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業十三年五月,李淵終於在李世民的攛掇之下起兵反隋了。
而楊廣在揚州卻越發荒淫昏亂,命王世充挑選江淮民間美女充實後宮,每日酒色取樂;又引鏡自照,預感末日將到,銳意盡失的楊廣時常引鏡自照,對蕭後和臣下說:“好頭頸,誰當斫之!”
天下已亂,起義、自立者不勝枚舉,有能力沒野心的文人武者都在尋找明主,李世民就組建了天策府,招攬各種人才。
在慈航靜齋和靜念禪院的支持下,李世民自身的勢力快速擴充,獨自領兵作戰後,連戰連捷,引來世人矚目。
而感受到巨大壓力的李建成卻得到了以陰癸派爲首的魔門的支持,自身實力也在快速提升,而且在兄弟當中,老四李元吉跟李世民不太對付,一直都在支持李建成,這也讓兩者之間的實力達到了一個均勢,誰也很難壓制對方一頭。
這均勢直到飛馬牧場的場主商秀珣站出來,暗中支持李世民以後,被打破了。
得到了大量優良馬匹的天策府實力突飛猛進,可惜在十二月攻打東都洛陽的時候失敗了,還好面對隋將段達的追擊時設下三路伏兵,這纔打敗段達,略顯狼狽的逃回了長安。
李世民的失敗讓李建成的勢力興奮不已,天策府的士氣則有所下降,李淵更是以‘好好休息’爲由,暫停讓他領兵作戰,讓李世民很是鬱悶。
眼見一年之期將至,李世民索性放下公務,去桃花島接自己的媳婦。
……
陽春三月,李世民帶着天策府的護衛來到桃花島。
“喲嚯?”凌池見到李世民和他身後這百來人,道:“妹夫,你帶這麼多人幹什麼?先說好了,請你吃飯沒問題,但他們得花錢。”
見凌池還是老樣子,李世民哭笑不得:“凌大哥放心,他們吃多少都算在小弟賬上。”
“那行。”凌池點點頭,道:“你這來的也是有點突然,無垢剛練完功,一身汗,怕你嫌棄,趕緊去沐浴更衣了。”
李世民輕笑一聲:“小弟的確來的有些匆忙,唉!若非迫不得已,小弟本想更風光一些將夫人接走的。”
凌池看着他,道:“你打了敗仗的消息我聽說了,說實話,有點着急了。須知:欲速則不達。”
“小弟也知道欲速則不達,只是當時形勢大好,氣勢正盛,小弟便拼了一把。”李世民苦笑道。
“沒事。”凌池拍拍他肩膀:“失敗乃成功之母,記住這次失敗的教訓,它會讓你更強大。”
“失敗乃成功之母?”李世民眼睛一亮,抱拳躬身:“凌大哥說的極是,小弟受教。”
“你這種謙遜好學的態度,會幫你成功的。”凌池微微一笑,道:“看你這一身風塵,等下怎麼見無垢?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去做飯,一會兒喝點。”
“有勞凌大哥了。”李世民嚥了咽口水,道:“小弟過去一年可是時常想念凌大哥的手藝。”
“哈哈,你就等着吃好的吧!”
……
半個時辰後,煥然一新的李世民坐在飯桌前,挽着比一年前還要美麗了幾分的長孫無垢,內心十分火熱:“一年未見,夫人更加美麗了。”
長孫無垢小臉微紅,道:“凌大哥總是爲妾身製作各種美容養顏的菜譜,說……說女人一定要年輕漂亮,才能拴住男人的心。”
“哈哈哈……”李世民開懷大笑:“凌大哥果然很懂男人的心,但夫人放心,即便未來夫人老了,爲夫最愛的女人也只會是你。”
長孫無垢臉蛋更紅了,嬌羞的依偎在他肩頭:“妾身相信。”
“……”凌池默默地把兩盤菜端進來,放在桌上,比了個‘你們繼續’的手勢,退了出去。
“……”長孫無垢離開李世民肩頭,螓首低垂:“羞死人了。”
李世民也很尷尬:“呃,凌大哥應該不是故意的。”
“……”
雖說小別勝新婚,但此時是大白天,凌池又在忙着給他們做飯,李世民也不好亂來,只能和長孫無垢說些貼心話,但說着說着,就說起了最近的這次作戰失敗上,非常鬱悶地道:“都怪我當時太得意忘形了,若能更好的備戰,何至於此?”
長孫無垢緊緊攥着他的大手,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夫君不必介懷,妾身相信夫君會愈挫愈勇,最終得勝的。”
“多謝夫人。”李世民眼神溫柔:“爲夫何其有幸,能娶到夫人這樣美麗賢惠的女子,此生能有夫人,爲夫便是死也甘心了。”
“夫君不可說這般不吉之言。”長孫無垢連忙說道:“夫君一定會長命百歲。”
小兩口正膩乎的時候,凌池又端着兩盤菜進來了。
“喲?”凌池呵呵一笑:“沒打擾你們吧?”
“凌大哥~~~”長孫無垢嬌嗔。
在桃花島這一年,長孫無垢已經摸透了凌池的性子,這是一個平日裡沒什麼威儀的人,他更喜歡家人一般的相處,嬉笑怒罵並無禁忌。過去一年,是長孫無垢活的最舒心的一年,雖然每天都要練功,但比起說話、做事都要小心翼翼,這裡的生活真的好太多了。
見長孫無垢嬌嗔,李世民愣了下,若有所思。
凌池嘿嘿一笑,放下兩盤菜,道:“你們繼續,還有一個湯。”
長孫無垢又翻了個白眼。
凌池出去後,李世民微微一笑:“夫人似乎活潑了許多。”
“啊!?”長孫無垢微微一愕,看到李世民稍顯異樣的眼神,連忙解釋道:“夫君莫怪,只因桃花島並無大家規矩,妾身久受影響,纔會……”
“夫人不必解釋。”李世民微微一笑:“雖無大家規矩,卻更有家的樣子,夫人這些變化,爲夫很喜歡。”
“夫君……”
“日後……”李世民說道:“我們有了孩子,便也這般吧!”
“啊?這,可是……”
“不必可是。”李世民道:“也許爲夫日後會是一國之君,夫人也會母儀天下,但家終歸要有個家的樣子,爲夫很喜歡夫人在桃花島的變化,即便我們未來的孩子沒什麼出息,但只要活得自在、懂事、有孝心,也就夠了。”
長孫無垢看着他,認真地道:“妾身會盡力營造好家裡的氛圍,也會教導好孩子,不讓他們變成紈絝子弟。”
“辛苦夫人了。”李世民握着她的手,眼神溫柔:“能娶到夫人,李世民三生有幸。”
“夫君……”長孫無垢臉紅了。
“咳,沒打擾你們吧!”凌池端着一盆熱湯走了進來。
李世民:“……”
長孫無垢:“……”
要不是打不過你,打屎你信嗎?
“看來沒打擾。”凌池把熱湯放在桌子中間,道:“好了,四菜一湯,先吃,吃完再上主食、八大碗,保證你吃的肚皮滾圓,連晚飯都吃不下。”
收起內心的怨念,李世民哈哈一笑:“凌大哥可要失算了,就算中午吃的再多,小弟晚上照樣要大吃一頓。”
“你可是逮着不花錢了。”凌池解下左腰的酒葫蘆,抽出右腰的竹筒酒:“無垢喝竹筒酒,妹夫跟我喝老白乾。”
“老白乾是什麼酒?”李世民還是第一次喝。
“白酒。”拔出酒塞,一股酒香瀰漫開來,李世民鼻子聳動,眼睛一亮:“好香的酒!”
“喝起來更香。”凌池把竹筒酒遞給長孫無垢:“無垢,你自己倒,我就不伺候你了。”
長孫無垢接過竹筒酒,微笑道:“小妹應該伺候夫君和凌大哥纔是。”
“哈哈,那倒不用。”凌池笑道:“這是家宴,沒那麼多規矩,都隨意。”
“凌大哥說的極是。”李世民感慨道:“也只有在這裡,小弟才能感受到家的溫暖。”
凌池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微微一笑:“溫柔鄉是英雄冢,你小子還是先把天下打下來,把天下治理好再說。什麼時候想歇着了,把皇位給你兒子就是了,到時候我這裡好酒好菜還能少得了你?”
李世民當即笑容滿面:“那說好了,待天下安定,小弟無事一身輕時,便帶夫人來大哥這裡蹭吃蹭喝,大哥可不能趕我們。”
“給錢就行。”凌池搓搓手指:“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李世民哈哈大笑。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世民帶着幾分醉意,道:“凌大哥,如今小弟賦閒在家,卻是不知如何是好,還請凌大哥教我。”
李世民雖然在歷史上是千古一帝,但現在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如今遭受重挫,難免有些灰心,雖然在別人面前從未展現,但在凌池面前,不知爲什麼,他把自己最軟弱的一面展現了出來。由此可見,他對凌池十分的信任,認爲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眼下的挫折只是暫時的。”凌池微微一笑,道:“打天下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只有付出更多努力,比現在更加強大才可以。”
“小弟也知道,只是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努力。”李世民又喝了一口酒,道:“如今楊廣已是覆滅在即,到時家父必會開國稱帝,到時我大哥怕是會被立爲太子,而我……”
見他苦悶,長孫無垢給他盛了一碗熱湯:“夫君,喝些熱湯,解解酒吧!”
李世民心裡一暖,呵呵笑道:“多謝夫人。”
見李世民喝了熱湯,凌池微微一笑,道:“小子,就算你父親稱帝,以你們李閥目前佔據的地盤,又有誰會聽你們命令?”
“誰也不會聽。”李世民搖搖頭,道:“只能打。”
“不錯,只能打。”凌池點點頭,道:“打仗,就需要會打仗的人。我問你,若只論打仗,你和李建成誰更強?”
“當然是小弟更強!”李世民毫不猶豫地說道:“若論文治,小弟雖然自忖不輸大哥,卻也只敢說相差不大,但論武功,小弟自信更勝一籌。”
“那不就得了。”凌池微微一笑:“到時候領兵作戰,你覺得你父親是更願意派你出去?還是派李建成出去?”
“自然是小弟。”李世民眼睛亮了起來:“凌大哥,你是說……”
“積蓄力量,靜待時機就是了。”凌池微微一笑,道:“這樣吧!走的時候我給你準備一船糧食,夠十萬大軍一月之需。等你回去領兵作戰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這些年積攢了一些家底,供十萬大軍吃一年的糧草還是有的。”
李世民呼啦一聲站起來,神色無比激動的大禮拜下:“小弟……多謝凌大哥。”
“謝就不必了。”凌池擺擺手:“我這人喜好收集各種珍稀食材,等你當了皇帝,幫我找找千年人蔘,萬年靈芝之類的東西。對了,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藏書也給我備一份,要是有珍稀的鐵礦石也給我留着一點,就當是我對你資助的交換。”
“這……凌大哥,你要珍稀食材小弟理解,藏書能拓展知識,小弟也能理解,但凌大哥要鐵礦石做什麼?”李世民不解。
“我用的廚具都是珍稀鐵礦石打造的。”凌池從後腰抽出龍鱗刀,道:“你看我這菜刀,便是用萬年寒鐵打造,不但十分鋒利,用來切菜、切肉的時候,還可以最大程度的保鮮,提升菜品的口感,不錯吧!”
“……”見凌池居然拿着一把菜刀向他炫耀,李世民不知說什麼好:“呃,真是好刀。”
“你好像瞧不起我的菜刀?”凌池眼神一冷。
“不,怎麼會。”李世民連連擺手:“小弟只是想不到凌大哥連使用的菜刀都是萬年寒鐵打造,有些吃驚罷了。”
“好吧!”凌池把菜刀插回去,道:“和你要當皇帝一樣,我的追求就是成爲宇宙第一廚神,現在我還在不斷探索廚神之路,總有一天,我會成爲廚神。”
“呃,凌大哥好志向,小弟佩服。”李世民覺得這個世界太大了,讓他見到了一隻當世最稀奇的鳥。
廚神啊!
真是‘好’志向。
……
李世民並沒有在桃花島久待,第三天上午,便乘坐凌池爲他準備的裝滿了糧食的海運貨船,離開了桃花島。
這一船都是各種的穀物,凌池沒給他玉米、土豆、地瓜之類的高產糧食,眼下李閥還是李淵當家,凌池可不想讓李淵搶了‘祥瑞’。等什麼時候李世民登基稱帝,這些高產糧食纔是正式登上歷史舞臺的時候。
海船上,李世民看着這些乾淨的沒有一粒砂石的糧食,內心激動的無以復加:“凌大哥對我的幫助太大了。”
“嗯。”長孫無垢說道:“夫君,若日後真能榮登九五,我們一定要好好回報凌大哥。”
“那是當然。”李世民說道:“比起大哥,反倒凌大哥更像我的親大哥。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李世民日後必會百倍償還凌大哥對我的恩惠。”
長孫無垢微微一笑,扭頭望着桃花島方向:凌大哥,你對無垢的恩情,無垢必有回報。
隨着李世民乘船歸來,天下,即將風起雲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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