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畢,池水墨翻身下牀,離開了悅來客棧,往城東綠竹巷而去。
穿過小巷,眼前好大一片綠竹叢,迎風搖曳,雅緻天然,內中有五間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
池水墨走入屋內,聽得珠簾後的呼吸,知道任盈盈和曲非煙就在門簾後面,說道:“盈盈,我回來了”說完不等任盈盈回答,撥開珠簾進入內屋。
只見任盈盈肌膚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隱隱透出來一層暈紅,一雙妙目水波流轉,瓊鼻微挺,長長睫毛低垂,容顏嬌嫩,臉色柔和,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
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脣間漾着清淡淺笑,屋外的日光穿過窗戶照在她臉上,直是明豔不可方物,池水墨不由得心中一蕩。
嘆道:“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盈盈,你比洛神還要漂亮。”
紅霞在任盈盈潔白如玉的臉上騰起,“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嘴上謙虛,任盈盈心中卻欣喜。哪有女人不喜歡被人稱讚,尤其是自己喜歡的人。
“哼,池大哥,你偏心,難道非非就不美麼?”曲非煙嗔怪的道。
池水墨嘴角上揚,無奈道:“那怎麼可能,非非就像一隻位美麗的精靈。”
“精靈,就是池大哥說的那種,耳朵長長的,眉毛彎彎的,眼睛大大的美麗生物麼”曲非煙欣喜的問道。
“對”池點頭,“非非啊,這次出去我有給你們帶了禮物哦”,池水墨**到。
“禮物,在哪裡?”看着空手的池水墨,曲非煙奇怪的問。
“放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看好了,不要眨眼,我給你們表演一個魔術,大變禮物”
兩雙美目盯着池水墨,看他要怎麼憑空變出禮物來。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說完池水墨雙手在身前的桌子上快速的一晃,桌上出現了七八樣裝着珠寶飾品的盒子,往前一推“非非,這些全都是你的”。
然後,池水墨在任盈盈失望的目光中,緩緩地從懷裡拿出一個古典紅色檀木盒子,放在桌上。
打開盒子,裡面一支通體碧綠的簪子,簪子上一條火紅的鳳凰盤旋,這是罕見的有碧紅雙色的玉,大師級的雕工把紅色部分雕成了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簪子下面墊了兩層金黃的綢緞,襯托着簪子的名貴。
池水墨從盒子裡拿出簪子,陽光下,簪子好像放出紅碧雙色的光,交相輝映,簪子上的鳳凰好像要活過來一樣。
“來,盈盈我爲你戴上”池水墨微笑道,目光中叫愛慕的光芒閃動,任盈盈由剛剛以爲沒給他帶禮物的失望到池水墨拿出簪子的驚喜,以及猶豫!
古代,女子到15歲時,要舉行笄禮,把頭髮盤成髮髻,再插上簪子,表示成爲成年人。同時,束髮結簪也表示已爲人婦,爲**生涯的完結。送給女性簪子並親手戴上這是未婚夫或者丈夫才能做的事,如果接受,就像現代接受求婚的鑽戒一般的意義。
望着池水墨希冀的目光,任盈盈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通過一大幫三教九流的屬下,任盈盈瞭解了池水墨所有的事,如果她拒絕池水墨,也許池水墨會直接離去,永遠不會再回來。
拿起簪子,池水墨走到任盈盈的跟前,輕輕的把手上的簪子插在任盈盈如墨般的雲髻上,碧玉、赤紅的顏色在日光下與任盈盈烏黑的秀髮上交相輝映。
池水墨雙手搭在任盈盈的秀肩上,望着眼前傾國傾城的秀臉,靠近….靠近,盯着任盈盈閉上的雙眼,微微顫動的長睫毛顯示了主人的心情,那薄薄的雙脣散發着迷人的魅.力,當池水墨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氣息時。
“咳!”,曲非煙清脆的聲音傳來,池水墨被害羞的任盈盈直接推開,她忘了曲非煙還在現場。你妹!聽着這清脆的聲音池水墨心中滿怒火,憤怒雙噴火的雙眼瞪向曲非煙。
“那個”,望着池水墨冒火的雙眼,曲非煙慌忙的冒出了一句“那個我先出去了”然後風一般的逃走了,平時不發火的池水墨發起火來絕對是很恐怖的,曲非煙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走了也好,我正要和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池水墨平息一下了自己的心情,緩緩道。任盈盈也不說話,只是看着池水墨,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退去。
池水墨放開靈覺感受了一下,方圓三百米之內沒有人,想必綠竹翁被曲非煙帶走了。
“盈盈,我查到了未來岳父的消息。”池水墨鄭重的道。
“未來岳父?”任盈盈還有些疑惑,靈光劃過,顧不得池水墨的說法,大驚道:“你是說”,“不錯,”池水墨接過話頭,“我查到了你爹的消息。”
“你說的真的麼!”顧不得害羞,任盈盈緊緊抓住了池水墨的手,好像害怕聽到了假消息。
“不錯,我得到確切消息,你爹任我行被東方不敗關押在西湖梅莊的地牢裡,由江南四友看押,不過性命無礙。”池水墨緩緩道來。
“東方叔叔怎會關押我爹?”任盈盈還有些疑問,東方不敗對任盈盈很好,接掌教主後把任盈盈封爲聖女,在日月神教地位甚高。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以自己回想一下當初的事,看看是否有什麼蹊蹺”池水墨提醒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任盈盈身子一震,雙手捏的池水墨生疼,她早就懷疑任我行沒死,只不過沒想到是被東方不敗囚禁了。
“我這就叫齊人馬,去西湖救出我爹”,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幾乎聽不到,顯然,任盈盈想到了這行不通,她的權利是東方不敗給的,肯定不會聽她的話去救任我行,而且教內有誰還忠於任我行,任盈盈不確定,貿然行事只會走漏了風聲。
“別急,盈盈,還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救出你爹的,江南四友在我眼中猶如土雞瓦狗,不值一提,你要是着急我現在就起程去救未來岳父。”池水墨把焦急的任盈盈抱在懷裡安慰道。
“嗯,現在我也只有靠你了,你一定要救出我爹,我真是不孝,竟然不知道爹爹竟然在受苦,安然逍遙了這麼久,真是枉爲人女。”任盈盈泫然欲泣,看的池水墨心都碎了,又是好一陣安慰。
兩人定下了由池水墨去西湖梅莊救池水墨,任盈盈繼續在綠竹巷麻痹東方不敗的走狗的計策,本來任盈盈也想去,可惜,綠竹巷周圍有楊蓮亭安排的暗子,爲了不打草驚蛇,任盈盈只能留在綠竹巷。
任我行就由池水墨去救,他早已有萬全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