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進殿朝拜的時候,厲長生注意到。厲鎮天對傅宗白露了笑臉,而對向飛羽卻以平常臉色對待,那親近誰已經不問可知。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向飛羽對自己疏離,厲長生已經作好了打算,還是向傅宗白這個教主的親信靠攏比較好。
第三個來朝拜的就是內堂堂主雙掌開天薛千雲了。
這老頭一副拽拽的樣子,但是卻無法登上臺階,只能在臺階下面排第一。
再往後,來朝拜的卻沒有輪到那什麼青龍堂主關靖山,而是十個紅色錦袍老人。這十個老人最年輕的都在半百以上,神情很是高傲,除了對厲鎮天恭敬有禮,對乾坤二使都一副看不上眼的樣子。
在這十個老人對厲鎮天跪拜之前,傅宗白對厲長生招了招手,厲長生趕緊離開了厲鎮天身邊,來到傅宗白這邊。
傅宗白道:“這是神教的內堂十長老,他們的跪拜之禮你可受不起。”
“啊!那開始我站那裡,是站錯了。謝謝傅叔叔提醒。”厲長生低聲道。
厲長生看見傅宗白嘴脣微微翕張,神情卻是不變,厲鎮天和向飛羽也沒往這邊看,一副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樣子,便猜到他是以無上內力施展‘傳音入密’的功夫和自己說話。
“我們這些人倒沒什麼,你是教主義子,即使我是左使,拜一拜你也無妨。這內堂十長老可都是功勞卓絕的前輩,而且他們抱成一團,勢力絕大,別說是你,就是教主對他們也是頭疼不已。”傅宗白繼續傳音道。
傅宗白微微掃了一眼厲長生的臉色,見他稍有疑惑,仍然傳音道:“這內堂十長老,都是教中的老人擔任。所謂教中老人,不是指他們的年紀,而是指他們在教中效忠的年限。只有他們的家族或師門,效忠神教百年以上,才稱得上教中老人。”
厲長生暗道:這十長老都是教中老人,位置更高的左右二使也一定是教中老人了。
傅宗白好像洞悉了厲長生所想,傳音道:“我的先祖就是武神他老人家的弟子,我傅家效忠神教已經千年了。右使向飛羽的師門也效忠神教近三百年了,這十長老中便有一人是他的同門師叔。”
怪不得厲鎮天好像對傅宗白更親近些,這是千年的死忠啊!厲長生看了傅宗白一眼,可能這十長老中也有他的家族長輩吧。
傅宗白的傳音又來了,“我傅家一直擔任左使之位,卻沒有興趣取那十長老的位子。內堂十長老名義上歸內堂堂主管理,不過歷來的內堂堂主都是最爲棘手的職位。內堂十長老不但勢力大,而且他們的武功也很高,這殿上的十個老人,都是打通任督二脈的絕頂高手,而且他們的家族或師門還有其他的高手。”
“別看內堂堂主雙掌開天薛千雲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他對上內堂十長老也是一點脾氣沒有。內堂十長老雖然職位在堂主之下,實則和堂主平齊,甚至能夠力壓外堂堂主。”
內堂十長老的排位在內堂堂主薛千雲之後,他們一個個昂首挺立,顧若無人,似乎一點都不給他們的堂主面子。
“青龍堂堂主關靖山,率屬下長老一人、客卿三人、壇主九人,前來拜見,奉上寶劍一柄、珊瑚兩株、武功秘笈三冊、黃金七萬兩、白銀四十萬兩朝賀。”乾坤殿外傳來青衣香主護殿靈官谷青竹的喝禮之聲。
走到近前的只有青龍堂堂主關靖山一人,大殿中不知什麼時候升起了一道帷幕,那道帷幕把青龍堂的屬下隔絕在外。
“這青龍堂是外四堂之首,主管中原武林的東方,因爲我教總壇也在中原東部稍微偏北,處於青龍堂的管轄範圍之中,青龍堂也比其它三堂受總壇重視。外堂的長老根據功勞就可封下,不需要是教中老人,數量也不固定。外堂的長老在武林中大多也是獨霸一方的人物,不過來到總壇,他們什麼都不是。”
“客卿嚴格來說不是我教屬下,可以說是盟友,不過在我教的威嚴之下,他們實際上也和我教的屬下沒什麼分別了。壇主位在堂主之下,是外堂的中流砥柱。外堂的香主又在壇主之下,不過卻沒有資格來朝拜教主。”
傅宗白一直在向厲長生灌輸乾坤神教的狀況,其實是在形容乾坤神教的強大,讓厲長生產生崇拜和歸屬感。一個孩童,對強大的事物產生崇拜之感那是非常容易的事,然而傅宗白的一腔熱血白費了,他可不知道身邊的孩童是個活了兩輩子的怪物。
“白虎堂堂主鍾離野,率屬下長老一人、壇主八人,前來拜見,奉上金刀一把、武功秘笈四冊、黃金五萬兩、白銀六十萬兩朝賀。”
“朱雀堂堂主宓鳳飛,率屬下長老二人、客卿六人、壇主七人,前來拜見,奉上珍珠一斗、玉器十具、武功秘笈一冊、黃金十萬兩、白銀一百萬兩朝賀。”
“玄武堂堂主高承業,率屬下長老一人、客卿二人、壇主五人,前來拜見,奉上武功秘笈三冊、黃金三萬兩、白銀二十萬兩、貂皮一百張、人蔘三百斤朝賀。”
“紫衣閣香主溫嬌嬌,率弟子朝賀。”
“白衣閣香主方妙雪,率弟子朝賀。”
“內堂王家家主王……率弟子朝賀。”
“內堂電劍門門主……率弟子朝賀。”
……
從傅宗白口中,厲長生又得知,溫嬌嬌號稱紫衣奼女,方妙雪號稱妙手觀音。內堂紫衣閣、白衣閣、青衣閣專門爲教主厲鎮天服務,而內堂還有別的香主,管理內堂的事務。而那些家族和門派也屬於乾坤神教內堂,只是沒有職務,是單純的下屬勢力。
“銀劍門歸附,願入教擔任外壇壇主之位,門主殷劍奉上《銀劍劍譜》、白銀萬兩朝賀。”
“八義盟歸附……”
“五雲派歸附……”
“金角幫歸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