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羣……糊塗啊!”風清揚長嘆一聲,心裡卻多了幾分愧疚。
如果當年他沒有心灰意懶的隱居,而是強勢佔據掌門之位,是不是嶽不羣就不會被逼成這副樣子?
但想起當年之事,風清揚又面露覆雜之色,似有什麼隱情無法對人言說。
“是老夫當年的選擇害了他。”風清揚有些頹然的長嘆道。
“與風太師叔無關。”凌池連忙安慰:“這都是師父自己的選擇,只是徒孫沒想到師父自宮後會變的和東方不敗一般……徒孫也只能出來躲個清靜。”
風清揚搖頭:“葵花寶典本就是前朝太監自創的武功,辟邪劍法脫胎於葵花寶典,自不是什麼正道武功。但辟邪劍法威力無窮,短時間內便可成就頂尖高手,嶽不羣自宮修煉並不稀奇,只是沒想到會變成那樣子。”
“其實弟子也還好,至少還能下山躲個清靜,只是師孃她……”凌池一臉惋惜:“師孃不過四十出頭,便守了活寡,以後日子怕不好過。”
聽凌池提起甯中則,風清揚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卻說不出什麼情緒。
“唉!”
“風太師叔?”
見凌池面露關懷之色,風清揚搖搖頭:“老夫有些乏了。”
“那風太師叔早些歇息吧!”凌池對竹兒和菊兒道:“帶風太師叔去東廂房。”
“是,少爺。”竹兒和菊兒行了一禮:“老太爺隨奴婢來。”
……
風清揚離開後,雙兒道:“哥哥,風太師叔有點不對勁兒。”
“是不太對勁兒。”凌池摸摸下巴:“尤其說起師孃的時候。”頓了頓:“這些不是我們晚輩弟子該議論的,讓風太師叔在家裡好生住着,沒事你也可以向風太師叔討教幾招劍法,別浪費了來之不易的機會。”
“嗯。”雙兒連連點頭,想了想,道:“以後就讓竹兒和菊兒照顧風太師叔嗎?”
“誰有空誰照顧就是了。”凌池笑道:“咱家裡又沒那麼多規矩。”扭頭對小丫鬟們道:“把風太師叔當做自家爺祖就是,不必拘束。”
“是,少爺。”
凌池這番話讓小丫鬟們鬆了口氣,她們還真怕家裡來了個脾氣不好的祖宗。
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生活,誰也不想被一顆老鼠屎毀了。
……
風清揚來了以後,凌池家裡氣氛終究有了些變化。以往家裡都是年輕人,說笑打鬧自是沒什麼避諱,但有了風清揚在,家裡小丫鬟不敢隨意的說笑打鬧了。畢竟不瞭解,她們也怕被風清揚抓了小辮子。
但時間久了,小丫鬟們發現風清揚脾氣並不壞,是個相當和藹的老爺爺,對待她們的態度也和對待自家孫女似的。
增進了解後,小丫鬟們也就放開了,家裡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風清揚這邊,入住第二天就發現家裡的小丫鬟都在修煉華山心法和華山劍法,且資質悟性都還不錯,不比華山入室弟子差。
華山心法和華山劍法畢竟只是基礎,風清揚並不介意外傳,偶爾心血來潮,還會指點她們一番。如此一來,倒是加深了小丫鬟們對他的好感,慢慢的真像對待自己爺爺一般在對待他,讓孤獨一生的風清揚有了一種兒孫繞膝的幸福感。
“倒是多虧了凌小子。”風清揚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到京城養老。
就這麼過完一輩子,似乎也不錯。
風清揚感激凌池,其實他的到來讓凌池更高興一些。
自從來到京城後,凌池的廚藝經驗值就沒怎麼變過。雖然也有武將光臨廚神樓,但他們的等級最多隻是白色高級,一次0.01的經驗值杯水車薪,而且也不是每天都來。
但風清揚卻可以每個月給他帶來固定的3點經驗值。這麼下去,不用一年時間,他就可以把廚藝升到藍色級別。
升到藍色級別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他多了一個幫廚名額,並有了一絲將朱緋征服的可能性。
……
就在凌池在京城過着幸福生活的時候,江湖上卻風波再起。
在凌池離開黑木崖後,一直等不來機會的任我行終究狂傲性子發作,不聽向問天和任盈盈勸告,執意攻打了黑木崖。
缺少了學會獨孤九劍令狐沖的幫助,任我行的結局可想而知。
任我行先是被東方不敗刺瞎雙眼,而後一掌震碎內臟,慘死黑木崖。
向問天亦是難逃一死,但他臨死前卻幫助任盈盈衝破重圍,逃出了黑木崖。
自此之後,東方不敗在天下間幾乎再無敵手,日月神教的聲勢也愈發高漲。
武林正道面對這種情況,終於坐不住了。
見凌池消失數月,左冷禪心裡一狠,立即以五嶽盟主的身份發動了五嶽並派、共抗魔教的號令。
但面對左冷禪的號召,除了泰山派表示支持之外,華山派、衡山派和恆山派都表示了反對。
他們的理由也很簡單:“東方不敗雖一統日月神教,但那一場廝殺亦讓日月神教元氣大傷,短期內並無威脅。更何況東方不敗整日與楊蓮亭閉門不出,似對教務無甚興趣。缺少東方不敗的日月神教無甚可怕,並派毫無意義。”
這可氣壞了左冷禪,不甘心的他只能啓動第二計劃。
來年三月十五,五嶽劍派重選盟主。
若四嶽取得盟主之位,一切皆休,可一旦他左冷禪繼續成爲五嶽盟主,就要並派。
面對左冷禪的逼迫,其他四嶽劍派只能答應下來。因爲沒人認爲左冷禪可以連任五嶽盟主,畢竟凌池可是華山派的人。
左冷禪再厲害,還能厲害過凌池去?
連左冷禪自己都沒什麼信心,但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
對這次五月會盟,其他門派各有心思,倒是儀琳很開心:“又可以見到令狐大哥和凌師兄了。”
另一邊,華山派上下卻不像旁人想的那般輕鬆。
華山派正堂。
“還沒有池兒的消息嗎?”甯中則問道。
“沒有。”令狐沖搖搖頭,一臉無奈:“自從離開黑木崖後,小師弟就失去了行蹤,也不知跑哪裡去了?”
“小師弟不會遭了毒手吧?”六猴兒一臉擔憂。
“呸呸呸!你少烏鴉嘴。”令狐沖大聲呵斥:“小師弟武功蓋世,誰能害他?我看換了你還差不多。”
面對師孃和師兄弟們的怒目而視,六猴兒縮縮脖子:“我……我自然不能和小師弟比。但小師弟失蹤數月,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太不正常了。”
甯中則眉頭緊鎖,神色稍顯疲憊:“池兒不在,何人是左冷禪對手?”
“這……”現場一陣沉默。
片刻,令狐沖道:“師孃別急,就算小師弟不在,不是還有師父嗎!”
“師兄嗎?”想起閉關已經長達大半年的嶽不羣,甯中則臉色稍緩,點點頭:“師兄閉關這些日子,想必收穫頗豐,也許真可以戰勝左冷禪。”
“師孃不必擔憂,徒兒這就去思過崖面見師父。”令狐沖自告奮勇:“師父得知消息,必會出關迎戰。”
甯中則點點頭:“勞煩衝兒了。”
“這是弟子的本分。”
散會之後,令狐沖直奔思過崖。
……
思過崖。
嶽不羣撓了撓屁股。
菊花,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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