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紫霄大殿外,武當衆人和羣雄分兩邊站定。
張翠山出列道:“各位上得山來,事情皆由張某而起,這頭一陣便由張某開始,不知哪位英雄上來賜教!”原著中他被逼不過,自殺身亡。此時,王璟一番作爲,隱瞞了謝遜的消息,多次勸戒,又願意相助,他便打消了死志。
羣雄互相看了一眼,沒有人說話。年長一輩,比如少林三位神僧,自恃壓軸之用,自不會第一場便上。崆峒五老則認爲自己跟宋遠橋幾個年紀大的對戰比較好。神拳門、海沙派、巨鯨幫、巫山派等小幫派,自認爲敵不過張五俠,不敢上場。峨眉和武當交好,還有殷梨亭的關係在,卻是不會上場。
空聞見得無人說話,也無人上場。便說道:“圓業,你去領教一下張五俠的高招,須記得點到即止。”圓業是圓字輩分中比較突出的優秀弟子,空聞對他也是比較放心,這才帶他上得武當山來。
圓業聞言,手持禪杖,出列道:“請張五俠指教!”
張翠山手持虎頭鉤,說道:“圓業師兄請!”
話音剛落,圓業禪杖在地下一撐,借力竄躍起來,持杖居空打向張翠山,這一下力道甚巨,若是硬接,勢必會被震傷。羣雄齊聲喝彩,王璟心裡暗道:“腦子秀逗了,在武當派面前顯示輕功,還嫌死得不夠快!”
果然,張翠山也是跟着躍起,他輕功比圓業高明的多,運轉“梯雲縱”,躍起來比圓業還要高。張翠山虎頭鉤下擊,快若疾風。圓業此時在張翠山下方,持杖下打,如何來得及回擋,又身在半空,無法轉向。只聽得嗤的一聲,圓業肩頭中鉤,鮮血長流,負痛吼叫,摔下地來。這一下還是張翠山手下留情,否則鉤頭稍稍一偏,鉤中他的咽喉,圓業當場便得送命。
羣雄譁然,萬料不到圓業一招就落敗,士氣大跌。張翠山拱手道:“圓業師兄承讓!”圓業羞紅了臉,一旁服侍道人忙擡圓業下去治傷。
這時候唐文亮出列來,衝着王璟喊道:“那小子,你出來!”神情甚是無禮。羣雄並不知唐文亮與王璟的過節,覺得他未免太不要麪皮。西華子卻是知道,暗自偷樂,指望唐文亮給他一雪前恥。
王璟無奈出列,說道:“唐三爺既然有興趣,在下自當奉陪!”又轉頭對張翠山說道:“張五哥,我來陪唐三爺玩幾招,你先下去吧。”張翠山回道:“王兄弟你小心!”說完就退回武當人羣中。
唐文亮見王璟走出來,也不多話。後腳一瞪,快速衝向王璟,衝拳便打向王璟的胸口。唐文亮的速度卻是比西華子快得多,王璟也不託大,拳風尚未近身,右腳一移,左腳不動,身子一扭,避開了來,赫然是太極拳的“活步走宮”。
唐文亮一擊不中,手肘回擊,又打向王璟胸口,王璟雙掌頂住,卻是一招“順水推舟”。兩人一觸即分,唐文亮被帶偏了來。唐文亮也是反應迅速之輩,出左拳打向王璟面龐,王璟微身向後,拳風從眼前飄過。
如此已經三招,唐文亮招招進攻,王璟一一回防閃避開來,身形飄逸,卻是沒有還擊。
羣雄也是大驚,看這形勢唐文亮根本奈何不了王璟,張三丰則是一臉的笑意,王璟這一套行雲流水,明顯是重意不重形,已經深得太極精髓,唐文亮就是出拳再猛,打不到人也是枉然。
唐文亮三擊不中,臉面也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道:“小子,你一味躲閃做什麼?”
王璟回道:“我看唐三爺年紀也不小了,火氣這麼大做什麼,我若還擊,怕唐三爺下不來臺。”
“休得狂言,看我七傷拳!”唐文亮大喝一聲,鬚髮俱張,使出《七傷總訣》,左右雙拳連續擊出,威猛無儔,隱隱間有風雷之聲,攻向王璟。
“好拳法!”王璟讚道。“可惜唐三爺沒學到位啊!”王璟說完,並指成劍,於間不容髮之間,迅速從唐文亮雙拳之中穿過,直接擊中唐文亮胸口膻中穴,這卻是獨孤九劍的劍理,只不過用手指的指力表現出來,瞬間擊中對方破綻,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一擊便中。
唐文亮受制,保持着出拳的姿勢,臉色通紅,又是羞愧,又是惱怒!
衆人又是一陣譁然,王璟不還擊則已,還擊便一招擊中。如此連輸兩陣,極其不利。看來只有請少林的神僧出手了,衆人皆如此想到,便一起看向少林三位神僧。相反,武當一方則是喜意濃濃,張無忌和周芷若更是在後邊鼓掌叫好。
王璟拱手道:“還請大師上來解開唐三爺的穴道,把唐三爺帶下去,在下怕唐三爺一時激憤,找在下拼命。”
空聞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說道:“空智師弟,你去吧!”
空智領會到空聞的意思,此刻也是他去最合適了,便上前解開唐文亮的穴道,勸道:“唐三爺,王少俠並沒有傷你,你們無論有什麼過節,彼此接過如何?”唐文亮哼的一聲,悻悻然下去了。
空智手持禪杖,朗聲問道:“王少俠,不知你使什麼兵器,貧僧也不佔你便宜!”他剛纔看到王璟近身戰鬥厲害無比,說出此話,一方面激得王璟拿武器跟他遠鬥,抵消王璟的優勢;另一方面,顯示他爲人寬厚,不佔人便宜。端的是說話滴水不漏,羣雄只會認爲他大有高僧風範,絕不會以爲他有什麼算計,果然不愧空智之名,智慧了得。
王璟又不是初出江湖的小夥子,哪能不知道空智的險惡用心,不過空智萬萬想不到的是王璟最擅長的其實是劍法。這就是信息不對稱的優勢了,空智因爲這一點註定要吃大虧。
王璟回道:“在下用劍,不知哪位朋友願意借劍一用?”
武當衆人都解開長劍,示意可以用自己的。峨眉貝錦儀和紀曉芙也是舉劍示意。其他一干江湖人士,有好事的也高聲喊道:“王少俠,用我的,且看你殺一殺少林的威風。”旁邊一些人噴火似的看着他,心裡估計在問候他全家,你到底是哪邊的,添什麼亂!
王璟環視一眼,笑道:“紀師妹,衆人中你是最漂亮的了,就借用你的吧。我這人一看到美女,心情就很好,心情一好,劍法威力就大增!更何況是美女的佩劍,更加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