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和令狐沖停在原地,後邊傳來一句笑聲:“哈哈,小兄弟真是好耳力!”
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牽着一個十歲左右的女童。老者氣度不凡,面淨須長,背後揹着一架古琴,一看就不是凡品。小女童卻是扎着雙尾辮,朝二人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令狐沖拱手道:“見過曲前輩,非煙妹子你也來啦。”
王璟疑惑道:“師兄,你認識他們?”
令狐沖就把在福州城外酒館與青城派衝突,被青城派人多勢衆圍攻,然後被曲前輩所救,告訴了王璟。又把王璟介紹給曲洋。
王璟回道:“多謝前輩相救我大師兄。要不是曲姑娘泄露了氣息,我還發現不了,前輩好功夫。”
小女童曲非煙聽到這話,瞪了瞪王璟。
王璟又道:“我大師兄還有傷在身,此處也不是談話之地,不如去悅來客棧詳談。”
曲洋自是點頭稱是,四人一行就來到了悅來客棧。找了一個房間,四人圍桌而坐。
“前輩跟來,不知是何用意?”王璟問道。
“衡山派劉三爺金盆洗手的事情,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我不便明裡與他相見,拜託令狐沖把這具古琴帶給他。”說完取下來背上的古琴,放在桌子上,只見此琴造型十分雅緻,頗有風格,只是尾部有燒焦的痕跡。
王璟一看,失聲道:“焦尾琴?相傳是東漢蔡邕所傳,前輩居然能得到,果然不同凡響!”曲洋對他的表現很是自得,回道:“好眼力,我也是費了頗多功夫,才發現蔡邕的墓室,從中所得,還有廣陵散也在其中。”
王璟心道:“魔教的人視盜墓如無物,卻又愛好音律,果然是一些偏執狂。”高雅的事情,加上下作的行事風格,端的是對比鮮明。
令狐沖接過焦尾琴,回道:“前輩放心,我一定將焦尾琴送到劉師叔手上。”
王璟熟知劇情,對嵩山派動則滅人滿門的作風很是反感。正好曲洋在這裡,不如提醒他,讓他暗中去報信。於是對曲洋說道:“曲前輩,這次劉師叔金盆洗手,你覺得嵩山派會如何作爲?”
曲洋不加思索的回道:“以左冷禪的行事作風來看,一定會派人來阻止。”
王璟道:“劉師叔家大業大,左盟主一定不會讓他就這麼輕易的金盆洗手,若是挾持劉師叔家小,恐怕多有事端。”
令狐沖聽到,插了一句,“應該不至於吧,我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再說挾持人家小,如此下作的事情,嵩山派應該做不出來吧。”
曲洋聽到此言,皺了皺眉頭,他是魔教中人,見過各種陰謀詭計,甚至更下作的都見過,倒是覺得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王璟見了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有所防備。便說道:“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曲前輩不如馬上去通知劉師叔,讓他小心提防。至於非煙姑娘,前輩還是把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比較好。”
曲洋想了想,覺得此言甚是有理,便拜託他們照顧曲非煙,自己出了客棧,往劉正風府上而去。
小姑娘一臉的不樂意,王璟哄道:“你看我師兄現在深受重傷,沒有人照顧,非煙妹子你忍心嗎?”心道,“我這也算是救你了,你照顧下我師兄也是應該的。”
王璟想了一想,又覺得還是再通知下莫大先生比較好,按原著所言,莫大這時候應該在附近的茶樓,裝扮成一個落魄的拉二胡老者。又覺得那小尼姑的辦事效率很是令人懷疑,還是自己走一趟比較好,順便見一見華山派衆人,再看看林平之在不在附近,原著中說是林平之裝扮成一個小駝背。
於是跟令狐沖說道要去恆山派看看儀琳拿回靈藥沒有,讓曲非煙先照顧他一下,二人自是應允。王璟便出了悅來客棧,打聽附近的茶樓,準備通知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