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很是隱蔽,暫時不急着搬走,日後找師弟們來一起搬!”飛狐三兄弟幾十年的積蓄都在這裡。江湖行走,遇到這類移動寶庫,拿了也沒什麼問題,想必左冷禪之所以要收留這三隻狐狸,也是爲了這一批財寶。
雲蕭走到玉面飛狐三人身邊,將他們弄醒,三人看到自己已成階下囚,連忙求饒。
“閉嘴!”雲蕭一句話,三人頓時不再出聲。雲蕭道,“我問你們幾個問題,都給我老實回答。”三人連連點頭。
“除了你們以外,左冷禪還收留了哪些**人物?”雲蕭問道。
“這,”看到他們有些遲疑,雲蕭立刻折斷每人一根手指,三人不停的求饒,白髮鬼連忙搶聲道,“黑雲十五騎,白板煞星。”
雲蕭聽到十五騎,頓時想起那夜偷襲自己的,看來他們不敢說謊,“還有呢?”
“大爺,我們只是剛要去投靠,哪知道那麼多啊!”三人說不出來,雲蕭的臉色微變,玉面飛狐連忙開口。雲蕭又威逼了幾下,沒聽到其他人的名字才作罷。
“你們說的飛景劍是怎麼回事?”雲蕭對他們口中的神劍念念不忘,自己這次來龍泉就是爲了尋一把好劍。
“最近沈家從劍池湖底發現了一批戰國時期的寶劍。經鑑定,可能是昔年歐冶子所鑄!其中有一柄飛景,傳聞是龍泉劍的前身!”玉面飛狐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之後一臉賠笑的看着雲蕭。
像雲蕭這種用劍之人,對名劍自然是喜愛至極。劍術修爲練到無劍的境界難道就真的不需要用劍?簡直瞎扯淡。只不過普通的劍對這類高手的作用已經不大,此時更顯示出神兵的可貴。
普通鐵匠打造的兵刃,雲蕭手上附着真氣,就能直接折斷,神兵卻不行。雲蕭清楚的記得當年在五嶽石刻前面發現的那些魔教長老神兵,各個都削鐵如泥,可惜都是奇門兵器,沒有一件適合雲蕭的。
飛狐三兄弟看到雲蕭對飛景很感興趣,連忙說道,“大爺,您不是想我們幫您將飛景盜出來嗎?我們立刻去辦!”
雲蕭彷彿有些意動,“我之前確實這麼說過!”
三人大喜,以爲雲蕭同意,臉上正要露出喜色,不料雲蕭撿起飛狐的佩劍,走到三人身前,劍尖從三人臉龐慢慢掠過,三人冒出冷汗。
“我更說過你們不該偷到我師妹身上!”飛狐三兄弟聽完最後一句話,頓時看到一道劍光閃過。
這三人不僅是盜賊,有時候還是強盜。**擄掠的事都會幹,之前聽到他們對嶽靈珊的污言穢語,雲蕭已經動了殺機。
飛狐三兄弟授首,嶽靈珊的秋水劍找了回來,雲蕭二人回到客棧,嶽靈珊興高采烈的道,“劫富濟貧可真過癮,江湖上還有什麼大盜?”
雲蕭道,“最出名的就是玉面飛狐和田伯光,不過田伯光是個淫賊,想要再發一次大財就不可能了。”
“淫賊更可惡,如果被本女俠抓到,一定閹了他!”嶽靈珊恨聲道。
“不用你出手,恐怕他就被人閹了!”雲蕭心道。
第二天,雲蕭將消息傳回師門後,和嶽靈珊繼續前往龍泉劍廬,他決定親自盜劍。論起偷盜之術,世上還有什麼能比得上自己的空間移動。十丈之內,無物不移。
三日後,雲蕭和嶽靈珊終於來到龍泉劍廬。劍廬地處郊外,來往的都是一些江湖中人。發現戰國寶劍的是沈家,準備拍賣的也是他們。
昔年天下第一首富,富可敵國沈萬三,雲蕭不知道這個沈家是不是沈萬三的後代。他們商號開遍大江南北,涉足各行各業。雲蕭和嶽靈珊裝作普通買劍之人進了沈家店鋪。在劍廬附近開設的店鋪,自然就是兵器鋪。劍廬裡的人負責打造兵器,兵器都交與沈家售賣。
雲蕭和嶽靈珊看到店內陳列的兵器,每一件都價值不菲,如果沒得到飛狐的寶藏,一件也買不起。不過雲蕭沒有一件看上眼的,最後問掌櫃,“聽說這裡最近發現一批古劍,可是在你們店裡售賣?”
掌櫃上下打量雲蕭,看他不像是個有錢之人,但這裡來往的更多是江湖中人,也不敢小瞧,心裡雖然不歡迎,嘴上還是說道,“沒錯,不過那批劍要三天後纔開始拍賣!”
雲蕭聽到三天後纔開始拍賣,暗道自己來的時間剛剛好。和嶽靈珊暫時在附近住下。酒樓裡,二人聽到周圍人談論。
“聽說了嗎,華山派大弟子居然勾結魔教妖人,被左盟主親眼看到!”一帶斗笠的男子道。
“前段時間還聽說是衡山派的劉三爺勾結魔教,怎麼現在又變成華山派大弟子了。”同桌的赤膊大漢道。
“千真萬確,如今華山派掌門嶽不羣已經將大弟子令狐沖逐出了師門!”斗笠男子再次說道。“啪嗒!”雲蕭手裡的酒杯被他一把捏碎。“怎麼可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信!大師兄怎麼會勾結魔教?爹又怎麼可能將他逐出師門?一定是那兩人在胡說,我過去問個明白!”嶽靈珊一臉氣憤的站了起來,雲蕭此時無心攔阻。
“你們憑什麼污衊人!”嶽靈珊走到那桌,將秋水劍一拍桌面,說道。
“我們說什麼關你什麼事?誰污衊你了!”赤膊大漢喝了不少酒,此時滿臉通紅,看到一女子在自己面前找茬,頓時也一拍桌面說道。
“我就是華山派弟子,你們剛剛污衊我大師兄!”嶽靈珊道。
斗笠男子阻止赤膊大漢發飆,同時對着嶽靈珊道,“姑娘你若不信,可以到處打聽打聽,這事情已經傳遍江湖了!令狐沖爲了那妖女,還殺了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丁勉!”
“給我把話說清楚!”一聲怒喝傳來,斗笠男子突然被人一把抓起,正是雲蕭。“趕快放下金兄!”赤膊大漢大聲道,同時一拳揮向雲蕭。
“不自量力!”桌上的一根筷子飛起,雲蕭手指屈彈,擊中赤膊大漢攻過來的那隻手。
“啊!”赤膊大漢捂住右手拳頭,痛苦的尖叫,指骨簡直快要被雲蕭打斷。十指連心,他這四指之痛,痛徹心扉。
雲蕭一掌拍向桌面,掌力擊穿桌面,桌子卻未散架,下面地板上也留下一個深深的掌印。“如果你敢胡言亂語,下一掌就是你們腦袋!”雲蕭威脅道。
附近之人看到這邊動手,立刻遠遠躲開。
“好高明的掌力!”酒樓裡的一位夥計看到雲蕭留下的掌印,低聲說道。
“包打聽,你能認出這少年是誰嗎?”一位酒客聽到小二的話,頓時問道。
小二對着這位酒客伸出右手,同時手指搓了搓,意思很明顯,想知道,付錢。
“老子天天光顧你們店生意,這點消息也要錢啊!”酒客笑罵道,不過手上還是遞過去一些碎銀。
店小二道,“剛剛那位少女說自己是華山派的,這少年和他同桌,如此緊張令狐沖的事情,十之八九也是華山派弟子。
再看那掌印,咱們酒樓裡的桌子,便是你也能一掌拍爛。但他不同,掌力直接打穿桌面,桌子其他部分卻完好無損。速度和力道缺一不可。地面那道掌印反而微不足道了。
此人的內功必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前段時間衡山城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時候,有個少年震斷了青城派餘滄海手中的長劍,那個少年恰恰也是華山派的。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同一人,華山第三弟子,雲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