。
陳摶有心提點薛寶釵，所以又提醒了她一句：“李修緣前世是靈山的降龍羅漢，你可以多多留意。我們未來的對手不止有天庭，還有靈山。”
薛寶釵眼前一亮。
這個事情，她還真不知道。
雖然張三丰不會故意瞞着她，可是她不問，張三丰當然也不會和她聊武神之間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能夠發揮的作用似乎就更大了。
薛寶釵心思靈動，沉吟半晌後小心試探道：“老祖，如果您信得過寶釵的話，不妨拿峨眉派做一箇中轉站。我負責彙總來自天庭和靈山的情報，聯繫天庭和靈山的人馬，替您和其他武神解決一些不太適合出面的事情。”
“這樣的話，你會很危險。不只是我們在天庭和靈山有釘子，他們在九州的釘子一樣也不少。雖然我們自信控制了絕大部分，可是終究不是全部。”陳摶不想讓薛寶釵冒這個險。
但薛寶釵眼中卻閃動着野心的火苗，“風險和收益成正比，老祖，我畢竟是三豐祖師的弟子。寶釵怕死，但是更怕就此籍籍無名，終老一生。”
“你若堅持，那可以試試。不過你想的還是太淺，給我準備一臺電腦，我給你打印一些資料。”
薛寶釵不明其意，但還是照做。
雖然現在的峨眉派收留一個男人傳出去於理不合，可對於陳摶，無論是她還是林黛玉都不擔心。
境界相差太多了，擔心就是一個笑話。
薛寶釵本以爲陳摶會去見見林黛玉，卻沒想到陳摶拿到電腦之後，居然真的就閉門謝客了。
“林妹妹，陳摶老祖還真是一個怪人。”
“寶姐姐，老祖這種存在，所思所想都不是我們能夠體會的。我們倆都有些小聰明，但是老祖是大智慧。寶姐姐最好還是不要想從他們身上佔什麼便宜，很容易得不償失的。”林黛玉有心勸說。
薛寶釵笑了，“妹妹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跟隨家師多年，別的沒學到多少，但是卻學到了一個和武神相處的經驗。”
“什麼經驗？”
“吃虧是福。”薛寶釵笑的意味深長。
在武神面前擺小聰明，是很愚蠢的。
但是在武神面前裝純，更加愚蠢。
薛寶釵在把握這個度，更重要的，是她相信陳摶能夠看透她。
因爲她從來沒有想過損害九州的利益。
沒有衝突，就沒有傷害。
兩天之後，陳摶走出房間，精神有些萎靡。
薛寶釵和林黛玉都有些奇怪，什麼事情還能影響到這種境界的武神？
“寫了點東西，用腦過度了。兩位姑娘都學識淵博，可以去看看，提提意見。我們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先把這些東西傳到天庭或者靈山上去。”
陳摶寫的文章？
薛寶釵和林黛玉都眼前一亮。
兩人確實都是才女，稍微和陳摶客套兩句，就已經闖進去觀看了。
陳摶又在峨眉呆了兩天。
享受着兩個才女加美女對自己的崇拜。
“老祖，你的思想真是超前了一個時代。”薛寶釵眼波流轉，目泛異彩。
林黛玉也忘記了孫悟空，她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陳摶寫的這些東西中，只是聽到薛寶釵的讚美，她忍不住反駁道：“豈止是一個時代，我看是一個世界。”
陳摶擺擺手，笑道：“別誇了，再誇我真的不好意思了。你們說，把這些東西傳到仙界和靈山，能夠折服一些人嗎？”
“絕對可以，若是連這都做不到，寶釵願意自裁以謝天下。”薛寶釵當即打了包票，“您這是從信仰上征服他們，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更高層次的追求，我感覺靈山會比天庭淪陷的更快。”
能夠讓林黛玉薛寶釵如此激動的，當然不會是一般的文章。
陳摶打印的，是《馬列》和《毛選》。
回憶起記憶中天下無人不通共的風雲激盪，陳摶自然不會忽視當年我黨的洗腦策反工作。
那絕對是超越教科書的經典操作。
只要能達到記憶中的一半高度，陳摶就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