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道,“哼。我這徒弟年紀未及弱冠,但論武功,在場的恐怕無人能及。不服的可以一試!”
方證道,“黃公子的武功確實是高深莫測,老衲也很佩服!”
有人道,“任先生,論謀略,你佩服東方不敗。論人品,你佩服方證大師。但論武功,你卻佩服你徒兒,難道你徒兒的武功還真在他人之上?連沖虛道長你都不佩服他的武功,言下之意,難道……”
任我行道,“嘿嘿……且不說武功,沖虛道長,你可知道,我徒兒先前已經放了你們武當一馬。”
沖虛道,“任先生何出此言?”
任我行道,“你將武當派的好手都帶來了少林寺幫忙,自家老窩卻空虛不少。前幾日我徒兒率領這麼多人經過你武當山下,如果那時候他不上少林,而上你武當,你覺得你們武當能擋得下嗎?”
沖虛一愣,仔細思量後,發現自己確實疏忽了。轉而對雲蕭致謝,“老道多謝公子約束衆人,公子雖然是任先生的徒弟,但這心性卻截然不同。”
雲蕭笑道,“道長,你若要謝我,今日就別在阻止我們下山了。”
沖虛呵呵一笑道,“老道不是主人,做不了主。”
雲蕭轉而看向方證,道,“方證大師,你想留下我師父在少林寺,但他不同意。而如今這裡你我雙方上萬人,如果真動起手來必然死傷無數,縱然是我師父,在江湖上也未必會造這麼大的殺孽。我有個提議,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方證道,“公子也是慈悲之人,但任先生是令師,又是任大小姐的父親,兩位必然不肯善罷甘休。那老衲就聽一聽公子的高見。”
雲蕭道,“江湖規矩,以武解決。我們雙方比試三場,單打獨鬥。如果我們贏了,大師以及諸位掌門不得阻擾我們下山。”
有人問道,“你們輸了又如何?”
任我行道,“輸了老夫甘願留在少林寺。”“等等。”雲蕭看向聲音的來源,說話的居然是丐幫幫主解風。
“解幫主有什麼意見?”雲蕭問道。
解風道,“你也說了這裡上萬人,雙方這麼多高手,只比三場未免太少了,三局兩勝恐怕有的人也未必服輸。不如加到五局如何?”
雲蕭皺起了眉頭。這解風眼光毒辣,看準了我方絕頂高手不多,三局還算公平,五局的話,我方人手就差了。對面高手衆多,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嶽不羣,僅僅這三人,我方除了自己和任我行,沒人能夠對付,縱然是自己二人,也沒十分的勝算。甚至對面還有幾位隱藏的高手。
看到雲蕭皺眉不答,解風追問道,“黃公子,你們身後這麼多人,難道連五個高手也湊不出?”
金光上人也跟着譏笑道,“所以說他們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死禿驢,有本事下來和你爺爺大戰三百回合。”羣雄看到又是金光上人,頓時各種叫罵。任我行突然一聲長嘯,只震得屋瓦俱響。衆人的叫罵聲也徹底停了下來,衆人聽了他這一嘯聲,都是心頭怦怦而跳,臉上變色。任我行道:“好,五場便五場。解風,你既然要加兩場,那麼自己敢不敢上。”
解風道,“呵呵,任先生都已經同意,老叫花也不會讓別人來背黑鍋。”
雲蕭不清楚任我行哪來的信心,難道事後耍賴?雲蕭想到此,初時覺得好笑,但仔細一想,也未必不行。衆人下山後,要救任我行反而更簡單。自己一人沒法帶走任盈盈,是因爲任盈盈武功太低,如果自己和任我行聯手突圍,就算對面多上幾位高手,也攔不住。
方證大師道,“阿彌陀佛,既然任先生自己也答應,那麼這次不可再戲耍老衲。如果你們輸了,任先生需要在敝寺停留十年。如果你們贏了,老衲擔保,無人再阻攔你們下少室山。”
任我行道,“大師你是我佩服的人之一,你說的話我信。”任我行轉向解風招手示意道,“姓解的,下來,讓老夫領教領教你的降龍十二掌!”
解風道,“方證大師是主人,我又怎能越殂代皰。”
任我行譏笑,“原來是個膿包膽小鬼。”
**衆人覺得解風無恥,知道自己不是任我行的對手,故意避戰,頓時一片噓聲。白道衆人卻覺得解風有理,這樣自己也不用先上。事實上他們誰也不想和任我行交手,任我行應該是對面的王牌,吸星大法太危險了,一旦中招,自己的一身功力就要化爲流水。
方證大師道,“老衲既然要屈留大駕,這幾根老骨頭挨一挨任先生的拳腳也是應當。我們先換個地方,在動手也不遲。”此處是大門外,又圍了這麼多人,打鬥起來很不方便。
衆人移步練功場。場邊的武器架上十八般兵器樣樣皆有。練功場很大,足以容納萬人。中間是一座擂臺,白道一方全部站在擂臺南面。**一方全部站在擂臺北面。有這萬人作證,輸的一方如果耍賴,至少要名譽掃地。
場上,方證大師和任我行二人對立。雲蕭暗自思量勝負。得出的結果,任我行勝算居然不足三成。
論內功,任我行雖然深厚,卻不夠精純,易筋經一直在少林寺,百年來能練成的人寥寥無幾,方證大師卻做到了。如果任我行練的是正版北冥神功,或許能和易筋經一較高下,現在卻不行。功力深厚對武功差距大的人可以以力壓人,遇到同等級高手卻沒用。功力不純,力道分散,瞬間輸出的功率就比不上對方。吸星大法遇到易筋經,任我行無法吸取方證大師的真氣,於內功方面已經徹底輸了。
論招式,看場上的情形便知。
方證大師使的是千手如來掌,七十二絕技之一,般若堂專研。一掌變兩掌,兩掌變四掌,四掌變八掌。此刻方證大師已經幻化出三十二掌。常人看不出其中的虛實,只看到任我行前方一道掌印組成的氣牆。
雲蕭時而睜開眼,時而閉上眼,利用眼睛和空間感知交互觀察這套掌法,突然明白,原來獨孤九劍自己還差的遠呢。
獨孤九劍號稱破盡天下武學,那世上其他武學難道都不如獨孤九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