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到。”
帝辛帶着姜娘和景來到黃家。
以陳彥至的養氣功夫,是不願意和一個妖族天仙起衝突,但是大王帝辛,姜娘,景都到了,那就不能不討個說法。
陳彥至目前在朝歌城只是個小人物,但是帝辛知道他是景的人,要是不出頭,怕是會讓人看輕了景。
一個王妃,要是遭到了他人的輕視,那是會出大問題的。
做人,要能屈能伸。
該強勢的時候,還是要強勢。
景見到陳彥至,眼睛一亮。前些天,玄陰送來的那柄佩劍,她是非常喜歡。
剛纔那妖族天仙的話,帝辛和景都聽到了。
陳彥至平靜地看了中年人一眼,說道:“我以前只是一個奴隸,承蒙領主匝的厚愛,我纔有機會成爲平民。我雖然練了幾天的拳法劍術,但依舊是一貧如洗。此劍,是我陳彥至能拿出的最好壽禮。不知你是否和我一樣,也是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東西來,作爲黃老將軍的壽禮?”
天仙的財富,不是普通人能衡量的,可是要讓中年人拿出最好的東西,來做壽禮送給黃滾。他肯定不會願意。
陳彥至的反擊,不可謂不犀利,讓中年人難以招架。
中年人冷哼一聲:“小子,沒想到你倒是牙尖嘴利。不管如何,只要我送的壽禮,比你這把破劍要強就行了。”
陳彥至笑着問道:“那不知道你送的是什麼?”
中年人自傲到:“當然是法寶。”
陳彥至嗤笑一聲:“小家子氣。什麼樣都身份,送什麼樣的禮物。我是一個平民,無名小卒,送一把凡俗之劍,合情合理。可是你是天仙,居然只送法寶,真是辱沒了天仙強者的身份,更是丟了堂堂天仙的臉面。你起碼要送一兩件仙器,才符合自己的身份地位。”
要說口才最厲害的,還是縱橫家。但陳彥至身爲儒家子弟,口才絕對不差。
道理,陳彥至都懂,只是他不說而已。
領悟了“知行合一”,陳彥至就很少再誇誇其談。今天這樣的場合,陳彥至不得不多說幾句。
他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給景爭面子。
中年人臉色一沉,眼神變得陰狠了起來:“好個伶牙俐齒的毛頭小子。我看你的修爲起碼是元神境界,在練氣士中算是不錯的了。可惜,你師父沒有教你如何尊敬前輩。今日,我就替你師父教訓教訓你。”
妖族強者,一言不合就動手,是再正常不過。妖族的一些思維,是不能用人族的思想標準來衡量。
黃家賓客那麼多,就連大王和王妃都在。
陳彥至的話,算是將中年人逼迫到了牆角,要是不給陳彥至一點教訓,他下不來臺。
天仙出手,那絕對是石破天驚。
中年人一出手,就是下了狠手。他可不是輕微地教訓,而是想要廢了陳彥至。
黃滾、黃飛虎、黃飛豹等人,正要出言阻止,可是中年人的速度太快。話還沒有說出來,中年人就到了陳彥至的跟前。
景,同樣是大驚失色。
陳彥至眼中的精光一閃。今天看來不亮出一點真本事,是不能善了啊。
只見陳彥至的手一伸,黃飛豹手中的佩劍就到了他的手裡。陳彥至握住劍柄,對着中年人的腦袋劃出一劍。
陳彥至的出劍速度,實在太快,劍尖上帶着陰寒的邪氣,令人不寒而慄。
劍上帶着鋒利的法則波動,給中年人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陳彥至這一次用的不是儒家的養吾劍法,而是辟邪劍法。以陳彥至的心靈脩爲和體力,施展出凡間的劍法,依然能威脅到天仙強者。
不但中年人震驚,其他的人同樣驚駭。他們沒想到陳彥至竟然能有着如此厲害的劍術。更何況,陳彥至手握的只是一把凡俗之劍。
就算是用星辰玄精鍛造,但依然是凡俗之劍。
中年人瞳孔一縮,心中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
陳彥至的劍術,比起他預想的要厲害太多。一個元神人族修士,竟然能爆發出傷害到天仙的強大實力。
恐怖。
“這一劍,不能硬接。”中年人停住了攻擊的腳步,選擇後退。
可惜,他的後退的速度,還是慢了。
帶着法則的陰寒劍氣,劃破了中年人的臉頰,鮮血流了出來。要是他退慢一點,這一劍,絕對會給他造成更大的傷害。
黃飛豹他們都聽說過陳彥至的劍術通玄,但一直沒有機會見識到。直到今天,陳彥至才展現出了強大的劍術。
黃飛虎驚訝道:“厲害。至的劍術,已經有了劍仙的絕世風采。”
立威,只需一劍就足夠了。
陳彥至長劍入鞘,笑着說道:“今天是黃老將軍的壽誕,動刀動槍,實在是失禮。還望黃老將軍不要怪罪。”
中年人盯着陳彥至,眼中帶着濃郁的殺機。他還想要動手。
帝辛說道:“夠了,俞閎大師。你和截教有些淵源,更是天仙強者,不會這一點風度都沒有吧?至是景王妃的人,是諸侯匝領地中的英雄,並不是什麼無名小卒,更不是奴隸。”
原來,這個妖族天仙叫俞閎。
帝辛的面子,不能不給。
俞閎對陳彥至說道:“人族至,有了機會,我們再切磋一次。”
陳彥至笑着說道:“隨時奉陪。我在朝歌城中開了一家‘正心門’,俞閎天仙你隨時可以打上門來。”
俞閎陰狠狠地一笑,擦掉了臉上的血跡,退回到了費仲的身邊。妖族天仙的恢復力就是強大,說幾句話的工夫,俞閎臉上的劍痕就消失了。皮膚完好如初。
陳彥至將佩劍再次遞到黃飛豹的手中。
費仲眯着眼睛,心中暗道:“景王妃的外援,是一位高明的練氣士。至劍術通神,都能威脅到天仙強者。不過,至的劍術詭秘邪氣,哪裡有一絲正氣可言。正心門?有點意思。”
不管怎麼說,陳彥至顯露一手劍術之後,大家都要重新認識了陳彥至。同時,景在王宮裡的地位,會增強一大截。
黃天武剛纔被師父的一手劍術驚呆。他回過神來,驚歎道:“哇。沒想到師父的劍術如此厲害。”
其實,黃天武才七八歲,哪裡知道什麼厲害?但剛纔陳彥至出劍的那一瞬間,風華絕代的英姿,完全印在了他的腦海裡。直到現在,黃天武纔算是真正認可了陳彥至這個師父。
黃家的酒席,直到下半夜才結束。
陳彥至跟帝辛、景、姜娘、黃家的人告別,帶着玄陰和白琅離開了武成王府邸。
姜娘看着陳彥至挺拔的背影,小聲對景說道:“景妹妹,你說得這個朋友,就是至吧?”
景點頭道:“不錯。至就是教我學問和武藝的朋友。他是我父親領地裡的英雄。”
帝辛說道:“陳彥至雖是元神練氣士,但戰力不在天仙之下。是個人才。景,這樣的人,不到朝堂做官,可惜了啊。”
景笑着說道:“大王此言差矣。並不是非要爲官,方能施展才華。至現在創建了正心門,我相信將來絕對可以大放異彩。”
…………
回到小院。
玄陰激動道:“門主,你的劍術真是……真是……沒想到一劍就傷了俞閎。”
不是逼退,而是傷了天仙強者。玄陰和白琅心中的震撼可想而已。他們到了現在,都還覺得有點不真實。玄陰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陳彥至的劍術了。
陳彥至只是一個元神境練氣士。
元神境和天仙強者,相比起來,那就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哪怕是最弱的天仙,都能碾壓最強的元神境練氣士。
可是陳彥至今天打破了這個規則。
俞閎,他們是知道的,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截教弟子,但和截教有些淵源,在天仙中,俞閎不算差。
陳彥至平靜道:“一位妖族天仙而已。擊敗俞閎,不算什麼。”
當年,陳彥至最巔峰的時候,就連真仙真神都死在自己的手裡。擊退了一個俞閎,實在是不算什麼。沒什麼值得驕傲的。要是陳彥至的心靈之力能完全爆發出來,只需一個眼神,就能讓俞閎天仙精神崩潰。
陳彥至說的是實話。可是在玄陰和白琅的眼中,此刻的陳彥至,則是那麼的高深莫測。
……………………
陳彥至一劍逼退了俞閎天仙的事蹟,不到兩天就傳遍了整個朝歌城各大家族勢力。現在只要有點消息渠道的人,都知道了正心門的陳彥至,是一個有着天仙實力的元神境練氣士。
只是,陳彥至的劍術氣息,實在是邪氣了一點。
邪氣森森,還自稱是正心門。
有點名不副實啊。
最近這幾天,黃天武的讀書態度開始轉變。看來,陳彥至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極度強橫的形象。他現在對陳彥至的話,算是非常順從。
是一個好的開端。
只要內心認同了陳彥至的教導,黃天武無論是讀書,還是以後的練武,都會突飛猛進。因爲黃天武的心中,沒有了牴觸,會嚴格按照陳彥至制定的計劃開始修行。
早上,太陽還沒有出來。
黃天武被陳彥至從被窩裡提了出來。洗漱之後,黃天武開始讀書。
小院的大門被敲響。
白琅說道:“門主,我去開門。”
打開小院的門。
白琅看到外面數百人帶着自己的孩子前來拜師。
陳彥至被譽爲是戰力堪比天仙強者的練氣士。有了名氣,慕名來拜師的人,當然就多了。
所以說,名氣大了,還是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