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面對嶽不羣詢問,凌池並未過多隱瞞,半個月前都打了個‘平手’,隱瞞沒有任何意義:“只是近日氣感再無增長,不知是何原因?”
聞言,嶽不羣差點把下巴上的鬍子揪下來幾根,甯中則杏目圓睜,嶽靈珊更是‘啊’的一聲:“真氣不增,難道是將華山心法修煉到極致了?”
“這……”嶽不羣和甯中則四目相對,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撼……和一絲驚喜。
此等天縱奇才,若不收歸門下,必遭天譴!
嶽不羣忍不住了,開口道:“凌小哥,不知你可願拜我爲師?”
……
一個月後。
砰地一聲——
“小師弟,師父叫你去正堂說話。”
“……”
凌池緩緩收功,一臉無奈的看着風風火火闖進來,到處找酒喝的令狐沖,道:“大師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這裡沒有酒。”
“不可能,我前幾天就聞到葡萄酒的香味兒了,你騙不過我的鼻子。”令狐沖打開櫃門:“是不是藏在衣櫃裡了?”
“……”凌池整理好衣衫,道:“大師兄,師父不是叫我們過去嗎!快走吧!”
“師父是叫你過去,沒叫我過去。”令狐沖揮揮手:“你快去吧!我今天非把酒找出來。”
“……”
前往正堂的路上,但凡遇到的華山弟子紛紛行禮:“十師兄。”
凌池含笑點頭:“辛苦了。”
來到華山派已經一個月了,回想當初,原本他沒有加入華山派的想法,畢竟他的實力基本靠喝酒吃菜來達成,入不入華山派並不要緊。
但就在他準備拒絕的時候,卻突然心生警戒,似乎只要他拒絕,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面對嶽不羣熱切,以及嶽靈珊渴望的目光,凌池沉吟片刻,便答應下來。而後便清理了酒肆,三天後和雙兒一起拜入了華山派。
嶽不羣共有九個入室弟子,拜師之後,凌池就成了小師弟,雙兒則成了小師妹。但在華山普通弟子面前,他就成了十師兄,雙兒則是二師姐,大師姐自然是嶽靈珊。
拜師之後,嶽不羣並沒有虧待他,立即將華山派僅次於紫霞神功的混元功傳給了他,同時也開始傳授他最基礎的華山劍法。
雖然凌池‘自創’了自由搏擊和解刀,但自由搏擊在嶽不羣看來完全就是潑皮打法,要不是仗着速度快、力氣大,只一招一式的拆解,分分鐘就能教他做人。
而解刀更是一種肢解技,輕易不能使用,不然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華山派是名門正派,門下弟子怎能用如此殘忍的刀法?
於是嶽不羣一開始就嚴抓凌池的基本功,每天早晚各一個時辰的馬步,中間則一招一式的爲他演示和糾正華山劍法。至於混元功也會在練功的過程中同步修煉。
混元功和天下其他內功的修煉方式完全相反,是由外而內。
通過嶽不羣的講解,凌池瞭解到這門功夫雖然費時甚久,見效極慢,但修習時既無走火入魔之虞,練成後又是威力奇大。
蓋內外齊修,臨敵時一招一式之中,皆自然而有內勁相附,能於不着意間制勝克敵。待得混元功大成,那更是無往不利、無堅不摧了。
看起來有點像金剛不壞神功,不過肯定是低了不知多少檔次的簡化版。
即便如此,這混元功也已經是笑傲世界數得着的內功心法,通過一個月的修煉(吃喝),這混元功果然可以駕馭不斷增長的全身真氣。
短期內,凌池不用擔心自身真氣會浪費了。
至於華山劍法,有名師指導,再加上優秀陪練,凌池的進境很快,如今已經將華山劍法修煉到了3級狀態,在持劍狀態下,可以提升30%的攻擊和防禦力。
練功很苦,但有着可以恢復體力、精力的美食,凌池的精神體力近乎無限,每天依舊有着大量的閒暇時間可以用來研究菜譜、提升廚藝。
在他的要求下,如今嶽不羣、甯中則和九大弟子以及嶽靈珊每日的伙食都由他包辦。
原本嶽不羣是反對的,對將光復華山派爲己任的他來說,凌池應該將所有精力都放在練功習武上纔對,這樣華山派的實力纔會快速壯大。
但在凌池再三保證不會耽誤練功進度,而且做飯是他的樂趣,一天不做就難受的說辭下,嶽不羣做出了妥協。同時也對凌池的練功進度做出了要求,一旦沒達到要求,就必須停止做菜。
凌池滿口答應下來。
而後一個月,見凌池果然保質保量的完成了練功進度,嶽不羣也就隨他去了。畢竟每天都能吃到美味(高潮迭起)的食物,他是非常享受的。
……
“師父。”
華山派正堂,凌池躬身向嶽不羣和甯中則行禮:“師孃。”
“嗯。”嶽不羣捻鬚微笑。
對這個弟子,他真是太滿意了。短短一個月就將混元功和華山劍法修煉到小成境界,且基本功也愈加夯實,不愧是自己看重的天縱奇才。
“好好。”甯中則含笑點頭。
“二師兄和師姐也在?”看到同在正堂的勞德諾和嶽靈珊,凌池有些意外。
“小師弟。”勞德諾含笑抱拳。
“小師弟,這次爹孃叫你來,就是商量和我們一起下山的事。”嶽靈珊嘻嘻笑道。
“下山?”凌池扭頭看着嶽不羣。
“不錯。”嶽不羣點點頭,道:“爲師得到消息……”
……
和風薰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國春光漫爛季節。福建省福州府西門大街,青石板路筆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門。
一座建構宏偉的宅第之前,左右兩座石壇中各豎一根兩丈來高的旗杆,杆頂飄揚青旗。
右首旗上黃色絲線繡着一頭張牙舞爪、神態威猛的雄獅,旗子隨風招展,顯得雄獅更奕奕若生。雄獅頭頂有一對黑絲線繡的蝙蝠展翅飛翔。左首旗上繡着“福威鏢局”四個黑字,銀鉤鐵劃,剛勁非凡。
大宅朱漆大門,門上茶杯大小的銅釘閃閃發光,門頂匾額寫着“福威鏢局”四個金漆大字,下面橫書“總號”兩個小字。進門處兩排長凳,分坐着八名勁裝結束的漢子,個個腰板筆挺,顯出一股英悍之氣。
突然間後院馬蹄聲響,那八名漢子一齊站起,搶出大門。只見鏢局西側門中衝出五騎馬來,沿着馬道衝到大門之前。當先一匹馬全身雪白,馬勒腳鐙都是爛銀打就,鞍上一個錦衣少年,約莫十八九歲年紀,左肩上停着一頭獵鷹,腰懸寶劍,揹負長弓,潑喇喇縱馬疾馳。身後跟隨四騎,騎者一色青布短衣。一行五人馳到鏢局門口,八名漢子中有三個齊聲叫了起來:“少鏢頭又打獵去啦!”
那少年哈哈一笑,馬鞭在空中拍的一響,虛擊聲下,胯下白馬昂首長嘶,在青石板大路上衝了出去。
一名漢子叫道:“史鏢頭,今兒再擡頭野豬回來,大夥兒好飽餐一頓。”
那少年身後一名四十來歲的漢子笑道:“一條野豬尾巴少不了你的,可先別灌飽了黃湯。”衆人大笑聲中,五騎馬早去得遠了。
……
山間小路旁,一間酒店隱現於山林之中。
酒店內,凌池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裡正拿着一把菜刀削蘿蔔。
在一旁,一個身材窈窕卻面貌醜陋的青衣姑娘正在酒櫃邊整理酒水。還有一個白髮老頭則拿着抹布擦拭着桌椅。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酒店外。不一會兒,便有幾個持械大漢陪着一個少年公子走了進來。
“老蔡呢,怎麼不出來牽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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