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穿着衣着髒兮兮白色衣運動的池水墨出現在九江府湖口縣城門前。
看着眼前守城的士兵池水墨有一種淚流滿面的衝動,尼瑪,不容易啊,現在我知道什麼叫望山跑死馬了。
上午池水墨填飽了肚子就立刻下山,就算有造化的自動尋路池水墨也整整走了一天才來到最近的縣城。
中途,要不是心血來潮用造化看了看前路的風景,現在已經在死在山賊的手上了,至於太上忘情心,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目前,它只能幫助池水墨面在對事情時保持絕對的理智,幫助池水墨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小四、大壯,看見朝城門走過來的僧人沒有。”守城的張捕頭說道。
“姐夫,看見了,不就是一個逃難的僧人麼,看他穿得破破爛爛的估計也沒什麼油水,有什麼好注意的”一位高高瘦瘦的守城的捕快答道。
“就是就是,張捕頭,小四說的有理,再說了要是真的是僧人,把它他抓起來會惹麻煩的,那幫禿驢可不是好惹的。”陳大壯附和道。
張捕頭順手一人一個腦瓜嘣“兩個蠢貨,哪個僧人的僧袍是白色的,奔喪啊,況且還掛個紫玉葫蘆在脖子上,你見過掛葫蘆的僧人麼?還是紫玉的!
我看,這一定是南邊來的奸細,我們等會把它抓起來好好詢問。”伍長在“好好”兩個字上加重了聲音。
“紫玉?!對,姐夫你說的對,我看那傢伙獐頭鼠目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人,我聽大哥的”小四連忙叫道,另一個捕快也隨聲附和。
到了城門口,池水墨直接就往裡走,湖口縣只是一個縣城,入城是不用收費的,這點池水墨早就通過造化了解清楚了,畢竟辛辛苦苦走到縣城因爲沒錢不讓進這種烏龍事件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突然胸口的萬界紫光一閃,一條信息傳入腦海:
張二牛,湖口縣縣衙捕頭,三流境界武者,氣運值2。
同時,識海中的造化在池水墨的視網膜上投影出張二牛的影像,中等身材,絡腮鬍子,額頭上還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兇惡的感覺。
臥槽,萬界怎麼會把氣運數據化,混亂了,法寶流怎麼變成系統流了?
“叮”,又是一條消息,“傳承者,‘鴻蒙萬界葫’是根據傳承者潛意識中最能夠接受和理解的方式,把氣運值表現出來,傳承者不滿意,可以自己調整”
池水墨恍然大悟,嗦得是類(原來如此)。
【至於萬界有意識回答的原因,池水墨在接受傳承時的信息流中早已知道,七葫都有極高的靈性,不過,由於本體太強,永遠不能形成人格意識。
只是像一個人工智能而已,當然,是低級智能,不過在很多方面,卻比智能生物強上太多】
笑傲江湖的武功分爲七個級別,分別是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後天前期,後天中期,後天後期。至於後天大圓滿和先天,笑傲江湖這種低級的黑鐵世界不可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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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正發愣時,王小四上前叫到。“你,說你呢,別給我愣在哪裡,給我滾過來”
“哦~,不知這位小哥有何貴幹啊?我記得湖口縣好像是不用交入城費的吧。”池水墨一點也不驚訝怎麼能聽懂幾百年前的江淮官話,要是萬界連這點功能都沒有的話,穿梭萬界就是一個笑話。
當然,小說中的主角穿越到異界後,碰到人都會說普通話,這種小白情節我們無視它就好了,畢竟我泱泱大中華的文化傳播到異界也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嘛。
“小子,看你一身奇裝異服,還剃個光頭,一看就是琉球國來的奸細。”跟我們走一趟張捕頭立刻上前拿刀惡狠狠的威脅道,配合額頭上嚇人的刀疤,面對這種情況,恐怕普通的百姓直接就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你妹,明朝時期琉球根本和大明沒有戰爭好吧,使團倒是有,奸細根本沒聽說過,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池水墨心裡忍不住吐槽。
吐槽這種神技,池水墨當然會,而且還很熟練,曾匿名在某貼吧上大殺四方。至今某貼吧上還流傳着他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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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張二牛連這種荒唐的理由都搞出來了,想必和他講理是行不通了,池水墨暗道
而且,池水墨可沒有心思試試大明的制式雁翎刀是否鋒利。
造化和鴻蒙都只解開了一重封印,目前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眼前的捕頭張二牛是自己碰到的第一個有氣運值的人,不能輕易放過。
不要嘲笑張二牛的名字十分傻氣,在古代,知識從來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很多窮苦人家的人一輩子連一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大丫二丫之類的名字,一個村子至少有*個。
什麼隨便一個小村裡的姑娘能取出夢琪、之桃、慕青、爾嵐之類的優雅好聽的名字,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請秀才取名,不是所有人家都能負擔得起的。
池水墨也不在意眼張二牛的威脅,微微一笑,念道“張二牛,今年25歲,湖口縣雙河鎮黃花鄉人,現住湖口縣城北第三衚衕,
家中還有一個老母,有一個哥哥,4歲那年因天花去世,6歲那年你爹因傷寒感染醫治無效去世,家中還有一個跛腳老母今年53歲,
妻子張王氏,今年21歲,兒子張鐵牛今年7歲。張二牛,我說得可對。”
擁有造化的池水墨只要不怕噁心,連張二牛幾歲在哪裡撒過尿都能查到,何況一些基本信息。
“對,對”張捕頭不由自主地點頭,隨後反應過來“啊呸~…他奶奶的,你敢調查我,說,你到底是誰,你有什麼企圖。
要是敢騙我,老子讓你嚐嚐老虎凳辣椒水的滋味”,張二牛“鋥”地一聲拔出雁翎刀,明晃晃的刀尖在池水墨眼前晃悠。
池水墨也不生氣,還是一副安然的表情,微微一笑,好像眼前的刀尖不存在似的,“昨天晚上,你去了紅翠樓,找了一個叫趙小翠的**,做了三次,酉時三刻纔回家。
三天前,你去了黃花鄉柳**家一趟,第二天辰時一刻才離開,三個月前的晚上,你和王小四在桂花鄉黃家村…..”
隨着池水墨的話語,張二牛的臉色由紅色變鐵青,再由鐵青色變得煞白,讓池水墨懷疑他是不是會四川的變臉絕技。
“你住口”張二牛急忙大聲吼道,隨即瞪向一旁的小四。
小四的臉立馬變得煞白,急聲分辯道:“姐夫,絕對不是我說的,我都不認識他,要是我說的我天打五雷轟…”
小四還待賭咒發誓,“不用說了,我相信你”張二牛沉聲道,畢竟他和小四在黃家村郊外殺了人。
這種人命關天的事小四絕不會說出去,畢竟他家有一個老母和一個小妹要養。況且旁邊還有一個陳大壯不是自己心腹,忠心有待考察,要是小四說漏了絕對會有**煩。
張二牛暗歎自己關心則亂,王小四的姐姐就是自己的妻子,要是出賣自己,兩家都會有**煩。
人雖然不是王小四殺的,但他也算幫兇,要知道明朝的朱棣絕對是一個心狠的帝王,他定下的律法可是講究連坐制的,出了事,王小四絕對跑不掉。
也絕對不會是有人在監視自己,畢竟一個小小的捕頭也沒什麼好監視的,他的全副身家也不及池水墨脖子上掛着的的紫玉的百分之一。
現在隔得近,張二牛認出那紫玉絕對是最頂級的,比縣太爺手上戴的紫玉扳指還要好。縣太爺喝醉時曾經向張二牛誇耀過紫玉的分辨方法。
而且仔細看來,這人丰神俊朗,氣宇軒昂,(太上忘情心的作用)絕對出身不凡,這種人根本就犯不着監視自己。
此外,這人身上隱隱約約有一種出塵的氣質,與九江府太和觀的老道長十分相似,再聯繫到剛纔這人的話語,張二牛揣測,這回,恐怕是遇見傳說中的高人了。
“哐當”的一聲,張二牛入刀回鞘,雙手抱拳,苦笑道“冒犯先生了,二牛誤把先生當做琉球的奸細了,還望先生見諒。
不知先生從何而來,到湖口縣有何要事,如果有什麼是二牛能幫得上忙的,二牛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二牛地潛臺詞是,大哥,我錯了,我惹不起你,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吧。
嘿,這就服軟了,某家纔出一招你就跪了,池水墨得意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