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從夢中驚醒的餘閒有些憤怒,現在他已記不清剛纔夢裡的具體內容,不過他清楚的知道那是個美夢。餘閒好整以暇開始穿戴,能半夜來砸門的估計是淩退思的人,讓他們等等無妨。
大門打開這次還是凌管家,看見餘閒的身影他不由分說就要拉着餘閒往外走。餘閒起牀氣未消,凌管家如同拉住了凌府門口的石獅子紋絲不動,他轉頭一看餘閒表情不太好便急道:“餘大俠快跟我走,府牢快守不住啦!”
餘閒無奈給後來的程靈素三人交代一聲,隨着凌管家騎馬往府城大牢奔去。這大牢離餘閒住的客棧不過三四里地,餘閒感覺還沒怎麼走便到了。打眼一看,這只是一座很普通的磚牆院子,出了大門口躺着兩個獄卒的屍體外並沒什麼特異之處。
二人進門,凌管家將一塊腰牌遞給餘閒道:“餘大俠,那丁典就在地牢裡,牢門就在那兒,小人不通武功實在不敢進去,只能靠您自己先堅持一會兒了。您拿着這腰牌進去獄卒認得這腰牌,您進去之後可以憑它號令那些獄卒。只要您堅持一時三刻,大人就能帶兵來支援您了。”
餘閒嘴角扭曲了一下,這時候還能有活着的獄卒嗎,這是不是太看不起他的智商了?他結過腰牌,對凌管家道:“你且放心,區區幾個毛賊我還不放在眼裡。”說罷便邁步往地牢的入口走去。
凌管家望着餘閒的背影露出個莫名的笑容轉身出去,打馬返回向淩退思回報消息。
餘閒走到半掩着的地牢門前,看起來十分厚實的牢門上釘着將近一公分厚的鐵板,看來這個地牢的製造着對牢裡的犯人十分重視。“吱呀”,厚重的牢門被餘閒拉開,這令人過敏的開門聲讓餘閒不由打了個激靈。
順着牢門後的通道前行,這過道最多隻能滿足的兩個人同時通行,過道兩邊牆上的火把映出地上另外幾具身首異處的屍體,餘閒視若無睹往內部走去。地牢的路線只有一條,餘閒順路前行又下了十來級臺階便能隱隱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丁典,你的小情人在老子手裡,我血刀門的名聲你也清楚,你不會是想看我在你面前演一出大戲吧?”這聲音沙啞中帶着彪悍的味道,餘閒估計應該是血刀老祖。
“不!狗賊你放開她,有什麼事衝我來!”另一道聲音充滿憋屈和憤怒,這聲音沒有前一道聲音響亮,餘閒卻聽的更加清晰。
這段對話威力極大,餘閒感覺自己的額頭和兩側太陽穴有些隱痛。據說窮阿姨和金大是表兄妹,餘閒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角色來串場了。餘閒決定加快速度上去阻止這場帶有真實傷害的對話。
“行了,閉嘴!現在我宣佈你們全都被我一個包圍了,趕快閉上你們的嘴跪地投降,我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屍。”餘閒龍行虎步沿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行,不到一分鐘就找到了丁典所在的牢房。這牢房面積不大,牆體卻是城牆上用的大塊青磚砌成,看得出它的牢固程度非同凡響。
血刀老祖一身黃色僧袍,看起來年紀極老,尖頭削耳,臉上都是皺紋。他神經反射般地將手中彎刀一提,架在凌霜華的頸上將她拉到身前,側身向餘閒這便望了過來。
“上,殺了他”,血刀老祖是個合格反派,該動手時絕對不會嗶嗶,他周圍幾個亦是一身黃色僧袍的壯年光頭領命向餘閒衝過來,在他們看來這後生瘦不拉幾一看就是一副人形功勞的樣子。
餘閒也過了用小嘍囉撞壁的階段,他一路走過去遇上襲來的敵人均是一拳一腳轟碎胸骨解決。衝過來的七八個僧人倒飛回去倒在地上失去生命。
血刀老祖目光一凝,他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血刀老祖道:“餘閒,你武功不錯。不過老夫手裡有凌霜華,只有用她才能撬開丁典的嘴。咱們合作如何,只要你不出手阻攔,老夫可以就在這裡逼問連城訣,到時你自然可以知道。”血刀老祖想要先穩住餘閒,先逼問出連城訣再說。
餘閒茫然望望他道:“誰說我是爲了連城訣來的,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丁典咱們做個交易如何,我幫你救出凌霜華放你們遠走高飛,你將神照經傳給我怎麼樣。”
丁典鬚髮散亂被兩道小兒手臂粗的鐵鏈穿過琵琶骨釘在牆面上,他身子一動兩道鎖鏈隨之叮噹作響,說道:“好啊,只要你先殺了血刀淫僧救出霜華,我便是將神照經傳給你又如何。”丁典不管餘閒說的真假,他就是要讓這些人相鬥,能來到這裡的他不認爲會有一個好人。
餘閒明白他的想法,不過這也無所謂,殺了血刀老祖凌霜華自然會落到他的手中,到時候不由得他不說實話。餘閒轉頭再次注視血刀老祖,這老和尚極其狡猾,餘閒有點擔心一會兒會傷到凌霜華。
“轟”,血刀老祖身後的牆壁被餘閒轟塌了半邊,不過血刀老祖卻活了下來。這是餘閒在江湖世界第一次真正失手,血刀老祖只做了一個動作,他竟提前預判將刀鋒死死貼着凌霜華的喉管立了起來,餘閒還不能完美在音速狀態下進行一些微操,只能讓血刀老祖逃過一劫。
血刀老祖一個側身再次將凌霜華擋在自己的身前,多年謹慎小心的習慣救下了他的一條老命。眼角掃到倒塌的青磚牆壁,饒是血刀老祖久經廝殺也不由吞了口唾沫,這小子還是不是人,怎麼能有這麼強的實力?
餘閒轉過身看着血刀老祖,剛纔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這次他決定用遠程攻擊解決這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