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閒轉頭問全真教衆人。
一幫道士立時石化,他們其實有遇到餘閒替趙志敬和尹志平的XX報仇的計劃。
那次餘閒二人離開,趙志敬只堅持了兩日就受不了生死符的折磨自殺了,全真教少了一個未來的中流砥柱。
尹志平被割了之後休息了幾日,他的心態還算平和。
不知是他平和的心態還是被割了的原因,他竟然因禍得福將祖師爺傳下的先天功給練入門了。
這一段時間他的功力突飛猛進,已經超越了幾位師叔直逼師父馬鈺。
這次他們的主要目的是聽到了周伯通的消息,要去桃花島接他回來。馬鈺便自己坐鎮重陽宮讓尹志平下山歷練一番。
現在餘閒成爲了這次歷練中最大的困難。
“餘先生誤會,我和衆位師叔是要去東海桃花島接回周師叔祖,聽聞這消息還是您放出來的。說來我功力進步還是拜您所賜,過去的事還是讓他過去吧。”
尹志平修煉先天功有成,現在說話氣質自帶一種穩重。
餘閒疑惑道:“你的功力爲什麼提高了這麼多?”
“心無雜念,神功自成,說來還要感謝餘先生。”
有些話不用說太透,餘閒已經明白了原因。怪不得王重陽不娶林朝英,看來先天功對心理要求太高了。
餘閒點頭帶着程靈素離開,和全真教這些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至於先天功還是算了吧。
臨安很大,餘閒準備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吃過了蔡府湯包,他還沒有吃過宋嫂魚羹呢。
幾日後,臨安城內另一家大酒樓內,程靈素給餘閒舀上一碗魚羹,據說這是當年給宋高宗趙構做魚羹的宋嫂後人做的,絕對的正宗。
餘閒嚐了一口,味道鮮美,沒有絲毫腥味。這道菜名不虛傳,不過這似乎和後世他在hz吃到的西湖醋魚沒有一毛錢關係啊,那道菜真是留給他很深的陰影。
餘閒這邊一口一口喝着魚羹,隔壁桌四個學子卻在那裡談起了國家大事。
“奸相史彌遠身亡,陛下親政,罷黜史黨、親擢臺諫、澄清吏治,朝堂風氣一新,真是大快人心。”
“李兄此言極是,如今聖天子臨朝,金國又內憂外患,被北方的蒙古蠻族反叛。我聽說陛下有意聯蒙抗金,到時金國受到兩面夾擊,亡國不遠矣。”一個青衫白扇的年輕士子賣弄着自己得到的消息。
“哦,趙兄的兄長乃是御史,所言應該不虛。若是如此,收復山河,真是指日可待啊。”另一個布衣士子給“趙兄”捧哏,從他的衣着看應該是個貧家子弟。
“這倒不一定,我聽家父說金國有意言和,已經先後派來兩撥使者,不過前一波使者在洞庭湖不知怎麼沉了船不知所蹤了。”一個士子反駁道。
“李伯父乃是禮部員外郎,此言應該可信,看來這事兒還是懸而未決啊。”
……
餘閒聽着一幫士子侃大山,他得到了一些信息,看來鐵木真的實力已經讓金國招架不住了,估計過不了幾年擄走靖康二帝的金國也要亡國了。
第二日餘閒帶着程靈素出了臨安城,他在臨安已經玩夠了,現在又是丟鞋找方向往下一個未知的目的地走去。
城外三十里鋪,程靈素有些疲累,二人便在這裡休息。
店家送上來上好的羊肉和黃酒,餘閒開始大快朵頤。
正在此時,一隊人馬吆喝着進了小飯店。這些人都是金人打扮,風塵僕僕各自找了座位。
“店家,有什麼好酒好肉都給我上來,南國天氣這般潮熱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一個五大三粗的金人漢子叫嚷道。
店家見是一羣金國人進來頓時有些愁眉苦臉,他迎來送往沒少見到金人,這些人粗鄙不堪,喝多酒還經常耍酒瘋,幾乎每一次來都會給他造成損失,可是他卻拿這些人沒有辦法。
掌櫃的派小二到餘閒桌前。小二輕聲道:“客觀,您也看到了,店裡來了金人,那些蠻夷可不知道什麼叫禮數,我看您還是先離開吧,這頓飯我們掌櫃的請了。”
餘閒看向掌櫃,掌櫃的點頭向他示意。在他看來這掌櫃的不管是爲了自己的聲音還是別的原因,確實是個不錯的人。
“沒事,你且去吧,我不怕他們。”
小二又勸了餘閒兩句,餘閒還是不爲所動,他只得搖頭去和掌櫃的說了。
掌櫃的那邊也只能搖頭。
餘閒繼續喝酒吃肉,那邊的金國人已經大聲喧譁碰起杯來,一碗碗的酒水下肚,不一會就有一兩個金人的身形不穩開始搖晃起來。
餘閒沒有理會那些金國人,可是那金國人裡面卻有兩個灌了兩碗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玩意兒卻衝着他這邊來了。
“小妞,來陪大爺喝酒。”
極其惡俗、狗血的調戲話語,餘閒這才相信藝術源於生活,沒想到真有人用這話調戲婦女。
程靈素繼續給餘閒倒酒夾菜,彷彿那個金人只是一隻凡人的蒼蠅。
此時掌櫃的走了過來,打圓場道:“大爺,這兩位是本店的客人,不是勾欄裡的姑娘,您要找樂子勾欄裡有的是女子。您請回座,小的再給您上兩罈好酒。”
金國人身高體壯,一把拔開掌櫃的,因醉酒通紅的雙眼繼續盯着程靈素看。
程靈素還是給餘閒倒酒夾菜。
餘閒看了看倒在地上眼神複雜而憐憫地看着自己的掌櫃嘆了口氣,都不容易。
他起身向門外走去,程靈素跟在餘閒身後。
金人衝上來要拉程靈素的手腕,一撲之下了個空將自己狠狠砸在地上。另外幾個金人見此哈哈大笑起來,還有人用女真話說了什麼讓這金人臉色變得黑紅。
餘閒二人出來酒店,金人了出來,剛纔的事讓他很沒有面子,他要找回場子。
酒店門外十幾米的地方,餘閒停住了身影。
金國人笑嘻嘻走到餘閒這邊,以爲餘閒是怕了他們要讓出這個妹子。
“嗤”,一道高壓風刃將金人的左臂乾淨利落地切了下來。
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的金人微微一愣,猛然慘叫出聲。
“啊……”
聲震四野。
這聲音既響又難聽,如果說和野豬的叫聲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就是野豬的叫聲沒有這麼難聽。
酒店中的金國人聽到叫聲知道不好紛紛趕出來,那個金人已經捂着傷口倒在了血泊之中。
“很好,你們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