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部,身爲王手下的四大支柱之一的坦亞德靜靜的等待着兩個二人的歸來,按照歸期,他的大兒子因八達和小兒子安達斯應該就要回來了。這次他們奉了命令,希望能夠圓滿完成任務。
多虧了英明偉大的王,他的生活纔會這樣的愜意,從一個小小的牧民混成了如今雄鷹部中掌握了五千戰士的頭領,真是多虧了王的賞罰公平,坦亞德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就一定會在王的帶領下成爲一名受人尊敬的人。
事實也在他的希望之內,手下的奴隸越來越多,財富就越來越多,如今的他並不需要和小夥子們一起出門搶掠了,他的兩個二人已經足夠強壯了。
坦亞德卻實等到了自己兒子們的歸來,然而歸來的卻僅僅只有一個兒子,和另一個兒子的身體,至於小兒子的靈魂,卻已經被天神給帶走了。
“誰幹的?”坦亞德怒氣衝衝,看着自己小兒子的屍體。經過了兩天的顛簸,小兒子的屍體已經變得有點膨脹了,屍瘢讓小兒子的臉看起來是那樣的醜陋,臌脹的大肚子上滿是內臟發酵的氣體,經驗豐富的坦亞德不懷疑那些氣體會在突然之間炸開。
因八達看着發怒的父親,臉上帶着一絲悲傷,心中有着一絲竊喜。說道:“我找到弟弟的時候,弟弟就已經死了,旁邊並沒有替他人,不只是安達斯,還有整個小隊的人都死了。”
坦亞德走到了小兒子屍體的前面,觀察着小兒子受到了傷害,屍體非常完整,沒有殘缺,僅僅是在小兒子的心臟處有着一個深深的小洞。然而,就是這一個小洞,卻要了自己小兒子的性命。
坦亞德辛苦了十八年才把小兒子給養活的如此強壯,如今卻被一個小洞給帶走了自己的傑作。
坦亞德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羊皮地毯上,有很多財富的坦亞德的帳篷裝飾的非常華麗,整個帳篷裡都鋪滿了柔軟的羊羔皮和毛做成的地毯。
坦亞德用雙手捂住了自己黑色不是那麼嚴重的臉,呼吸變得很重。過了不知道多說時間,才平靜了下來。重新看着自己僅剩的一個兒子,開口說道:“安達斯死的地方,周圍有沒有部落?”
“有,”因八達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就讓他們陪葬。”坦亞德惡狠狠的說道,然後從身邊拿出一個鋒利的小刀子,在自己的右臉頰上劃了一個口子,任憑鮮血流淌,刺激着他的神經,滴入他的嘴脣。伸出紫色的大舌頭,接住了自己的血液。鹹鹹的,血的味道,坦亞德已經很久沒有嘗試了。
而在雄鷹部落的另一邊,卻有一羣張知水熟悉的人,赫然就是曾經的熟人霍剛,和他的車隊。只是他麼如今的處境瞧上去可是沒有那麼好。
自從當日和張知水分別後,霍剛帶着自己的車隊來到了雄鷹部落,兜售着自己的貨物,順便帶來遠方的信息。
然而,事情往往不會如人的計劃那樣順心,在霍剛這裡也一眼,往日溫順平和的草原人忽然變了一個模樣,變化讓霍剛猝不及防。
來到雄鷹部落的前幾天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直到霍剛有一天見到了雄鷹部的王。霍剛尊敬的和王打着招呼,王也對霍剛異常和善。
王請霍剛喝了美酒,吃了鮮嫩的三個月大的羊羔的後腿烤肉。然後王就提出了招攬,在王看來,霍剛從遠方販來貨物,又從草原上販走商品,其中肯定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如果把這些好處都收到自己的手中,豈不是很不錯,當然,王的吃相也不是那麼難看,其中也少不了霍剛的好處。這不,還沒有等到霍剛回去,就有一名美麗的藍色眼珠,紅色頭髮的女人鑽進了霍剛的帳篷。
霍剛自來對這些雜色眼中的女人沒有好感,當然,男人也沒有好感。他一直認爲他們是還沒有進化完全的鬼佬、蠻夷。
不過在草原上單身這麼久,如今一個美麗的蠻夷獻身,霍剛還是欣然接受了。
第二天,王又找到霍剛,招攬他。雖然昨天接受了一個蠻夷女子,但霍剛並不認爲自己應該接受王的招攬。
當然,雄鷹部的王表面上並沒有說什麼。等到霍剛走出王富麗堂皇的帳篷,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他的車隊中人都被綁了起來。
“什麼?你們要幹什麼?”面帶猙獰的武士拿着堅硬的木棒,頭部削的尖尖的,朝着霍剛圍了起來。無奈,霍剛最終束手就擒。
等待霍剛的事情發生了,隨着燒紅的烙鐵印在自己的臉上,霍剛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進入黑暗之中了,特製的奴隸印記讓霍剛的心變的很涼,很涼。長久的折磨讓這個曾經的大漢精神和肉體都收到了很大的創傷。
最終,霍剛屈服了,決定自己暫時屈服於這個部落,但是隻要有好的機會,霍剛就會逃出去。至於自己的手下,不是中原人的那些人,居然背叛了自己。
……
張知水的帳篷裡,吃完了烤兔子,張知水靜靜的坐在了地上,心中回想着自己今天使用的那道殺戮劍氣。真是奇妙的劍氣呀,張知水在心中想到。完全不同於張知水曾經領悟的毀滅之劍,這種劍法似乎有很高的成長性。
這道劍氣會隨着殺戮的增加而不斷的變強,其中包含的似乎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似乎剝離了對生命的愛,隨着幾條人命被張知水給取走,這道劍氣越發的茁壯成長了。不過,我怎麼能會因爲追求力量就放棄對生命美好的欣賞呢,純粹的奪取性命似乎並不符合我的道路。
張知水想了一會,決定以後儘量不用出這種劍法和劍氣。這得到力量的快感是在太讓人着迷了,張知水害怕自己堅持不住成爲這種劍法的努力。
看了看旁邊的兮月,此時的她並沒有練習武功,安靜的躺在自己的睡袋中,在黑暗中是那樣的安詳,秀美。張知水抿了抿自己的嘴,想靠過去,然而又忍住了自己的慾望,在黑暗中身體一動也不動,只有眼睛在一眨一眨,不知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