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抱着女子的腿,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心中暗爽,此女姑且不說容貌如何,但這身材,乃至身上的香味,都可以說是可人之極。
情不自禁的,他順着對方大腿往上爬,忽的摟住女子纖腰,盈盈一握,纖細柔軟,腰若約素,一時間,他竟頗覺口乾舌燥,心中大動。
女子何曾被陌生男子如此輕薄過,立即拼命掙扎,但驚慌失措下,竟是連自己會武功的事都給忘記了,僅憑她一雙纖細脆嫩的小手,又怎會是慕容復的對手。
“你……你快放開我,我不打你就是了,快走開。”女子驚得大叫,秀拳雨點般落在慕容復背上。
“你說的,不許反悔!”
“不反悔!”
“那這身衣服……”
“給你給你,你快走開啊!”女子都快哭出來了,想也不想的答應下來。
好在慕容復也未完全喪失理智,狠狠佔了一把便宜後,鬆開女子,似是怕她出爾反爾,還稍稍拉開一些距離。
女子重獲自由,也立即站得遠遠的,但想起自己竟然被一個陌生男子如此輕薄,心中怒氣橫生,狠狠瞪着慕容復,不發一言。
“你說過的,不打我!”慕容復警惕的望着她,想了想又提了一句,“還有你的衣服……”
“你……”女子一根纖細嫩白的指尖指着慕容復,氣得渾身發抖,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剛剛還說不反悔的。”慕容復小聲嘀咕一句。
女子氣極,竟是賭氣似的,真的將外衣解開脫下,一把扔給慕容復,而自己只穿着一身單薄的白色裡衣,婀娜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甚至眼尖的慕容復還發現對方前面凸起的兩個小點。
“咦,這是上等的亳州輕容紗,看來姑娘非富即貴啊!”慕容復捻了捻手中綠衫所用布料,口中讚了一句,感受到綠衫尚存一絲溫熱,他竟忍不住將其捧到臉上,深深嗅了一口,“香,真香。”
女子見狀,登時又羞又怒,冷聲斥道,“還不快滾,再讓我見到你,一劍殺了你!”
“是是是,姑娘好走,在下這便告辭!”慕容復訕訕一笑,忽的身形一晃,來到女子先前準備上吊之處。
女子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但見慕容復下一步動作,登時氣得七竅生煙,只見其竟然連自己上吊用的白綢都不放過。
“哈哈,這麼好的絲綢埋沒在此地實在可惜了,就一併送與在下吧。”慕容復手影一揮,輕而易舉便將白綢上的死結解開,順手收了起來,隨即大笑一聲,快速逃離。
“你……你欺人太甚!”女子咬牙切齒,在原地怔了片刻後,忽的想起什麼,面色大怒,“小賊你敢耍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本姑娘也要殺了你!”
話音未落,她拔腿便追,就連尋死都顧不得了。
其實這倒不是經過慕容復一鬧她沒了輕生的念頭,而是她忽然想起,這個男子來無影去無蹤,又獨自一人出現在這深山老林中,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說不定還是個隱藏高手。
最重要的是,有這樣一個下流無恥之人在附近晃悠,她豈能安心尋死,說不定對方正躲在某暗處觀察自己,待自己一死,就做出一些骯髒無恥的事,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而且在她心中,慕容復還是一個心腸惡毒、刻薄寡恩之人,因爲但凡人有一點良知,在遇到別人輕生尋死時,即便是陌生人,多少都會勸上一勸。可慕容復自出現以來,卻一句都沒有勸過她,還貪得無厭的將她錢財銀兩,乃至裹身衣物都要了去,這是何等歹毒冷漠的心腸。
且說慕容覆在跑出一段距離後,便停下來閉目感應,當發現女子真個追了上來,不禁微微一笑,站在原地等候。
“咦,姑娘不是要尋死麼,怎的追着在下不放?莫非是覺得那雙繡花鞋也是多餘的,想要饋贈給在下?”當看到女子氣喘吁吁跑過來時,慕容復輕咦一聲,驚訝道。
“哼,我就知道,你果然……果然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本姑娘先殺了你,再去求死也不遲!”女子見慕容復停在此處,立即肯定了心中猜測,心中後怕的同時,更是怒火中燒,嘴上罵了一句。
隨即腳尖輕點地面,整個人飛身而起,空中時連擊數掌,幾道淡淡的掌影飛出,朝慕容復面門拍去。
她這一招看似凌厲兇猛,但實際上卻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想必是學了某種兵刃上的武功,卻當掌法使了出來,真正威力還沒發揮出一成。
慕容復轉眼看透女子招數中的虛實,暗暗撇了撇嘴,而身體卻慌忙閃躲,口中驚慌道,“姑娘,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如此執着,再說你都已經將其送給在下了,此刻出手卻是爲了哪般?”
“哼,本姑娘答應將錢財給你,但沒說不會殺你,似你這等齷齪小人,本姑娘見一個殺一個,你放心,那些錢財,本姑娘會留着給你陪葬的!”女子口中冷冷說着,一招未曾得手,立即再出一招。
但見其身子滴溜溜一轉,左手輕按,右手作刀狀斜斬而下,一股凌厲的氣息陡然散發出來,大有一刀將慕容復劈成兩截的架勢。
慕容復見此,暗暗點頭,這才應該是女子真正的武功路子,頗有幾分玄妙,只是隱約夾雜着一絲邪氣,絕不是名門正派的武功。
不過他玩心大起,並沒有這麼早暴露身手的意思,當即裝作閃躲不及,肩頭硬挨對方一下,“砰”的一聲,整個人都被斬飛出去。
“噗”,慕容復落地後,竟是吐了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無比。
“這……”女子一時間也愣在了原地,在她想象中,此人應該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怎會連她一招都接不住,“難道我搞錯了?”
“唉……姑娘,你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你一定是上天故意派來懲罰我的。”慕容復劇烈咳嗽幾聲,氣若游絲的說道。
“喂,你……你……當真不會武功?”女子神色一變,問道。
“武功?”慕容復雙眼先是迷茫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武功我自然是會的,只不過……只不過不是姑娘對手罷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咳血,模樣悽慘之極。
女子見此,心頭微微一軟,“你吹牛,我方纔都沒用什麼力,你就躺下了,哪裡會什麼武功!”
說話間她跑過去將慕容復扶了起來,眼見其出氣多進氣少,不知怎的,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幹嘛要跟這個傢伙過不去?
“姑娘,你真是個……好人,我……我怕是不行了,只是我還有一個遺願……”慕容復斷斷續續的說着。
“什麼遺願?”女子心軟,忍不住問道。
“我……”慕容復臉上陡然涌起一股病態暈紅,“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親過女孩子的嘴,能不能……”
“什麼!”女子聞言一驚,將他推了出去,隨即又是大怒,“無恥登徒子,你去死吧。”
話音未落,其揚手一掌拍出,掌心隱隱凝聚出一抹淡青色勁力,看上去威勢不小。
“我靠,來真的!”慕容復見狀,不禁罵了一句,手掌一拍地面,身子彈射而起,眨眼間躍出去兩三丈,如果他硬挨這一掌,縱然不會受什麼傷,但也不會好過。
“好啊,你敢騙我!”女子一掌打在空處,先是呆了一呆,隨即瞬間暴怒,身子微躬,如同一隻母豹子般電射出去。
“姑娘,誤會了,誤會了!”慕容復口中怪叫一聲,拔腿便跑。
二人一追一逃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到得最後,已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蟲鳴聲,野獸嘶吼聲此起彼伏,整個山林變得陰森恐怖,彷彿一隻怪獸陡然露出它猙獰的獠牙。
而此時女子已是氣喘吁吁,渾身痠軟,身上單薄的裡衣被刮出好幾個大洞,即便如此,她仍是不依不饒,死死綴在慕容復身後,到底在這山中呆過幾日,她已經勉強習慣了這裡的黑夜。
當然,若非前方的慕容復刻意等她,並有意無意弄出一些聲響爲她引路,憑她的身手,豈能追蹤慕容復這麼久。
終於,慕容覆在闖出一片荊棘之後,視野陡然開闊,來到一處寬闊之地,四下一掃,有一些人類活動過的痕跡,還有一個山洞。
不一會兒,身後的女子追了上來,一瞧見慕容復的身影,不禁大喜,想也不想就撲了過去。
只是此刻她體力已經耗盡,丹田內力也已見底,剛撲到慕容復身前,便被一塊石頭絆了下,身形一個踉蹌,直接跌到慕容復懷裡。
“姑娘這是何意,小生讀的是聖賢書,學的是儒家經典,豈會與姑娘無媒苟合,還請姑娘自重!”慕容復嘴上嚴肅的說着,雙手卻是緊緊摟住女子,哪有半點推拒的意思。
“你……你……”女子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你了數次也沒你出個什麼來。
“唉,姑娘如此投懷送抱,小生若是拒絕,必會令姑娘蒙受羞辱,說不定起了那輕生的念頭,小生必定會愧疚終生的,也罷,就遂了姑娘吧。”慕容復自顧自的說着話,雙手卻是一點都不客氣,輕輕摩挲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