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旁邊一個小山坡,段譽問道:“王大哥拉我這邊來有什麼事情?”
王璟笑道:“我有事情要離開,萬一無量劍派和神農幫商談不攏,我顧不上你。所以傳你一門輕功,你可以憑藉輕功自保。”
段譽感動不已,他與王璟相識不過幾天,但感覺甚是投緣,王璟現在還爲他着想,便不推辭,只是道謝一聲。王璟便將“凌波微步”傳授給了段譽。
兩人回到司空玄處,王璟說有要事離開,司空玄只是要段譽的世子身份作見證,段譽不離開,他便也不在意。王璟便離開神農幫,往滄瀾江西岸而去,他隱約記得鍾靈和木婉清的家都住在那邊。
滄瀾江離神農幫現在的位置不過幾十里路,王璟記得木婉清被人圍攻是在晚上,也不着急,沿着江邊小路慢悠悠的前行。滄瀾江兩岸樹木繁茂,綠意盎然,令人神清氣爽。江水悠悠而下,清澈無比,時急時緩。王璟哼着小曲,一路觀賞沿途風景,倒是愜意的很。
王璟正陶醉之時,後邊突然聽得一個大漢喊道:“兀那書生,快閃開,不要擋路!”聲音甚是無禮。
王璟轉身看去,只見當先一人手持大刀開路,後邊還跟了二十幾號人,江邊山路不甚寬闊,還有樹枝伸出,那大漢當先用刀一一砍斷,以免擋住後邊人的去路。那大漢身後是兩個年老的婆婆,一人身材偏瘦持鐵柺杖,另一人身材肥胖持兩把短刀,再後邊的人有的持槍,有的持劍,兵器不一。王璟估計這就是曼陀山莊王夫人派出的瑞婆婆一行人,前來找木婉清麻煩,這羣人只是知道大概方位,還沒找到具體位置,所以和王璟在滄瀾江邊遇到了。
王璟見那大漢言辭無禮,也不讓路,回道:“你言辭甚是無禮,我憑什麼要給你讓路?”
那胖婆婆是個急脾氣,喝道:“囉嗦什麼,再不讓路,小心小命不保,你不怕死嗎?”
王璟大義凜然道:“我輩讀書人威武不能屈,你休想逼我就範!”
那胖婆婆大怒,正待上前教訓教訓王璟,那瘦婆婆伸手阻止道:“不要多事!”說完向王璟道歉道:“小哥見諒,是我們魯莽了,還請小哥讓開道路,我等實有急事,耽誤不得。”
王璟笑道:“婆婆多禮了,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只是看不慣有些人囂張的氣焰,這便讓開道路,婆婆請!”說的時候還看了看那大漢和胖婆婆。那胖婆婆聽王璟喊她胖婆婆,怒不可遏,又待發作,那瘦婆婆再次阻止了她,一行人繞過王璟繼續前行。
王璟知道這羣人晚上便會找到木婉清,便遠遠的吊在他們身後,憑這羣人的身手,如何能發現王璟在跟蹤他們。王璟耳聰目遠,只看得那胖婆婆表情甚是憤怒,仔細聽去,那胖婆婆怒道:“你阻止我做什麼?那書生不知死活,爲什麼不讓我教訓教訓他?”
那瘦婆婆解釋道:“我觀那書生面相華貴,氣度不凡,又大義凜然,想來必是富貴中人,動他必然會引來追查。我等此行抓那小賤人要緊,無謂多節外生枝,以免誤了夫人的大事。”
那胖婆婆表情稍緩,仍然有些氣憤道:“算那書生走運,便宜他了。”說完拿短刀使勁砍兩邊多出的樹枝,似乎是發泄她的怒氣。王璟看了暗自好笑。
到得晚間,這羣人穿過大松林,又向北發現有路,便向北行去,六七裡之後,來到一所大屋之前。只見大門緊閉,那瘦婆婆說道:“探聽的消息說就是這裡,大家四面包抄好!”她一說完,分出七八人人來,躍上牆壁,各持兵器戒備,防止有人逃出。先前開路那大漢一腳踹開大門,胖婆婆和瘦婆婆領着十幾個人衝了進去,留了五人看守大門。
王璟等了一會兒,便向大門走去,守門的幾個人擋住他,一看是白天的書生,便問道:“書生,是你?你來幹什麼?”
王璟笑道:“原來是你們啊,我迷路了,特意前來借宿,還請你們行個方便。”
其中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不方便,你換個地方吧!”
王璟繼續說道:“這裡就你們一戶人家,我怎麼換地方,好歹白天我也給你們讓路了,何必這麼絕情呢。要不你去通報白天那個瘦婆婆,我想她應該會同意的。你們再不許,我就賴這裡不走了。”
守門幾人無奈,進去通報了,一會兒又出來引王璟進去了。王璟穿過一個院子,石道兩旁種滿了玫瑰,香氣馥郁。一匹黑色的駿馬系在院子裡的樹上,還有一個大漢看守。王璟走過石道鋪成的曲曲折折一個月洞門,兩旁這邊一個、那邊一個,都佈滿了人。
王璟繼續向前走去,只見石道盡處是座大廳,一排排落地長窗中透了燈火出來。王璟推開窗子,跨進門檻,一眼望去,廳上或坐或站,共有十七八人。中間椅上坐着個黑衣女子,背心朝外,瞧不見面貌,背影苗條,一叢烏油油的黑髮作閨女裝束。這自然是木婉清了。東邊太師椅中坐着兩個老嫗,正是胖婆婆和瘦婆婆。
那瘦婆婆見王璟進來,說道:“書生,你一定要進來,看清楚形勢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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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璟說道:“啊,婆婆,這不是你家啊。”說完又向木婉清拱手道:“小生王璟,夜裡迷路了,還請姑娘借宿一晚,感激不盡!”
木婉清冷聲道:“你跟她們認識?”
王璟回道:“回姑娘的話,我白天在滄瀾江邊與他們有一面之緣,這位婆婆倒是客氣的很,倒是那位胖婆婆很是粗魯。”說看了那瘦婆婆和胖婆婆兩眼。
木婉清冷笑道:“她們客氣?真是笑話!”
那胖婆婆聽王璟一直說她胖,怒道:“小子,我叫平婆婆,不叫胖婆婆,你再這麼喊,我對你不客氣。”
王璟笑道:“你看看自己,胖是不胖?哪像旁邊那位客氣的婆婆,對了,那位婆婆怎麼稱呼?”
“瑞婆婆!”平婆婆沒好氣的回道。
王璟又拱手道:“瑞婆婆好!”
瑞婆婆見王璟對她甚有禮貌,又忌憚王璟的背景,便說道:“書生,我們跟這個小賤、、這位姑娘有仇怨,你若是無事,趁早離開,免得一會兒刀劍無眼,傷了你。”她知道王璟這人對有禮貌之人很好說話,便改口,不當王璟的面罵木婉清。
木婉清冷聲道:“書生,聽到沒有,這位你說的很客氣的瑞婆婆,帶這麼多人闖到我家裡,要對我不利,你要是怕,就趁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