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圍殺之勢,池水墨面上也不禁浮現出了一抹苦笑,這是是要逼出他的底牌啊,不過,那先天五色神光關係到之後的一個大計劃,卻是不能在此刻暴露。
不然,將來會有大麻煩。
不然,五色神光刷下,這些傀儡直接收走,輕輕鬆鬆就能走入帝陵。
好在,池水墨雖然從不肉搏,但玄牝之體的肉搏能力同樣非常出色。
當下,其一聲呼喝,道,“後路已無,唯有戮力向前,破開軍陣,衝出石廳,方纔有一線之生機!不必再行留守,全力殺敵!”
說話間,池水墨當先衝了上去,手中那丈許長的巨劍以力劈華山之勢,猛劈而下。
不過,他卻是不像戎敦那樣,僅僅是用純粹的肉身力量。他還在其上,附帶了天波秘術。
這天波秘法,其實不過就是現代的一種高頻率震盪之法罷了,再融合了諧振、超聲波探測等道理而已。
“轟——”
一聲巨響,在那無形的震盪波紋之下,那盾牌之上凝聚而來的屍氣,居然被震散了大半。如此情形,自然是讓池水墨大爲欣喜,肉身連連震顫,天波秘術如潮洶涌。
“唰!唰!唰!”
閃電一般,池水墨劈出了三劍,無數天波匯聚在一起,驟然爆發開來。再一聲轟鳴之後,那凝聚在盾牌之上的屍氣,被完全的震散開來。
“撲哧——”
池水墨一劍,碎裂盾牌,而後一劍挑出,直接將其中一名士兵,裂爲了兩半兒。
那雨點兒一般打下的各種屍雷、屍火,一接觸到池水墨的肉身,便被崩解開來,並未能夠展現出他們應有的威力出來。
這個時候兒,池水墨當真就像是一個行走在人間的戰神,大劍橫掃。一步步的突入了軍陣之中。
當然,這其中也有五色神光暗中護持的緣故。
而這些士兵,似乎也感受到了池水墨的厲害,也隨之而不停的變陣。只片刻之間。池水墨發現,自己面前的已然不是那般整齊的十派軍陣,好似千軍萬馬圍繞在身週一般,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磨盤,不停的朝着自己圍殺。
這個時候兒。池水墨方纔明白,上古之時,爲何爭天下仍要舉大兵攻伐,而不是首領比出修爲高下便了。原來,這兵陣,的確有其強橫的威能。
此時此刻,池水墨絲毫也感受不到窮奇、無華、戎敦等人的所在,明白,他們肯定也是和自己一樣,被陷入兵陣之中了。
所幸。池水墨的天波秘術,對這些士兵的傷害很大,所以,他們對其也不敢過分的凌迫。只是不停地消磨着他的力量,希望能夠耗到他油盡燈枯。
此時,是池水墨降臨這個世界一來,第一次有窩火的感覺。
一身的神兵法器,卻是絲毫也不能動用。
便是那蓋壓天下的玄牝之門,也不行。池水墨能夠做的,只能是憑藉自身肉身的強橫。不停的廝殺。
說起來,池水墨本體肉身的強橫,是很早就如此了,但是。其真正憑藉強橫肉身戰鬥的時候兒,卻是很少。
畢竟,他不是戰鬥狂人,有着更加省力的方式,也不會自找麻煩。
而現在,不得不如此的情況下。池水墨能夠深切的體會到,自身的近身戰鬥能力在以一種近乎飛躍的方式在提升着。
從妖屍谷辰敲詐來的真經中記載的諸般秘術,也都有了更深的感悟,尤其是劍術。
如此的戰鬥,足足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猛然間,池水墨好似觸摸到了真經上記載的三盤殺劍的一點兒門檻兒。
三盤殺劍,並未有一招一式,它所闡述的,只是如何以純粹的劍術,與天、地、人的大勢進行溝通,從而,展現出無上的大威能出來。
自然而然的,池水墨按照自己的感悟,在虛空之中劃出了一劍。
這一劍,一舉撕裂了虛空,現出了一道裂縫。池水墨一步跨越,卻是從兵陣之中跨越而出,來到了那些士兵出現的門戶之前。
這一劍,池水墨沒有藉助任何法器的力量,純粹就是自己的肉身之力。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法力雖然並未精進分毫,但是戰力,卻絕對提升了一大截兒。
池水墨回身望去,卻是能夠看見窮奇、無華、戎敦三人在兵陣之中不停的廝殺着。不過,他們卻是與他不同,各自都受了不輕的傷勢。
不過,池水墨卻是並未回身去救他們。這並不是他冷血,只求自己平安,不顧麾下之人的安危。
而是他對三盤殺劍,僅僅是有一個初初的領悟,連入門都算不上。給他一段時間的練習之後,他倒是能夠隨時隨地的展動這撕空裂地的一劍,但是現在,卻是不行。
所以,池水墨只能夠另外謀求他法。
那些士兵,對於池水墨的逃出,顯然也覺得意外。好一會兒,方纔移動陣勢,重新朝着池水墨籠罩而來。
池水墨哪裡還會給他們這個機會?長劍一橫,朝着前方的一道門戶猛烈的劈去。立時間,門戶應劍而破。池水墨一個跨越,進入了一條廊道之中。
一進入其中,池水墨立時間感到自己的法力,好像解凍了的春水一般,嘩啦啦的,不停地奔涌流淌。
“還好,禁元之石在上古之時還沒有到大白菜的份兒上!”池水墨心中感嘆着,架起五色遁光,朝裡疾飛。
轉過一個彎兒,池水墨再次看到了一個門戶。手一虛握,立時間,巨大的玄牝之手出現,將門戶推開,走了進去。
一行進入,卻是發現,這裡正是軒轅黃帝的陵寢所在。
這是一個更加廣闊的石廳,足有十數畝大小,形式正方,四壁雕刻着無數人像,看那情景,卻是上古之時,軒轅黃帝所經歷的諸般大戰。
池水墨得了天淫教的傳承,對於蚩尤的形象,卻是非常熟悉,一瞥之下,便即發現,足足有八成,講述的都是與蚩尤之間的戰爭。
顯然,當年能夠與軒轅黃帝爭天下的,也只有蚩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