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臉色微微一紅,“屬下慚愧,在島上廝混這麼多年,也才招攬到二百來個心腹,而且連五龍使的位置都沒坐上!”
隨即似是怕慕容復不滿意,又急忙說道:“不過洪安通近年來有意重用新人,相信再過不久,屬下也能坐上龍使的位置,到時便能稍微放開手腳了!”
慕容復卻是搖搖頭,“不行,太慢了,有些來不及了!”
王彪登時一驚,“可是公子,若是動作太大的話會引起洪安通懷疑的!”
慕容復卻是嘿嘿一笑,“洪安通麼,你放心吧,本公子這次來神龍島,便是要將這個小島完全掌握在手中!”
王彪心下一鬆,想來以公子的武功,對付洪安通也不在話下,當即問道:“公子需要屬下怎麼做?”
慕容復搖頭一笑,“暫時還不用,對了,五龍使中可有什麼能拉攏的人!”
王彪思慮半晌,“白龍使鍾志靈對教主極爲忠心,不好拉攏,黃龍使殷錦喜好溜鬚拍馬,若是公子接掌神龍教,此人怕是第一個來投的,否則必然是第一個告發我們的人。”
“青龍使許雪亭是五龍使中武功最高的,心機深沉,即便拉攏也無法信任,至於赤龍使無根道人和黑龍使張淡月,一向與許雪亭一個鼻孔出氣,拉攏的可能性也不高!”
王彪將五龍使簡略的介紹了一番,隨後不知想起了什麼,眉頭微皺,“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最近除了鍾志靈外,其他四龍使似是在密謀什麼。”王彪有些不確定的答道。
“密謀?”慕容復面色微微一凝。
王彪點點頭,“是的,半月來,四人形影不離,行蹤詭異,屬下暗中跟蹤了幾次,但仍是沒查出什麼,也許是屬下多心了也不一定。”
慕容復沉吟半晌,心中一動,忽的想起一事,登時眼前一亮,“哈哈,或許我們的機會馬上就要來了!”
王彪聽得一頭霧水,不由問道:“公子莫非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慕容復神秘一笑,“到時你就知道了,對了,從今日開始你便不要喝雄黃藥酒了,而且隨時貼身帶上一瓶清水,切記!”
王彪一驚,要知道神龍島還有個別名叫蛇島,島上毒蛇極多,即便是房屋中,也極易爬進毒蛇,所以島上的人必須時常喝雄黃藥酒要避蛇,若是一日不喝,可是極爲危險的,不由得愣然的看着慕容復。
慕容復也不解釋,“以你的內力,只要小心一些,數日之內不會出問題的,此事極爲重要,你務必記住!”
王彪雖然不明所以,但見慕容復說得鄭重,還是躬身應是,看來這幾日得小心再小心了。
慕容復揮揮手,“好了,你回去吧,不要有什麼異動,靜待時機就行了!”
王彪遲疑了一下卻是說道:“公子,還有一事!”
“嗯?還有什麼事?”慕容復問道。
“數日前,還有另外一批外人來到了神龍島!”王彪又說出一個讓慕容復極爲意外的消息。
慕容復急忙問道:“哦?有多少人?可知道他們的身份?”
“有十來人吧,打扮各不相同,看不出是什麼門派的弟子,他們都說是中原行商,通過朋友介紹,來島上做生意的,不過屬下看得出,他們全都有武功在身,爲首兩人恐怕還在屬下之上。”
慕容復心中微微一驚,王彪的武功雖然還不到絕頂之列,但也在一流之上,若是比他還厲害,多半也是什麼絕頂高手了,不過僅憑這點信息,實在猜不出這行人是什麼人,當下打發了王彪。
“屬下告退!”王彪身形在林中晃動幾下便不見了身影。
慕容復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之後才朝小院走去。
接下來兩日,慕容復多次暗中在島上查訪,卻是從未見過王彪所說的高手,看來這些人倒也十分耐得住性子,還有那洪夫人蘇荃似是將慕容復忘了一般,兩日來也不見派人找他。
慕容復已經暗自決定,等到天色黑下去,便要主動去找那蘇荃,最好來個夜半偷香。
這個念頭纔剛剛生出,院外卻是來了一人,“慕容公子,洪夫人有請!”
“哼,算你識相!”慕容復愕然之餘,也是頗有不爽的想道,隨即跟着來人前往蘇荃住處。
這是一個頗爲精緻的小樓,當然,所謂的精緻只是比起島上其他房屋而言,若是放在參合莊,便是連下人住的地方都頗有不如。
那下人將慕容復帶到客廳外,便自行退了出去,慕容復走進客廳,蘇荃已經坐在廳中,只見她半坐半臥地靠在竹椅上,全身猶似沒了骨頭一般,胸口微微起伏,雙頰暈紅,眼波流轉,好不嬌媚。
慕容復灼熱的目光毫不收斂,肆無忌憚的將蘇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心中頗覺火熱,但還是強行忍了下來,隨意找了個竹椅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不說話。
最後還是蘇荃先沉不住氣,冷聲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語氣中有幽怨,有期盼,有冷漠,可謂是複雜之極。
慕容復微微一笑,“在下到此是找洪教主做交易的,跟洪夫人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聽得“洪夫人”三個字,蘇荃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氣苦,嘴中哼道:“拙夫正在閉關,有什麼交易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這“拙夫”二字一出,便輪到慕容復不爽了,輕哼一聲,脫口而出道:“誰告訴你我閉關了!”
蘇荃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面上閃過一抹羞怒之色,“你要沒什麼事,就儘快離島吧,否則等他出關,你便是想走也來不及了!”
“這話怎麼說得好像我們在偷情一樣!”慕容復輕聲嘀咕一句。
但蘇荃內力不淺,自是聽了個一字不漏,臉上紅暈更甚,輕輕跺了跺腳,“你……哼,隨你怎麼想,但是他武功深不可測,而且島上又全是他的人,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本想罵他兩句,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勸說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