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載寒蚿警覺非常,暫且不要打草驚蛇,還是先行往不夜城,探聽些消息再做決定!”池水墨自言自語道,說話的同時,池水墨細細的瞅了一下這裡的格局,而後,就沿着這光幕,朝着島嶼北邊的不夜城飛去。
不夜城與萬載寒蚿佔據的小光明境,卻是被一座少有的高峰給隔開。
山兩側,景緻差相彷彿,都是仙家勝境。不過,小光明境卻是少有人蹤出現,而不夜城這邊,不僅那城池之中,宛如鬧市一般,熱鬧非常,就是外圍,也有着不少的修士在採摘靈藥。
無形之中,萬載寒蚿的兇殘,再次彰顯無遺。
池水墨於此地落下,而後,便朝着附近最近的一個修士飛遁了過去。
因爲,他卻是看出,整個不夜城之上,都加持着厲害無比的禁法,沒有通行之令,卻是根本無法進入到不夜城之中。
“這位道友,貧道玄牝,有禮了!”池水墨當先拱了拱手。
那人看見池水墨,立時間面露喜色,道,“這位道友乃是新來不久的修士吧!”
“不錯,道友何以得知?”池水墨問道。
“看道友的模樣就知道了。”那人立時間回道,“這裡能夠四處走動的修士,都屬於不夜城管轄,相互之間早就認識了。只有道友這樣的新來之人,纔會陌生!”
“怎麼,難道小光明境就沒有一個人出來嗎?說不得,我就是那萬載寒蚿派出來的臥底呢!”池水墨問道。
“哈哈——”聽得這個,那名修士卻是大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方纔收斂一些,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想這樣,實在是因爲,每一個新人來到這裡。幾乎都會問這一句話,好像不這麼說,不足以顯示自家的聰明機變一般。”
說到這兒,其頓了一頓。繼續道,“實話告訴你好了,這種事情,在萬載寒蚿剛剛入主小光明境之時,卻是有過不少次。
可是。自從她發現,錢康城主在不夜城的守護禁制之上,加持了識別其氣息的一件秘寶之後,就沒有再這樣做過了。因爲,那些人,過來也是直接送死而已。”
“原來是這樣!”池水墨聞此,也笑了起來。
隨之,其又道,“還請道友幫忙,代我向不夜城主錢康通秉一聲。就說中土南疆百蠻山掌教前來拜訪!”
“原來是綠袍教主,真是失敬了!且請稍待!我這便過去通報!”立時間,這名修士的神色大變,變得頗爲的恭敬。
如此的反應,卻是將中土修士與海外修士的區別,展現的淋漓盡致。
中土,乃是修士之起源之地,傳承多多,而且代代皆有無上高手,蓋壓四方。故而,中土修士大都有一種對海外修士俯視的感覺。
而海外修士本身,在見到中土修士之時,卻也會不自覺地尊崇。
即便是海外修士的修爲。比之中土修士還要高,只要不是差距過於離譜兒,都會這樣。
當然,有一個前提,仇敵除外。
不過片刻,自不夜城的禁法之中。卻是飛出了一道遁光,直直的往池水墨這裡飛來。距離百十丈,便即落下,慢慢的走了過來。
那人,羽衣星冠,溫文爾雅,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子威儀,當時,池水墨便即確定,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不夜城主——錢康。
“未能大禮相迎,實在是對不住教主了。不過,貧道確實是事出有因,具體緣由,我們進城之後再談!”錢康來到池水墨身邊,當先行禮,而後,以神念傳音道。
對此,池水墨卻是淡淡一笑,表示不介意,而後點頭,跟隨錢康進了不夜城。
來到錢康的城主府,落座之後,雙方一陣寒暄。
半個時辰之後,錢康卻是驟然站了起來,朝着池水墨一禮,道,“教主,你身爲中土大教之主,藝業定然非凡,我卻是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夠答應!”
不用錢康說,池水墨便能夠猜出要幫的忙是什麼。
他來的目的,也正是這個,自然不會說那些推諉之類的話,當時便道,“錢城主這是幹什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就是了。我只要有能力,豈會袖手?”
“那我在這裡,就先行謝過教主了!”錢康又拱手行了一禮,方纔坐下,道,“我想要請教主幫忙的,就是和我們一起,伏擊那萬載寒蚿。
教主乃是中土之人,對萬載寒蚿可能不是很瞭解。
此物乃是上古蚿蟲沾染了龍族血脈之後,長成的異種,被之前主宰小光明境的三位女仙,鎮壓在這裡。
她們本意是想以禁法煉化其惡根,好將其引入正道,孰料,三女仙飛昇不久,她便拼着身受重傷,從禁法之中脫困,潛伏在海中,大肆的吞吃海中生靈,養好了傷勢,恢復了法力。而後,便大搖大擺的以三女仙入室弟子的名義,入主了小光明境!
這萬載寒蚿,最初之時,神通並不強我多少,故而,卻是絲毫不露惡跡,等到其發現了三女仙遺留的道書之後,功力大進之後,便恢復了本性,大肆的攝取來此的修道之士,與其交合,吸取修士的元精來壯大自己,吸乾之後,便直接吞吃掉。
可是,這時候兒,整個天外神山,已經沒有人能夠製得住他了。
這些年來,被其吸乾吃掉的修士,怕不已經數千了!”
說到這兒,錢康頓將了一頓,接着道,“我們早就有心除掉於他,可是,一直卻是實力不足,只能夠勉強的進行防守。
雖有心對外求援,但那萬載寒蚿卻是防範甚嚴,每次到得那門戶開放之日,便會潛伏在側,許進不許出,所以,最近百多年來,我們的實力幾乎都沒什麼增長!
不夜城的禁法,經過萬載寒蚿多年來的攻打,早就殘破非常了。這樣下去,不出十幾年,便會被轟破。
所以,這一次,我們是鐵了心,準備施展那禁忌法陣,趁着萬載寒蚿來襲之時,將其重創,好空出足夠的時間,對禁法進行修復。也正因爲此,所以,不能對教主大禮相迎,免得惹得了萬載寒蚿的注意,讓其有所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