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會、天門?這兩個組織有什麼特別的嗎?”祝玉妍奇怪道。○
她先後執掌陰癸派、羅網,世間少有事情能瞞得過她。不過她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兩個組織的名字。
“天機不可泄露。”王宇嘴角掛起一個神秘的微笑。
如果風雲也亂入了,那這個世界就真的亂套了。
“嘁,裝神弄鬼。”婠婠不屑道:“我們還是說一下這個上官金虹吧,這個人很不簡單啊。之前那個神秘出現的李沉舟已經可以確定和李閥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了,這個上官金虹的背後,還不知道是誰呢。”
王宇搖搖頭,道:“上官金虹的背後,應該沒有人。即便是李沉舟,婠婠你也不要把他看成是李閥的附庸。這兩個人,都絕非池中之物。等着吧,李沉舟和李世民、李建成不會和平共處的。以前的李閥就是一個火藥桶,現在加上李沉舟,在我看來力量不增反減。他們早晚會有一場內鬥的,不可避免。”
“你似乎對他們很熟悉?”祝玉妍疑惑道。
“不算熟悉,因爲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他們到底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我不需要知道他們的來歷,我只需要知道他們的野心就夠了。”王宇道。
“哦?”
“金錢幫,權力幫,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追求。”王宇道。
“權力幫也就算了,上官金虹建立金錢幫,難道就是爲了追求金銀?”婠婠不信道。
“當然不是。根據羅網密報,上官金虹早就已經拋卻凡塵俗念。不受物之利誘。他住的地方簡樸粗陋,並無多物。與他金錢幫幫主的身份極不相配。可若是心中早無享受之念,那金錢亦不過身外之物,手中之環,早該遺棄,爲幫取名爲金錢,只不過是因爲金錢乃天下第一好用之物罷了。錢可通神,非是虛話。上官金虹追求的,也是權力。如果有一天他能夠看破權力,他的武功。就會更上一層樓。”
“雷以聲振其威,電以速展其疾,風以徐顯其廣,雲以淡致其傲,而後方有雨,雨過而天晴。其中不過二三時辰光景,如有天助,便可生異數,天際掛彩橋。此橋縱可通南北,橫亦可貫東西,更兼有七色,光彩奪目。直可蓋雷之威、電之疾、風之廣、雲之傲,獨立於天地一瞬間。”
“而衣若鮮可顯其相,食若美可增其神。住若定可溫其心,行若疾可助其興。人以此四者爲根本,而後有家。再有國,國泰而制其幣。其中朝代興衰、歷史變遷,皆不過一紙文書而已。然金以其不腐之質而穿越於時空,至今,衣、食、住、行皆不能去其影而自逍遙。”
“此二物,或有其神而無其形,或神實而形虛,卻每每深入人心,較諸多可見可聞可觸之物似更具實體,以至於金虹二字合而能就驚世霸業,分亦能成一代梟雄。上官金虹,絕對是一個不世梟雄。當斷則斷,能不存仁慈之心,不受情義之累,不受禮教之縛,直向功成之道。若非先天不足,他的成就,不可限量。”
“你對他,倒是評價很高。”祝玉妍道。
“上官金虹可惜了,他來的太晚。一個人要成功,需要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做正確的事情。他若是早出十年還有希望,現在,他不會是我的對手。上官有環,環在心,心中有欲,欲乃權,權亂天下,天下動風雲,風雲出我輩,我輩仰天歌,歌爲笑皇圖,皇圖亦是空,空入伎法倆,倆自成雙影,雙影跨天河,天河掛羣星,星落碧空淡,淡將人世走,走盡天涯路,路途有盡頭,盡頭人不留,留得青山歌,歌罷自嘆息,嘆息歸於無,無有終合一,一世梟雄名,名可留千古,千古我自悲。”王宇吟誦道,這是前世王宇曾經看到過的一首判詞,專門講的上官金虹。
“師兄你越來越自負了。”婠婠打擊道。
“因爲我有自負的本錢,比如這個上官金虹,我就已經想到了如何對付他了。”王宇嘴角掛起一個神秘的笑容。
“你纔剛剛知道上官金虹的存在,就有辦法對付他了?不會是讓師傅或者邪王出手吧?”婠婠道。
“當然不會,如果動用大宗師去對付上官金虹,那我也太掉價了,雖然我並不介意使用這種手段。我爲上官金虹準備的,是他命中註定的一個大敵。”王宇神秘道。
“師兄你很有成爲神棍的潛質。”婠婠評價道。
“難道婠兒你想做神婆?”王宇笑道。
“本小姐除了皇后,什麼都不做。”婠婠當仁不讓道。
“呵呵,放心,第一皇后的位子,一定是你的。”王宇承諾道。
“好了,你去忙吧,我陪婠兒說說話,我和婠兒也好久沒有在一起談心了。”祝玉妍突然道。雖然祝玉妍知道王宇和婠婠早就情投意合,但是在她面前,兩個人就這麼打情罵俏,祝玉妍的心中還是感到很彆扭。
“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和婠兒交代一下,師傅你再等一會。這事情很重要,是關於《北冥神功》的。”王宇將他所知道的琅嬛玉洞的地點和需要注意的事情和婠婠交代了一遍。仔細回想了下,王宇又補充了幾點,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地圖,遞給婠婠,確保萬無一失。
“婠兒,注意安全的前提下,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全都帶回來。這對於新朝很重要,那天朝議你也在,應該清楚這件事請的關鍵性。當然,一切以你自身的安危爲最高要務。”王宇道。
婠婠點點頭,道:“放心,聽你的介紹,也沒有什麼危險。在師傅決戰之前,我一定會趕回來的。”
這點倒是實話,如果有什麼危險,王宇也不會讓婠婠去了。
“好了,你和師傅好好聊聊吧,我正好要出去辦一些事情,見幾個人。”王宇道。
既然上官金虹出現了,王宇也準備提前做一些準備了。
雖然上官金虹暫時還威脅不到他,也不一定會成爲他的敵人。但是,未雨綢繆總是必要的。
……
走出皇宮,王宇閒庭散步,在洛陽城內隨意轉了下,花了半個時辰左右,來到了一家氣象恢弘的宅院。
這座宅院坐落在一條很繁華的官道上,周圍住的也都是非富即貴。但是即便是這樣,這座宅院的庭園林木之盛,也是冠絕此路。
宅院門上寫着兩個大字——李園。
這是王宇欽賜的一座宅院,因爲這座宅院裡,居住着很多新朝的棟樑之臣。更重要的是,有一個王宇非常看重的人,也住在李園裡。
王宇登基以後,並沒有對王莽留下的班底全盤否定,而是對他們進行了內部考覈。
凡是在王宇登位之後,頒佈種種措施仍然沒有掛冠離去的官員,王宇都對他們進行了一次內部的考覈評定。因爲這樣的官員,大多數對新朝的忠心都是毋庸置疑的。王宇不放心的,是他們的能力。
科舉制度在現在這個世界,還不是推廣的好時機,所以王宇也一直沒有將科舉制作爲新朝改革的方向。有些時候,領先半步是天才,領先一步就是瘋子。王宇不會做一些明顯超越時代的事情。
但是王宇結合後世的公務員考試製度,再加上石之軒和杜如晦的補充,出幾道試卷考覈一下這些官員的基本能力還是很容易的。
事實上,所有的大勢力內部都有對麾下官員的考覈。王宇此舉,並不算是多領先,只是更加的專業。畢竟,相比於怎樣考察官員的能力,這方面王宇的考覈自然不會只是讓官員們背四書五經,而是要考覈他們的實際工作能力。
但凡是通過王宇考覈的,新朝內部都稱呼他們爲進士,意爲更進一步的士人。王宇也自然會重用通過考覈的官員。當然,進士的門檻是很高的。每次考覈,能夠得中進士的,不超過三分之一。
至今爲止,王宇已經考覈了三次,一次是考覈王莽留下來的老班底,其餘兩次是因爲在王宇登基以後,一直在招收新的官員,他們入職,也需要接受考覈。
然後王宇和石之軒根據考覈的成績,對他們的能力有一個具象的認識,也能夠更加細分的讓他們儘可能的人盡其才。
科舉制沒有大規模的應用之前,王宇只能暫時做到這一點。
而居住在李園的李家,上中下三代一共有七人,都在新朝做官,並且全部通過了進士考覈。老實說,這簡直就是奇蹟。一門人才,還都是實幹型的人才。
而新朝連續三次的進士考覈,李家沒有出過一任狀元頭名,但是三次的探花歸屬,全部屬於李家,而且,得中探花郎的正是當今李家的家主和他的兩個兒子,他們分別包攬了三次考覈的第三名。
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李家在新朝的政壇中,也是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