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只剩下慕容復和任盈盈二人,慕容復雙手倒背,一邊踱着步子,一邊上下打量着她。
任盈盈被看得心裡發毛,偏偏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任她有千般智計,萬般謀略,一點也施展不出來。
良久,慕容復忽然湊過臉龐,“盈盈,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當然不可以!”任盈盈心裡大呼,卻聽慕容復自言自語道,“不說話就表示默認,那我不客氣了!”
說完竟是真的伸過嘴去,在她嘴角親了一下。
“天哪!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又無賴之人!”任盈盈心裡哀呼一聲,暗罵不已,或許是第二次的原因,而且也不像昨天那麼過分,她心裡反倒沒有多少抗拒。
“嗯,味道不錯,咦,”慕容復舔了舔嘴角,忽的驚咦一聲,指着她胸口說道,“盈盈,你這裡怎會變得平平無奇了?我記得昨天不是這樣的。莫不是你昨天墊了東西?”
任盈盈呆了一呆,隨即心中怒罵,“平你個王八蛋,你才平平無奇,你全家都平!”
下一刻,更令她驚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慕容復竟然伸手過來,毫不客氣的拉開她的衣領,湊着腦袋看了看。
“原來你裹了布條,早說嘛,我還以爲你是一個膚淺的女人。”慕容復鬆了口氣,一副“我差點看錯你了”的表情。
任盈盈心中既羞且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好在慕容覆沒有更加過分的舉動,看了幾眼之後便將她衣襟拉好,雖然仍被看去些許春.光,不過相較之下,她現在只能祈禱慕容復不要做出什麼更加出格的事情來。
慕容復當然也想將這個漂亮女人就地正法,可他知道,如果他真那樣做了,任盈盈肯定會恨他一輩子,故而適可而止的收了手。
有句話說得好,底線是用來突破的,但一定要把握好一個度,他方纔的行爲已經觸及到任盈盈的底線了,卻沒有過分超出,他也不着急,哪怕一次突破一點點,用不了多久定可抱得美人歸。
整理好衣襟後,慕容復忽的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居然忘了給你解穴。”
說完伸手在她口鼻處一拂,任盈盈彷彿憋了很久,穴道一解開便破口大罵,“無恥,下流,下三濫……用這種辦法對付一個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慕容復抹了一把臉,“那什麼,任小姐請注意你的口水。”
“你……”任盈盈一下止住了話頭,“呸”的一聲,直接衝他吐了一口口水。
慕容復身形一晃,閃了過去,心裡泛起幾分惱意,陰**,“任小姐,別忘了你的處境,惹毛了我,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不要你的心就是了!”
“你……什麼意思?”任盈盈聞言一愣,什麼叫不要我的心了?
慕容復白眼一翻,“我這人追求不高,得不到你的心,只要得到你的人也是可以的。”
任盈盈這才明白過來,登時心中一驚,是啊,若把他逼急了,自己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的,於是暗暗啐了一口,將頭撇向一邊,來個眼不見爲淨。
慕容復也不想把關係搞僵,很快恢復了無賴式的笑容,“盈盈啊,其實方纔的事也不能完全怪我,你又沒反對……”
說到底,任盈盈並不算吃了多大虧,她知道自己裡面裹得很嚴實,除了能看到一點肌膚之外,其他什麼也看不到,故而罵了幾句後,氣也消了大半,當即瞪了他一眼,“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慕容復嘿嘿一笑,話鋒一轉,“剛纔令尊也說了,今後你便要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好叫我代你爹爹管教你。”
任盈盈冷笑一聲,“那我是不是還得管你叫‘爹爹’?”
慕容復聞言一怔,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極其邪惡的畫面,任盈盈伏在身下,嘴中如嬌似嗔的喊道,“爹爹,輕點……”
“好,這樣好……”想着想着,慕容復嘴中無意識的喃喃一聲。
任盈盈見他嘴角竟然流出一絲口水,心中隱隱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沒好氣道,“做夢去吧你,還想做我爹爹,看把你美的,還不快解開我穴道。”
慕容復回過神來,只覺小腹已經微微發熱,心下暗罵一聲,急忙將那絲火苗掐滅,伸手解開任盈盈穴道。
任盈盈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慕容復急忙伸手去扶她,不料她閃電般探出二指,在慕容復胸口連點數下。
“哼,想要姑奶奶跟着你,想得美!”任盈盈拍了拍手,頗爲得意的說道,“任你武功再高,還不是落入姑奶奶手中!”
慕容復身體似乎被點住了,一動不動,臉上滿是惶急之色,十分配合的說道,“姑奶奶好厲害,求姑奶奶快放了小的。”
“要我放了你?”任盈盈自腰間摸出一柄青光閃閃的匕首,在慕容復臉上拍了拍,柔聲道,“你剛纔那樣對我,你覺得姑奶奶應該怎麼回報你纔好呢?”
慕容復故作爲難,“這個……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呢?”
“少廢話!”任盈盈“啪”的拍了一下,“快說,你想我怎麼收拾你?”
慕容復神色一正,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換成我的話,我肯定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照此推理,剛纔我親了你,只能讓你也親我一口,我還看了你……那裡,大不了也讓你看一次好了。”
任盈盈都被氣笑了,“看來慕容公子不但武功高強,膽子也大得很啊,都到現在了,還色膽包天的調戲本姑娘,哼,今日姑奶奶就把你閹了,看你以後還怎麼風流花心。”
“閹我?”慕容復臉上陡然露出一抹恐懼,“不要吧,咱們可以再談談。”
“嘿嘿,你也知道怕。”任盈盈得意一笑,“那你答應解開我爹爹的生死符,並且幫助他重掌日月神教大權,我倒不是不能饒了你。”
慕容復聞言吃了一驚,“什麼,你爹爹還念念不忘那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心中則是想道:好你個任我行,果然還想着重奪日月神教。
任盈盈幽幽嘆了口氣,“其實我倒覺得他現在這個北天劍宗宗主就很好了,但爹爹的心思我也猜不透,總之你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慕容復心中好笑,嘴上說道,“即便我現在答應了你,你就不怕我事後算賬?或是抵賴不認?你應該知道,以我的武功,要對付你們父女實在再容易不過了。”
“這個……”任盈盈面色一僵,“你還得發個誓言才行。”
隨即她又嘀咕道,“昨天還說喜歡人家,看來都是騙人的。”
語氣既幽怨,又有幾分失落,端的惹人生憐。
若成別的男人,指不定心中一軟就答應下來了,但慕容復何許人也,只有他騙女人的份,哪有女人能糊弄他,當即反問道,“如果我讓你爹爹重掌日月神教大權,你願意嫁給我?”
任盈盈臉色微紅,“我會一輩子記着你的好。”
“你記着我的好有什麼用?能當飯吃麼?”慕容復心中冷笑,嘴上則說道,“若不然你還是閹了我吧,得不到你的人,我縱使當男人也沒了樂趣,不如去做個太監。”
“你……”任盈盈雙目圓瞪,沒想到慕容復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一時間她閹也不是,不閹也不是。。
“動手吧,”慕容復雙目微閉,臉上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任盈盈脫口問道。
“我慕容復怎麼說也是一個體麪人,麻煩你切的時候,先把我的衣物除去,不要弄髒我的衣物。”
“你……無恥!”任盈盈登時氣急,一想到要她動手去脫一個男人的衣物,還要動手去切那玩意,便覺心跳加速,羞澀難當。
慕容復笑了笑,“任小姐,說要閹我的是你,現在又說我無恥,這是什麼道理?”
“哼!”任盈盈心念一橫,乾脆將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答不答應我的條件。”
慕容復嘆了口氣,“盈盈啊,你若是爲了你爹爹好,還是不要讓他重回日月神教的好。”
“爲什麼?”任盈盈問道。
“你想啊,如今日月神教已經徹底掌握在東方晴手中,上下一體,無不尊她號令,最重要的是,她的武功可比你爹爹要高得多了,你覺得你爹爹能夠鬥得過她麼?”
“有你出手相助不就鬥得過了!”任盈盈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慕容復嘴角閃過一絲嘲弄,“任大小姐,請問你們父女跟我是什麼關係?那東方晴跟我又是什麼關係,就從上下屬關係來說,她可比你們父女二人忠心多了,你覺得我會幫你們這對喂不熟的白眼狼去對付一個忠於我的下屬麼?”
“這……”任盈盈這纔想起,東方晴已經恢復女兒身,似乎跟慕容復還不清不楚,沒由來的,心裡竟泛起一絲酸意,沒好氣道,“那我呢,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倘若你幫了我爹爹,我也會……會感激你的,以後我和爹爹都會對你忠心不二。”
慕容復搖了搖頭,“不可能,即便我出手幫你爹當上教主之位,日月神教數萬教衆也只尊東方晴號令,絕不會聽他任我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