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冉卿顏種下情蠱後,殷楓開始變得濫情,曾經完美到令自卑的他不願去染指的白月光,最後他也還是不顧一切地將其攬入懷中。
“好一對jian夫yin婦!真是讓人羨慕不已啊!”
“妲徵櫻上神,您看您都已經命不久矣!臨死之前,至少讓我們驗證一下您到底是男是女您說好不好?”
這時,數十天兵天將來到,爲首的天將嘲諷了一句。他們自然認識殷楓和妲徵櫻,不過現在妲徵櫻生命垂危,又有傳言說殷楓被人廢去全部力量,所以他們纔敢如此放肆。
當初殷楓在位時,他們就有些看不慣他,現在虎落平陽,這些人自然要踩上幾腳。
“殷楓,全身都好痛!你能不能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爲我吹奏一首聽起來讓人開心的曲子?就用我以前送你的那一節笛子,正好可以讓老師看看你有沒有退步。”
妲徵櫻沒有理會這些人,她軟踏踏地靠在心愛之人身上,在殷楓耳邊撒嬌起來。這是妲徵櫻第一次和男子撒嬌,她心裡一直都不希望自己扮演的是殷楓老師的角色。
從前,妲徵櫻見到過媛給殷楓的那節玉笛,現在看來,或許是醋意起來,於是自己親手爲殷楓製作了一節笛子。
“不是借給我用的嗎?”
那時妲徵櫻是說借給殷楓用的,最後殷楓想還的時候她又已經不在朝歌學院。二人在狂淵仙閣遇見,分開之時,殷楓順手將笛子遞給她,但是她並沒有接過去。
“是送的。”
妲徵櫻沒好氣地用粉拳輕輕地砸了殷楓後背一下,隨後又露出一絲笑容來。
沒想到,他竟然還留着那節笛子!在狂淵仙閣見面時,妲徵櫻心想。
之後,殷楓沒有繼續迴應,他看向自己手指上的龍之逆鱗,一節純手工雕制的精緻花紋木笛顯現,他伸到嘴邊,吹奏了起來。
兩人相擁着,笛聲圍繞在他們周身,那些接近的天兵天將,身子骨開始變得如焦炭一般,最後痛苦不堪地變爲黑灰落在原地。
一些因爲離得遠而暫時沒有中招的天兵天將個個面露懼色,丟盔棄甲而逃。
這一招,正是天第一次甦醒時使用的那一招,他,不止劍法高超,音屬性魂力更是強大到令人恐懼。
不過這個音屬性魂技屬於指向性的技能,在懷中的妲徵櫻自然不會再像以前在朝歌學院一樣差點被當時無意間使用出來的殷楓給誤傷。
“妲徵櫻,還痛嗎?”
一曲奏完,殷楓不再像之前那樣稱呼妲徵櫻爲老師,而是直接叫她的全名。
“痛……睡醒後,一切都會變好的對嗎?還有……也可以再見到你的對嗎?”
害怕殷楓因此而鬆開,妲徵櫻繼續有些撒嬌地回覆道,又接連問了殷楓兩次。
“一定會的!”得到的,是殷楓有些安慰的意思的肯定回答。
“殷楓,你愛過我嗎?”
雖然妲徵櫻和殷楓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算是日久生情,她卻一直猜不透殷楓的所想,疼痛之間,她的意識似乎已經開始慢慢變得模糊不清。
或者說,這是妲徵櫻內心深處最想詢問殷楓的話。
“君生我未生,下一世,我會比任何人都先找到你,到時,你可千萬別嫌棄我是個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不死啊!”
殷楓此話,告訴了妲徵櫻他不止是因爲老師這層關係,而且還因爲妲徵櫻是個令他非常尊敬的長輩,所以殷楓的些許非分之想還未成型就被他掐滅在搖籃裡。
從商慕琊老師口中得知,妲徵櫻最初喜歡的人是商紂,但是商紂喜歡的人是蘇顏講師,他不是殷楓,所以妲徵櫻的這份感情註定只能以悲劇收尾。
如果真有來世,殷楓不會再比其他人晚一點遇到妲徵櫻,若是那時她還會愛上自己,殷楓一定不會再放開手。
“我肯定也會嫌棄的,所以,記得要像對待其他女孩子一樣對我死纏……爛打……”
妲徵櫻說着說着,放在殷楓後背的雙手開始變得無力起來,最後落在了殷楓迎過來接住的手上。
她,帶着當初在朝歌學院的微笑離開了這世間。
……
天宮刑場中心,維兒似乎感知到了什麼。
“紫疫哥哥、虛邇哥哥、銀狐哥哥、青蘿姐姐……大家……”
在一次好奇心作祟的時候,維兒軟磨硬泡地才加入了紫疫等魔將之間的生命感應。雖然現在戰火連連,只看到血貔龍龐大的身軀在拼命死戰,一次次地被衆神族打趴後又站起來,但是紫疫等人的生命氣息消失,維兒現在感知得到。
維兒憂傷寫在臉上,他歪頭一抹圓嘟嘟的臉蛋上流淌着的淚水,用盡全力大吼一聲:“你們都給我停下!”
與此同時,正在戰鬥中的大部分低階神族和魔族皆如被定身一般動彈不得。
“練氣境的威壓能對神體產生作用?”
就連位於不遠處的白帝虎存嘯都感覺虎軀一震,這威壓似的魂力波動令他不解地問向一旁的青帝應龍。
威壓這種對於現在來說已經是小兒科的玩意,是不可能對神體產生作用的,這是世人都知道的常識。
“這不是練氣境威壓,而是……皇的威壓!擁有皇的資質之人才能施展出來的魂技。”
此刻。看似十分沉穩的應龍,其實內心裡也是有些被維兒給震撼到。
“皇的威壓和資質?第四皇!這孩子?”
聞言,虎存嘯更是震驚不已,目光一直盯着維兒的方向,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媧皇、魔皇和鬼皇,通過自己不懈的修煉突破壽命限制,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所以才被稱之爲皇。
如今這維兒不過是一個幾歲孩童,修爲尚淺,卻因爲是魔皇之子的緣故而直接獲得不死不滅的能力,這可是令無數人羨慕的天之驕子啊!
戰場外圍,一個人影也盯着維兒這邊喃喃道:“皇的資質,父親可真是偏心啊!”
又一個倩影在一旁有些緊張地叮囑道:“嶼,他還只是個孩子,放過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