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完善了第八層功法,那麼儒家就有了頂級的修身的功法,可以直指大道,讓修煉者順利證得金仙圓滿。
早上。
陳彥至在院子裡練拳。
黃天武、殷郊、殷洪,都好奇地看着師父練拳。
陳彥至的拳術,很普通,小孩子都能模仿得來。打出來,沒有任何威力,沒有任何異象。
當然,這只是普通人的感覺。
其實,陳彥至的拳術,已經到了大道至簡的程度。一招一式,看似緩慢簡單,但實際上,每一招,都大有深意。玄陰和白琅是元神境巔峰,快要突破,成爲天仙。
他們兩個倒是能看出一點陳彥至拳法的皮毛。
陳彥至簡單的一拳,緩慢打下來,給玄陰和白琅的感覺,是那樣沉重。好像整個天穹都壓了下來。陳彥至拳法中,飄散出來的一絲拳意,讓玄陰和白琅的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捏住,導致呼吸困難。
陳彥至的拳,和以往都不一樣。他是在模擬至寶番天印。
至寶,可遇而不可求。
既然沒有至寶,那麼陳彥至就想用拳法打出番天印攻擊時候的那股氣勢和意境。
有至寶,那是機緣,不是本事。要是能赤手空拳打出至寶的效果,那纔是真正的強大,是真本事,誰都剝奪不了。
沉和重。
就是陳彥至現在追求的意境。
可惜,想要完全模擬出番天印攻擊時候的氣勢和意境,陳彥至還做不到。能模仿個八成,已經是陳彥至現在的極限。
不過,就算是隻模仿出了八成的沉重意境,對付頂級的金仙大能者,那也是綽綽有餘。
陳彥至閉着眼睛,沉寂在拳法的意境中,口中卻說道:“玄陰,白琅,你們兩個回屋去。我的拳法意境,已經超越了你們的精神極限,就算我收斂了所有的氣勢,但是依然能影響到你們的精神意志。再繼續看下去,會對你們的靈魂有傷害。”
玄陰和白琅回過神來,異口同聲道:“是,門主。”當他們的視線離開了陳彥至,心神才輕鬆了下來。此刻,他們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被冷汗打溼。
玄陰心有餘悸,暗道:“門主的拳法真的是太恐怖。不知道此生此世,自己能不能成爲門主那樣的強者?”
………………
廣成子在青峰山紫陽洞居住了半個月,恢復大戰後的元氣。期間,還不時指點一下黃天化的修行。以後玉虛宮的計劃當中,三代弟子們,可是中堅力量。黃天化他們是修爲越強越好。
今日,廣成子打算離開。
道德真君說道:“師兄,要不你再多住些日子。反正你回去也沒什麼事情。”
廣成子搖頭,說道:“我要回玉虛宮一趟。”
道德真君問道:“去見師父?”
廣成子說道:“嗯。有些事情,需要向師父他老人家彙報一趟。據說,師父已經打算讓申公豹師弟下山了。”
說到申公豹,道德真君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申公豹和姜尚一樣,都是記名弟子。特別是申公豹,心思極重,油嘴滑舌,巧言令色。爲人所不喜。他下山,肯定沒什麼好事。”
申公豹,雖然是元始天尊弟子,但是在玉虛宮,還真沒有人看得起他。申公豹是被邊緣化了的人物。
廣成子說道:“姜尚和申公豹,不管如何,畢竟是我們的師弟。師弟你還是留點口德。好了,我該走了。”
剛出洞府。
廣成子打算駕雲而去。
一道金光閃過。
穿着白色長袍的男子出現在洞府前。
此人,修爲不淺,雖不如廣成子這樣的金仙圓滿大能者。但和道德真君相比起來,絲毫不差。
廣成子眉頭一皺,看着白袍男子問道:“長耳定光仙。你來幹什麼?你不是應該在碧遊宮潛修嗎?”
定光仙,是一隻白兔得道。現在爲通天教主坐下弟子。是截教爲數不多的金仙大能之一。定光仙,看似性格恬淡,其實兔性不改,膽小怕死,有些蛇鼠兩端。
瞭解定光仙的人,都不喜歡他。
廣成子就是了解定光仙爲數不多的人之一。
定光仙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定光仙就定光仙,爲什麼要加上“長耳”兩個字?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本體是什麼一樣。
定光仙哈哈一笑,說道:“廣成子師兄,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先是去了一趟你的道場。得知你在青峰山紫陽洞,我便立刻趕了過來。我來,是想要問你一件事情。”
廣成子平靜地說道:“什麼事情,說吧。不過,我不一定會回答你。”
定光仙說道:“廣成子師兄,我想要知道,先前你在朝歌城東南方,是和誰在戰鬥?”
“此事,你都知道了?”廣成子冷哼一聲。
定光仙說道:“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也不敢來找師兄啊。我去過你們戰鬥的現場,那裡可是還遺留着至寶番天印的氣息呢。三界之中,誰不知道,番天印是在師兄你的手裡?”
廣成子不願意和定光仙多說:“無可奉告。想要找人,你自己想辦法。你們截教不是人脈廣大,人數衆多嗎?告辭。”
廣成子駕雲而去。
定光仙的眼神陰沉下來。心中很是憤怒。
道德真君走了出來,笑着說道:“定光仙師弟,要不要進我的洞府,喝一杯茶?”
定光仙冷笑道:“不用了。我還有事。”
定光仙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洞府門口。定光仙在空中冷笑道:“玉虛宮的人,還真是看不起我截教弟子。真是可惡。早晚讓你們這些僞善的傢伙付出代價。廣成子,你不說是誰,我就找不到了他了嗎?哼。妖師智慧通天,聖人之下第一強者,我們妖族的擎天之柱。他要找的人,豈能讓其逃出昇天?等着看吧。”
定光仙不但是通天教主的弟子,還和妖師鯤鵬老祖有着密切的聯繫。
……………………
景在府邸院子裡練劍,陳彥至的一個女弟子走過來,說道:“王妃,黃天武師兄來了。他帶來了師父的口信,讓你去一趟正心門。”
景長劍入鞘,心中疑惑,問道:“至找我?到了朝歌城這些年,每次都是我主動找至。至之前可是一次都沒有主動找過我啊。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女弟子搖頭道:“不清楚。黃天武師兄沒有說。”
景說道:“走吧,我們去正心門。見到了你師父,自然就清楚是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